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義熙抱了婁錦上了馬車,到了馬車上,他悄然後退了一步,與方才護著她的樣子渾然不同。婁錦詫異,忍不住皺起眉頭。
見他撇開頭,目光看向那薄薄的一層帷帳,心里頭麻亂了起來,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到此刻才想起男女授受不親。他想起方才武世杰那志在必得的眼神,不由得眉頭一皺,須臾,方道︰「烏嬤嬤他們都已經送回去了。那洞我也是要好好查一查了。」一個清規戒律森嚴的和尚廟怎麼會有那樣一個怪異的地方,從婁錦中了迷藥的情況來看,這相國寺必然是問題重重。
婁錦點了點頭,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是要好好查一查了。為何娘親當年會在這里被污了。相國寺又與皇室過從甚密,這中間可有點滴可疑之處?
她蹙眉深思,那碧翠的衣衫下的翠玉腰帶泛出溫柔的光澤,若她此刻的明眸一般,燦熠熠的若天之銀河。他看得深了,竟忘了自己這般逾矩。劉韜坐在一旁,眉頭微挑,嘴角的笑一彎,還不曾見過爺犯痴的樣子,如今看過去倒想是個孩子一般。
女子白皙的臉頰漸漸泛紅,那神色好似一朵兒花悄然開放,暈染了幼女敕的花瓣兒似的。一路上,婁錦都低著頭,只感覺對面的視線看得過于久了,怕抬頭那一眼尷尬,便一直低著。
直到劉韜終于忍受不住,見婁府就在眼前,才出聲道︰「主子,婁小姐,到了。」
顧義熙頓了頓,注意到婁錦那張臉的暈紅,他騰地站了起來,轉身朝外而去,面上紅地幾乎滴出血來。他何時這般孟浪了?竟這般盯著一個女子不放。
婁錦整了整臉色,提起裙角出了馬車。
巷子口卷來一陣風,吹起裙擺,碧翠的紗裙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淡淡的香味撲鼻,少年怔了怔,只覺得那味道甚是清澈好聞,若山間之名泉下的紫藤花,最是溫柔,最是自在。
「多謝殿下今日相救。阿錦感激不盡。」她唇畔含笑,笑靨如花地站在那紅彤彤的大門前,風起地大了,女子嬌弱的身軀在風下好似要飄遠而去,腰帶翻飛,墨發散去,別有一股幽憐滋味。
顧義熙定定地望著她,良久,就在婁錦有些疑惑地淡下笑後,他低聲應了句,「恩。」
馬車應聲離去,那聲清淺的恩好似從未回過,又好似還在耳邊盤旋。婁錦挑眉一笑,只道這三皇子性格古怪。
馬車上,劉韜笑了起來,「爺,知道這世上什麼男子最值得奴才尊敬嗎?」
顧義熙冷冷一瞥,閃身入了車內。
劉韜見顧義熙不甚想听,卻還是忍不住要說,追到里頭說道︰「男子遇到任何事均迎難而上,且不說把握與否,做出努力,無愧于心,才是真真漢子。」
顧義熙道︰「你想說什麼?」
劉韜笑,「婁大小姐雖還小,但奴才觀她行事早有主見,絕非池中之物,若不早定下來,怕是他日落入他人手中,爺您要望洋興嘆。」
他人手中?她不是早就落入他人手中了嗎?那武世杰不是就是她的未婚夫,自小定下的親事,談退婚,怕只是她一時任性而已。
只這麼一想,他只覺得腦袋中混亂煩躁,不安地很。不冷不熱瞪了劉韜一眼,才緩緩閉上雙眼。殊不知,將來,有那麼一日,女子巧笑著對他道︰「我是認真的,而且,我做到了。」
卻說婁錦回府,腳步剛踏到前堂,就見婁府上下均聚在堂前,所有目光嗦地一下均看了過來。怕是等了她有些時候了。
婁錦朝那些人看去,並未見到方芸兒和烏嬤嬤的身影,倒是流翠站在婁蜜身後,鎮定自若地望了過來。
小桃走了過來,低聲在婁錦身旁說了句話就退了下去。那瞬間,婁錦面露嘲諷,哧地笑出聲來,「看我爹死了,娘病了,要合著打殺我了嗎?」
這話聲音不小,便是還有八米的距離,堂前幾人還是听得一清二楚。
那頭竇氏眉頭一皺,她自是不願意參與這個混亂之中,只不過自己初當家,雖得了方氏的好處,但于婁蜜和婁錦,她絕沒有理由去袒護一個外人的道理。她看了眼面色嚴肅的婁世昌和兩位太姨娘,緊接著朝萬氏笑了笑。
萬氏無心應付她,自婁蜜說她在那洞內被人強暴,她就怒不可遏,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竟然還在武世杰面前。雖說現在蜜兒穩住了武世杰,可日後呢?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容忍一個髒透了的女人!
更讓她無法容忍的是,當初方芸兒所受的恥辱,盡然讓她的女兒也如出一轍地遭受擄虐。唯一不同的是,蜜兒是被輪(和諧)暴!
這一切,本應該由婁錦那賤人來承擔,她無辜的女兒啊。一想到婁蜜那渾身或紫或紅的印記,她越發為自己女兒叫屈。
婁錦望著萬寶兒的神色,頓時想起一句話,做了妓還想立貞節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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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
「庶出就是沒教養,也不知道誰慣的,村婦一般還敢問鼎侯府夫人頭餃!」
還沒回嘴,她身子一軟,被人打橫抱起,男人陰冷回道︰「我教的,我養的,我慣的,我許了頭餃,你不服?」
片段二
「請問三小姐可許了人家?」
某男跳了出來,大聲嚷嚷︰「哎呀,我的傳家之寶呢?那可是送給我未來媳婦的啊,怎麼不見了呢?對了,我好像把它送給誰了,送給誰了呢?」
某女滿頭黑線,抬手,那玉扳指閃著幾千瓦的亮光,眾人哀嘆,原來名花有主……
某男得意一笑,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