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節哀︰腹黑相公不好惹 魂魄歸故里

作者 ︰

「昆侖山上明月伴,即墨煙花笑語歡,無奈塵世多紛亂娘子節哀︰月復黑相公不好惹章節。白雪已將易水寒,別恨人間愛兩難,生死亦無憾。誰又把流年偷換,誰又把天涯望斷,箜篌弦斷各一方。離情怎看月將滿,回溯前事一朝看,輪回已千轉,徒留塵緣嘆……」

笛音突然越來越小聲,空留淡淡的回音,歌聲亦止,令人回味。

小草心口莫名間充滿的勇氣,似乎被什麼給塞得很滿一樣。

所有人都回過神來,十分不忍這只曲子就此終結,然而皇上已經下令,讓一個人手里端著毒藥而來,放在小草面前。

看著眼前這瓶毒藥,小草毫不猶豫地將它拿起,紅唇蕩著暖和的笑意,卻一點也不讓人發毛,反倒讓人覺得她是真的看透了生死,如仙人一般終究會回到屬于自己的九重天上。

她看向皇上,絕美的臉上透著冷冷清華,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

小環站在皇上身邊,低眉斂目,只有那身子的些許顫抖暴露了她此時的心境。

老狐狸,怕自己逃跑,故意將小環放在身邊要挾。

死有什麼好怕的,老娘我都死過一次了,經驗十足。小草冷笑一聲,拔出藥瓶上的紅塞子,仰頭將要喝下。

「不要!」小環痛呼出聲,淚水從眼眶里源源不斷地涌了出來,似乎想沖到台上,卻讓皇帝身邊的侍衛給擋了下來。

高台下已經有很多人在哭喊了,特別是桃源村的那些村民和孩子們,都費盡了力氣向往這里跑,有幾個還被官兵的長矛槍給不小心劃到,看得小草的心一陣揪疼。

眼一閉,頭一橫,毒藥已經全部順著嘴唇流入喉嚨中。

身體里似乎有幾百只幾千只幾萬只的螞蟻在爬動,啃噬著她的肉,麻痹她的神經。隨著她的雙手垂落,藥瓶滾到了腳下,碧綠色的身子在所有人眼中倒了下去。

她的世界,突然間靜謐了,嘴角猶帶著笑容,似乎睡著了一般。

小環的淚,戛然止住,呆呆地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子,腦子里被淘得空空的,好像什麼也沒有留下。

那個活潑有些無厘頭又愛說話心軟得跟豆腐一樣的女子,現在就靜靜地躺在那,永遠都不會醒來了。

人群突然如火山噴發一樣暴動起來,所有人齊齊沖向前去,將那些官兵踩成肉餅,潮水般涌向那個女子。

冷殘雲閉上了那雙桃花眼,嘴角的弧度緩緩下垂。

逐月眼神空洞,手中的玉笛猛地摔到了地上,他卻渾然不知。

一時間,整個高台差點崩塌了下來,皇帝和水破天已經搶先離開,走時還一直說著「護駕」二字,身邊的侍衛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著,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被百姓用臭雞蛋砸死。

突然,上空一個瀟灑疾速的黑色人影翩若驚鴻,一個翻身停在了被眾人圍住的小草旁邊,周身的散發出來的寒氣將所有百姓震懾住,不約而同地退了三步以外。

他漆黑有如覆了一層寒冰的雙眸似乎飄不進任何事物,冷冷的,讓人望而生畏。眾人出神之際,他已將地上的女子橫抱而起,掃了一眼眾人,黑衣在風中翻飛,與黑發相溶在一起,在這白雪中明明是兩個走向極端的顏色,卻分外和諧,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突兀。

眨眼間,黑色衣袍已消失在眾人眼里,若不是看到地上的碧衣女子也已跟著不見,大家還以為剛才只是一場幻像。

一秒,兩秒,三秒……

「有人搶尸啦!!!!!!!!!!」高台上爆發出雷鳴般的喊聲。

冷殘雲淺淡地呼出一口氣,魅惑的笑容重新掛上,「我是不是該說他來的有點晚呢?」

「反正有來已是萬幸。」逐月也展顏一笑,甩了一下紫色的寬大袖子,「我勸你還是速速離開吧,剛才他似乎看到了你。」

「我和他早已兩不相欠,何懼之有。」冷殘雲說道,踏著輕盈的步伐隨著一個方向走去,看似優雅宛若行在雲端緩慢自如,速度卻也是十分驚人的,轉瞬間已不見人影。

逐月一聲長嘆,眺望著遠處。

或許,更痛苦的還在後頭……

白染竹覺得自己很倒霉,而且是倒了比八輩子還要多的霉。

看著眼前這個常年面癱的冰山男子,他無語的地放下手中的木瓢,站起身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一來自己肯定又有一籮筐的麻煩。

