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強婚一一獵佔冷妻 055 顧睿恆,求你,不要!

作者 ︰ 軌軌

尹莫兒憤怒異常,楚輕染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站著,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們兩人的身上蝕骨強婚一一獵佔冷妻。

她們都在等著,看這兩個人到底是拍還是不拍。

也有好心的上前勸兩人去換換衣服。

但現在根本就不是換不換衣服的問題,而是那個男模的話,即使楚輕染答應拍,尹莫兒也忍不下這口氣。

大不了不參加了,大不了她再尋找其他的辦法去找那個人。

這種人,想和輕染搭檔,她還嫌降低了她家輕染的身份!

那男模已經走到了太陽傘上,倒在躺椅上休息了,總而言之一句話,只要楚輕染不換衣服,他絕不會同意拍下去。

就在這樣僵持了十幾分鐘後,突然一穿的花枝招展、頭戴草帽,長得特妖—嬈的男人,從另一邊扭著腰的走了過來,瞧見那導演,伸手就打了聲招呼,「喲,這不是嚴導嗎?」

說著已經走了過來,掃視了一圈四周的壞境,最終將視線停留在了楚輕染和尹莫兒的身上,「你,在這兒拍戲?嘖嘖嘖,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嚴導演一見到來人,眼楮頓時就亮了,急忙從拍攝器材前站了起來,朝那人熱情的走了過去,「花經紀人,你不是陪fir在香港參加頒獎典禮嗎?怎麼有空過來?對了,你瞧瞧那個fir什麼時候有空檔期,我手上有部戲……」

花澤听到嚴導演的稱呼,還是有些高興的,他早就放出話了,以後見到他,得叫他花經紀人,朝著嚴導挑眉一笑道,「有空啊,我們家fir現在就在這兒呢!」而那些正站在不遠處參賽的女孩子眼楮頓時就亮了。

除了楚輕染和尹莫兒這種不關注娛樂新聞和時尚雜志的人,恐怕在場的其他人全都知道,花澤是時尚界鼎鼎有名的造型設計師、服裝設計師、發型設計師外加化妝師,但這樣一個拿下世界多項時尚大獎的人,卻在半個月前宣布,他要改行了,從此以後,他就是杉琉雲的經紀人了。

以後,除了杉琉雲的事,其他的有事沒事都別找他。

「誒,對了,你們還沒告訴我,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呢?」花澤邊說邊往楚輕染身上瞄,他說呢,fir那個神經病好好的跑過來做什麼呢?原來是慕老大家的小狐狸在這兒。

「哦,沒什麼,只是小事,小事。」嚴導演說著還想再詢問杉琉雲的事,但花澤明顯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哦?小事?」花澤說著就朝楚輕染走了過去,見她就是面無表情,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心里頭頓時就不爽快了,回身對著那群參賽的女孩子們拋了個媚眼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嚴導,你放心,你說的事,我一定會轉告的。」

說完,最後瞧了楚輕染一眼,居然真的不認識他了?

嚴導這會兒高興了,說是先休息會兒,拍攝的事以後再說,他自然是眼尖的瞧見花澤對楚輕染多瞧了的那幾眼了,在休息的途中就將楚輕染給單獨叫了過去。

尹莫兒想跟過去,但楚輕染卻朝著她笑了笑,表示沒事。

只是,楚輕染沒想到,那嚴導演竟然齷齪的讓她去勾引花澤,只要勾引到花澤,讓杉琉雲同意拍他的下部戲,他保證他會搞定那個男模,把她拍的特漂亮,甚至以後有戲也會找她拍。

居然叫她去勾引花澤,這是想她去玩潛規則嗎?她還真是想笑的要死!

微微揚了揚嘴角,「導演,如果我說不呢?」

「你個小妮子不要不識抬舉!」嚴導演明顯被楚輕染那略帶嘲諷的話語給氣到了,想他也是一個知名度不小的導演,居然被一個八字還沒有一撇,指不定就死半路的三流參賽女給嘲笑了,簡直就是,簡直就是!

