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誘你入局 驚心動魄(10000+)

作者 ︰ 半盒胭脂

關瑤瑤把花束放下,環視房間一周,吃驚的望向Dora︰「映月人呢?怎麼會不見?你過來幫忙之前應該一直和她一起的,她在做什麼?」

Dora臉色也白了︰「這里的佣人的小孩在外面玩,花小姐喜歡孩子,所以讓他們兩個進來,然後讓我來幫忙……」

關瑤瑤皺眉︰「不會是和兩個孩子在城堡里玩?不會啊,她穿著那樣的裙子,行動不便,不可能和孩子玩過火,再說,她一向知道分寸,這種關頭,她即使暫時離開,肯定也會很快回來的。Dora,你知道那兩個小孩子的父母是誰不?」

Dora點頭。

關瑤瑤道︰「我去後面找找,你去前面報信。趕快。娉」

Dora忙不迭的應聲,匆匆跑到前面去。路上經過餐廳,小型冷餐台已經搭好,廚娘正在擺盤,看見她急急跑來,不由得笑問︰「怎麼,準備好了?對了,今天的醬肉可是池少從中國帶來的特產,比我們這里的腌肉好吃,你要不要先嘗一片?」

Dora搖頭,目光一轉,落在笑眯眯躲在廚娘身後的那個孩子,眼楮一亮︰「Alex,你不是在和花小姐玩嗎?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又問廚娘,「他剛來?」

廚娘笑道︰「他?他早就在廚房幫他爸爸篩杏仁粉了。瀋」

關瑤瑤急急的跑過來,手上拿著一個白花花的東西,Dora定楮一看,差點暈倒。這是戴在花映月頭頂的花冠,只是花環凌亂,像是被踩過了一樣。

關瑤瑤停住腳步,盯著那孩子,目光凌厲。她長得本來就極具親和力,加上愛玩性格好,這幾天和城堡的大大小小早就打成一片了,小孩子都準備向她跑來了,一看到她眼中厲色,怔了下,嚇得哭了起來。

她也顧不上把孩子嚇著了,搶上前就厲聲問︰「映月呢?剛才是不是你和她一起玩?」

情急之下她說的是中文,小孩听不懂,錯當成咒語一類的,哭得更大聲,Dora趕緊道︰「我來問話,關小姐快去通知池少他們。」

關瑤瑤用力的一咬唇,轉身飛奔,到了前廳,一眾人正在戲弄新郎玩,聞聲回頭,本以為新娘被接來了,誰知看到的只有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關瑤瑤,臉上的笑容均是一僵。

池銘眼尖,看見了關瑤瑤手上殘破的花冠,臉上興奮的紅暈頓時消退,想上前問,可是腿莫名的有些發軟,不祥的預感仿佛一張大網向他罩了過來,勒住了他的身體,讓他難以動彈。

何彥站在他身邊,伸手將他扶住,陸維鈞臉色一冷,問︰「花映月呢?」

關瑤瑤聲音微微的發顫︰「花小姐失蹤了,我在城堡後門撿到的這個,還有,這些……」她攤開另一只手,掌心一片爍爍光芒。

池銘回過神,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眼楮睜大,幾乎要撐裂了眼眶,她手心發光的東西是小粒的各色寶石,是他精心準備的奢華婚紗上點綴的珍寶。婚紗看似純白,可是陽光一照,寶石的光彩便散開,仿佛虹光閃耀,七彩流霞,這件婚紗的名字便叫Rainbow。

可是,這些寶石……

他臉上緊繃的肌肉開始發抖。

婚紗送來的時候是完好無損的,花映月又天天關照著,每一顆寶石每一粒珍珠都各在其位,散了一地,只能說明一點——她被暴力擄走了,掙扎的時候,被絲線禁錮的寶石墜落一地。

他顫抖著松開關瑤瑤的手腕,把她掌心的寶石抓到手心,牢牢握緊,尖銳的痛楚傳來,濕潤漫開,陸維鈞看見了他指縫的紅,捏住他手腕某處,讓他月兌力,他不得不張開手掌,寶石割破了皮膚,已經被血染紅。

