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
「小的都已經把情況告知王爺了。呵呵!王爺似乎應該……給點什麼獎賞小的,呵呵!」一駝背禿頭的身影,半跪在齊王府大廳內,猥瑣地在絞弄雙手,其人臉孔扭曲,面目奸險,還時不時嗤嗤地笑著。
匹繡坊的阿才,估計整個華陽城也找不出比他更猙獰的人物。
木椅上的南宮炎,仍是一身漆黑如墨的長袍,敞開寬松的衣領,呈現健壯的胸肌,銀邊束起的腰帶,垂掛在一旁,邪魅性感。他閉目托腮,一臉睡意,但實厚的雙掌中,卻不停地滾動著頑石,仿佛阿才的話,他絲毫沒有听進去。
南宮炎語氣平靜地輕嘆聲。
「嗯。」
听到主子的吩咐,一旁的吳衍立即從衣袖內抽出一疊銀票,遞給了阿才。
讒佞的阿才,速度地伸手搶過銀票,翻動他扭曲的手指,點了點銀票,雙眼直冒金光,丑邪的笑容直掛上面。
足足5錠的銀子,這王爺可真是大方!會把丞相府的信息賣給各路王爺,他阿才果真是最聰明的人。
「嘻嘻,謝謝齊王啊。」阿才鄙夷的笑著說道。
椅子上的南宮炎,仍閉目養神,斯文不動,絲毫不瞧他一眼,阿才怕事久易生變,就畏縮地和南宮炎說道︰「如果齊王沒什麼事,小的便先行告退。」
話畢,便陶醉地掂量一下銀票,轉身想離開。
「吳衍……」一聲文弱而長音的語調,凌然地響起。
阿才渾身一怔,為何齊王的聲音,會讓他渾身打顫,似乎如水蛇一般,纏繞在耳邊,竄起一陣陣冰冷的涼意,那刺骨的寒意,居然迅速直指達心房,涼到心髒,像利劍所刺般的疼痛,胸部刺冷的寒痛擴散到四肢,真實般地不像意識。
他疑惑般地把黑眸下望,一把利劍穿胸而過,冰藍的劍鞘上布滿了血滴,一滴一滴,化在阿才的腳跟前。他的身體,頓時僵硬如冰柱,劇烈的痛蔓延到五髒六腑。
等他反應之時,吳衍早已深深地把劍埋入他身體內,不留一絲空隙。
「王爺……你……」阿才一面費解的驚恐模樣,比陰鬼還猙獰。
速猛抽回劍,血濺飛幾丈,沾落在吳衍凜紫的長衣上,點染起綻綻血花,阿才驚愕地倒在冰冷的石地上,仍是面容絞痛。
吳衍神色微示凝重,撇看一眼血糊的尸體,面對坐姿優雅的南宮炎,低聲地問道︰「她似乎已搭上王孫人了。」
終于,木椅上的南宮炎,輕然地翻開雙眼,面若冰霜,咧唇一笑,寒聲回應一下︰「嗯。」
「少主,吳衍擔心,如果清風查到當年的真相,這棋子還會順應你的計劃嗎?」。吳衍眉目微蹙,內心糾結,擔憂萬一真相重現,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而毀的不單是計劃,更是清風本人。
南宮炎邪魅一笑,冷冷說道︰「她沒有這個能耐。」語音未落,他眸光倏然轉冷,唇邊笑容卻依然優雅,說道︰「吳衍,計劃缺的條路子,他出現了。」
吳衍眼眸微震,眸下阿才猥褻血肉的尸首,眸上南宮炎月兌俗淡然的笑容,襲來全身的顫栗,驚恐蔓延。
少主,那你的能耐又是怎樣的一個無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