出塵國內亂不斷,辰國也是不太平。
最近京城外屢屢出現鏢車被搶的情況,就連帶著官字的押運,也被劫了好幾次,獨孤焚安把這件事交給了獨孤寇明去調查,調查了一個月的時間,才追查到了土匪的來歷,竟然是獨龍崗的那群土匪,他們不是已經收手了好久?怎麼又出道了。
獨龍崗的那群土匪,獨孤寇明交過手,並不好解決,他們久居那一帶,能很好的利用那兒的環境,官方好幾次派人去圍剿,都沒有明顯的效果。
除非,宮中出動大批兵馬,否則很難將他們一干人等一齊剿滅,而在獨龍崗一帶剿滅他們,是得付出很大代價的,這未免是個不可取的法子,他們也很聰明,只在獨龍崗一帶活動,而獨龍崗卻是押韻官銀的鏢車的必經之路。
漸漸的,獨孤寇明卻是發現,那些土匪並不是所有的鏢車都搶,帶秦字號的鏢車,在獨龍崗一帶從來都沒有出過事。
秦氏在京城,也是有些名氣,听說家主是一位女子,一位女子能在商場上闖出這樣一番事業,也實屬不易,他倒是有些佩服那女子,不過,現在看情況,那些土匪不搶她秦氏的,一定是有蹊蹺,想要知道那些土匪的具體位置,就得從秦氏那尋找突破口。
辰國,皇宮。
獨孤寇明火急火燎的趕了去,求見獨孤焚安。
「王爺,皇上身體抱恙,還請回吧!」獨孤焚安的寢宮緊閉,門口的公公攔下了獨孤寇明,躬了躬身子。說道。
獨孤寇明眉頭一皺,「皇兄怎麼了?」
「皇上…他…奴才不知!」公公面露難色,他低下頭,支支吾吾的回答。
獨孤寇明不滿的哼了一聲,以為是這奴才故意阻攔,也不管其他,直接推門而入。
「寇明王爺!」那公公著急的叫了一聲。
獨孤寇明直接無視,踏入景陽宮。卻是發現里面空無一人,四下看了看,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他轉身,雙目泛著寒意,盯著門口那公公。
那公公被他嚇得打了一個寒顫,直接伏到了地上,連連的磕著頭。
獨孤寇明走到他身前,一手抓住那公公的園衣領提了起來。沉聲道︰「說,皇兄呢?」
「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公公身子不停的顫抖,巍巍的說,不敢看獨孤寇明的眼,獨孤寇明臉色越發的陰篤,他如一塊萬年寒冰一般僵冷。「說!不然本王這就殺了你!」
他的聲音透著殺氣,可不是在說笑。
那個公公嚇得一下全身都軟了,直接癱了,苦著一個臉,欲哭無淚的樣子,一邊是皇上,一邊是王爺,他哪個都得罪不起呀!
獨孤寇明見他還不說,眼中閃過一絲狠意。抬手就要朝著那公公的頸項處落。那公公這才相信自己再不說真的會死,早晚都是死,晚死總比早死好,心一橫。閉著眼楮驚慌得大聲呼道︰「我說!我說!我說!」
他手舞足蹈的申明著,生怕再晚了一秒,獨孤寇明那犀利的手刀真的落到了他的頸上,他已經感覺到了那犀利的掌風,他脖子上的汗毛都一根根豎了起來。
獨孤寇明的手在那公公脖子前幾毫米的地方停下,他冷哼了一聲,松開那公公,定定的看著他,冷聲道︰「說!若有一句謊話,本王定要你好看。」
「我說,我說!」公公苦澀的點了點頭,相比于皇上,這個王爺可是冷酷出名的,惹不起呀!他坦白道︰「皇上在寇明王府。」
「寇明王府?」獨孤寇明一愣,皇兄到他的府上做什麼?而且,更更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個公公不告訴自己?
「皇兄去了本王府邸,為什麼開始不告訴本王?要騙本王皇兄不舒服,在里面休息?」獨孤寇明懷疑的問道。
「王爺,是皇上不讓奴才說的,你就別為難奴才了!」那公公可憐兮兮的說著,聲音像是在哀求一般。
他的臉色早白得跟紙一樣了,皇上走時特意囑咐了不要讓任何人知曉他的行蹤,若是有人找他,就說他在景陽宮休息,身體不適,拒絕打擾。
獨孤寇明見他的模樣不像是說謊,點了點頭,冷冷看了他一眼,「本王現在就回府去,若是沒有看見皇兄,你就完了。」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公公額上的冷汗直冒,連聲應著。
獨孤寇明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獨孤寇明走後,那守門的公公才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氣,他剛才差點沒有被獨孤寇明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給嚇得小便失禁,都說伴君如伴虎,這一句話,果真不假!