或許是痛楚的刺激太強烈,池銘回過神,啞著嗓子道︰「後門?快找人去,看看線索,趕緊報警,還有……」說完他就想往那邊走,鐘南把他肩膀按住,「你情緒不穩,萬一有什麼人埋伏,你就是個活靶子!先在這里冷靜下,問問最後見到映月的人,一樣是找線索,我帶人去搜。」

陸維鈞開口︰「還有槍沒?我跟著去。」他曾經是特種部隊的人,專管邊境槍支毒品走私,加上姑母和叔父都被黑幫所害,與黑勢力水火不容。因此這幾日對鐘南這黑幫頭子極為冷淡,話都沒說過一句,如今為了好友的妻子,也不得不放下心中芥蒂,與之配合了。

鐘南知道他的背景,這人恐怕是一眾人里身手最強的了,況且在部隊混過,對于搜索極有心得,有他相助,如虎添翼,自然同意,手下很快送上一支槍來。

陸維鈞不多話,子彈上膛,拉開保險,示意眾人跟他去,一眾人迅速離開了。

何彥拿出手帕把池銘的手簡單包了下,急救措施讓池銘又想起花映月,心酸難耐,又焦躁不安,他簡直沒法想象,自己美麗的妻子落入那些野蠻人手中,會遭遇什麼。

為什麼會有人來綁架?而且是在婚禮這當口,單獨的綁走新娘?他直覺這不會是簡單的綁架案,一切的懷疑,都指向一個人——何念儒。

可是這一切都做得如此私密,知情人都是絕對可信任,甚至能性命托付的,怎麼會……他又想起昨天那兩個莫名出現的醉漢……

Dora把那兩個孩子帶來,他一得知這兩小孩把花映月帶去了後門,差點跳起來掐掉兩小孩的脖子,楊學用盡全力把他給壓制住,何彥收起溫文爾雅之色,神情異常嚴厲,帶著不可置疑的威嚴︰「阿銘!六歲的孩子不可能有復雜的心思,他們肯定是受騙了!你這樣激動,根本問不出什麼,听我的,坐好,我來問!」

池銘心突突亂跳,仿佛一顆炮彈,即將沖出胸膛,他咬緊牙關,喉頭一股血腥味,理智告訴他,他必須冷靜,冷靜才能早點把事情解決,可是,他要怎麼冷靜呢?這是他的婚禮,他期盼那麼久的婚禮!被擄走的是他的愛妻,昨夜兩人才山盟海誓,溫存繾綣,她窩在他懷里盈盈含笑,柔軟的粉唇說出讓他心醉神馳的話,蜜月的新鮮刺激,未來生活的美妙,還有孩子……可是她現在怎樣了?昨天在笑,現在是不是在哭?一想起她臉色慘白哭求著別人不要折磨她的情形,他心就像被銳利的貓爪一下一下的撓著,鮮血淋灕。

他眼楮已經開始發紅,呼吸急促,仿佛隨時要爆發,何彥暗道不好,這是……躁狂癥要發作了嗎?好不容易有起色的病情,頓時惡化了!

何彥一咬牙,對楊學道︰「抓不住,就打暈他!」

池銘耳朵嗡嗡響,還好,殘余的一絲理智拼命的把他從崩潰的懸崖往回拉,他彎下腰,抱住了頭,深深的呼吸,喘息道︰「彥哥,你先別擔心我,我知道……我盡量不添亂,你快問他們……」

何彥點頭,閉了閉眼,睜開之時已經斂去了眼中的厲色。他走到兩個孩子面前,溫柔一笑,伸手抹去他們臉上的淚,道︰「有壞人把漂亮的新娘抓走了,很可惡是不是?」

旁邊的Dora立刻翻譯成荷蘭語。

六歲的孩子太脆弱,禁不起嚇,他就算再焦急,也得和藹。

孩子果然吃這一套,抽噎著點頭,眼淚不再瘋狂的往外冒了。

「你們想漂亮新娘回來不?」

「想。」

「那麼,你們必須很誠實,叔叔問什麼,你們不許說謊。」

Dora翻譯後,孩子眼中浮出懼意,他心微微一沉,溫言道︰「做了錯事,害怕罰,是不是?但是,如果做了壞事還說謊的話,懲罰會更嚴重。你們的上帝都看著呢,做了壞事,懺悔了就會得到原諒,但是繼續撒謊呢,就會被撒旦抓走,下地獄。所以,你們這樣可愛的好孩子,肯定不會說謊,是不是?」

