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誘你入局 結婚好不好?

作者 ︰ 半盒胭脂

池銘心里有點忐忑,抿著嘴,凝視著她。她傻站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去年就拿證兒了?」

「是的。」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僵硬的表情消失,咬牙切齒的抓住他手腕︰「你怎麼說都不和我說一聲!」

「那時候……」

她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被他折辱的記憶立刻涌回了腦海。他見她臉色不對,馬上過來抱她︰「映月,是我自作主張了,可是,當時的情況……孌」

她閉了閉眼,問︰「是,當時的情況很微妙,可是後來呢?後來你怎麼不說?」

「後來,你不是一直生氣嗎?」

花映月抬起手,狠狠的掐在他肩膀上︰「怪不得前段時間給我說什麼還我自由,結果早就做好了準備,我如果真走是走不了的!跳」

池銘忍著疼道︰「映月,至少這段時間我們過得挺好的,今後會更好。以前沒領證的話,以後還不是得去領。結果不是一樣的?」

「……」

他把她抱進懷里,柔聲道︰「映月,我愛你。」

她沒好氣︰「沒見過你這樣愛的!」

「還生氣?我怎樣做,你才消氣呢?」

「不知道。」

「要不要給你定做點新的首飾?國外才送來設計圖。」

「不要。家里已經這麼多了,戴都戴不過來。」

「新衣服要嗎?」

「不需要!」

他握著她的手在床邊坐下︰「我們定做一件新的婚紗吧?喜歡什麼風格的,告訴我,我讓人聯系設計師。」

她忽然想起在濱海的時候,他命人送來過一套婚紗,滿裙的刺繡薔薇花,閃得人眼前一片瀲灩銀光。

她問了,他沉默片刻,道︰「當時……你我雖然關系成了那樣,但是,那一套婚紗的確是為你定做的。」

當時她不得不姿態卑微,他問她是否要試穿,她主動說自己不配,又惹怒了他……

「映月,不要想這些了,好不好?」他眼里帶了懇求之色,親了親她,說道,「我真的不會再欺負你。領結婚證這樣自作主張的事,我也不會再做了。那套婚紗穿著也不開心,我們重新去定做一套,婚戒的鑽石,我們一起去選吧。」

已經發生的事情是無法挽回的,既然今後還要在一起,成天糾結,反而是折磨自己。花映月沉默的坐了一會兒,說道︰「我餓了,還沒吃早飯呢。」

池銘心情一松︰「那咱們就下樓吧。早飯應該馬上就好了。」

客廳里很熱鬧,關瑤瑤正和鐘南爭著什麼,何彥淡淡微笑,坐在一旁觀戰。花映月听著他們兩個一個說「一比四」,一個說「一比六」,不由得好奇,問︰「這是做什麼?」

何彥道︰「鐘南找瑤瑤,想拿美元兌換點人民幣用。」

池銘道︰「現在的匯率大概是一比六點二。」

鐘南咬牙道︰「這小妞想錢想瘋了,一比六點二的匯率,我給她說一比六,她明明賺了,還貪心不足,說一比四。死丫頭!」

關瑤瑤搖晃著腦袋︰「要不你去銀行兌換也行,不過呀,現在銀行排隊花的時間可是不一般的長。就為了那幾百塊錢,耽擱你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劃得來麼?要知道,鐘大少爺賺錢速度可不一般的快,耽擱的時間,足夠掙好多萬了。」

