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誘你入局 你可沒有池銘帥~

作者 ︰ 半盒胭脂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都怔了,何彥手里的冰袋啪的落在地上,關瑤瑤也忘記了叫疼,花映月更是緊張萬分。

鐘南沒有準備,來不及躲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立刻翻倒在地。

池銘沉聲道︰「合作的事談妥了,其他的事也得解決。你對我未婚妻無禮,我不可能讓她吃這個悶虧。」

池銘這一下是用了大力氣,他痛得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同時也恍然大悟,慢慢的坐起來,看著花映月似笑非笑︰「你對他可真是坦誠。」

花映月擔心的看了看池銘。這樣突然發難,會不會讓幾人的合作出現變故妯?

池銘回到她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干燥,也很穩定,她稍稍放了點心,對鐘南微笑︰「不坦誠的話,在一起有什麼意思?難道要像何念儒那兩口子一樣,各懷鬼胎?」

鐘南按住被打的地方,對池銘道︰「池少的性格比我想象的沖動,怎麼,不怕返程的時候我把你丟下飛機?」

池銘挑眉︰「我如果這點沖動都沒,不必你把我丟下飛機,映月都會找機會把我給扔下去。仰」

鐘南又看向花映月︰「花小姐舍得嗎?」

他雖然在冷笑,可是他周身散發的氣場是舒緩的,花映月察言觀色的能力並不差,知道他並未真正動怒,便答道︰「舍不得。不過,找機會把鐘先生丟下去,還是舍得的。」

關瑤瑤噗的笑了出來,可是臉部肌肉一動,牽著了受傷的嘴角,又疼得皺起眉頭,何彥嘆了口氣,把冰袋遞給她,又問鐘南︰「有沒有祛瘀消腫的藥?」

鐘南按了鈴,一個隨從進來,他囑咐了幾聲,隨從便退出船艙取藥。

「花小姐就氣成這樣?昨兒晚上不是還分析得頭頭是道嗎?」

池銘聲音涼涼的︰「我們知道你是另有目的,教訓才打了折扣,如果你真的存心欺負她,那你得到的不止是一拳了。」

鐘南苦笑︰「原來我疼得發抖,還得謝謝你?」

池銘漫不經心的笑了笑,目光卻一直不離他的眼楮︰「謝謝就不用了。鐘先生,我和彥哥想要的東西和你想要的東西交集非常少,而且,我相信你是個十分有見地的人,不會貪得無厭,所以,我們應該不存在什麼大的利益沖突。今後我們有事不妨直說,爽爽快快的,可以把與何念儒斗法的時間縮短不少。請不要再拿我們身邊的人試探,繞彎子只會增加不必要的障礙,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鐘南目光一閃︰「當然。」

何彥開口打圓場︰「鐘先生看似不羈,實際上並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囂張之人,想必今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阿銘也是講道理的人,鐘先生如果表達了誠意,那麼,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怎樣?」

鐘南知道何彥暗示他道歉。

可他目光一轉,掃過花映月,只見她卷發蓬松柔軟垂在肩頭,不施脂粉的容顏依然靈秀逼人,再一想起昨夜月光下她只著泳裝的皎潔身體,還有她有理有據和他爭辯時顯得明若晨星的雙眼,心口微微的發熱。他不後悔親近她。

不過,他還是開口,說了聲抱歉。

池銘在他眼里讀到了追逐獵物的意味,他伸手把花映月往懷里攬了攬,想和他競爭?他應戰,絕不認慫。

兩人都不是為了爭風吃醋而放棄正事的人,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會兒,鐘南道︰「你們原來打算韜光隱晦,在何念儒反應過來之前,就把大局給穩定住,是嗎?」

何彥點頭︰「是的。畢竟他的勢力根深蒂固,我和阿銘驟然和他撕破臉,就是直接以弱勢對強勢,風險太大。慢慢的把局勢扭轉過來再發難,才是最合適的做法。可是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風雅忽然發難雖然是個愚蠢的做法,但是不可否認,她歪打正著了,把計劃一下子打亂。」

鐘南道︰「我昨天想了很久,決定今天來找你們兩個開誠布公的談談,但我的手下找到你門口,卻被擋住了,還好他眼楮尖,看到里面有不少守衛。他回來一說我就知道出了事了。」

「外面那麼多守衛是怎麼被你做掉的?動靜都沒什麼。」

鐘南道︰「我不可能單槍匹馬闖進來,肯定是帶了不少好手保證安全,也多虧何念儒做人不地道,有兩個守衛早就被我收了,他們先動手,那些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好玩的是,居然有人直接放棄抵抗。」

