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只暈了一下,腦子隨即醒過來(抵債香妃第十一章雲殊內容)。
剛才只是看到那只沒頭的野豬脖子上噴出的血,聯想到濺在自己臉上的,心里一惡心暈了過去。
她不怕血,對于死亡,早已沒有了恐懼,可是看到**果血淋林的場面,新鮮的血腥味,還是受不了。
穩了穩思緒,沒顧得上滿身血跡,抬頭四下看去,誰幫了她?
林中冷風簌簌,空無一物一人(抵債香妃第十一章雲殊內容)。
「哥哥,天寶、、、、」肯定是天寶,他是武林高手。
「哥,你就出來吧,」喊了半天沒人理,低頭看著自己滿身血跡和躺在地上的野豬眼淚幾乎順流而下。
帶著哭腔大聲喊叫「哥,快出來,把野豬弄回去,就夠過年了」
還是沒人搭理,林子里靜悄悄的,偶爾一只鳥兒飛落樹梢,兔子跑過。
雖然她歇斯底里的喊,可惜聲音實在太弱小,她很想讓自己堅強起來,不想哭,可是淚腺實在太發達了,根本控制不住,這點可能是原主自身的原因,心寶一邊哭一邊想。
是周暮塵的侍衛!哭著哭著,忽然想了起來,幾個心寶月下欣賞過一次的高手從來沒有再露面,可是周暮塵天寶每天早晨都會出去。
怎麼忘了他們?肯定是他們,如果是天寶他會馬上出現。
不知不覺的停止了哭泣,用自己所能發出的最大聲音「謝謝了,我知道你們不出來,我回去告訴三爺,救命之恩定當回報」學著古代的禮數,向著無際的樹木,高遠的天空,行個大禮。
等了半天沒人回應,心想還是算了吧,可能人家不方便出來。
只可惜這麼一口大豬,她試著拽起野豬的兩條後腿,一點都拽不動,天太冷,只一會死去的野豬就僵硬了。
還是先回去再說,天已不早了。
找回籃子,重新裝好灑落滿地的山珍,沿著來時的路線往回走。
走了很長時間,天漸漸暗了下來,奇怪了,怎麼看不到那些木屋?
站在原地確定了方向,應該沒錯,就是這條路(抵債香妃11章節)。
腳底下加快速度,冷冷的風灌進脖子,鑽進衣服,不敢停下腳步,邊走邊用抹胸包好臉。
天徹底黑了下來,心寶心里開始發毛,來的時候沒走這麼遠,是不是迷路了?
模了模衣袋,沒帶火鐮,黑燈瞎火的自己一個人在這無邊的林子里,怎麼辦?
恐懼向她襲來,還是順著心里的路線快點走吧,也許還能有希望。
再次加快速度,甚至小跑起來,眼楮努力向四周擴散搜尋,黑夜里木屋那些燈光應該很醒目。
什麼都沒看見,忽然腳底下一拌,來了個大狗趴,手模到硬邦邦的東西。
心里一咯 ,一坐了下去。
這不就是那只死野豬麼,又回來了。
寂靜的黑夜,像一個黑幕罩了下來,恐懼再次襲來,見證過死亡卻沒感受過這樣的恐懼。
不由的放聲大哭起來,怎麼這麼命苦!
「別哭了,再哭把狼招來了」正哭得傷心,一聲比天還冷的聲音炸雷似的驚醒了她。
「誰啊,」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終于引出來了。
沒人說話,前面多了一堆火,火邊坐了一個玄衣人,低頭一看野豬僵硬的尸體橫在眼前,血紅的腔口嘲笑的看著她。
「你啊,今天救了我兩次」弱弱的挪到火邊就勢坐下,眼楮看過去。
一張側面的刀劈斧鑿的臉(抵債香妃第十一章雲殊內容)。
「大哥,你是三爺的侍衛嗎」心寶見人家不理她,沒話找話說。
只要有人就不害怕了。
玄衣人沒說話也沒回頭,只是往火里加樹枝。
「大哥,我們能回去嗎」心寶沉默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問。
玄衣人很堅定得搖了搖頭,也是,既然叫迷失林,肯定名出有因,自己剛才都轉回來了。
「大哥,你餓了吧,幫你燒個豬頭」一回頭看見那顆豬頭在不遠處張著嘴,獠牙更長了。
沒听見回話,起來提過豬頭,撥旺火,扔進豬頭。
火堆里滋啦啦響了起來。
「大哥,把你的刀子用一下」玄衣人遞過刀子,心寶發現他長得很有型,臉部線條分明,唇線突出,眼光如電,劍眉入鬢。
接過刀子,撥出豬頭,刮干淨毛,撿來兩塊石頭,架在火上繼續烤。
豬頭被燒得油汪汪的黑乎乎的,香味傳了出來。
「大哥,先喝口水」取出籃子里的水壺,還有自帶的一點肉干鳥蛋。
玄衣人不客氣地接過吃了起來,「我幫你剝蛋」
見玄衣人餓了,心寶便替他剝起了鳥蛋。
還好今天帶了一顆鳥蛋,平時都舍不得自己吃,留給秀逸父母周暮塵的。
玄衣人吃完肉干鳥蛋喝了幾口水(抵債香妃第十一章雲殊內容)。
心寶便不停地翻動著豬頭,看出來救命恩人很餓,自己帶的那點東西只夠墊一下。
火很旺,豬頭被燒成了焦黑。
玄衣人一直看著火堆。
「熟了」心寶從火里撥出豬頭,用小刀刮去上面一層焦黑的皮,露出里面黃燦燦的肉皮。
用小刀劃開,切出一塊豬頭肉,熱乎乎香噴噴的遞給他。
「小心燙著,快喝口水」話還沒說完,他就被燙了一下,忙把水送上。
玄衣人吃得很香,一個豬頭幾乎被他吃完,心寶只是象征性的從他手里接過一點瘦肉。
「你多久沒飽過了,我看見過你一次,以後的這些天你們都在那里」心寶看著玄衣人這樣吃東西很是不忍,有點好奇。
「我叫雲殊,是三爺的暗衛,還有雲啟,鐵雪,丹心,我們四個一直跟著你們」玄衣人的聲音很冷,不過總算說了一句話。
雲舒雲起,鐵血丹心,好名字!
「你們住哪里?吃什麼?」心寶很奇怪,這麼四個大人,還有女子,吃什麼住哪里?怎麼這麼長那個時間不知道。
「吃點野兔什麼的,都是看你怎麼捉的,睡在樹上」雲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冷冰冰的很是隨口的說,心寶卻很不是滋味,這個周暮塵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的手下,都安居了還讓手下餐風露宿,很不像話。
「哎、、、、」剛要往火里加柴,感覺自己飛了起來,張開嘴只發出一個感嘆字,就落在一根樹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