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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什麼妝啊?她在雪地里風餐露宿來著,怎麼可能畫什麼妝啊?不髒兮兮地像個鬼也就是大幸了。「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你也知道晚了啊,誰讓你電話關機了啊,」彩蝶徑直走了進來,踢掉高跟鞋,換上舒適的室內拖鞋後,順手將手中的食品袋放在了茶幾上。「欸?你們家龍大少呢?」
寶兒臉色一僵,垂著頭黯然道︰「他走了。」
「走了?」彩蝶撅起嘴角,有些失望,「走了也好,你今晚剛好可以陪我喝酒。」免得那家伙又在一旁破壞氣氛。
是啊,走了好啊。寶兒點了點頭,正準備關門時卻听好友說道︰「把啤酒搬進來啊,哎喲,累死我了。」
她錯愕地轉身,只見台階下竟然真的擺著六瓶啤酒,用兩個塑料口袋小心地套著。
「喂,你也準備喝啊?」一坐在沙發上的彩蝶驚詫地看著放在茶幾上的啤酒,伸手一模,竟然還是冰凍的,「咳……寶兒,你什麼時候這麼強悍了,竟然敢和冰凍的!」雖然這天氣不怎麼冷了,可是,季節交替的時候,喝冰凍的好像也不怎麼……
寶兒拎著啤酒走了進來,看到好友一臉挪揄的表情,不由撇撇嘴,「準你當酒鬼,就不準備我當?」末了,還不滿地咕噥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嘿,咱們的小寶兒竟然來了脾氣了,好,今晚咱們不醉不歸……」拿起開瓶器,彩蝶動作麻利地打開茶幾上的冰凍啤酒,咕嚕咕嚕地暢飲了幾口,「唔……味道好像還真的不錯……」
「別搶我的。」寶兒伸手搶了過來,就著瓶口便喝了起來,起先是小口小口地啜飲著,接著竟也學著好友的方式,咕嚕咕嚕地灌著。
一旁的嘟嘟見狀,綠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急忙奔到主子的面前,伸出小爪子就想撥開酒瓶,「吱吱……」主子,這樣喝酒傷身啦……
寶兒一根手指頭就將那小家伙的動作擋住了,隨意地甩著手指頭給它攀著,繼續喝著自己的悶酒,冷冷的液體滑過喉嚨,順著食道流下,一陣冰冰涼的感覺便從那液體流過的地方彌散開來,她感覺不到難受,竟感覺通體舒暢,難怪,難怪好多人喜歡這樣喝酒……
彩蝶張了張嘴,錯愕極了,「寶兒,這、這不是飲料。」
寶兒扯了下嘴角,想說︰「我知道。」卻又不想放開瓶子,她真的是想好好地醉一場,明天就要改變了,徹徹底底地改變了,沒有龍懿軒,沒有這個曾經溫馨的小窩,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那個……」見好友壓根不理會自己,心情本也不好的彩蝶抿了抿嘴,伸手拉開食品袋,翻出剛買的下酒好菜,「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一瓶,啊,是大半瓶啤酒下肚,酒量本就不怎麼樣的寶兒立馬便酡紅了雙頰,「唔……好酒。」
「嗯,好酒。」彩蝶扯了下嘴角,勉強笑著,也抱著一瓶啤酒喝著,「你怎麼了?」
寶兒放下手中的嘟嘟,任它在角落里驕躁地跳腳,伸手拿過開瓶器,不客氣地又開了一瓶,「我?我沒有怎麼了。」她的聲音很低,很沒有說服力,倒像是自我催眠般。
「真的?」彩蝶狐疑地偏頭看著好友,擺明了不信,她可是和寶兒從小一塊兒長大的耶,這小妮子有什麼心事她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寶兒輕聲笑了,伸手抓了個雞爪,很不淑女地啃著,半響才揮動著手中的雞爪在空著舞了個圈,悶悶地說道︰「這里……以後不租給我了……」
「啊?」彩蝶有些傻眼了,「呃……不住這里也不錯啊,你搬到離我比較近的地方吧,咱們可以相互照應。」
「嗯。」寶兒輕輕點頭,「這次你們又怎麼了?」
「不關他的事,關他媽的事,他媽看我不順眼……」說到這個,彩蝶就氣悶極了,她對那家伙的媽都比對自己的媽好太多了,可是,他媽就是看她不順眼,說她家里沒錢,自己又只是個小醫院的小醫生,配不上他……氣死她了……
寶兒眨了眨眼,將手中的酒瓶踫了下好友的,「精神上支持你,婆媳關系這千百年來最恐怖的關系,我也愛莫能助了……」
彩蝶見狀,「撲哧」一聲笑了,「是啊,千百年都解決不了的,我怎麼就能解決了呢?管它的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今朝有酒今朝醉……」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最後僅是偶爾踫一踫瓶子,歪歪斜斜地靠在沙發上,各自喝著……
也不知道過了好久,寶兒悵然笑道︰「你醉了……」
「你才醉了……」彩蝶咕噥著反駁道……
「吱吱……」你們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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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
「吱吱……」
「吱吱……」
「唔……」什麼東西那麼吵?她要睡覺啦,隨手將耳邊那冒聲音的物體拍開。
「吱吱……吱吱……吱吱……」
「唔!」什麼啊?縴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她將眼楮睜開一條縫隙,看了一眼又閉上了,什麼東西啊?白色的,毛茸茸的……白色的?!毛茸茸的?!