何彥笑了笑︰「我策反的人,應該比你安排的人多。那些識趣的人,應該都是我的內線。」

鐘南挑眉︰「是嗎?這就有意思了,當何念儒窮途末路的時候發現他身邊的都不是他自己的人,那表情一定有趣。」

池銘道︰「撕破臉了的話,彥哥你受到的損傷並不大,畢竟你在何念儒身邊的布局開始得很早。錦繡集團已經被你實際控制,連那些他派來監視你的人,也被你策反了不少。即使何念儒要換一批人下來,也不會損傷你的控制權。他在明處,你在暗處,說不定做事會更方便。我那里的麻煩才叫大,才開始做準備,他安插的人大部分沒來得及清理,幸好早早的把大部分流動資金給握在手里了,否則整個集團的運作都會停滯。」

鐘南道︰「你放心,何念儒撤就撤,其他的股東我能搞定,哪怕走了幾個沒腦子的,我也可以給你找到新的投資者。明面上我是個成功的金融人士,說的話還是有一些分量。我保證,注入的資金和參與的人都是清清白白的。我自有渠道,沒必要拿你的公司洗黑錢。」

今日的變故太突然,應對何念儒的方法,在探清楚那兩人接下來的行動計劃之前,是沒法詳細制訂的。他們只能大略商討了一下事情可能會出現的變動,便換了話題,天南海北的聊起來,借以放松。

花映月幫關瑤瑤處理傷口。風雅的手下都是壯漢,狠狠的耳光扇下來,即使是皮糙肉厚的男人也會受不了,更不用說女孩子了。關瑤瑤口腔內壁被牙齒磕破了,傷口面積不小,看上去真是觸目驚心。她用棉簽挑了些止疼止血的藥粉輕輕的灑在傷處,關瑤瑤痛得眼楮里水霧彌漫,她一邊上藥一邊輕聲的安慰︰「忍一忍,馬上藥性會催發,痛會減輕一點。不要拿舌頭去舌忝。」關瑤瑤眉毛皺在了一起,含含糊糊道︰「苦死了。」

何彥嘆氣︰「看你這樣子,還說自己不是小丫頭?」

關瑤瑤不高興的瞪他,因為嘴巴疼得厲害,說話口齒不清︰「你憑什麼這樣說我?我還不是為了你才挨打的!」

何彥無奈︰「看看,這不是小孩子脾氣是什麼?疼成這樣了還非要和我斗嘴。」

花映月把里面的藥給她上了,又叮囑了她一次不要把附著在傷處的藥粉一下子給舌忝沒了,再拿了藥膏,輕輕的敷在她臉上指痕之處。做完一切,她拿濕巾擦了手,這才發現池銘和鐘南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船艙。

那她也走吧,給關瑤瑤和何彥一些獨處的空間,甜甜軟軟的女孩子眼巴巴的看著心上人的模樣,她看著都心疼,何彥早點被收了,也是好事。

她站起來,笑說︰「我出去看看海,彥哥你昨天中了暑,再休息一會兒吧。」

松鼠從關瑤瑤手里掙月兌,嗖的竄到了花映月肩上,兩只小爪子拼命的抹著臉,關瑤瑤臉上一股藥味,小家伙很嫌棄。

她模了模松鼠,走出了船艙,陽光如熱水一樣鋪天蓋地傾瀉而來,從涼悠悠的空調房出來,對熱的感覺更加明顯。她把頭發松松挽起,免得脖子像戴了圍巾一樣不透氣。

船頭固定著釣竿,而兩個男人都不在,她沿著欄桿往船尾走,交談聲混著風聲傳入耳中,越來越清晰。

有船艙擋著,兩人並未發現有人傾听,言辭火藥味十足。

「鐘先生,你請自重點,既然答應了不再染指映月,就得遵守約定。」

鐘南笑︰「我覺得我行為沒什麼可以指責的地方,你覺得我沒遵守約定,請說出理由先。」

池銘冷冷道︰「剛才你看映月,眼神未免太專注了。」

「人在公共場合,就得隨時準備被人看。我做過不少違法的事,可看她這事兒真的不違法任何一條法律。」

「別偷換概念,我沒說你不能看,是說你眼神不對。正常的看,不可能是你這樣。」

「她給關小姐上藥的時候那種溫柔細致,實在是太迷人了,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因為很美,所以我多看看,不過是欣賞她而已,池少何必這麼敏感?難道是不自信的表現?」

「不自信?鐘先生有什麼地方讓我能自慚形穢,喪失信心的?」

「我的確有讓你不自信的理由。先說金錢。我的家族是最老一批來美洲大陸的華僑,發展到現在,已經有了幾輩的人了,資產也積累了幾輩,池少你一時間還沒法和我比。再說影響力。你做實業我玩金融,算是平手,你在中國的政界人脈廣,可我在美國的政界也有保護傘,平手。從長相來說……也許花小姐更喜歡我這種類型呢?」

