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魔頭與艷姬一個是魔頭,一個是鬼奴,有著天然生成的殘暴、嗜血性,沈清的命令一下達,那大嘴魔頭頓時出興奮的低吼,就迫不及待的朝大廳外掠去。
那艷姬也是「咯咯」嬌笑一聲,嬌軀一晃,出了大廳。
有這一魔一鬼動手,楚家一眾初靈境、先天境的殘余焉是對手,不是在睡夢中被滅殺,即便是驚醒了,來不及出一點聲音,就被這一魔一鬼給輕松滅殺了!
不但如此,那艷姬更是趁機祭出鬼幡,飛至楚家上空,鬼幡一招,一時間,整個楚家大院黑氣翻騰,鬼氣森森,楚家上上下下的生魂,紛紛被鬼幡吸納得干干淨淨。
沒耗費多少時間,整個楚家已是毫無聲息,靜悄悄的一片,只有那越來越濃重的血腥氣在這淒清的夜色里升騰彌漫。
楚家就此滅門!
當大嘴跟艷姬那血腥陰毒的手段清晰的反饋到沈清識海里時,沈清心里微有不忍,不由微微一嘆,自己一個命令,楚家就此灰飛煙滅,自己是不是做過了?
楚家家主有錯,楚家二少有錯,但那些楚家弟家眷並無過錯,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毒了?
沈清的眼里流露出一絲迷茫。錯了嗎?沈家不就是被楚家血洗了嗎?那孫必然還把二娘和芸娘給擄掠到楚家,準備行那采補之事,如果不是自己有點修為,不是擁有大嘴魔頭和艷姬兩大助力,二娘和芸娘這會兒還能好端端的跟自己在一起碼?
哼!既然楚家人做得,本少爺又如何做不得?!楚家既然敢下毒手血洗沈家,就要有被滅門的覺悟!
心念電轉之間,沈清搖了搖頭,把心里的不適甩開,那些許迷茫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起來。
心性得到打磨,沈清的身心徹底放松下來,就跟沒事人一般,朝俏立身旁的二女露出一絲笑顏,輕聲說道︰「二娘,芸娘,咱們去瞧瞧楚家的藏寶之地……」
沈二娘與沈芸娘二女待在這大廳之內,沒瞧見整個楚家所生的血腥一幕,而沈清為了二女不擔驚受怕,一直不露聲色,掩飾得較好,以至于二女絲毫沒察覺到他的心性,已經在血腥的殺戮之中悄然生了變化。
不過,二娘和芸娘畢竟是看著沈清長大,雖沒察覺到心性上的變化,但從他那張清秀的面容上,二女已經感覺不到他以前的稚女敕。
對于沈清這微妙的變化,二女也沒作他想,心里反而還感到一絲欣慰,在她們心里,自家這個小少爺,似乎已經長大成人了……
楚家的藏寶就在內宅大院里,不過沒在建築樓閣里,而是在一座造型別致的假山之內。
那座假山位于一片佔地頗廣的花園之中,在嶙峋的假山一角,有一處隱藏得極其巧妙的機關。
沈清讀取了楚家家主的記憶,很輕易的就找出機關。
輕松破除機關,那假山出隆隆聲響,緩緩分裂成兩半,從中露出一條暗道。
這條暗道直通地底,沈清雖然清楚暗道的行走線路,但里面太過黑暗,為謹慎起見,還是命大嘴魔頭先行下去尋寶。
沒等多久,大嘴就反饋回信息,楚家藏寶已經找到,就在地底的密窟之內,且沒有任何的危險。
沈清收到大嘴反饋的信息,心里暗喜,命艷姬看守入口,自己則攜二女一起下了暗道。
穿過幾條幽深的暗道,一道打開的厚重鐵門映入眼簾,那大嘴魔頭就垂手立在鐵門前,見沈清三人前來,連忙屁顛屁顛的迎了上來。
沈清微微一笑,扔了一段蟒肉給大嘴,任由大嘴在鐵門入口處狼吞虎咽,自己則招呼二女一聲,進入鐵門。
鐵門之後,就是藏寶的地下密窟,沈清三人一進去,眼前頓時亮閃閃的一片,滿室生輝。
只見迷窟里拜放著數十個大木箱,每個木箱已經被大嘴魔頭開啟,里面盛滿了金銀珠寶,金光閃閃,珠光寶氣,整個密窟都籠罩在一片晶瑩閃爍的寶光之中,很是把沈清跟二女的眼楮晃了一下。
