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感冒而已,干嘛一個個苦著個臉?難道季曉函她死了?這可真是值得慶祝的事!」
「喂!你還是不是個人?曉函姐正發高燒,你不幫忙就算了,還這麼詛咒她,你的心真是被狗吃了。」南南氣不過地指著南宮秀的鼻尖訓道
南宮秀一伸手將南南的指尖彎過去,憤憤地瞪著她說︰「這個家不容你在這兒!趕緊給我滾!否則,我就叫保安把你給丟出去!」
「你——」南南捂著有些打彎的手指,吃痛地額頭滲出汗來
「都別吵啦!現在最緊要的是治好季曉函!」
胡媽看不過去地瞪了一眼南宮秀,南宮秀頗覺委屈地又是不饒口,「胡媽,你真是老糊涂了。季曉函是什麼東西,也值得請大夫治她!」
「是呀!我是老糊涂了,可我不會讓她這麼病死,因為我的心不容許我這麼做!」
「胡媽!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心狠了?」南宮秀自己也感覺到有些理虧
「你呀!要是願意的話,就留下來幫我們一起照顧曉函,要是不願意呀,就請不要妨礙我們做事,您請自便!」
「胡媽!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講話!」南宮秀氣地柳眉一豎,瞪了一眼在旁看熱鬧的南南
「你全當我老糊涂!」胡媽懶的再跟南宮秀說下去,也不等听完南宮秀的話就急急地拉著南南往內屋里奔
「你們全都是蠢貨!季曉函她分明就是在裝可憐、薄同情!」南宮秀恨地牙根癢,真想沖去把季曉函從床上給掀起來,看她能不能活著自己走
不行!得趕緊把季曉函弄走,她只要在這個家待一天,就很有可能破壞掉我苦心經營的一切!
必須把她弄走!
最好是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秀秀,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胡媽她們呢?」
「子揚哥哥!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呵呵,加了一夜的班,差不多都布置好了,所以我才放心回來,想好好補一覺。」
「子揚哥哥,要不咱們去泡溫泉,在那里睡要比在家里睡還要舒服得多。」
薛子揚現在有些避諱和南宮秀單獨相處,臉也有些不自然,眼楮不是注視著南宮秀、而是瞟到別處,搖搖頭說︰「不用了,我有些乏了。晚上還要去赴個很重要的宴會,正好你跟我一起去參加。」
「子揚哥哥,你是邀請我陪你一起去?」南宮秀有些受寵若驚、臉也笑的甜蜜蜜
「是呀,沒有你,我的事業也不會順利下去。所以,我懇請南宮小姐能賞個臉,與我一起去參加董老的生日宴會。」
「董老!」南宮季一驚,遂恍然道︰「唉呀!我真是的,怎麼把他老人家的八十大壽給忘了!要是被我家老爺子知道了,一定會訓我的。」
「那正好,咱們晚上還能見到你父親。說起來,我還得當面向他表示感謝。」
「子揚哥哥,你不必太在意這件事。這不過是他舉手之勞而已,你要是太見外了,我家老爺子可就不高興了。」
「呵呵,那好,一切都听你的,我回房去了。」
「子揚哥哥!」南宮秀立馬竄到薛子揚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秀秀,還有什麼事嗎?」薛子揚眉間一擰、問道
「子揚哥哥,你還是不要上去的好。咱們去泡溫泉多好呀,而且我可是那里的鑽石會員,享有**的小套房服務,我保證你在那里會睡的很舒服。」
「秀秀,上面到底出什麼事?你不讓我上去!」薛子揚可沒心思探討什麼舒服溫泉,他的心頭涌起一抹不祥的征兆
「唉呀!我就是想要你和我一起去泡溫泉,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南宮秀被薛子揚問的不耐煩起來
「樓上到底出了什麼事?」
南宮秀直覺薛子揚冷眸會噴薄出逼人的寒氣,可又不希望薛子揚知道季曉函病了。腦筋迅速轉了下,遂答道︰「季曉函她生病了!」
「得的什麼病?」薛子揚疑惑道
「這個、、、你叫我怎麼說的出口,反正我不想你被傳染。」
「究竟得了什麼病?很重嗎?」
瞅著薛子揚愈發擔心的樣子,南宮秀心里這個氣呀,「她得的是重感冒!會很容易傳染的,你最好不要上去!」
「她好好的怎麼得了重感冒?還有,就算是感冒,你干嘛非要對我藏著腋著?」薛子揚越想越感覺有些費解