孩子用力點頭,抽噎著說︰「我們錯了,我們不撒謊。」

「好,真乖,那麼,告訴叔叔,你們為什麼要把新娘子叫去後門呢?」

孩子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說了實情。

兩個小家伙喜歡在不遠處的風車下玩耍,半個月之前,有兩個男人接近他們。北歐國家沒有兒童販賣,文明程度也很高,小孩也不會有什麼戒心,把所有的人都當好人。男人拿撲克變了兩個戲法,就把孩子收買了,問了他們不少城堡即將入住的客人的問題,小孩子們雖然知情不多,但是也知道客人的名字,還有,客人來自中國。

後來,池銘等人入住城堡之後,兩個男人又找了小孩,問客人的具體情況。小孩子笑眯眯的說了來了多少客人,其中的兩個女客又多麼的漂亮和善,男人問了不少花映月的情況,飲食起居,小孩不由得好奇,問他們為什麼對準新娘那麼感興趣。

男人編造了一個悲傷的愛情故事,他去中國旅行的時候結識了一個美麗的女醫生,兩人墜入愛河,可是,一個有錢的中國男人搶走了女醫生,他只能黯然回到荷蘭。可是最近他從別人口中得知女醫生要結婚了,而且選址就在荷蘭,正好是這處古堡。他說,想在女醫生嫁人之前見見她,但是,平時她都不會單獨出來,他猜想,準備婚禮的時候,新郎等人會在前面,她身邊最多只有一個化妝師。他請小孩子到時候把新娘叫到後門,他和她說兩句話就好。

城堡所處之地本就平和,因此從來沒想過用高牆圍繞,甚至平時也會有游客或者居民前來散步,野餐,他們要接近城堡後門很容易。

小孩被他們的故事哄住了,答應了他們。他們又千叮嚀萬囑咐,讓孩子保守秘密,否則就見不到新娘子了。孩子們答應照辦,今日清晨,他們便在無人防守的別墅後面的馬廄附近躲著,給小孩發了信號。

何彥听得臉色凝重,Dora捂住臉哭泣,自責不已,說自己該一直陪著花映月的。何彥搖搖頭︰「別難過了,他們是兩個壯漢,你一個女人,肯定直接被他們打暈。他們肯定有所準備的。」

兩個孩子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什麼內情都講了。太單純又同情心泛濫,太容易被利用了。

不懂事的孩子,也不好追究責任,較真也無意義,何彥只能讓人把孩子帶走,又命城堡的管家︰「先把消息封鎖了,透露出去的話,恐怕會有別的勢力借機做文章,對我們不利。你去聯系警界的人,要知曉輕重,嘴巴緊的,用對公眾影響最小的方式開始盤查。」

他又讓關瑤瑤去協助,她會說話,又長有一張讓人放下戒心的可愛臉蛋,與外界打交道最合適不過了。安排好人,他便回到池銘身邊,只見池銘因為忍耐得辛苦,襯衫都被汗濕透了,嘴唇也被咬出了血,整個人仿佛被水淋過了一樣,幾乎虛月兌。他眼中嗜血的光已經消退,滿滿的全是絕望。

犯病的時候要麼激動過分,要麼憂郁得覺得人生無望,何彥知道他是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擔憂,焦急,卻也沒什麼法子,伸手扯掉他的領結,松開兩顆扣子讓他好大口呼吸,又問楊學︰「帶了什麼藥?有沒有克制病情的?」

楊學道︰「情緒低落的時候倒是有興奮劑,但是,您敢用興奮劑嗎?」

何彥搖頭,池銘如果因為興奮而開始暴躁,也十分難辦。

「還有鎮定劑,能讓他休息一下的,也許……醒來會好些?」

何彥點頭︰「也好,他現在情緒大起大落的,思維肯定混亂,沒法跟著幫忙,不如讓他休息一下,緩口氣。去拿藥吧。」

楊學迅速取來藥片和熱水,何彥費盡心思才讓他吃了藥,扶著他去了臥室,看著他月兌了外衣上床,溫言道︰「有我們在,你放心。荷蘭不大,再說,各處是有關卡的,帶著一個被挾持的女人,肯定會被注意。他們走不遠,我們早早排查,一定可以很快找到她。」

他點頭,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握著,跳都跳不順暢,一抬眼,看到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表,伸手拿了下來,怔怔的撫模。穿婚紗戴手表不好看,所以她提前摘下了。這會不會是她的遺物?