楚家立族千年,藏寶可謂富可敵國,光是這金銀珠寶,就足夠楚家一族揮霍好幾輩。
二娘和芸娘顯然是窮怕了……」瞧著那一個個裝滿金銀珠寶的大木箱,美眸里異彩閃爍,全是小星星。
不過,沈清對這些黃白俗物沒多少興趣,他眼下已是一名修士,證道長生才是他一生的追求,只有修士所需之物,才能令他心動。
好在楚家也是個修真家族,修士所用之物,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神識籠罩之下,沈清很快就現其中幾個木箱就裝有靈石、礦物、靈草、法器、符策等修真物品。
只是楚家收藏的修真物品並沒給沈清帶來多大的驚喜,一眼掃過,下品靈石也就三千余枚,法器大多是練氣初期所用,只有寥寥幾件達到中品級別,上品法器卻是一件也沒有。
至于靈草,一共只裝了三十余只玉盒,年份大多是數十年份藥齡,其中也有幾株年份靈草,這些靈草品種較為繁雜,倒是可以充實下乾坤珠里的藥園。
余下礦石零零總總的約有上塊,最小的只有拇指大小,最大的,約莫兩尺見方,沈清對礦物認知不足,也分不清好壞,只待以後研讀《七巧器經》里的礦石附錄篇章後,再——辨認不遲。
沈清大致掃視了一眼密窟所有藏寶,心里微微有些失望,這楚家也不過如此,都當不到自己目前所擁有的身家沈清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卻是不知自己的身家已不是一般的豐厚,普通修真家族豈能跟他的身家可比,更別說他還擁有令整個修真界為之瘋狂的逆天至寶乾坤珠。
不過,有收獲,總比沒收獲好。
沈清也不管是黃白俗世之物,還是修真物品,袖袍一揮,施展起搬運之術,眨眼間,密窟里的所有藏寶,連同窟頂瓖嵌的幾枚夜明珠,全部被沈清笑納進儲物袋里了。
收了楚家藏寶,沈清也不耽擱,心神一動,就把享受完美味大餐的大嘴收進煉魂罐里,跟著招呼二女出了地下密窟。
楚家滅門,此地已沒必要多作停留。
在離開楚家之前,沈清先用心念給艷姬下達了一道指令然後不待二女有所反應,就攬住二女腰肢施展身法,從後院越牆而出,朝沈家方向飛掠而去。
沈清三人前腳離開不久,夜色中的楚家隱有火光閃現,很快,那火光變成火焰,越來越來大,伴隨著濃煙滾滾,整個楚家籠罩在熊熊烈火之中,那沖天而起的火光映亮了整個夜空……
一路飛掠,半盞茶工夫不到,沈清三人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沈家老宅。
沈清三人徑直來到古井平的的石窟里,跟馨兒和小碧會合後,一家人劫後重逢,自是一番歡喜。
馨兒跟小碧年紀還小,遭此劫難,受了不小的驚嚇,再加上跟二娘、芸娘重聚的歡喜,這又驚又喜之間,兩個小丫頭心神已是疲憊至極,不一會兒,一個偎依在二娘懷里,一個偎依在芸娘懷里,就這麼沉沉睡了過去。
馨兒跟小碧睡得香甜,二娘和芸娘其實也很疲倦,但懷里多了個拖油瓶,卻不能跟著入睡,只能閉目養神。
沈清也不打攪二女,盤坐在二女身旁,打坐恢妄。
隨著時間悄然流逝,沈清心神一動,睜開雙目,朝石窟入口瞧了過去。
伴隨著一陣香風撲鼻,一道曼妙身影在石窟里閃現而出,是艷姬回來了,在她手里,還拎著一只形似儲物袋的小布袋。
「艷姬,怎麼樣?事情都辦好了麼?」
「主人,都辦好了,楚家那邊已清理干淨了,按照主人的指使,妾身到城外找到楚家別院里的獸廊,捉了一只代步用的三角犀,就裝在這只靈獸袋里……」艷姬嘴里說著,把手里拎著的小布袋遞到沈清面前。
沈清伸手接過靈獸袋,順手掛在腰間,笑道︰「早就听說楚家別院養有代步靈獸,還好你找到了,有了這只代步靈獸,我也不用專門去坊市跑一趟了,艷姬,你辛苦了。」