楚輕染沒再理會氣急敗壞的嚴導,轉身就朝不遠處正擔憂的望著她的尹莫兒走了過去。

搞成這樣的結果是,今天的她們兩的mv又沒拍成,如今搭檔不合作,又得罪了導演,楚輕染真心不想說話。

在各自回到房間,尹莫兒走進浴—室洗澡後,楚輕染拿出了手機,給杉琉雲打了個電話。

此時的杉琉雲就躺在酒店內的私人游泳池外曬月亮,而花澤就在他的身邊喝椰子汁。

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杉琉雲一下子就笑了,他就知道放這只花蝴蝶出去飛一圈,他的小染兒肯定就會來電話的。

「小染兒……」杉琉雲剛叫了一聲,就听到那頭的楚輕染道,「三哥,導演加我去勾引花澤,玩潛規則,你說,我該怎麼勾引他呢?」

「什麼?」杉琉雲一听就從躺椅上跳了起來,嚇得旁邊的花澤一口椰子汁就噴了出來,大半夜的,搞什麼呢?

「染兒,你等等,先別掛電話。」杉琉雲說著就將手機放到了一邊,朝著花澤就揍了過去,「我去你丫的花蝴蝶,你下午到底去干嘛了?」

花澤被一拳打在臉上,頓時懵了一下,他做什麼了?

就見杉琉雲已經一拳又揮了過去,他急忙抬手去擋,「我靠,杉琉雲,你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打人不打臉!」

「不打臉?好,我不打你的臉!」杉琉雲說著一腳就朝花澤的下—身踹了過去,敢打他家小染兒的主意?丫的,活得不耐煩了!

「你別以為我不敢還手!」花澤怒了,但是還是沒還手。

楚輕染拿著手機听著電話那頭激勵的打斗聲,微微揚了揚嘴角,掛斷了電話。

十分鐘後,手機響了起來,楚輕染接過電話,就听杉琉雲怒氣沖沖的對著自己說道,「小染兒,與其被他潛,倒不如被我潛,我好歹是你三哥,而且比他紅,長得還比他漂亮溫柔有氣質!」

「……」她是不是有點高估了她三哥的智商?

「對了,听說有人嫌棄你了,是嗎?」杉琉雲說到這兒的時候,語氣放冷了不少。

其實,在見到花澤的時候,楚輕染就差不多明白了,听到花澤說杉琉雲在這兒的時候,她就更明白了。

她知道,杉琉雲是特地為了她來的。

上一刻,似乎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了,如今想想,她還有三個哥哥。

她知道大哥、二哥都不愛說話,關于她的所有消息都是從三哥那里得知的。

二哥那種人,你要他給你打個電話,那真是比登天還難,最多就一兩個字,但是,一旦知道她有一點點事,他下起手來比誰都狠!

而大哥,自從四年前……

想什麼,不想了,至少他們是真的關心自己的。

「三哥,你說我是不是人見人愛?」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是誰?你可是我杉琉雲的妹妹!」

「這不就得了,我這麼人見人愛,怎麼可能有人嫌棄我呢?」

「誒,不對啊!」杉琉雲發現自己一和楚輕染說話,說著說著就會被她給繞進去,氣悶的砸了自己一下,對著手機那頭就道,「染兒,說正經的,你現在方便出來一下嗎?我有事和你說。」

「嗯?」楚輕染疑惑了會兒,正好尹莫兒從浴—室出來了,便和問杉琉雲要了地址,和尹莫兒說了下,就朝杉琉雲的住處走了去。

當她來到杉琉雲居住的酒店前時,在夜色中其他酒店燈光的遮掩下,似乎閃過了一道閃光燈的詭異亮光……

翌日,事情發生了重大轉折,嚴導突然接到了花澤的電話,說是杉琉雲正好休假閑得無聊,想來瞧瞧這次的校花大賽的拍攝過程。

嚴導演笑的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縫,以為楚輕染昨兒個白天不過是在那里裝清高,晚上就听自己的話去陪花澤了。

所以就和那男模講了條件,讓他勉強的和楚輕染拍攝一支mv,好不容易勸服了說通了,而所有的人都來了。

正準備開拍,坐在一旁帶著墨鏡、曬太陽的杉琉雲卻突然喊了聲「停!」

他是怎麼瞧那個和小染兒搭檔的男人怎麼的不順眼。

就這人嫌棄他家的小染兒?

他記住了!