這個詞甫一冒出,他的眉毛立刻跳了下,何彥見他神色不對,連忙按住他肩膀︰「別想歪了,映月很快會回來!」

「會嗎?我們來之前,那些人就開始籌謀了……計劃應該很周密吧。」他嗓子又干又啞。何彥道︰「我猜,他們的人不會多,計劃肯定也不大,處理起來很容易。」

「人不多?」

「是的。何念儒還有風雅與這邊本地的黑幫沒什麼聯系,反而是鐘南的關系深一些,他們不可能聯系到這里的大人物,我猜,只會請到幾個零散小流氓。他們自己的心月復怎麼過來?別忘了,我們早就把他們的那些得力助手的名字資料交給了國際刑警組織,都記了檔,如果他們有入境,肯定會馬上通知我們的。我們沒接到相關信息,是不是?這說明,這計劃很小,我們很快就能查清楚。」

池銘閉上眼,握緊掌心精巧的手表︰「嗯,是,小小一個行動,請的還是沒多大本事的流氓地痞。」

「所以……你放心吧。」

池銘忽然激動起來︰「我怎麼可能放心!小地痞流氓反而最可怕!他們沒什麼遠見,只求短期利益,也不擇手段,心狠起來根本防不住!映月這樣的女人落入他們手里會怎樣?那些人變態起來怎麼辦?甚至,我覺得,他們很可能得到的指令是,要殺人滅口,這樣來打擊我……」

何彥連忙搜腸刮肚找話來安慰他,終于,藥勁上來,池銘陷入昏睡之中。何彥站了起來,皺緊眉頭,池銘雖然悲觀,可是他的分析是極有道理的。大黑幫還講個規矩,這種小人物,做事是沒章法的,毒起來,簡直是讓人難以想象。

他們能做的,只有搶時間。在那些人反應過來之前就把花映月救回來,否則,拖久了的話……

還有,到底是誰透露的消息?

城堡里的僕人們都樸實,也許在平時去鎮上采購時會無意間在同鎮民聊天時透露點什麼,但是,荷蘭這樣一個何念儒毫無勢力可言的地方,怎麼可能會這麼快搜集到消息?

到底是誰走漏消息的?他想了許久,也絲毫沒有頭緒。

陸維鈞和鐘南走進來,何彥連忙問︰「怎樣?有沒有什麼線索?」

陸維鈞走到床邊看了看沉睡的池銘,道︰「鐘南說吧。」

鐘南找了把椅子坐下,道︰「那兩個是新手,婚紗也幫了我們不少忙,上面掉下的小寶石散了一路,跟著走過去之後,發現他們進入後面的果樹林,直接穿過去,上了公路。那一片土地雪融不久,很松軟,留了不少腳印,而且,公路上掉了幾個煙蒂,那應該是停車的地方,我猜,除了那兩個人之外,應該還有個接應的人,煙蒂就是他等人的時候抽煙留下來的。我已經讓人去問附近居民了,看看能不能打探出停車的具體消息,什麼車,什麼人。池銘怎樣?」

「阿銘犯病了。我讓他吃了點鎮定藥。」

陸維鈞道︰「嗯,他激動起來是沒法參與行動的,而且我們還得花時間去安撫他。你剛才探听了什麼消息?詳細說來听听。」

何彥把那兩個孩子所說的話復述了一遍,鐘南听得皺眉︰「我們入住之前就有人來踩點了?一定是消息泄露。但是,我這邊可以保證沒人走漏消息。知情的手下我基本都帶來了,他們都是嘴巴很嚴的人,不是我夸口,他們不必那些被抓捕卻寧死不透露機密的地下黨差。」