「妾身不辛苦,這是妾身應該做的。」艷姬低眉順目,一臉的乖巧。
「嗯,今晚你做得不錯,我為你準備了一些魂珠,你進煉魂罐里,可自行吸納,對你的凝實魂體應該很有好處。」
「多謝主人賞賜。」艷姬聞言,眼里抹過一絲喜色。
當初,艷姬作為鬼幡的主魂,王老實隕落,她本人的神魂也遭到重創,沈清見她魂體孱弱,曾給了她兩枚魂珠用于滋補神魂,而煉魂罐煉制出的魂珠,沒任何雜質,滋補魂體的效果比陰魂好上數倍,艷姬嘗到了甜頭,一直對魂珠念念不忘。
沈清跟她心神相連,自然知曉,眼下煉魂罐里煉制出不少魂珠,自然不會吝嗇這點獎賞。
事情已了,賞也賞了,沈清心念一動,就把艷姬收進煉魂罐內,跟著目光轉動,朝二娘和芸娘瞧了過去。
此刻,二女正安靜的注視著沈清,顯然早被沈清跟艷姬的對話給驚醒了,只是艷姬突然消失不見,二女眼里都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沈清心知她們在為艷姬的事而疑惑,不過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沈清微微沉吟了一下,就開口說道︰「二娘、芸娘,咱們得離開這里了……」
二女听得微微一怔。
「離開這里?少爺,你是呃……咱們這就離開青原城,以後不再回來了?」二娘問道。
沈清點了點頭道︰「不錯,咱們沈家的旁系弟被楚家屠殺一盡,眼下就剩下咱們幾個人,這青原城沒什麼好留戀的了,何況,咱們以前已商議好要離開此地,只是把時間提前了一點而已。
二娘和芸娘听了沈清的話,眼里不由露出一絲黯然,她們畢竟從小就生活在青原城,而且,雖然沈家那些旁系弟不成樣,甚至有點可恨,但畢竟是沈家人,就這麼被楚家給屠殺一盡,要說不難受,那是假的。
好在自家的小少爺及時趕回,楚家也因此而滅門,大仇得報,二女心里稍微釋懷了一點點。
沈清瞧見二女神情黯然,大致猜測到二女心中所想,微微嘆了口氣,柔聲道︰「好了,二娘、芸娘,咱們沈家一夜之間遭此大變,此地已不宜久留,這就分頭回屋收拾一下行禮,準備離開青原城,我相信,事在人為,只要我努力修煉,咱們沈家,遲早會越來越好的……」
沈清嘴里說著,眼里露出一絲憧憬,未知的世界才值得人期待,沈清在上古遺址里經歷了一番磨難後,耳聞所見,他已經不願意再龜縮在這小小的青原城里,而是向往外面的修真世界。
二娘和芸娘听了沈清後面那句話,眼眸里抹過一絲異彩。
是啊,自家的小少爺已經是修士了,還那麼厲害,沈家說不定真的會像少爺所說的那樣,沈家以後會越來越好呢……
對沈家的未來有了希望,二女精神不由為之一振,不再耽擱,跟著就叫醒了馨兒和小碧兩個小丫頭,準備回住處收拾行禮。
以沈二娘跟沈芸娘的先天境修為,出古井並不難,只是不知是沈清忽略了,還是什麼原因?也沒去顧忌二女玉面升紅霞的羞澀,就一左一右的攬住二女那柔弱無骨的腰肢,躍出了井口。
待二女臉蛋紅紅的先行去了後宅收拾隨行物品,沈清又返回井下石窟,把小碧和馨兒也帶出了古井。
有沈清的提醒,沈二娘跟沈芸娘並沒帶多少隨行物品,只是習慣性的帶了些金銀細軟,換洗衣物、身內衣等物事。沈清則回到自己房里,把沈家流傳下來的修真基礎書籍等收至儲物袋里,其余雜物,則扔棄不管了。
把行禮收拾妥當,沈清在沈二娘、沈芸娘的引領下,來到後宅一處偏僻的建築前。
這處建築是沈家老宅安置沈家歷代先祖牌位的祠堂,自打沈父親隕落後,再加上沈清這個獨苗又是個病癆,無法祭祖,以至于這處祠堂年久失修,幾乎沒人打理,祠堂外已是雜草叢生,給人一種破敗不堪的感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