嚴導演疑惑的望向了杉琉雲,難道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杉琉雲起身就朝楚輕染走了過去,上下瞧什麼垃圾似的瞥了眼那男模,那男模被杉琉雲那嫌棄的眼神瞧的有些不悅,但是人家是紅遍半邊天的一線男星,而他是什麼?再不滿,他也只能忍著。

杉琉雲第一步就是要讓他嘗嘗他家小染兒昨天受得氣!

最後看著差不多了,這才對著嚴導演道,「她的,和那個叫什麼尹莫兒的mv,就由我來擔任男一,你覺得怎麼樣?」

嚴導演被杉琉雲的這句話弄的有些驚呆了,半天才反應了過來,他如今倒有些佩服楚輕染了,看來她昨晚還真是,嘿嘿~

看來後期的合作,他也要偏她一偏了。

杉琉雲今日穿了一套手工制作的純白西服,他就是身材縴細修長之人,而那張標準的瓜子臉更是如同精靈一般漂亮的不像樣,一雙透著靈氣的碧藍色雙眸,加上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淡淡的貴族之氣,一出場便迷的不少人心神蕩漾了起來。

你說他是花瓶,但看他的演技和唱功,任誰也無法否認他的實力。

所以說,這樣的人,他能火,那是必然的!

更何況,他的身後是遍布全球,全香港規模最大、影響力最大的娛樂傳媒公司,而公司的總裁正是楚輕染的大哥——慕訣聖。

楚輕染因為杉琉雲這突如其來的提議,而冷下了眸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昨晚明明說好了,他不準參與的,結果她還沒開拍,他就來搗亂了。

杉琉雲望著楚輕染眨了眨眼︰小染兒,別瞪我,三哥只是在給你機會,讓你證明自己!

最後,在眾人的羨慕和嫉妒之中,楚輕染和杉琉雲短短五分多鐘的mv被編排成了感人淚下的狗血愛情劇。

灰姑娘與王子相戀,最終卻被迫分開的無奈,到幾年後再見,早已是物是人非。

劇情雖然狗血,但是兩人往那兒一站,加上海灘取景,畫面唯美的讓人心醉、心碎。

楚輕染哭不出來的,那就改點劇情,由杉琉雲來哭。

總之全部拍攝下來,楚輕染這個毫無演技的人竟在杉琉雲的調—教下,一次NG都沒有出現過。

拍完後,上傳到網上,竟引起了超乎尋常的影響力,據說是哭瞎了不少純情小女孩,而楚輕染更是因為清純甜美的長相,知名度火速上竄,投票率一直穩穩的佔據著第一名,久居不下。

而在香港,看到這支mv和得知楚輕染去參賽後的顧雲珊,將病房里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稀巴爛。

而在美國的單銘優在瞧見這支mv和拍攝的兩個人之後,唇角的笑意變得越來越深了起來。

經過投票,十天後,楚輕染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復賽,進入下一輪新的拍攝。

復賽拍攝的不再是mv,而是一部真正名義上的電影,而嚴導演也不知何故被K了出去,復賽拍攝的導演變成了杉琉雲的另一個朋友——顏繁,目前國內最年輕最具有影響力的新銳導演,而楚輕染的化妝師則是直接由花澤擔任,攝影師、燈光師也是娛樂圈鼎鼎有名的,劇本更是經過他再三挑選斟酌的。

總而言之,杉琉雲是把自己能找來的朋友都找來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家的小染兒的處女作,自然得高度重視。

可以說,他這是高調的向外界宣布,他就是要提攜楚輕染,重重的提攜!

人,一旦受到了關注,自然就會受到其他人的嫉妒,而楚輕染亦是如此。

杉琉雲的大舉動,搞的娛樂圈內外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了楚輕染的身上,而就在復賽要開拍的時候,網上卻流露出來了一段視頻,一段一名戴著蝴蝶型面具女子在酒吧內大跳鋼管舞的視頻,而在視頻的最後還附帶著一張楚輕染撿起面具的片段,以及她走進杉琉雲所在的酒店的照片。