何彥道︰「我信你,這點都不能把握,你也不可能執掌這麼大的組織了。」

陸維鈞道︰「我這邊,知情人只有我一個,我的心月復,我也沒有告訴。」

何彥道︰「我這邊也是可以保證的。剛才我也分析過了,風雅他們在北歐沒有任何勢力,即使是城堡的僕人不小心透露一星半點消息,又怎麼傳他們耳中?所以……」

鐘南道︰「池銘更不可能了。他自己的婚禮,肯定處理得比我們更慎重。映月也是知曉輕重的女人……這一切真是讓人疑惑得很。報警了嗎?」

「瑤瑤去處理了。」

「剛才你們分析的,可能下手的是些不入流的亡命徒。正好,我和這邊的某位人物有點交情,讓他查一查這邊的做不法小生意的家伙。荷蘭的黑勢力沒多大,幾個地痞流氓應該可以很快查出來。」

何彥一喜︰「是的,也許這一層關系比警方的更加有用。」

鐘南起身︰「我馬上去找人,你們再商量商量,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

花映月全身難受得要命,胃里也一陣酸,腦子沉重,耳中鳴響,恍惚中,有人在嘰嘰咕咕說什麼話,可是她一句都听不懂。她想睜開眼楮,可是眼皮就像被縫在了下眼瞼之上,無法動彈。

她听到了腳步聲,聞到了一股煙味和酒味混雜在一起的氣息,很快,這味道里夾了一種難聞的腥羶味,她模模糊糊分辨了一下,應該是人的體味,西方人體味重,因此香水業發展得十分不錯。

她心道不妙,昏迷之前的記憶浮出了腦海。

她被兩個壯碩的荷蘭人用頭紗捂住口鼻,還被注射了什麼藥,她很快失去了知覺……

她的婚禮!

花映月驟然睜開眼,兩張人臉立刻映入眼簾,她嚇了一跳,想動,可是身體酸麻不堪,只勉強挪了一下手臂。

她判斷了一下,注射的麻醉劑應該是某種臨床已經停用的藥品,因為副作用實在太大了。

那兩個男人一個只穿背心,一個穿著襯衫,臉上帶著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猥褻笑容。

花映月心開始亂跳,胃里也開始泛酸,一個長得不賴的女人落入歹徒手中,要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一個人伸出長了長長毛發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模了她臉蛋一下,嘖嘖稱奇,用英語道︰「東方美人的皮膚真是好,又滑又女敕,女乃油一樣,和她一比,荷蘭妞兒長的簡直是老母豬的皮。」

用她能懂的語言來說話,看來是想竭盡全力的讓她感覺羞辱。她忍不住要發抖。惡心,太惡心,她甚至覺得自己死了會更好一點!

見她眼中露出懼意,一個人伸出舌頭舌忝了一圈嘴唇,笑嘻嘻的說︰「哎,我們把美麗的新娘嚇著了,瞧瞧,她這對漂亮的眼楮,比她的鑽石耳環還漂亮……」兩人伸手,在她臉上模了好幾下,又看著她的紅唇,一個人吞了吞口水︰「這親起來肯定……媽的,還沒月兌就讓人硬得受不了,這***……要不多留幾天吧,得好好玩玩……」

花映月身上沁出冷汗,留?

難道把她擄過來不止是羞辱池銘,還準備把她直接給殺了?

池銘精神狀況肯定在發現她出事之後惡化了,如果再看到她的尸體……她顫起來,何念儒心腸何其歹毒,讓池銘差點斷子絕孫不說,還想讓他一輩子在精神病院瘋瘋癲癲?

而她……她看著面前兩個猥瑣的男人,汗水順著鬢角滑落到耳邊,被他們玩弄……

一個人笑道︰「看你這沒見識的樣子,月兌光了玩,只有你這種沒踫過多少女人的菜鳥才做,要半月兌不月兌的才帶勁,你看那些情趣內衣,不是更讓人冒火嗎?」

「你他媽才是沒踫女人的菜鳥!她這算什麼要月兌不月兌?嘖,還是半袖婚紗,捂這麼嚴實,他男人是多怕人瞧見她的漂亮皮膚啊……」

「要不咱不月兌她婚紗,讓她穿著干?凌辱聖潔的新娘……媽的,老子要受不了了!」

兩人大聲婬`笑,笑過之後又問︰「娘的,只有一個女人,誰先上?」

「你用上面,我用下面?」

越說越猥瑣,花映月恨不得刺破了鼓膜,強烈的恥辱感浮上心頭,讓她全身皮膚都泛出了粉色,落入兩人眼里,簡直是讓人無法忍受的刺激。咒罵一聲,一個人伸手去撩她裙擺,笑道︰「喲,還這麼多層,剝糖紙一樣……」

她想罵人,可是只能發出含糊的嗚嗚聲。

忽然又多了個男人的聲音︰「媽的,你們兩個到底搞不搞?折騰這麼久還在唧唧歪歪,再不動老子就來了。」

怎麼還有一個!

