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第三勢力
帥哥的腦袋不翼而飛異案詭錄第四十七章第三勢力章節!難道剛才張園主揮手之間就把帥哥的腦袋整沒了?太邪乎了吧?我眼珠子瞪得老大,心都堵到了嗓子眼,嘴張得老大,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園主喝了口酒,似乎看出我的異樣來,眉頭一皺︰「怎麼了金雨?」
我一下子就把腦袋縮到了杯子里面,用手指著地上躺著的帥哥尸體。張園主回頭一看,也不禁一愣,身子卻沒動。
「把腦袋伸出來!」張園主陰氣森森地說到。
說我呢還是說地上的帥哥?我心頭一震,卻不由自主地伸出腦袋,嘴里淌滿了哈喇子,心跳加速,估計有一百七十多下。
「你干什麼呢?」張園主問我。
「張叔……帥哥的腦袋沒了!」我哆嗦著說到。
「呿!要說你小子膽小我信,可吳心怎麼說你膽子賽窩瓜?」張園主眼楮一斜問道。
「我勒個去!他純粹是胡謅!我膽子本來就小!」我心虛地說到。
不過我心里卻是一緊︰吳心沒事干說我膽子大干什麼?他怎麼知道我膽子大?
「張叔,您還是看看帥哥的腦袋飛哪去了吧!」
「還用看?用腳後跟都能想出來!」
我靠!張園主你能,我卻不行,我的大腦已然轉了八個彎兒,都沒想到帥哥腦袋跑哪去了!
「金雨,你到跟前去看看就知道了!」張園主嘿嘿賤笑著說到。
我勒個去!我靠窗戶裹在被子里面都哆嗦,要我到跟前去看?惡心死人不償命是不?不過,我一想到張園主的話似乎有深意,便把頭伸了出來,臉憋的通紅,手里面端著酒缸子,猛地悶了一口酒,穿上鞋便向帥哥走去。
誰他媽的怕死人啊?我不怕!酒壯熊人膽,我就是個熊人,在前池曾經跟女尸面對面呢!
還沒走到帥哥尸體跟前,我又看到了他的腦袋,只不過是把頭甩到了另一邊,在我那個角度怎麼看都看不到!我靠,這家伙死了還擺我一道!恨的我牙根癢癢,真想踹他一腳!不過,阿彌豆腐,願帥哥安息吧!
我小心地回到床上,感覺臉上燒的慌,想打自己個嘴巴子,卻沒有勇氣︰都是久經沙場的人了,心里怎麼這麼脆弱呢?
「張叔,剛才的確沒看見帥哥腦袋,誰知道他自己能動啊!」
張園主嘿嘿笑著看著我︰「不過你膽子也不小了!」
我笑笑,心想你這老家伙才是大膽兒!
「張叔,您給我分析一下第三股勢力吧!」我砸著嘴說到。
「第三大勢力你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張園主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說過了?不會吧,我有那麼聰明?我不住地思忖著,該不是癟三們吧?
「張叔,您是說癟三們都轉正了?」
「你小子用詞兒就是損!什麼叫癟三轉正啊?那叫實力增強,具有沖擊的資本!」張園主笑道。
對,就叫資本,癟三們哪來的資本?難不成都是搶銀行的主?不對,搶銀行的都是亡命徒,癟三是混混罷了,比我強不了多少!
「張叔,癟三都稱王稱霸,那您說第一大勢力的老大該如何王道?」我疑惑地問道。
「這個你就不懂了!所謂此消彼長,這勢力分布也是這樣,癟三們勢力膨脹,前兩個勢力必然會被削弱!不過也有特殊情況的!」
「什麼特殊情況?」我疑惑地望著張園主,心下卻是不斷猜測︰不會是「癟三集團」把前兩名「正規軍」給吃了吧?
「你猜猜看!」
「兩種結果!一是被收編了,二是收編別人了!」我笑嘻嘻地說到。
「你聰明!或者叫蠶食!」張園主意猶未盡地喝了口酒說到。
我咂咂舍道︰「別管怎麼著,這個勢力都應該有個頭頭不是,關鍵是我想知道這個頭兒是誰!」
張園主搖搖頭,滿臉的沉寂,沒有任何表情。
「這個頭頭我也不知道!」
不會吧?您老可是骨神算!地方小勢力的頭都不知道?難道他沒找您算算前程什麼的?
「張叔,二毛驢子金鎖算不算是頭兒?」我微眯著眼楮問道。
「金雨,難道癟三的頭兒就一定是癟三麼?」張園主淡淡地問道。
有道理異案詭錄47章節!人都是在變的,當初的癟三說不定就發展成什麼企業家、官家之類的也說不定!
「不是,我的意思他既然能拉攏諸多癟三跟他混,那他一定有自己的特長,或是手眼通天的商人,或是握有實權的官家,或是刀上飲血的亡命之徒!」我有理有據地分析到。
張園主點點頭︰「那你說就清城這小地方,誰應該是第三勢力的頭兒呢?」
這我哪知道?能統領一大堆癟三混混,那可不是一般的人,你比如說為什麼現在的地痞流氓大駕的少了呢?我跟你掰掰︰一是地痞流氓現在都忙著做生意賺錢呢!二是他們都被調走學習管理去了,比如壟斷什麼市場了,早市夜市了!第三他們估計都在家養豬呢!養豬賺錢啊!或是偷豬也是說不定的。勞動麼,無論你多崇高或是多卑微,都是通過勞動淘生活的。
「誰有錢,誰有權,誰有膽子,誰就是第三勢力的掌門人!」我思忖了半天猜憋出這個結論來。
張園主微眯著眼楮笑了笑︰「既然你都猜出來了,我就不多說了!」
我一愣,忽然心里通暢了許多︰誰能滿足這些條件呢?說實話,有很多人,但是卻不見得有人有這個能力,只有一個人例外︰江陽!
