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算了。我想大家都是成年人。看開就好了。」
見好友沉吟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顧漫紫假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算了?怎麼可以算了?你應該找他問個清楚,順便問下他,打不打算對你負責?就算關系普通,也可以變得不普通的啊!xing愛xing愛,先xing後愛,這說明愛情也是可以通過做ai培養出來的。再說了,你是喜歡人家麼?乘這個機會,纏著他要他對你負責不是更好?」
尹楚楚的眼珠子骨溜溜地轉了一圈,曖昧兮兮地以手肘撞了撞顧漫紫。
「誰……誰喜歡他了?!」
顧漫紫下意識地大聲反駁,紅潮卻無聲地蔓延至她的粉頰,直至耳廓。
「是,不喜歡,不喜歡他你會跟人家回家?」
她太清楚蠻子的個性了。蠻子對感情一向被動,因為她家里的一些緣故,她對男女之間的事情很是慎重,總是與異性保持疏遠的距離。當初韓子默還是追她追了好久,蠻子被他的誠意所打動,才會答應和他交往。
這次,如果不是很喜歡那個叫尉遲衍的,她怎麼可能會賴在人家的懷里,還說出要跟他回家這麼大膽的事情來。
昨晚她和筱涵正是清楚這一點,才會放心地讓尉遲衍抱走蠻子,只是恐怕連筱涵都不會想到,他們兩個真的會發展這麼迅速就是了!
「總之,這件事就算是過了。尹楚楚,我你可千萬不能給我泄密。包括筱涵,我幾乎可以預見,她要是知道我和尉遲流……嗯,尉遲衍發生了關系,八成會纏著我說細節。一夜卻不記得關鍵片段的人傷不起啊……你听見了沒?」
「筱涵都要瞞?」
其他人她當然不會說,只是筱涵……要是事後筱涵知道她們瞞她,會發飆的吧?
顧漫紫當然知道筱涵發飆起來會有多可怕,以筱涵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估計又會給她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餿主意吧?她現在心緒亂成一鍋粥,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于是,顧漫紫很慎重地朝尹楚楚點點頭。
「好吧。啊!我們起先是不是忘記打卡了?」
「天吶!現在幾點了?」
顧漫紫和尹楚楚兩人對視一眼,分別急速地沖出女廁所。
她們走得太急,以至于沒有看見,在她們走後,一抹窈窕的身影也跟著從廁所里走出。
千萬不要泄密是嗎?
她會「成全」她的!
——
「什麼?你把她的衣服都月兌個精光了,但是最後你們兩個沒有做ai?」
戰殷北手中的調酒瓶差點沒有甩出去,他不可置信地扭頭看著坐在吧台前悠哉喝著威士忌的冷峻男人。
「我再說一遍。她的衣服不是我月兌的。」
男人心煩喝完杯中的酒,薄唇緊抿。
是她自己嫌熱,不顧他的阻撓月兌的,非要月兌去衣服,結果卻在接吻時給他沉沉睡去!無論他怎麼喚她都沒有半點反應!
他的技巧有那麼糟糕麼?以至于在前戲的時候她就被周公召喚走?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重大的打擊。
他首次對自己的男性魅力產生嚴重的懷疑!
「這就更奇怪了好嗎?既然她這麼主動,你也對她動了情,接下來不是**才對嗎?為什麼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來,幫嘗嘗看,我最新調制的」血腥瑪麗「味道如何。」
動作利落地替尉遲衍滿上一杯雞尾酒,殷戰北單手托腮滿懷期待地等待兄長的點評。
衍可是有著不輸給專業品酒師的味蕾,品酒是更是他擅長的事情之一,凡是經過他的指正調酒的技術必然會有所提高。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用天天親自開車去老哥的寓所,押他來這里為他坐鎮了。
「不錯。有進步。」
輕啜了口「血腥瑪麗」,尉遲衍中肯地道。
「嘿嘿,必須的,也不看看是誰調的!」
殷戰北勾唇一笑,眼角眉梢全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俊美的臉蛋又艷麗了一分,惹得吧台其他的女人心猿意馬,恨不得把美男給拆入月復中。
「繼續剛才的話題,為什麼你們彼此月兌光了衣服,卻沒有做?」
大方地對那些看向自己的女人一一給了個飛吻,在一片響亮的口哨聲中,殷戰北打了記響指,喚來真正的酒保,自己從吧台的後頭走出,捧著杯他剛調好的雞尾酒,坐到尉遲衍的旁邊,黝黑的眸里閃爍著掩藏不住的興味。
「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把一個女人親吻親到睡著是相當沒有面子的事情,尉遲衍可沒有興趣在他人的面前提及這段男人顏面的事情。
即使那個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也一樣。
無視那張過于興奮的臉,尉遲衍抓起椅背上的外套,修長的大腿離開吧台的旋轉椅。
「我送你回去!」
殷戰北「好心」地提議,快步地跟上尉遲衍的步伐。
「不必。」
尉遲衍想也不想的拒絕,推開酒吧的門,一個人走入如墨的夜色。
以為他不知道嗎?送他回去是假,想要順道「觀摩」他和蠻婆子相處情況才是真。
坦白說,她的反應不在他的預期之內。
晚上她照常買菜回來,他也如常地負責燒菜、做飯。他們之間的相處大部分時間還是在拌嘴當中度過,誰也沒有提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這樣算是正常的嗎?他以為以她的個性會大罵他是個沒有節操的大流氓,然後不依不撓地對他進行教育才是。
可是沒有。
她的反應太過平靜,平靜到仿佛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蠻婆子一定不知道。早在鬧鐘還沒響起之前他就醒了,自然也將她的落荒而逃全部看在他的眼底。
他知道她是百分百誤以為他們昨晚發生關系了。
他一直在等著她主動問及他昨晚的情況,那麼他就可以自然而然地解釋清楚。
但她什麼都沒有問。難道對她而言,昨晚真的不算什麼嗎?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那個蠻婆子一點也不在乎他們的「初夜」,他的胸口就燃氣一股無名的火。
該死!她想就這樣船過水無痕麼?
他可沒這麼好打發!
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尉遲衍坐上去,他非要找家里的那個女人問個清楚不可!
她昨晚為什麼要求他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