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宮里的,怎麼臉黑成這樣?」那侍衛打扮的人不滿地瞅著她,眼楮里充滿了惡心娘子節哀︰月復黑相公不好惹13章節。
要說黑,只怕你比我更黑吧。小草無語地模模臉頰,剛才來得太匆忙,身邊沒有需要的易容工具,只好隨便用泥土掩蓋住面貌了。
「奴婢剛才走得太急,摔了一跤。」
「是這樣……那你進去吧,要快些出來,切勿髒了其他人家的眼楮。」
「是」
現在的孩子,真是好騙啊。小草心里感慨著,隨著前面的宮女拿了籃子進去。
一入門,便見到了悅兒久違的那張俏臉。
里面站著一排排宮女,個個都皺著一張小臉,手上的籃子沒有放到地上,但很快便發現到,原來每個籃子都是空的,就連她這個也不例外。
皇上搞什麼鬼!?
她旁邊的一個宮女小聲道,「七殿下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
小草一驚,容塵怎麼了?
「是啊,雖然七殿下腦子是有點……但長得實在好看,如果這麼早就病逝了真的好可惜啊!」
小妹子,好話說多點,信不信姐姐一針封了你!
「別說太大聲,我听別人說,是皇上硬要那些太醫治好七殿下,那些太醫才瞎說了這一些,沒想到皇上還真相信了。」
那些太醫說什麼了?
悅兒掃了一眼所有的宮女,在看到小草的時候,皺了皺黛眉,開始蓮步輕移走到她前面娘子節哀︰月復黑相公不好惹章節。
那兩個宮女這才發現到自己身邊站著個黑得看不出容貌的家伙,遂向旁邊移動了幾步,表情嫌惡得好像沾染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一樣。
小草在悅兒說出趕人的話之前,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去。
悅兒先是一驚,隨後看到手上一些黑黑的東西後,瞬時明了。待仔細端詳小草的五官後,差點喊了出來。
小草向她眨了眨眼,悅兒呆呆地點點頭,然後清了清嗓子,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先下去,我有話要問她。」
那些宮女面對面看了一會。應了一聲,恭敬地退了下去,順便將門關上。
悅兒將門給鎖上,隨後領著小草到更加隱秘的地方,將她手中的籃子往地上隨便一放。
小草抬起衣袖用力地擦了一下臉,露出原本干淨絕美的傾城容顏,這才撲過去一把抱住了悅兒蹭了蹭,「悅兒,我好想你哦!」
悅兒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將手放到她身上。
小草以為她是激動得太過頭了,連話都不會說了,急忙向她解釋了自己還活著的原因,不過省略了自己的魂魄回到現代和遇到長須伯伯的那一段。
悅兒聞言又驚又喜,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弄得小草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吶,冷靜點哈,姐姐這次是大發了善心來看你們的,還不快帶我去見容塵?」也許以後要看見他們再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啊?」悅兒微張著小嘴,隨即神情變得緊張不安起來,扭捏著衣角︰「七殿下他,他……」
「我知道,他到現在還沒醒嘛,剛才听說了,信得過我的醫術的話就帶我去看看。」
悅兒點頭,隨即領她進入了內室。
這一次,容塵沒有穿那些五顏六色雜七雜八的衣裳,只是一襲白衣,躺在那軟軟的床榻上,秀美絕倫的臉此時卻是毫不見一點血色,往日睜著的盈盈大眼此時也緊閉著,讓人打從心底里心疼他。
「听那些宮女的意思,貌似容塵已經很多天沒有醒來了。」小草抑著內心的痛心,淡淡地問道,坐到床邊為他把脈。
「自從你那天走後,七殿下便再也沒有醒了。」悅兒垂下眼簾,眼淚又有泛濫的預兆。
「是嗎?難怪那天你和他都沒有出現。」
兩個人指的都是小草被賜死的那一天,只是那一天,出現在小草面前的,卻是另一個悅兒,而且還是她所不知道的。
「剛剛那些宮女手中都拿著的籃子,是干什麼用的?」
「皇上吩咐那些太醫,如果醫不好七殿下,便提頭來見。太醫們便說,要用紫木玉竹做的籃子去接天上的雨水,而且籃子不能踫到地面,所以要由很多位宮女每人拿著一個。接好的雨水用來煎藥,是最好的效果。」
「天上的雨水,是最干淨的,自然能保持最原始的藥效。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無根水。那些太醫這樣說也不是全無道理,只不過,光憑這樣便能讓容塵醒來嗎?」。小草沉吟道,「你把那些藥方拿給我看看。」
悅兒點頭,從懷里拿出幾張紙,遞給小草。小草粗略地看了一下,眉心越顰越緊。
「這只是一些調理身子的藥方,頂多再多加幾味名貴的藥材而已。」小草將藥方還給她,咬了咬嘴唇,悅兒和自己在一起這麼久了,也應該對這些略懂一二。
「我明白,可是那些太醫也沒有辦法,皇上要他們醫好七殿下,他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這倒也是……」小草思索了一下,「悅兒,容塵之前有沒有類似的病狀?」
「沒有。」
意料之中的答案。小草並沒有覺得失望,只不過,以前就曾經知道過,容塵的親生母妃很早便去世了,去世前將他托付給身為皇後的好姐妹,而皇後的哥哥又是用毒高手,再者,皇後曾經三番兩次派人去刺殺容塵。那一天和蕭祈佑躲在密室中,她便很清楚地听到,他們給容塵下了毒,至于是什麼毒,她從來都沒有察覺到,包括現在。
他們那天在密室中說過,容塵和另一個人是兩個可怕的存在,如果真的解開了他的毒,會怎麼樣……
當日那個活潑天真的容塵會不會因此再也不回來了?
不過眼下,她連他中了什麼毒都不知道,更別說是為他解毒了。
「小草,七殿下他……還能再醒來嗎?」。悅兒帶著抽噎的聲音徐徐傳入她的雙耳。
「你放心,我會盡全力的。」小草很有信心地笑了笑。
先救了再說,如果不把他的毒全解了,恐怕他永遠都不會醒過來,而這是小草最不願意看到的。
她微微起身,將容塵身上的被子蓋好,睡意漸漸用了上來。
電光火石之間,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想法,霎時將所有線索全部連接起來。
……難道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