一石激起千層浪,幾乎所有的輿論全都朝楚輕染涌了過去,說她是被人潛規則了,才能得到杉琉雲的青睞的。

而此時的楚輕染還在酒店里準備著劇本的拍攝,並不知道外界的這些事。

尹莫兒也是在听到背後的議論後,才跑上網看了那段視頻,但是她根本不敢和楚輕染說。

杉琉雲看到這段視頻後,那黑的如同鍋底一般的臉色讓花澤和顏繁都有些緊張了起來。

朋友這麼多年,他們還真是從未見過杉琉雲露出這樣的表情。

楚輕染知道自己沒有其他那些班科出來的人的優勢,因此只要有時間都在在暗地里努力,上次拍攝後,她就沒上過網,也沒和外界聯系過。

她知道上次完全是因為她有杉琉雲這個三哥,若是沒有,她現在想必已經被所謂的「規則」給淘汰出局了。

事情最後在外界鬧的越演越烈,她卻依舊不知道。

直到她突然接到了一通,她怎麼也想不到的人的電話……

當她听到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後,整個人的臉色都陰沉了下去,這個她永遠都不可能也不想听到的人居然給她打電話了。

她听著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一開口便是破口大罵,總之是要有多難听就有多難听。

直到那人罵夠了,楚輕染才冷冷的回了句,「如果,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罵我,那麼很好,我听到了。」

說完楚輕染就欲掛電話,和這種人沒有什麼廢話好說的,而就在她要按下掛斷鍵的時候,那邊的人卻焦急的喊了聲,「等等!」

「楊女士,我不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好說的。」楚輕染冷的幾乎快要寒到骨子里的話透過冰冷的手機傳了過去。

那邊的人暗自罵了一聲,卻也不得不服了軟的說道,「有人匿名向你爸的部隊投了一封舉報信,你爸爸現在已經被召回去了,事情很嚴重,他這是想弄死你爸!現在能找的人,我全都找了。你那兒有沒有什麼辦法?」

打電話過來的是楊晴——楚輕染的後媽!

楚輕染听著那頭的聲音,沉默了很久,久的楊晴都以為楚輕染沒良心的不管不問她爸的死活了,就听楚輕染道,「說完了嗎?說完我掛了。」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掛斷之前听到了電話那頭楊晴的叫罵聲,一如既往的難以入耳。

楚輕染沒想到,楚牧居然會被人舉報,舉報他什麼呢?舉報他一個軍人在外面養小三?還是舉報他為父不尊?

楚輕染望著電話,挺想笑的,楊晴居然打電話給她。

她憑什麼認為她就要管楚牧的死活呢?

這麼多年了,楚牧盡過當父親的責任嗎?

話雖如此說,但是楚輕染還是管了,畢竟那是她的爸爸,就算對她再差再狠心,那都是她血脈相連的親生父親。

楚輕染不知道誰還有辦法可以幫楚牧,更好笑的是,這時候第一個浮現在她的腦海的,居然是——顧睿恆!

她笑自己還把他當做保護傘,他會幫嗎?他憑什麼幫自己呢?

楚輕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她就這麼鬼使神差的真的給顧睿恆打電話了。

只是電話響了很久、很久,一直都沒有人接。

顧睿恆從來不會不接她的電話的,不知為何,她的心猛然緊了一下,只覺得不對勁,急忙給左炎打了電話,結果還是無人接听。

左炎的打不通,打莫洋的,結果,還是不通。

怎麼可能全都不通?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尹莫兒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瞧見楚輕染朝外走了去,擔心的開口就叫住了楚輕染,她真怕輕染知道了外界的那些風言風語會受不了。

「輕染,你怎麼了?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楚輕染回頭望著尹莫兒笑了笑,「只是一點小事,莫兒,你先睡吧。」

「誒,輕染……」尹莫兒還想再說話,但是楚輕染已經拉開房門就朝外跑出去了。

她急忙換上了衣服,拔腿就往外追去,但是等她追出去的時候,早就已經不見了楚輕染的身影了。

她急得在原地團團轉的,難不成輕染已經知道那件事了嗎?

這可怎麼辦?

輕染,輕染,你到底去哪兒了?