鐘南看著何彥︰「你真沒現金?」

何彥攤攤手︰「的確沒有,我一般只帶銀行卡,零星的支付都是瑤瑤幫我去做,所有的現金都在她那兒呢。」

「你不管管她?」

何彥微笑︰「為什麼要管?她多拿多賺了,約等于我多拿多賺。」

鐘南狠狠道︰「你等著,去了美國看我不弄死你。」說完他換了一副笑容,看著花映月,「映月,幫我個忙,行不行?我等會兒想出去一趟,沒現金不方便。」

池銘拉住花映月的手,對他一挑眉︰「映月的錢也是我的錢,我做主,要兌換的話,一比三。」

「靠!」

關瑤瑤得意的笑︰「瞧吧瞧吧,還說我黑,現在知道我多溫柔了吧?」

鐘南一咬牙︰「一比五!別再逼我了,現在你在中國可以隨便囂張,明兒去了美國,哼哼……」

關瑤瑤輕輕嘆了口氣︰「好吧,好吧。你要兌換多少?」

鐘南道︰「三百美元就夠了。」

關瑤瑤打開錢包,數了一千五給他,說道︰「這麼點小錢還和我爭這麼久,這像是坐擁無數資產的有錢人麼……」

鐘南伸手把她的頭發揉得亂如鳥巢︰「我讓你嘮叨!我讓你嘮叨!」說完把錢收好,氣哼哼的往餐廳走去。

吃完早飯,鐘南說要一個人出去走走,借了輛車便離開了。

鐘南吃了關瑤瑤的虧,池銘心情好得要命,說道︰「終于有人能降伏這家伙了。」

關瑤瑤道︰「降伏?可不能這麼說,他根本是和我鬧著玩呢。我的等級和鐘南這樣的人差了不少,如果他不是故意讓著我,我可能佔著便宜麼。」

池銘仔細一回想,的確,鐘南雖然唧唧歪歪的,但是表情很放松,並沒有真的動怒。他皺了皺眉,道︰「他成天沒事找事,一副閑得無聊的模樣,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關瑤瑤輕輕的模著手中的松鼠,說道︰「你和他才認識,對他的情況不了解。他這人其實不壞。」

「黑幫老大,還不壞?」

關瑤瑤道︰「我是指的他的本性。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好東西,比如何老頭那兩口子,但是,有些處在那個圈子的人,如果忽略他們的背景,人是不錯的。鐘南的確是黑老大,但是他沒得選,他是獨子,注定得承擔很多。」

池銘點頭︰「這倒是。處在他那種境地,即使他肯讓位也不行,後來的上位者為了鞏固地位,第一件事肯定是要解決掉他。他能做的只有大權獨攬,然後慢慢的洗白。」

「所以他活得也挺矛盾。他想過普通點的生活,但是沒那條件。從小他的行為就被嚴加看管了,隨時都有人監護著,免得被人綁架,所以很不自由。他必須在短時間里掌握大量的知識,根本沒時間和同齡人玩,而且,同學大概知道他的背景,也不敢接近他。後來他上大學了,情況才好了點,他也交了朋友,誰知道有個人是別的組織派來的,想伺機暗殺。」關瑤瑤頓了頓,說道,「之後,他就徹底疏遠了別人,專心家族事業,肯定也不會隨便和人交流了。但是,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沉默的性格,肯定憋得厲害,所以他處事方式那麼張揚,除了麻痹人,也是為了宣泄情緒。」

花映月想起昨夜在A大散步時他略帶惆悵的眼神,還有他專往人多的地方走的行為,緩緩道︰「他挺喜歡熱鬧的。關瑤瑤道︰「那個,池銘,你們這段時間吵來吵去,你是真的被惹毛了吧?」

「公然跑來勾搭我老婆,哪個男人能忍?」

何彥笑︰「你的醋勁也太大了點,他明顯是鬧著玩,和勾搭還差得遠。也是我疏忽了,沒早點對你說明一下他的性子。你現在病情時好時壞的,要控制情緒,也難為你了。」

「他雖然喜歡挑事,但是他沒什麼惡意,就是找人玩玩而已,刺激你也不過是惡作劇。剛才換人民幣,他也是找我玩。以後你別這麼敏感啦,和他處好關系不是壞事。現在我們是同一陣線的人,不能內訌,除此之外,他在金融界的地位也很高,也許今後你用得上他的人脈。」

池銘點了點頭,微眯著眼楮道︰「好,我陪他玩。」

何彥一笑,問︰「你過兩天又要回北京檢查?」

「是的。這段時間出了太多的事,根本沒法如同醫生叮囑的那樣做。要求保持心態平和,也不能勞累了,可是,我不可能不盯緊了公司。」

「那你自己感覺,你的病情到底怎樣了?」

池銘道︰「心情好的時候,還能鎮定下來,但是依然覺得控制不住脾氣。失眠的毛病倒是好了一些。但是,睡眠非常淺,有一點響動就會醒。」

「這怎麼辦?你的工作不能再交點給楊學他們?」

池銘搖頭︰「本來布局差不多了,但是沒想到在島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所有計劃都打亂了。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我丟開手。雖然說,即使何念儒用計謀把恆潤給整垮了,我也可以在幾年後重組,但是,先不說幾年後的市場情況到底允不允許我繼續了,就說公司垮掉之後的境地。恆潤帶給我的不止是資金,還有大量的人脈,有這些背景在,何念儒要對我做什麼,都不敢輕易下手。我也有能力去反擊他,打垮他。但是,我失去依托之後呢?為了安全,我就只能躲在朋友的庇護之下,連自由都受限制,更不用說收拾何念儒了。所以,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關頭,我必須讓公司繼續安穩的運作下去。我的病,一邊工作一邊治療吧。」

