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誘你入局 勞斯萊斯車里的男人

作者 ︰ 半盒胭脂

班上的小孩子的鬧騰聲倏地變大,杜老師回頭,目光一掃,發覺羅小青又在欺負別的小朋友了,做得著實過分了一點。她目光一轉,心想,現在過去的話,說不定趙家派來捉池樂的人正在忙活,自己撞上了,不叫出來的話是失職,今後嫁人了出席正式場合未免會被指點,如果叫出來的話,又會讓計劃失敗,也許男友一怒之下,自己的闊太夢就此結束。

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借口班上孩子太吵鬧了,自己走不開,不得不安撫了再說,等哄好了羅小青再去,想來池樂那時也該被帶走了,正好報警。

計劃一定,她撫了撫懸在自己鎖骨之間的鑽石掛墜,做出了端莊溫柔的幼兒園老師樣,大步回到教室里,揚聲道︰「怎麼了,怎麼了?老師一不在你們就不團結了?」

正好這次糾紛需要多花點時間,因為雖然是羅小青這個小霸王欺負人了,但是被他欺負的那個女孩子背景也不小,同樣得罪不得,她絞盡腦汁的把兩人拉開了,各自安撫了一會兒,估算了一下時間,站起來道︰「哎,看看,你們這樣一鬧,池樂肯定等著急了,不許再胡來了,懂不懂?」

說完她滿意的看著安靜了許多的孩子們,轉身離開教室驛。

小班的教室都在一樓,畢竟太小的孩子上下樓容易出危險。教室外面是走廊,有漂亮的羅馬式柱子支撐,還纏繞了藤蘿,非常漂亮,走廊正對著幼兒園外面的矮牆,牆外是一大片綠地,有不少停車的地方,每到接送孩子的時候,便有不少豪車雲集,只是此時不過是上午十點的樣子,外面空空蕩蕩的,很是安靜,景色優美。

杜老師一邊緩緩走一邊看,誰知旁邊彎路忽然有三輛車繞了過來,正好停在幼兒園門口不遠處,一前一後都是寶馬七系的黑色轎車,護送著中間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照在車上,錚亮的漆仿佛流動著火光,車頭跪下的天使車標銀光一閃,刺得杜老師眼楮一痛。

她迅速將幼兒園有來頭的孩子家世排查了一通,可是即使是最牛X的那位,耍排場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貴氣,一時不由得看呆了毒。

前後兩輛車都有人下來,皆是儀表堂堂舉止非凡的人物,其中一人走到勞斯萊斯之前,拉開後座車門,一個年輕的男人不疾不徐的出來,陽光打在他身上,仿佛有薄薄的光霧升騰起來,一雙眸子如最好的墨玉,光華內斂,唇角微微往上翹起,淡淡笑容瞬間勾走了杜老師的魂魄。

那人被簇擁著往幼兒園走,很快消失在杜老師視線,她終于回過神,只覺得心髒撲撲亂跳,臉頰也一陣滾燙,這人是誰?

那精致的面部輪廓,看著竟然絲毫不陌生。

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只听見一個十分溫煦的男聲傳來,雖然隔得遠,卻字字清晰,響一聲,就像一粒珍珠落在玉盤上,听著說不出的妥帖︰「先生,請問,小班三班在走廊左邊還是右邊?」

三班?不就是她的班嗎?杜小姐身子頓時一熱,來找人的?那豈不是會和她直接打交道了?只是不知道這位男士是哪個小幸運兒的親戚。

她連忙理了理頭發,站在原地,至于池樂……等會兒尋也一樣的。正盤算,保安探了探身子,一眼看見了她︰「杜老師,這位先生找你!」

杜老師連忙應聲,看著那個光彩照人的男人走到了自己面前,溫和的對她說︰「杜老師,你好,打擾了你的工作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池樂的家長,池銘。」

她發紅的臉倏地變得慘白,咚咚亂跳的心髒也仿佛瞬間被凍住了,隔了好一會兒她才听見自己聲如蚊蚋︰「池……池樂的家長?」

她終于明白了那種莫名的熟悉感何來,池樂不就是一個縮小版的池銘嗎?只是太過瘦小,而且沒有那種奪人的氣勢罷了。

她頓時有些站不穩,也不敢看那雙迷人的眼楮,目光定在他襯衣上煙灰色的瑪瑙扣子上,那扣子有細小的白色雲霧花紋,看久了,讓人有種墜入雲霧之中的暈眩感。

池銘見她臉色不大對,目光也直直的,像是被嚇著了,不由得疑惑,往側後方看了看,見楊學鐵塔一般的身子矗立一側,黑衣黑褲,還帶著黑色墨鏡,看著像是黑社會打手,便示意他稍稍退後一些,道︰「真不好意思,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外地忙公事,沒有來過幼兒園,也難怪你不認識,後面這位是我的特助,天生長得高而已,沒什麼威脅人的意思。請放心,我們不是來拐孩子的。」