楚輕染打了車就趕去了飛機場,正好趕上了最近的一班飛機,搭上飛機就朝香港飛了回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是突然很想趕回去,趕回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等她趕到顧睿恆家的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看著與夜色融為了一體,一片漆黑的別墅,她有些不確定的,拿出鑰匙打開了別墅的門。

剛打開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燻的她下意識的就捂住了鼻子。

「顧睿恆,顧睿恆,你在家嗎?」楚輕染邊叫邊伸出手去模索客廳吊燈的開關,但是還沒模到,只感覺到一個人朝著她沖了過來,一股強烈的酒味就這麼肆無忌憚的鑽進了她的鼻子里。

她微微一愣,已經被人壓在了門上,雙唇被狠狠的堵了起來,她伸手就朝那人打了過去,那只剛伸出的手卻被狠狠的抓住反扣在了門上,一條濕軟帶著酒氣的舌頭直接撬開了她的舌貝,直搗黃龍的鑽了進去。

楚輕染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驚呆了,想動手阻止,雙腿卻也被死死的壓制在了牆上,雙手被緊扣著壓在了頭頂,此時是想動,也動彈不得。

她驚醒過來的瞬間,涌上心頭的便是刺骨的寒意,對準那條在自己的口腔里不斷地攪動的舌頭,張嘴,狠狠的就咬了下去。

這一下咬的用力,一股鮮血頓時就涌了出來,那壓著楚輕染的人也微微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楚輕染趁機掙月兌了開來,急忙打開了燈,防備的盯著眼前的人。

但是,當她看清眼前的人後,她錯愕的站在原地,久久的才對著那人叫了一聲,「顧……顧睿恆?」

顧睿恆就站在她的不遠處,一雙幽深的眸子帶著醉意,模糊不清的望著她。

楚輕染從未見過這樣的顧睿恆,以前的顧睿恆都是光鮮亮麗的,但是現在的他,衣服穿得亂七八糟的,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臉上甚至長出了胡茬,雙眼腫腫的,好像許多天沒有好好的睡覺了,迷蒙中還帶著明顯的醉意,怎麼看都像是個流浪漢。

他盯著楚輕染看了很久,臉上沒有一點兒的表情,似乎是認識楚輕染的,似乎又不認識。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顧睿恆,楚輕染竟有些心疼了起來。

她很清楚,顧睿恆喝醉了的時候,經常會強吻她,此時,他肯定又喝醉了,只是,幾天不見,他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楚輕染毫無防備的就朝顧睿恆走了過去,看著這樣子的他,叫喚了兩聲,卻只是見顧睿恆那帶著醉意的眸子眼中的寒意越發深了幾分,只是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盯著她瞧。

楚輕染眨了眨眼,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也知道,她對顧睿恆的脾氣發的有些無理取鬧,顧雲珊是他的妹妹,她真的沒有理由要求顧睿恆什麼也不做的。

但是,顧睿恆變成這樣,真的是因為她嗎?她不知道,只是現在她沒有辦法任由他這樣醉下去。

「顧睿恆,別再這里站著,你先上去睡一覺,我給你煮點醒酒湯。」楚輕染柔聲望著眼前的人,拉著他就往樓上走了去。

顧睿恆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望著眼前的人,似乎真的不認識了,不知為何,楚輕染有那麼的一瞬間覺得眼前的人很危險,但這種感覺也只是一閃即逝,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將顧睿恆給拉到了他自己的房間,本來想讓顧睿恆先好好的睡一覺的,但是看到這樣胡子邋遢,身上髒兮兮的人,楚輕染無奈的嘆了口氣,走進浴室替他放好了洗澡水,將他推了進去,然後才對著他道,「你先洗個澡,清醒一下,我下去給你煮點醒酒湯。」

說著就替顧睿恆關上了浴室的門,自己轉身走下去煮醒酒湯去了。

但是,等她把醒酒湯煮好了,端上來了,顧睿恆還是沒有出來,楚輕染疑惑的望了眼浴室,將湯放在了床頭櫃上,走過去站在門外就叫了聲,「顧睿恆?」

里頭還是沒有一點聲音。

楚輕染驚了驚,難不成是在里頭睡著了?