池銘沒說話,想必是被他的厚臉皮給震了一下。

鐘南繼續︰「道德這東西,遠不如實力有用。與其譴責我,不如發揮你的能力,讓我無機可乘,承認失敗,乖乖滾蛋。」

「鐘南,你是鐵了心要來和我爭映月了?你就這麼喜歡她?」

鐘南似乎在沉吟,片刻之後居然說了句︰「很欣賞,這欣賞能不能轉化成別的感情,我也不知道。不過,如果有那樣的一天,我也不會來搶,我喜歡兩廂情願,不喜歡逼得女人哭哭啼啼。」

「不搶?這是你說的。」

鐘南眨眼︰「是的。不過,我會好好的表現,花小姐會發現我是個更好的選擇,到時候,是她踹了你,不是我搶了她。」

池銘緩緩道︰「我知道了。假如那樣,我應戰,而且,我保證,最後的贏家還是我。」

腳步聲傳來,花映月听得發愣,來不及選擇避讓還是迎上去,他就出現在視野之內了。

池銘也怔了怔,剛張嘴,她抬手對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他疑惑的皺皺眉,她輕手輕腳過去把他拉到船艙邊的凳子上坐下,勾住他脖子把他的頭拉低,貼著他耳朵道︰「你在這兒站著,別出聲。」

池銘狂躁的心情被她在耳邊吹過的氣流安撫,看到她眼中的狡黠之後,輕輕的捏了下她臉頰,用口型道︰「小心。」

她繞到鐘南身邊,他扭頭一看,目光一動︰「花小姐,什麼時候來的?」

「早來了。」

鐘南微微一怔,旋即壞笑︰「原來你喜歡听牆角。」

「听到你們說我,我肯定要弄清楚你們說了點什麼,貿然過來,不是沒得听了?不過,這不重要。」花映月頓了頓,目光從頭到腳掃過他,又從腳看到頭,看得很認真。

「好看?看那麼仔細。」鐘南玩味的凝視她。

花映月輕輕一嘆︰「我很想找出你比池銘長得好在哪里,可我真是沒找到。鐘先生,自信是好事,可是也不能盲目自信,你說是不是?」

鐘南被噎了下,池銘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爽。

「花小姐說話不怎麼客觀啊。」

花映月微微歪頭,鐘南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脖子上,最後定格在一塊發紫的痕跡上,嘴一抿,笑了︰「池少真舍得下嘴,把你脖子啃成這樣,醋勁挺大,真讓人吃驚。」

花映月一模脖子,回過神。她把頭發挽起來了,脖頸沒了遮擋,那枚吻痕明顯之極,沒有一個星期是消不了的。

她暗自咬牙,臉上卻綻出笑容,意態閑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道︰「池銘為我出了氣,可我還沒為自己出氣呢……」

鐘南看著花映月白皙細長的手指︰「怎麼,花小姐準備也給我一拳?站在你的立場,我勸你不要這樣。你這小手,打在我身上,恐怕你的手會更疼。」

花映月瞄了一眼碧藍澄澈的大海,慢吞吞道︰「誰說我要打你了。」我就知道花小姐性格好,是個溫柔的女人。」他微微傾身,臉湊近她了一些,「別太可愛,真的讓我墜入愛河了,我可不會客氣的。」

「謝謝夸獎。」花映月退了一點,轉身,手扶著船舷,彎腰向前,凝視著底下蕩漾的海水,「話說,你們兩個怎麼出來了?」

「你剛剛出來的時候看到釣竿了沒有?午飯就在船上吃,能吃到什麼,得看能搞到點什麼。」

「這里看起來魚挺多的,你看,那邊一團黑的在移動,是魚群嗎?」

鐘南也走到船舷邊往那里望,點頭道︰「是,你別看那烏壓壓的一片面積不大,那是至少幾千條魚聚在一起成的魚群。」

花映月又指著底下︰「你看這里,好像有一條挺大的魚,是不是鯊魚?」

鐘南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不得不伸出大半個身子,說道︰「這片海域是出名的適合潛水的好地方,沒有鯊魚出沒……哪兒有大魚?」

「你沒看見?真的有,那里,那里,快看。」花映月手指微微一偏,鐘南的身體便探得更出去了一些,「哪兒?」

花映月吸了口氣,伸手按著他的背用力一推。船舷的欄桿很矮,鐘南身體又有大半探出去了,沒想到她忽然來這一招,一時沒站穩,驚呼一聲,一頭栽了下去,濺起了巨大的水花。花映月扶著船舷探出身子看,笑得眼楮眯起︰「我不打你,不代表我會放過你。」

池銘听到水聲也趕緊走了過來,見留在甲板上的是花映月,立刻回過神,從後面把她抱住,看著浮在水面上的鐘南笑︰「鐘先生是看見了美人魚了?怎麼忽然下去了?」

鐘南抬手抹去眼皮上的海水,眯著眼一笑,驀地一個猛子扎進海面之下,船上的兩人正不解,他又忽的浮上來,抬手扔了個銀閃閃的東西,正好貼著池銘的耳朵飛過去。池銘回頭,一條小魚正在夾板上活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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