嚇!她陡地再次睜開了眼,錯愕驚詫地看著那毛茸茸的東西再次出現在眼前,一只爪子還輕輕地朝自己揮了揮︰「吱吱……」主人,早安!
她不是做夢吧?看著那熟悉的綠色大眼楮,她不確定地喚道︰「嘟……嘟……」
「吱吱……」小家伙興奮地直點頭,是小的啦,小的就是嘟嘟啦……
原來不是做夢,伸手掩嘴打了個哈欠,拉開被子,她什麼時候上床來的?唔,太陽好大!刺眼的光從未窗外射了進來,她下意識地伸手遮住眼楮。太陽?!
「啊!」她慘叫一聲,驚慌地打開電腦,等待電腦開機的時間又跑去找手機,「慘了,遲到了,幾點了啊?」她急匆匆地朝浴室奔去,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又急匆匆地沖回臥室,拉開衣櫃,翻找衣服。分神看了眼電腦屏幕,慘了,都十點一刻了!
「唔……怎麼了?」床上另一邊的女子也睜開了眼楮,困惑地看著忙得團團轉的小女人。
「我遲到了啦,你今天不上班啊?」寶兒邊換衣服,邊問道。
「不上啊。」彩蝶搖了搖頭,好整以暇的姿態看得寶兒有些冒火。她冷哼一聲,徑直換上一套雪紡長裙,又開始翻找外套。
「這麼大的太陽,你確定你要穿外套?」彩蝶笑眯眯地問道,末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唔,好想睡。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唔,就是適合睡覺啊,還有暖暖的太陽,嘶,就是享受啊。幸好那龍大少不在啊!幸好!等等!「你這麼快就化好妝了?」她驚愕地看著那美艷絕倫的小臉。
寶兒聞言,覺得有道理,干脆地將手中的外套放了下來,又急忙去找背包,不經意地道︰「我化什麼妝啊?」她連水都沒拍的,哪可能化妝啊?
「喝……」彩蝶倒抽一口氣,瞌睡蟲完全沒有,一把掀開被子,顧不得後腦勺傳來的宿醉的疼,疾步奔了過來,拉住正準備出門的好友,「你……」
「干嘛啦?」被好友那無比認真地審視表情嚇了一跳,寶兒不自覺地後退了些和她保持距離。
「你真的沒化妝?」
「我趕時間啦。」寶兒扯了下自己的胳膊,突然反應了過來,「你說什麼?」化妝?她不禁疑惑地看著好友,只見好友一臉的訝異和驚奇。
她急忙轉身沖到穿衣鏡前,錯愕驚詫瞬間布滿了鏡中人的臉。她皺了皺眉,鏡中的人也皺了皺眉,她嘟嘴,鏡中的人也嘟嘴。「這……」怎麼可能?
如果說之前她覺得自己便漂亮了是因為減肥的原因,胖妹的無限潛力的話,現在這鏡中的人就真的讓她到了驚艷得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之前的她就好像是個二流的工匠拿著刻刀細細的打磨著,雖漂亮,卻不細致,不能讓人瞬間驚艷。而現在的她,被一個一流的能工巧匠打磨著,精雕細刻著,舉手投足間竟是傾城傾國的風華。她,真的好美,美得讓她都無法去形容。這個美人,是自己嗎?
她依稀覺得甚是眼熟,輪廓間還是有些像昨日的自己,只是昨日的她美得很低調,不張揚,只有淡淡的笑意,才能染亮那些絕美的五官。而現在,她不用笑,只需靜靜地站在那里,便已然是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她吃驚地看著鏡中的女子,有覺得有些像另一個人,有些像……昨日……她愕然倒退了一步,是了,像昨日的她!那個從天而降的仙女,那個叫蓉兒的女子。她竟像蓉兒?!那她到底是誰?那個蓉兒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