花映月幾乎絕望,三個壯漢……

一個人扭頭笑罵︰「你他媽的不是只愛男人嗎?我們玩女人你嗦什麼?」

「如果……遇上了非常漂亮的女人,我也不介意……」那人走上前,赫然就是昨天對鐘南動手動腳的家伙,他端詳著花映月的臉,「這女人,非常漂亮……」

「哈哈哈哈哈。」三人都笑了起來。

「行,不過你個死基佬得等等,咱們兩個純爺們得先來,怎麼說?誰先玩?」

花映月終于能說話了,虛弱的咬牙︰「你們如果識相,最好早早的把我放了,我的丈夫,我的朋友們都不是普通的闊佬,憑他們的勢力,你們逃到天涯海角都別想逃月兌。諸位,玩我一次,你們會很快死去,而且死得苦不堪言,為什麼不放過我,今後玩一輩子的漂亮女人?」

「哈哈,小妞兒還威脅我們!太帶勁了!看不出啊,不說話是小貓咪,說話了就是小豹子!」

一個人伸舌頭在她手上一舌忝,笑道︰「美人兒,如果你老公真是很有本事的人,怎麼結個婚小打小鬧,連警衛什麼的都不來一些?別騙我們了,我們要玩你,玩了你,還可以玩一輩子女人。」

花映月心急如焚,那人觸踫過的地方就像被毛毛蟲爬過一樣,說不出的惡心。一個人已經低頭親她的臉,她聞到臭烘烘的酒味,惡心欲嘔,但又吐不出什麼,忽然,那人咒罵一聲抬起頭。

「怎麼了?不干了?你不干我干!」另一人說著就想撲上來。

那人一胳膊肘打退他,怒道︰「誰說老子不干了?這妞兒的耳環真礙事,劃著老子了!」說罷就去取花映月的耳環。

鑽石耳環握在手中,閃爍光芒入眼,三人燃燒的欲`火頓時退卻了不少。

女人美妙無比,可是錢財的誘惑也不遑多讓,況且幾人小打小鬧,收入算不上多豐厚,況且這種人有錢隨手就亂花了,就算是去阿姆斯特丹紅`燈區找女人,也沒找過幾次價格昂貴的頭牌名`妓。可是,如果把這耳環折了現……

他們在珠寶店的櫥窗見過鑽石首飾的標價,知道這玩意的價值,現在他們手上握著的這一只耳環上有一顆至少三克拉的梨形鑽石,達到了頂級淨度,光這一顆鑽石就至少值十萬美元,旁邊作為點綴的碎鑽和藍寶石也能賣不少。

幾人連猥褻花映月都忘了,急急的把另一只耳墜取下來,對著光看個不停,一看就是毫不懂行情的人。

花映月稍稍冷靜了一些,端詳他們一會兒,只見三人搶著拿首飾看,顯然貪財之極,心頭忽然冒出一個計劃。

可不可以利用自己身上價值不菲的首飾,讓他們的貪欲徹底表現出來,然後……自相殘殺?

她深深吸了口氣,扭頭看著他們,輕輕道︰「這兩只耳墜的主鑽,一顆是三點一克拉,另一顆三點二,頂級淨度,名家切割,一共價值二十五萬美元,而且,上升空間不小。除此之外,每只耳墜附有二十一顆不小于零點五克拉的碎鑽和十顆藍寶石,賣個七萬美元應該不是問題。不過,如果你們把鑽石寶石取下來賣,就太可惜了。耳墜是法國的名師Pierre先生打造,他曾經供職卡地亞,現在已經退休,他的作品不多,件件精品,拍賣價從沒少于一百萬美元過,這次是我朋友想方設法請他出山,打造了這對耳墜。你們說呢?」