這樣的顧睿恆太不對勁了,一向嚴謹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變成這幅模樣?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楚輕染顧不得其他的,準備踹門進去,但是還沒踹,輕輕的一推,門就開了,顧睿恆根本就沒關門。

而等楚輕染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地上,一條腿放在地上,另一條腿蜷曲在一起,單手搭在那條曲起的腿上,背靠在盥洗櫃下的顧睿恆。

真的,楚輕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顧睿恆,長這麼大了,他何曾在她的面前露出過這麼頹廢的樣子。

她的心突然就疼了,走過去,蹲在了地上,想將人從地上扶起來,但是,無論她怎麼用力,她都無法將那個比她高大了二十幾公分的男人給扶起來。

「顧睿恆,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楚輕染扶不動了,坐在地上有種想哭的沖動。

終于,在她叫了兩聲之後,顧睿恆抬起頭望向了她,那眼神危險的如同看到獵物的狼。

楚輕染微微一驚,就瞧見顧睿恆已經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人已經被顧睿恆扛在了身上。

「顧睿恆,你干什麼?」楚輕染大叫了一聲,想從他的身上下來,卻已經被他狠狠的丟在了床上。

她爬起身,雙腿卻被拉住了。

顧睿恆將她給拉回了床上,解下褲子上的皮帶,就將她的雙手給捆了起來,楚輕染錯愕的開始拼命掙扎,「顧睿恆,你到底怎麼了?我是楚輕染!你醒醒,你喝醉了!」

如果是別人,楚輕染或許還可以憑借自己現如今的身手掙扎開來,或許她還能冷靜下來,想辦法逃跑,但是現在壓著她的,用皮帶捆著她的雙手的人,是顧睿恆!

是她依賴了十幾年,從小就認識,對她可以說是千依百順的顧睿恆。

她不停的叫著,叫到後面,她再也沒有力氣了,雙腿也在發軟,她眼睜睜的看著顧睿恆就這麼當著她的面,月兌下了他身上的衣服,朝她壓了下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一切都結束了,楚輕染雙目空洞的躺在床上,眼淚都已經流光了,喉嚨也已經叫到嘶啞了。

到這一刻,她都無法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特別是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凌亂的衣物散亂了一地,能被撕爛的早已被撕爛了。

她突然就笑了,就算死,她都沒辦法相信,顧睿恆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她是在做夢吧?

可是身上的痛楚卻是那麼的清晰。

她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卻發現自己虛弱的隨時都可以死去。

她知道,她沒有在做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顧睿恆真的,在剛才,強了她,硬生生的將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

蒼白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咬著嘴唇,拼了命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听清楚了剛才顧睿恆在她耳邊的話。

他說,「寶貝,我把他送進去了,他這輩子都當不了軍人,翻不了身了。你是不是會恨我?是不是會恨我一輩子?」

他說,「他殺了我的父親,我的親生父親!他們是兄弟,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他怎麼下得了手?」

楚輕染沒有听懂顧睿恆在說什麼,也不想听懂。

她掙扎的從床上站了起來,爬到了浴室,狠狠的洗著自己的身體,直到痛得不能再痛,才走出浴室,站在了顧睿恆的面前,靜靜的望著他。

月光從窗外灑了進來,落在了楚輕染的身上,淡淡的,飄渺的不像是真的。

顧睿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意識迷糊中,他似乎听到他的小東西在叫,拼命的叫著他的名字,掙扎的叫不要,但他卻像是發了瘋一般,什麼也不知道了,只知道瘋狂的在自己身下的人的身上肆虐。

他似乎听到他的小東西站在他的面前,靜靜的望著他,一字一句,如同飄渺虛無的幻影般,對著他道,「顧睿恆,我不欠你的了。顧睿恆,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

顧睿恆感覺自己在做了一場噩夢,終于在第二天頭昏欲裂的醒了過來,當他看到碎了一地的衣物和床單上的血漬,還有全身**的自己後,真的是懵了。

他記得昨晚,小東西似乎是回來了。

他做什麼了?他到底做什麼了?

楚輕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一個人拖著無處不痛的身子沿著馬路一直走,一直走。

她該怎麼相信?

她到底該怎麼相信,顧睿恆居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眼淚不停地從眼楮里流下來了,遮住了眼前的視線,直到什麼也瞧不見。

走了多久呢?