何彥道︰「我在美國那邊也會加緊動作的,你,我,鐘南,三方合作,何先生不佔任何優勢。風雅既然被證明是個沒遠見的女人,即使為了目前的利益暫時安分的和他聯合,他得到的東南亞那邊的助力也很有限。況且,那個女人隨時可能給他致命打擊。你盡量想點樂觀的,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鐘南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晚飯。他神清氣爽的踏進來,遞給花映月一束花,見池銘臉色一黑,開心的刺了他幾句,便和關瑤瑤斗起嘴來。池銘端詳了他一會兒,問︰「我看你心情不錯的樣子,怎麼,遇上好事了?」

鐘南點頭,從關瑤瑤筷子下搶走一塊豉汁排骨。

「遇上什麼好事?」

鐘南眉毛一動,笑眯眯的吐出骨頭,說︰「我不告訴你。」

刑警組織和他達成了協議,他盡早抽身月兌離黑色產業,並且提供相應的資料,供他們打擊犯罪,便會特赦他,今後不再追究。他也做膩了那些軍火毒品的買賣,本就生就一副聰明的頭腦,他很清楚,有足夠資本的話,有的是來路正當的賺錢方式。既然有讓他和他的子孫免除牢獄之災的機會,他自然會把握。

鐘南攜著何彥和關瑤瑤離開了中國,準備進行下一步計劃。池銘送走了他們,安排好行程,帶花映月飛了北京。

檢查結果出來了,情況有好轉,但是醫生一听說他不能保證休養時間,不由得生了氣︰「又要治病,又不遵守醫囑,你這不是為難我們?這不是和上火的人還猛吃辣椒一個性質?」

池銘沉默許久,道︰「我這實在是沒辦法。」

醫生也了解點情況,轉身走了,和其他幾個人開了會之後,回來對他說︰「既然這樣,治療的效果我們無法保證,你繼續按照要求吃藥,定期來檢查,控制住病情,不惡化,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池銘道了謝,攜著花映月離開了醫院。

到了京城,應酬是少不了的,池銘帶著花映月參加了一個飯局,結束之後,夜已深。

回到酒店,池銘打開電腦看郵件,花映月去浴室洗澡,剛剛打濕完頭發,他推門進來,把衣服扔在一邊,走進淋浴間,把她抱住。

「怎麼了?」

池銘嘴唇輕輕的落在她額頭,手指穿過她濕漉漉的發絲,低低道︰「就是想你了。」

她笑了,捧起他的臉道︰「我們在一套房間里,又不是隔得天遠地遠的,你想什麼啊?」

池銘沉默。

「你怎麼了?」她覺得他整個人仿佛都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眉眼之間是散不開的憂郁。

池銘搖搖頭,伸手把花灑關掉,拿來沐浴露,低低道︰「洗澡吧。」

他難得的沒有在浴室里對她動手動腳,就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把澡洗了,拉著她回到臥室,給她吹頭發,等她頭發吹好了,又把吹風機遞給了她。

他坐在椅子上,她站在他面前,一邊給他吹頭發一邊看他。他神情怔忡得很,眼里流動著看不懂的情緒,她對著他的眉毛吹了一下,他才回過神。

她放下吹風機,雙手撐在他肩膀上,問︰「遇上什麼麻煩事了?心情不好千萬別憋著,醫生都說了,你現在不適合藏著心事,即使是小事埋在心里,也容易越想越悲觀。」

池銘抬起頭看她,又很快移開視線,低聲道︰「映月,怎麼辦?我的少精癥依然沒有起色。」

「離發現才多長時間啊,沒那麼快治好的。你別想那麼多,慢慢來,好嗎?」

「但是,至少指標得有所回升吧?」

花映月抱住他,柔聲道︰「你別忘了,你一直在吃藥,那些藥品對精子的數量和質量都會有影響的。」

「本來就病了,還繼續受影響,我……」「這不是不可逆的,等停藥了就會慢慢恢復。很多藥都會影響這方面,所以說人生病吃藥的時候,要做好措施,避免懷孕。所以即使你現在指標正常,我們也不適合要孩子,既然不著急,你擔心這麼多是沒必要的。好了,你別再瞎想了好嗎?我就是醫生,你不肯信我?」她坐在他腿上,抱著他的脖子柔柔的說。

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抬起她下巴,輕輕咬住她的嘴唇,舌尖掃過,細細體會著那柔軟豐潤的感覺。

「今天的飯局上,好幾個熟人都發了喜帖給我,說即將結婚。」

「怎麼,怕出不起份子錢啊?」她笑著說。

池銘卻很嚴肅,認真的看著她道︰「映月,我也想結婚。我欠你太多,不能再欠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花映月把頭靠在他肩上,一時沒說話。

他略有些忐忑︰「映月,你不是不想和我……」

她皺眉,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我不想也得想啊,結婚證都被你給偷偷領了!但是……現在根本不是舉行婚禮的時機,過段時間再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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