杜老師勉力笑了笑,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好,池銘見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不耐煩了起來,只是面上絲毫不顯,淡淡道︰「樂樂看到我就會自己出來的,杜老師到時候就不會有懷疑了。」說完就往教室走,走了兩步又對陳秘書道︰「你先去看看,他見過你的,看他是不是還認識你,考考他記性。」

陳秘書笑了笑,立刻進了教室,過了半分鐘,鐵青著臉出來︰「池少,樂樂不在。而且……」

池銘眉峰一動,一邊大步走過去一邊問︰「而且什麼?」

陳秘書憤怒的看了杜老師一眼︰「杜老師,我是池少的秘書,我覺得,對于池樂的教育,有必要和你談談。」

池銘大步進了教室,便听見一個驕橫的童聲道︰「池樂那個沒有爸爸的野孩子肯定是掉進池塘了!等他回來了我還會給他好看!我看今後誰還不听我的話!」

池銘循聲望去,見是一個肥胖的男孩子,滿臉張狂,如此說話,可見池樂在這孩子手上是吃了苦的,那一聲「沒爸爸的野孩子」又讓他想起池樂那又期待又膽怯的目光,心不由得一疼,眼神頓時凌厲了起來。看來陳秘書那個而且,就和這些難听話有關了。

池銘冷聲道︰「誰是沒爸爸的野孩子?」他一進來,那些孩子都靜了,雖然他長得俊秀,但是周身的氣派懾的那群三四歲女圭女圭頓時一動也不敢動,仿佛看到了巨人。

羅小青手上抓著的玩具落在了地上,咕嚕嚕的滾到了他腳邊。他低頭一看,是一個顏色非常鮮艷的俄羅斯套娃,白色的琺瑯胎,彩色的描繪,金質的邊,十分精致。

這本來是擺在池樂房間的裝飾品。

他彎腰撿了起來,冷冷看著羅小青︰「哪兒來的?」

小胖子已經說不出話。

池銘目光已經掃過了整間教室,沒看見池樂,再一想剛才小胖子說的「掉進池塘」,還有杜老師青了又白的臉色,心中頓時冒起不祥的預感來,也無暇再教訓這些不像樣的孩子,轉身就出去,陳秘書看見他,停住嘴里的話,忙忙道︰「池少,剛听見杜老師說樂樂還在花園子里,楊學就去找了,才走兩步。」

池銘點頭,道︰「我也去,你打電話,讓老馬過來,一起把這個老師,還有那群小孩看管起來,其他人都去園子里找找。還有……」他目光掠過臉色青白的杜老師,「這個班上竟然出了小賊呢,可見老師教得多好,陳秘書你再問清楚,里面那個最胖的男孩子的家長是誰,我不管是什麼來頭,趕緊讓那家伙滾來!」

說完他急急的往前走,看見了楊學。到了園門口,他讓楊學往左走,自己往右找,還沒走幾步,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響了起來︰「人販子啦,人販子啦!」

他一個激靈,循聲往那邊跑,只見池樂跌跌撞撞的往自己這邊跑,懸著的心一下就松了。

原來剛才杜老師等他躲好了,就找了個理由把所有小朋友都帶走了。他藏在一顆大樹之後,有些不安,伸出頭去看,正瞧見杜老師引著小朋友們沿著花園回廊往教學樓走,不由得慌了,剛想張嘴叫人,扭頭一看,頓時嚇得噤聲了。

幼兒園選址在A市某民•國大家族的某處宅院,現在樓房改成了辦公室,後花園卻保留了下來,面積不小,有不少山石古樹,一到夏日濃蔭蔽天,十分陰涼。只是因為草木太深,又幽靜潮濕,適合蛇類生活,池樂旁邊的樹干上便有一條顏色和樹皮類似的棕色長蛇,緩緩的往下爬,時不時的往外吐一吐紫黑色的信子。

池樂生怕自己被蛇咬,只覺得雙腿麻酥酥的,眼見著蛇越來越近,即將接近他的腦袋,他趕緊往後踉蹌退了兩步,轉身要跑,可是因為太害怕了,沒有看清楚面前的樹根,地上青苔又滑,他一不小心就摔倒在了地上,眼鏡也摔到了地上。

小家伙穿的是夏天的短衣短褲,膝蓋手肘免不得被磨破了,疼得他一時說不出話,眼前瞬間模糊了,剛想張嘴哭,可是想起自己要勇敢,只能咬咬嘴唇忍下,吸了吸鼻子,慢慢坐起來,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楮。

可是自己跑了沒幾步,蛇還是離自己很近,危急關頭,池樂也沒有那個精力去委屈,把擋住視線的淚水給擦了,伸手把跌飛出去的眼楮撿起來,剛戴好,就看見面前站了個陌生男人。

杜老師早就把幼兒園後花園的結構告訴了男友,並且約好了把小家伙拐到花園西北角的大樹附近,畢竟幼兒園規模只有那麼大,隨時可能有人過去,翻牆過來的人自然不能多了,免得動靜太大。滿院子找人也不明智,所以精準的把孩子盡早的找到才是明智的。找到孩子也不能直接搶人,最好悄沒聲息的哄走,神不知鬼不覺。所以選來辦事的人有一張很和氣的臉,他也笑眯眯的,蹲下來伸手︰「乖孩子,摔了啊?來叔叔這兒看看疼不疼。」