直到一束光投射在了她的眼中,一輛白色寶馬停在了她的面前,一身材修長的人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楚輕染抬起頭,努力的想看清楚他的樣子,但是卻怎麼也看不清楚,下一秒,終于虛弱的倒在了那個人的懷里。

再次醒來,入目所及之處,是一個陌生的環境,說陌生卻又有幾分熟悉,楚輕染望著眼前一片藍色海洋般的房間,還有窗外的那棵梧桐樹。

是上次她被綁架後,被救到的那個房間。

果然,沒過幾分鐘,上次那個女管家就敲門走了出來,「小姐,你醒了嗎?」

楚輕染靜靜的望著她,也不說話。

陳嫂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了楚輕染的面前,伸出手朝她的額頭探了過去,但是她的手還沒踫到楚輕染,就被楚輕染給躲了過去。

就听陳嫂道,「這位小姐,你不用防著我,我是這兒的管家,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而且一直在發燒,我只是想瞧瞧你的燒退了沒有。」

「又是你家少爺帶我回來的?他在哪兒?」楚輕染依舊像是刺蝟一樣盯著眼前的陳嫂。

如果說,連顧睿恆都可以對她干出那種事,那麼這世上到底還有什麼人是值得她相信?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她好!

沒有人!

「我家少爺已經出去了。小姐,少爺吩咐過,這兒沒有人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你還是好好的養好身子吧。」陳嫂像是惋惜一般的深深的嘆了口氣。

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怎麼會被弄成這樣呢?

她檢查過楚輕染的身子,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是她家少爺干的嗎?他家少爺怎麼會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告訴我,他在哪兒?否則,就讓我走!」楚輕染說著就欲站起身,但是她的身子卻虛弱的依舊沒有力氣,即使是在這突然的一起身也能讓她一陣頭昏目眩,根本無法站起來,更不要說離開了。

「小姐,你還是別倔了。這樣對你沒有好處,你還是好好的休息吧,等你把你的身體養好了。我們自然會讓你離開的。」陳嫂說著就將剛端進來的碗端給了楚輕染,「這是補身子的,你喝點兒吧,對身體有好處。」

楚輕染冷冷的盯著陳嫂,根本沒有接過那碗東西的意思。

陳嫂搖了搖頭,將碗放在了床頭櫃上,望著楚輕染道,「我將碗放在這兒了,你趁熱喝。」

說著,就朝門外走了出去。

楚輕染坐在床上,冷冷的盯著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是誰?到底是誰?

為什麼總是在這時候出現?又為什麼不願意出來見她?

是她認識的人嗎?

是誰!

到底是誰!

楚輕染試著從這兒離開,但是這兒的防備竟比她想象中要嚴的多,她本來身子就沒有恢復,每次還沒跑出去,門口就出現了五個五大三粗的黑人保鏢,將她困在了房內。

陳嫂每天都來給她送吃的,和她說會兒話,但是楚輕染除了問救她的那個人外,其他什麼的都不理。

只是從一開始的什麼也不吃,到後面漸漸的將陳嫂端過來的飯菜全都吃了個干淨。

外面的世界太亂,就連顧睿恆也變成了那樣,變得她根本就不認識了,她還可以去哪兒?

她需要冷靜,而待在這里,也確實可以讓她好好的冷靜、冷靜。

她努力的逼迫自己不再想那晚的事,但是她無法忘記,壓在她身上的是顧睿恆,是她信賴依賴的顧睿恆!

原諒她,無法原諒!

怎麼也無法原諒!

這輩子,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她不欠他的了,再也不欠了!

而顧雲珊,她不會放過,以前不動手,是因為顧睿恆,而現在她,再也不需要顧及了!

因為,顧睿恆從現在開始,和她再也沒有一點點的關系,她也不用再顧及他的任何感受!

這日,十一點多鐘,陳嫂又端著飯菜從門外走了出來,「小姐,吃飯了。今兒個的東西,你肯定會喜歡吃的。」

過了這麼幾日,陳嫂已經細心的將楚輕染的口味給模清了。

楚輕染依舊沒有理會陳嫂,只是眼前這個四十來歲的長得慈眉善目的多望了一眼,吃了兩口之後,還是那句話,「告訴我,你們少爺到底是誰?」

陳嫂倒真是沒想到楚輕染會如此執著,她家少爺,她家少爺是個奇跡,是個秘密,就連她也不知道她家少爺到底是誰。

「小姐,你就別再執著了。你也在這兒待了三、四日了,你的傷和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要是想走的話,明日,我便安排人送你出去。」

陳嫂說著,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楚輕染不相信她見不到那個救自己的男人,這次不見到他,她是絕對不會走的!絕對不會!

------題外話------

老媽拉著去逛超市,買衣服、買鞋子,為了萬更,又晚更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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