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銘沉默片刻,說道︰「我這輩子都和花家沒完,但是讓花映月死,又便宜她了。我注定和她牽扯不清,就別再拉別的女人進來,那是害人。這輩子,我不會和其他女人共同生活,也不想有私生子。可我需要孩子,那就讓花映月來生吧。在孩子面前,我會好好演戲,她也不會反對的。」
「你為什麼不放下呢?要說報仇,花家已經成這樣了,你應該算是出了氣,要不丟開手,好好的過日子?」
「我做不到。」
何念儒露出悲憫的神色,低頭拿起刀繼續切菜,良久,徐徐道︰「我希望你過得好,所以,勸你一句,逝者已矣,你妹妹畢竟是過去,既然決定了讓花映月當你孩子的母親,你心放松一點,對你們都有好處。」
池銘沉默的看著他打燃火,倒油,炒菜,調味,直到炒好兩盤菜,他才道︰「只要她絕對的服從,不給我添堵,我也不會對她做什麼。」
「你自己好好把握。」何念儒把最後的菜炒好,洗了手,解下圍裙道,「把菜端過去吧。」
花映月听到腳步聲,站起來,何念儒笑眯眯的端著菜出來道︰「在禪房住著,得守戒律,就隨便炒了兩個素菜,廣東風味,也不知道你吃得慣不。」
花映月接過盤子放好,道︰「吃得慣。」
池銘身上流著一半廣東人的血液,花映月本來口味偏重,為了他,改了愛好,適應了清淡的粵菜,也听了很多粵語歌,只希望能更貼近他的生活。看到面前的菜,她恍惚中想起了過去時自己一邊吃腸粉一邊听beyond的歌的少女時光。
吃完飯,何念儒道︰「我要去和方丈談談禪,阿銘,你們兩個跟著去不?」
「不了,我明天還有事,得早點回去。改天空了再來瞧你。」
何念儒微笑︰「我現在完全不管公司了,身上沒擔子,就想過一過閑雲野鶴隨性而為的生活,或許明兒就走了。」
「現在是彥哥主持公司事務?」
「是,不過他是個生手,今後還希望你多多扶持下。」
「應該的。我走了,何叔再見。」
花映月亦道了別,跟在池銘身後離開寺院。司機去洗車未歸,池銘讓她站在原地,自己和楊學走遠,說生意上的機密。她靜靜的站在樹下,裙擺在夜風中展開,飄蕩若羽翼,有一輛車從遠處開來,停在寺院後門,一個身姿挺拔頎長的男子緩緩走出來,目光掃過四周,落在花映月身上,不由一怔。
「少爺?」司機見他停步,開口詢問。
何彥回過神,說道︰「沒事,走吧。」走了幾步,卻又忍不住回頭,花映月正在往不遠處一輛車走,背影裊娜。她進了車里,車立刻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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