想到過會兒皇上回來,會怎麼處置他的失職罪,他就恨不得能自我了結了,他在心里默默祈禱,皇上怪!皇上怪!
寇明王府,東苑。
女子輕撫琴弦,奏著一曲東風吟。
不遠處,兩個男子相對而坐,分別手持一方,都是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跳馬!」
「吃象!」
……
他們走的每一步棋,都是那樣的小心。
兩位男子皆是一身白衣,只不過氣質卻不徑相同。
雲景雖然看上去清瘦,但骨子里卻是透著一股出塵的氣質,宛如九天下凡的仙人一般,一身白衣更是襯得他不染一絲塵土,他的眉宇間總是有些皺褶,似乎總有著什麼心事郁結于心中一般,他輕抿著唇,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感,明明他看上去那樣的弱不禁風,卻總讓人有一種錯覺,天下都被他掌握在手中一般,他的眼眸深處總是有著一種蔑視群雄的光,只有在面對夜素時那抹光才會得到收斂。
獨孤焚安看上去也是屬于那種柔弱型,讓人乍看,第一眼的感覺就是有些像鄰家大哥哥一般,溫和如玉,但細看,又會發現他的身上帶著君王特有的氣質,一種莫名的威懾力,長久處于高位培養而成的,他總是笑著,將他的所有想法都隱藏在了那張笑臉下,展現在外的,總是他友善的一面。
如果說,雲景是銳氣內斂,獨孤寇明是霸氣外露,那獨孤焚安是什麼呢?夜素不知道,每次看他都是那樣的溫和,他那雙眸子落到她的身上總是帶著溫情,讓夜素受寵若驚,不過,她清楚的明白,自古的君王,有哪個手上沒有沾血的?
他只不過,是把黑暗的一切都交給了獨孤寇明等人去做了。
「將軍!皇上,你輸了!」
琴音剛停,雲景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不帶任何感情。
獨孤焚安一怔,看身前的象棋,對方不知不覺中已經堵住了他所有的去路,讓他無處逃匿,他自小就認為自己的棋藝不錯,到剛才之前還沒有人下贏過他,最多也就是一個平局,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逼到這種境界。
「高!雲公子果然是高!朕輸了。」獨孤焚安回過神來,釋懷一笑,顯得很是坦然,他抬眼看著夜素走來,微微一笑,似乎是順口一般,說了一句,「你們還真是適合,在一起一定會一直幸福下去的。」
夜素莞爾,自然的牽起雲景的手,對獨孤焚安說道︰「多謝皇上吉言,皇上今日突然造訪,可有什麼事?」
獨孤焚安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夜素,眼里滿是擔憂,「素兒,你真的決定,要跟雲公子回去出塵國嗎?」。
夜素不知獨孤焚安這樣問是什麼意思,看了一眼雲景,害怕他吃醋,不過看他臉色正常,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獨孤焚安哦了一聲,眉頭深深皺起。
「皇上,怎麼了?」夜素見獨孤焚安的模樣,有些奇怪的問道。
「朕想跟你談一個條件,可否?」獨孤焚安溫和一笑,臉上帶著引誘的邪魅,夜素一怔,皺了下眉,不會是想說上次那個荒謬的請求吧?拜托,雲景還在她身邊呢!
可是,事實證明,我們的女主想多了。
「朕願意讓辰國,歸屬到出塵國下,可是條件是,你必須是出塵國的國君!」獨孤焚安直接開出的條件,讓夜素和雲景都是不可置信。
忍住心頭的搏動,夜素看著獨孤焚安,訕訕的笑了笑,「你沒開玩笑吧?」
「你看朕是會像開玩笑的人?」獨孤焚安溫和一笑,淡淡的說道。
夜素低頭,獨孤焚安身為一國之君,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顯然不會是跟她開玩笑,可是,他為什麼要舀這麼大的交易碼?
「你想要什麼?」夜素問了一句。
「只要你能許諾,你產下的孩子,能與我獨孤氏家聯親。」獨孤焚安淡淡的說道,夜素一怔,隨即搖頭,「不行。」
她想的,是讓她的孩子有個婚姻自由選擇的權利。
「為什麼?」獨孤焚安皺眉,不解,一座江山換一樁親事,她竟然不願意?
「我並不喜歡呆在宮里。」夜素淡淡的說了句,「我向往自由的生活,如果可以,我只希望江山能一統,給我一個自由安靜,永遠不會被紛爭打擾的世界,如果你現在同意把江山借給我,來日,我必還你一個更好的江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