他的懷中破天荒地抱著一個碧衣女子,容貌暫且不說,看樣子就知道是中了很難纏的毒,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一直緊盯著自己看了足足一炷香。

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白染竹卻仍舊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扯開折扇笑道︰「夜兄真有福氣,又有一個女子投懷送抱。」只是這次他真的把人抱住了,要是以前哪個女人不是被他一腳踢開,話說近幾年來方圓幾百里內似乎再也沒有女人來找他了娘子節哀︰月復黑相公不好惹章節。

夜寒清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徑自抱著人走進里屋去,完全忽視他這個主人的存在,將懷中的女子放置榻上。

「醫好她。」

短短的三個字,比冰窖還能凍人。

白染竹無力嘆道,「你當我這是免費醫館呢,要按規矩辦事對不對?」

夜寒清默然,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轉身兩三步便走出門外。

白染竹心下起疑,連忙跟了出去。

幾步路的時間後,白染竹原本好听的聲音立即變成的殺豬般的鳴叫。

「我的草藥啊!!!!!!!」

以上就是這樣。

他心痛地看著外面被摧殘得可以的草藥,外加夜寒清手中提著的最後一根寶貴無比的七仙草,硬著頭皮幫小草把脈。

這個女子長得……額,怎麼說呢,真像一枝草。碧綠的裙子碧綠的臉色,真是奇怪,夜寒清怎麼沒把她當成草藥毀了?

幾個時辰後,白染竹在夜寒清冰冷的注視下,慢吞吞地說出了病情︰「我現在已經盡力將她的毒逼出來了,能不能醒就看她的造化。」

「什麼毒?」

「鶴頂紅。」

夜寒清面無表情地走到窗邊,伸出手,欲將七仙草丟下。

「喂喂喂,你干嘛?」白染竹趕忙撲過去護住最後一根命脈。

「你有解藥。」

原來是這樣,白染竹慶幸地用袖子擦了擦冷汗,解釋道︰「解藥我當然給她服下了,只是我想說的正是這個,她心跳未停,卻沒有一絲氣息,而且身子到現在都還沒有冰冷,我行醫多年,從未見過這種癥狀。」

而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了。

夜寒清抿了抿性感的薄唇,負手走出外面,完全沒有將草藥交還的意思。

白染竹自認倒霉,意思很顯然,這個女子沒有醒之前他永遠也別想拿回那根七仙草。

魂歸故里。

小草一直覺得自己輕飄飄地漫游在一片白色的境內,眼前突然好像有一個黑洞撕裂開來,她一個好奇,將頭探了進去,誰知道那黑洞原來是騙人的,頭在里面怎麼拔都拔不出來,等到她好不容易放棄了,那個洞又再次張了開來,將她整個人吸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底下怎麼可以有這麼無賴的洞洞!!!!!!!

她的身子已經蜷成一團,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滾到哪里去。

眼冒金星,大概就是形容她此時的感覺了。

頭突然間被狠狠一撞,她終于停了下來,呈大字型趴在了地上。

到底這里是什麼地方啊,既沒有天使帥哥來帶她去天堂,就連黑白無常都沒見著,難不成她成了孤魂野鬼了?

她痛苦地揉了揉額頭,慘叫了了幾聲,慢慢地睜開了眼楮。

一入眼便是那純白色的地磚,滑滑的,泛著亮光,差點能當鏡子照。額,這里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地板?

小草不由大驚,連忙抬起頭,掃視了一下。

天藍色的帶花窗簾,干淨舒適的病床,還有最最可愛的白衣天使!

莫非,自己回到現代了?

小草站起來,叉腰狂笑了幾聲,「我小草終于回來了!」

一室靜然……

耳邊突然想起許多人啼哭的聲音,小草自戀般地想著,自己突然回來了,大家激動也是在所難免的。

「小草啊,你怎麼能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你讓媽媽我可怎麼活啊~~~~」

額,自己不是好好地站在這麼?小草疑惑地轉過頭,看見面容還算美麗衣服卻十分老氣的中年婦女半跪在病床邊,哭聲響天。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家里又不是窮得叮當響,干嘛要听女兒的話,早讓她待字閨中不就行了嗎。女兒啊,爸爸對不起你~~~~~」一個頭發有些發白的中年男人站在床的另一邊,哭聲震地。

「爸,媽,你們倆老節哀吧,妹妹泉下有知,必定也不安心的。」

這就是她以前的家人,爸爸,媽媽,姐姐,三個可能從清朝穿越過來的古代人。==||

真是奇了,沒想到十幾年的時間,自己還記得他們。

一個二十歲出頭大學生模樣的男生輕聲安慰著三人,算是這里思想比較現代化的了,「爸,媽,姐。二姐她以前成天想著穿越,保不準現在正在哪個朝代旅游呢,過幾天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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