從錢上看,江陽的干爹是裴東來,听吳心說他正在追裴東來的女人裴熙媛,如果這事成了,江陽便是裴東來的乘龍快婿,錢是嘩嘩的。從權上看,江陽是向陽街道派出所所長,這權利本不大,但要知道清城這小地方前後就兩條街道,您能說江陽的權利小麼?派出所所長真正的工作就是和這幫小流氓、小混混打交道,久而久之就會產生「感情」!所謂藕斷絲連是也!論膽識,江陽比我強不少,前次半夜去康樂宮取證,他不是一個人在蕩秋千了麼?還把我從梯子上給摔了下去。
我勒個去!我怎麼什麼事情都能聯系到江陽的身上?仿佛是把江陽當成了學習榜樣一般!這個很不好,根深蒂固的認知會干擾我的判斷,就當這第三勢力的領導位置空缺吧,或許我再混幾年能爬上這寶座也說不定!
「張叔,不說這事了,太沒意思了!」我打了個哈欠說到。抬手看表,才發現十一點半了,我可得快快回家睡覺了,呆會鬼們該出來散步了!
「記住我們剛開始說的話了麼?」張園主盯著我問道。
「張叔,你說我听,現在什麼也沒記住!」我嘻嘻一笑到。
張園主點點頭,看著地上的帥哥,不由得一嘆︰「人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走錯路!我若不是走錯道,怎麼可能和這個死鬼同處一室!」
我心下一驚,什麼意思?張園主走錯路了?我疑惑地看著張園主。
「哈哈,你又一驚一乍的!告訴你金雨,我以前可是老師!」
「張老師!」我展顏一笑告辭!我說這張園主是出口成章,古詩詞的功底這麼厚呢!
我推開門才發現外面已然雨過天晴,不過風卻很涼。夜色漆黑,整個墓園就張園主的屋子亮著燈光,誰也不知道這小屋還能睡兩個人,一個睡床,另一個睡地!
道濕路滑,心小鬼大。我一面走一面想著張園主方才的形勢分析,方感到我太女敕,太無知,才知道裴東來所言的「走彎路」是怎麼回事!這小小的清城竟然如此復雜,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對那兩大勢力似乎不太感興趣,早已經形成了的勢力,水潑不進,針插不進,我沒那個能力趟這個渾水,不過還得幫著姜八綹調查丁奇峰失蹤的事,也是幫著春燕姐,這事我還得辦,卻不知道從哪下手了。
剛剛出了墓園的大門,往左一拐就是下山的「黃泉路」,夜色漆黑,山上的林子被風吹得颯颯響,我正低頭想著這些錯綜復雜的事情時候,猛然腳下踢到了一塊木頭扳子,竟然如踢到鐵板上一般,我一個趔趄就向前趴去,身子失衡,鞋好懸沒甩丟了!
我的運動服可是剛剛洗干淨的!但瞬間我忽然感覺並沒有趴在地上,而是趴到了一個箱子上了!一個一頭大一頭小的箱子上!
我勒個去!誰他媽的把箱子扔到墓園門口了?我心下一急,張口就想大罵,突然我心里咯 一下,我得好好看看這箱子有什麼寶貝!
左手的電擊手電「唰」的被我打開,直接掃描身下的箱子。我嚇得渾身汗毛又飛了起來,頭發根子發乍,好懸沒鳥褲兜子!手電光過處,是猩紅猩紅的眼色,厚厚的大木頭扳子,釘著三寸多長的棺材釘子,一頭大一頭小,我正然趴在一具棺材上!
手電倒是沒扔,這回走道都費盡了,受傷的左腿似乎被這一膠摔的又劇烈疼痛起來。人走背運喝涼水都塞牙!我信這個,卻不信邪!
我用力一滾就大頭向下翻了過去,我想著越過這棺材站起來就跑,路線都想好了︰沿著黃泉路飛奔下山,估計誰也攆不上我!除非還撞見那條大黃狗!
事與願違,我一翻就到了棺材另一側,身子一下子就砸下去了,卻他媽的沒砸到地上,就兩只腿落地了,半個身子和兩只胳膊卻撲到了一堆軟軟的東西上!是人!這東西我最熟悉,我在電廠踩到杜富貴時候就這感覺,只不過是當時用腳踩的,現在是半個身子和胳膊感覺的,是人!
我還沒做出第二個反應,就听身下「嗷」的一聲,他媽的,就跟踩到狗的尾巴上一樣,身下的人竟然拱背貓腰一下子躥出去了,沿著「黃泉路」就連滾帶爬地跑出去了。
這一下把我嚇得是屁滾尿流!說實在的我膽子大不假,可這一連串的打擊把握整蒙圈了︰都什麼啊?趴在紅棺材上咱就不說了,里面有沒有死人咱也不知道,誰知道棺材外面還有個活人啊?難不成是從棺材里面出來涼快的?我腦子里面全是張園主屋里面躺著的帥哥影子,我下一秒鐘都沒呼吸了,不過我也是一個激靈便站起身,按著計劃沿著「黃泉路」向山下奪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