「她要是守本份,好好地待在屋里,當然不會得什麼重感冒。可是她昨晚大雨天非要跑出去,這可怪不得我們任何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她又想逃跑!」薛子揚一听就火大,越過南宮秀就噌噌地往樓上去
「子揚哥哥」南宮秀也趕緊搶過去,立擋在了薛子揚身前,大手一橫呈大字狀
「你別擋我!我要親自看看她季曉函還有沒有命再跑出去!」
「子揚哥哥!她不僅是光想著跑出去,她還企圖勾引保安!」南宮秀急于月兌口,說完就有些後悔了,可說了就得圓下去
「她和保安私通?這怎麼可能?」薛子揚不禁有些想笑
「是真的!她為了能從這個家逃出去,就勾引當天守夜的保安,希望保安能放了她,只要能讓她跑出去,讓她做什麼都行。」
「讓她做什麼都行,那個保安呢?」
這正是南宮秀有些犯愁的一點,她眼楮烏溜溜地轉著,尋思著要怎麼繼續圓下去。這時,胡媽送王醫生出來,再看到薛子揚立在眼前時,胡媽趕緊迎上去,「少爺回來啦!吃飯了嗎?等我去送送王醫生,就回來給你做飯。」
「薛總,你好。」
薛子揚沒有理會王醫生的問好,只顧著心里團起的怒火,對準胡媽就開腔道︰「季曉函她得的什麼病?」
「沒什麼,不過是發燒而已。剛才,醫生給她打了退燒針,再吃些藥、好好睡幾天就沒事了。」
「她因為什麼發燒的?」
胡媽這才听出來薛子揚的質問有些不尋常,而王醫生也感覺到薛子揚的不對勁,很識相地向南宮秀告個別就火速徹離了現場。
「她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燒?」薛子揚又問道,全然不顧胡媽被問的心髒有些突突地快跳了起來
「她——」胡媽又注意到南宮秀對著她皺眉眨眼,回答的更遲滯起來
「胡媽,是不是因為季曉函自己偷跑出去勾引保安,被保安拒絕全身都被淋透,所以才會發燒!」南宮秀站到胡媽身邊,在過來時附在她耳邊小聲嘀咕道︰「要想叫季曉函走,就全听我的。」
「是、、、是、、、」胡媽點頭如搗蒜,趕緊附和著南宮秀
「那你們就不應該管她,讓她凍死要外面才對!」薛子揚本來不相信,可再看胡媽也證明確有此事,心里很不是滋味,臉上硬僵著,不想被她們注意到自己的難過
「少爺,再怎麼說曉函也是你的妻子,我們哪能真看她活活的病死呀。」
「子揚哥哥,我就是不希望你太生氣,所以才不想要你知道。不如,我們現在去泡溫泉,這樣不僅能洗去身體的疲憊,還能放松下心情。」
薛子揚沒有回答,穿過兩人中間直奔進季曉函的房間里。
「少爺」南南和東東齊刷刷地轉過來剛要對薛子揚問好,卻見薛子揚根本就沒看她們倆,而是一把扯掉季曉函身上的被子,任季曉函冷的雙臂抱于懷、抖哆著想尋求著溫暖
「少爺!你這是要干嘛?你沒看到曉函姐她生病了?」南南看不過去地挺身訓道
薛子揚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南,東東在旁被他的厲眼嚇到,趕緊把南南硬拽到自己跟旁來。南南抱不平,心里雖有點被薛子揚嚇到,可還是硬著脖子繼續說︰「少爺,你到底要干嘛?曉函姐她燒的很重,剛打過針,燒還沒退呢,根本就不能下地干活。」
「滾出去!」薛子揚又沖南南吼道
「少爺」東東吃驚地不知所以
「你有病!」南南恨地身子更是直挺著,「我不再為你打工,你別拿出過去黑心財主的架子來訓我!你真是有病!曉函姐都這樣了,你還要折磨她!」
「南南,別說了。」東東看向薛子揚的眼神愈發感覺到他像是要殺人
「你們趕緊出去!別在這兒礙著少爺!」胡媽怕這兩人會亂說出與自己不相符的話,也趕緊進來去拖這兩人
「你有病!」南南仍是嘴里不饒薛子揚
「你趕緊閉嘴!不準對少爺不敬!」胡媽急的揪住南南的耳朵就把她往外拉扯
「胡媽,你別把她耳朵給揪掉了。」東東也急的跟著一起往外去
薛子揚手握成拳,要是南南再鬧下去,估計他會第一個先把她打出去。再看向冷的縮成小貓團的季曉函,可憐的樣子使得薛子揚一直按捺著,忍著一肚子的氣怎麼也發不出來。
「冷、、、冷、、、」季曉函緊閉著眼楮痛苦的嗚咽著
「季曉函!」薛子揚伸出去的拳仍僵在半空,只要再看一眼季曉函可憐呼冷的樣子,終是放下拳頭,不自禁地俯摟住季曉函
季曉函感覺到溫熱,把薛子揚當成大暖爐地緊緊靠上去,把她扯也扯不走。
「季曉函,自我們結婚這麼久,你何時這麼依賴過我。」薛子揚喃喃地說著
「冷、、、」季曉函仍是閉著眼楮,頭使勁兒往薛子揚里懷里拱,貪心地想要從薛子揚身上索取到更多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