一般的孩子也許會放下戒心過去,可池樂是被拐過的,對陌生人本能的戒備,聞言抿緊了嘴,反而後退了一步。

那人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顏色鮮艷的棒棒糖,對他晃了晃,笑道︰「不怕,叔叔不是壞人,給你吃糖,要不要?」

花映月和家里的管家佣人都害怕小家伙被人騙走,對他說過,如果是陌生人無緣無故的給他吃東西,那千萬不要吃,一定是人販子,想把他拐去賣了的。雖然這武斷了一點,但是對于一個不懂事的女圭女圭來說,越警醒越好。池樂第一次被拐,也是因為餓壞了,被小區門口的人販子用吃的引走的,早就有了教訓,他見狀就想叫人,可是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鳥叫。

他在人販子和後來的乞丐手里也是試圖逃跑過的,但是如果周遭沒人的話,他鬧嚷起來,不但跑不了,還會遭受一頓毒打。他張開的嘴又閉上了,小手攥得緊緊的,想著自己該怎麼辦。

退了兩步之後,他又接近了那棵爬了蛇的大樹,後面仍然有輕輕的聲音,是蛇的月復鱗摩擦干裂的樹皮發出的聲響,緊張的時候耳朵格外的敏銳,他听見了,全身僵直。他不知道,是前面那個拿了糖的男人可怕一些,還是後面嘶嘶吐著信子的蛇可怕一些。

那人接到命令,要速戰速決,見池樂戒備,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伸手模了模褲兜里那浸了麻醉藥的帕子,便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想拉他進懷里,笑眯眯的說︰「還躲什麼呢?」

池樂回了下頭,發現那只蛇沒有動了,蛇頭微微抬起,他在看動物世界的時候看到過幾次例子,蛇身不動,蛇頭抬起的時候,下一步,蛇就會撲過來了。電光火石之際,他想,如果自己躲開了,蛇肯定會咬到他面前的男人身上,這個時候壞人也沒精神來欺負他了,是不是?

他趕緊一閃身,那人抓了個空,地上青苔濕滑,他一時沒站穩,往前一個趔趄,但是他帶起的風把感覺到了人的氣息,本就戒備著的蛇徹底驚了,那蛇倏地彈出來,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慘嚎聲響起,池樂驚得一跳,僵硬的身體仿佛被針刺了,一下就活泛了起來,一邊揚聲大叫「人販子」,一邊拼了命的往教學樓那邊跑。這聲音驚住了剛進來的楊學和池銘,池銘因為找對了方向,先看見了孩子,連忙過去道︰「樂樂,樂樂,不怕了……」

池樂在驚懼之下根本沒有看人,也沒听出是誰的聲音,一被人踫了,本能的揮舞小手亂打,嚷道︰「人販子走開人販子走開!」

池銘一把把他摟進懷里,空出一只手托著他的臉逼他看自己︰「乖乖,認不出我了?」

池樂下巴被捉住,扭不開,只能定楮看過去,一見是池銘,愣了一會兒,心中的委屈和恐懼頓時化為了眼淚涌出來,窩進他懷里哇的一聲哭了。

楊學也跑來了,見池銘抱著孩子不放,也舒了口氣。

「嗚嗚嗚,人販子給我吃糖……」池樂哭了足足一分鐘才說出話來。

「吃糖?」楊學和池銘對視一眼,臉色都變了。剛才只以為孩子只是被落下而已,看來還有別的隱情——哪兒來的人給池樂吃糖?

「那個壞蛋在哪兒?」池銘給他擦了擦眼淚,放柔了聲音問。

池樂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抽抽噎噎的說了方位。那株大樹太顯眼,一會兒就瞧見了,兩人帶著孩子急急趕過去,果然見到樹下坐了一個面色驚慌的男人。

那男人看見了他們,顫顫的說︰「救……救……救命!」

楊學凝神一看,在他腳邊不遠處看見了一條有氣無力蠕動的蛇。原來這人被咬之後慌慌張張的把蛇從肩膀扯了下來,用力的往前一甩,那蛇被摔在了樹干上,一下就暈乎了。

那人眼淚都流出來了︰「我不要死,我……」

楊學小時候在鄉下長大,蛇見過不少,這不過是一條毒性極少的草蛇罷了,被咬了也只是身子麻個兩小時。他拾起一塊石頭砸了蛇頭,淡淡對那人道︰「救你不是不行,不過你得老實交代,你怎麼會在這里,你給樂樂吃糖,到底是誰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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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姨媽這次特別凶悍,廢在床上N久才能動彈……

明天又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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