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了三十歲,你真的嫁不出去,我就娶你。這總行了吧?別哭了。等我出去再買一打紙巾你再哭吧。」
個性的濃眉皺起,尉遲衍瞥了眼迅速瘦身的抽取式紙巾。
以蠻子這種可怖的哭法,一包紙巾應該不夠用吧?
「可惡!尉遲流氓,我現在失戀,失戀,你能不能收一收你那些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
顧漫紫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跳起,亂沒形象地把擦過鼻涕和眼淚的紙巾統統地往尉遲衍的身上的丟。
氣死她了,這個男人,明明長了一張「生人勿近」的臉,在別人的面前也是酷酷的樣子,但是在她的面前才會把惡劣的一面展露無遺。
是怎樣?她就一點也不值得男人溫柔相待麼?
「喂!蠻婆子,停!停!髒死了!真是的!」
尉遲衍趕緊逃離沙發,直到跳至安全的距離,才沖站在沙發上張牙舞爪的失戀女人隔空喊話。
「扔得就是你,就是你!可惡!如果嫁給你,我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別我?嗚~你這家伙,就不能盼我點好麼你?」
砸不中目標,顧漫紫開始自暴自棄地盤腿坐在沙發里哭,邊哭邊把擦了鼻涕和眼淚的餐巾紙亂丟。
「女人,我有這麼糟糕麼?」
俊眉俊酷地往上一挑,尉遲衍雙手環胸地斜睨著霸佔自己沙發,還給他制造一大堆垃圾的女人。
帶這女人回來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要不是當時的她哭得分外流暢……嗯,是肝腸寸斷,他不好意思打斷她哭的興致才只好把她帶回就住在她隔壁的他自己家,不然他才不會把這個「行走的水龍頭」給領回家。
「有!」
正在哭泣的女人抬起發紅的眼,格外用力的點頭。
男人額角青筋隱隱浮動。冷靜,他要冷靜!免得一時沖動作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他是有多不堪?
「你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我碼字的速度還快,你說,要是我真的嫁給你,我不是要天天獨守空房?這和守活寡有……有什麼區別?我才不要充實你的後宮!你這是滿腦子只裝著黃色的廢料,一天到晚只想要和女人嘿咻嘿咻的超級大精蟲!」
「顧漫紫,你是哪只眼楮看見我和女人上床了?」
俊臉逼近女人,尉遲衍問得咬牙切齒。
他不是一個會輕易把喜怒哀樂給顯露出來的人,但每次只要卯上這個牙尖嘴利的蠻婆子,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脾氣就會徹底被挑起。
他承認,他之前的男女關系的確是有點混亂,但是自從搬來這里之後,他自認為為夠循規蹈矩的了!
「我兩只眼楮都看見了!時間,夏天;地點,你家陽台;人物︰某;目擊證人,我!」
顧漫紫挺直腰桿,言之鑿鑿地與男人對峙。
「該死!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那是……算了!我肚子餓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尉遲衍抹了把臉,擺了擺手,不想要再這麼爭吵下去,免得他一時沖動,掐死這個野蠻的女人。
不就是有一次他大門忘記關,她過來請他吃西瓜,結果看見夏薇兒勾住他的脖子,還酥胸半露麼?他都不知道和她解釋過多少遍了,那是夏薇兒強吻的他,不是他強上的那女人!
偏偏這個蠻婆子就是不行,堅持男人都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這一論調,還說他怎麼可能會願意錯過免費的午餐。
拜托,夏薇兒也算是免費的午餐嗎?那個女人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顧漫紫睜著濕漉漉的紅彤彤的眼楮,眨巴眨巴的望著尉遲衍。
——
「沒胃口?不想吃?那我自己去……」
「我要吃你煮的。」
揪住欲舉步離開的男人的衣擺,女人無恥的提出要求。
「顧漫紫!」
尉遲衍瞪著揪住他衣擺的女人。
這女人,她還可以再得寸進尺一些嗎?
「衍,阿衍,衍兒,衍衍。拜托你,我求求你,你煮飯給我吃好不好?看在我失戀的份上?嗚~要是我真的到30歲之前還嫁不出去,你不就成我老公了麼?我嫁出去的可能性是極低、極低的了,你就當是提前給你未來老婆煮飯?」
顧漫紫雙手合十,只差沒有給尉遲衍跪下了。
這臭流氓的廚藝是真心好啊!
身為資深吃貨的顧漫紫,即使再傷心難過,也絕對不會和自己的胃過去。
「你這個勢力的蠻婆子!」
每次只有有求于他的時候她才會改口不叫流氓、尉遲流氓之類的叫他。
重重的敲了記顧漫紫的腦袋,尉遲衍面無表情地道,「和我一起去買菜,不然免談。」
「我失戀了,我……」
可不可以不去?
「你是失戀,不是**!也沒有缺胳膊斷腿,總之一起去買菜,不然沒得商量!」
尉遲衍截斷顧漫紫的話,強硬地把剛才話重申了一遍。
「可是我眼楮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我要怎麼出去見人了啦!」
這樣出去不被人當成怪物觀摩才怪!
要是好死不死的再踫見一個半個的熟人,她面子要往哪里擱?今後她還要不要在這個小區出沒了?!
「去洗把臉,我等你。」
男人雙手橫胸,完全一副沒有商量的余地。
「臭流氓、流氓臭!尉遲衍你這個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溫柔體貼、互愛互助的臭流氓!」
洗過臉,出了門,顧漫紫還是對著尉遲衍結實的胸膛戳戳戳的。
一路上,個子嬌小、長相清秀的顧漫紫和身材高大、外表冷峻的尉遲衍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好奇的目光。
哎……這位小姐真的是大膽包天哦,那位酷哥一看就像是道上混的,她怎麼敢對他那麼凶呢?就不擔心他一巴掌甩下來把她給扇飛過去掉嗎?
尉遲衍才沒有像顧漫紫那麼「忘我」,不是沒有察覺到路人的奇怪的視線。事實上關于這些探究的視線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關于顧漫紫不怕他的這一點他也覺得很奇怪。
他的身材基本上是屬于魁偉的那一類型,長得也屬于不苟言笑的那一類,很多人在見到他的第一面不用他說什麼,就會自動地閃得遠遠的,唯有顧漫紫這個女人,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就沒有怕過他!
該說她是神勇過人,還是神經過于大條?
尉遲衍低頭望著還在自己胸膛上戳啊戳的小人兒。
嗯……應該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吧。
「你又不是不認得去菜市場的路,也不是不懂得挑材料,為什麼非要我陪著一起啦!」
快要走到菜市場了,顧漫紫的抱怨都還沒有停歇的跡象。
人家她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哭它個昏天暗地、海枯石爛、天崩地裂!為什麼非要拉她出來不可啦!
等等,難道說,尉遲流氓就是知道她一個人在家里也只是會哭,所以才會非要她跟著一起出來不可?
顧漫紫停下了腳步,偏頭注視著男人剛毅的下巴。
會嗎?總是取笑她會嫁不出去,又小氣到和她計較紙巾的尉遲流氓會有這麼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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