那幾人急促呼吸著,盯著她,問︰「真的?」

果然是草包,听到錢,甚至都忘記了她的身份了。看來,利用小孩子的陰毒計劃,應該是何念儒或者風雅策劃的。

花映月心情稍稍輕松了一點,草包好利用,很容易激化矛盾,她現在身體已經開始慢慢恢復了,等他們打斗得差不多,自己拼拼命,也許會有轉機。

她故意做出傲慢的貴婦樣︰「不信?也難怪,你們都是不識貨,只會看鑽石大小的家伙,懂什麼收藏和工藝……」

一個人瞄向她的項鏈,沖過來取下,對著燈仔細的看,不停的抽氣。耳墜就一百萬美元,這項鏈呢?瓖嵌在項鏈的寶石更是讓幾人眼花繚亂。主鑽約莫七克拉,旁邊鑽石大小依次遞減,一共是九枚梨形大鑽石,每一顆鑽石之間都嵌有一枚圓形藍寶石,即使不識貨,也知道這項鏈哪怕用在王室身上也完全配得上了。

一人啞著嗓子道︰「這個呢?」

花映月輕嗤︰「六百萬不會少的。你們三個人正好分,三件首飾,老大拿項鏈,另外兩個一人一只耳墜……」

拿著項鏈的壯漢立刻把項鏈往褲兜里塞,另一個人眼神一凜︰「他媽的!這是什麼分法?老子五十萬美元的耳墜,你特麼的六百萬?憑什麼!」

拿項鏈的扭頭怒道︰「我帶著你們做生意,難道你們還和我搶?五十萬夠花一陣了,大不了這女人讓你們先干!」

「去你`媽的!漂亮是漂亮,可良家婦女搞起來就是個新鮮,再說這妞兒即使有技術肯定也不陪咱好好玩,去阿姆斯特丹找露絲不過一千美元,爽到爆,你六百萬可以搞多少?」

拿項鏈的急紅了眼,他是見過正經黑幫的人的,那些人生意做得更加客觀,花錢如流水,早就讓他垂涎了,有了六百萬,買艘船,買莊園,醉生夢死,他哪兒肯讓這兩個靠利益聚集在一起的家伙分享?他唰的掏出匕首︰「誰再多嘴,我給誰一刀!」

刀刃的寒光讓那兩人退了兩步,他看到懼意,冷笑︰「好了,都閉上嘴,掏家伙去玩那妞兒啊!」

兩個拿耳墜的是昨天來跟蹤的表兄弟兩個,早就有了默契,對視一眼,表弟露出個諂媚的笑︰「你佔六百萬,實在是多了點,要不,這樣,你分我們一人一百萬,你還剩四百萬,不吃虧……」

那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滾你的蛋!死基佬!你他媽的撅讓男人玩又不用花錢,要那麼多錢……啊!」他表情忽然扭曲,表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他身後,一刀子戳在他後心。

他身子一搖,驀地狂吼一聲,手里的刀往前一遞,直接割了表弟的脖子,頸動脈破了,血濺了老遠,花映月臉上也沾了腥臭的血。她看著這一幕,胃一陣收縮,全身發軟,還好她是外科醫生,開膛破肚的事情做過不少,不至于見血就嚇得無法動彈。她咬了下舌頭,讓自己保持冷靜,再試著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大半行動能力。

只剩下一個壯漢了,可惜,沒受傷……

她迅速四望,想找個趁手的東西,她還有些虛弱,怎麼可能是這家伙的對手?

可是,這房間是典型的單身漢居所,亂,家具少,她難道掄椅子?先不說她是否有力氣舞動這麼大個東西,這個壯漢也許不在乎她這樣的重擊,必須要尖銳的刀具……她看向那個老大倒下的地方,他手不遠的地方就是刀……

那個表哥呼哧呼哧喘著氣,顫聲叫著表弟的名字,撲過去看,可是頸動脈破掉,失血太快,即使有專業醫生救助也難保證活命。他大吼一聲,拿刀狠狠的戳著那個老大的尸體,花映月心驚肉跳,幾欲暈倒,可她必須保持冷靜。

怎麼搞到刀?她如今哪兒敢去那人旁邊拿刀?

正著急,那人發泄完,睜著血紅的眼,直直盯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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