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債香妃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想起身

作者 ︰ 夜塵風

太陽已經升起,暖房門外,小順歪著頭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微微張著嘴巴,口水都結了冰(抵債香妃158章節手打)。

晶珠明珠輕手輕腳的走來,打開寢室門,好讓太陽子照進去讓空氣流通。

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伴著佩環聲,小順睜開眼楮,慌忙起來,腳已麻木,昨晚祁風喝酒,他沒敢去睡,一直守在外面。

勉強站直了,不一會,柳妃帶著四位貼身丫鬟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徑直走進寢室,見只有晶珠明珠,並不見祁風,又走了出來,問小順︰「王爺呢?問麼不見。」

小順躬了躬身子︰「回柳妃娘娘,王爺昨夜在暖房就寢,還沒起身。」

柳妃剛剛還帶著笑意的臉上瞬間冰封︰「是不是和心妃一起。」

小順低了低頭,小聲應道︰「是,王爺昨晚和心妃娘娘一起飲酒,估計醉了。」

柳妃冰冷的眼楮看著小順,見他不抬頭,恨恨地說︰「去請王爺起身,已經到了早朝時間,還有很多事務需要處理,等一會讓心妃來輕柳園。」

小順小聲應了一聲,柳妃僵硬地轉身,帶著氣勢走出靜安園,小順抬起頭對著背影吐了吐舌頭,回頭一看晶珠明珠站起寢室門口也看著他,擺起架勢守在暖房門口。

心寶早已听到了柳妃的聲音,睜開眼楮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听外面的動靜,直到柳妃離開,才對著冷冷的隨時準備發話的祁風做了個鬼臉,要不是剛才她眼尖,及時制止。祁風估計已經發話了。

心寶帶著愧意看了祁風一眼,柳妃說的沒錯,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天天早起上朝這是他每天早晨的必修課,今天是不是遲了。便問了一句︰「王爺,是不是上朝遲了?」

祁風沒看她,沙啞的聲音慵懶的說︰「今天不去了。再睡一會。」

心寶嚇了一跳︰「還睡啊,再睡成豬了,快點起來。沒听見我還得去輕柳園挨批嗎。」

不知道又要被怎樣批評教育(抵債香妃第一百五十八章不想起身內容)。心寶心里有點發毛,面對柳妃燕妃她有點怯場,倒不是她有多害怕,而是她不願意面對這些嫉妒與被嫉妒的事,她總覺得她不屬于這里,沒有必要和這些女子爭風吃醋,但是作為一個被領導者,領導召見也不能不去。

祁風扯了扯嘴角。︰「不想去就不去了,今天本王不想去上朝不想處理公務,再睡一會起來再說。

這倒是事實。天亮才睡著,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兩三個小時。像她這樣的花季年齡怎麼著也得睡夠八小時,最不行也不能少于六小時。

對著祁風做了壞事般的心虛一笑︰「這可是王爺你的旨意啊,我就睡了啊,有什麼問題你負責。」

祁風沒看心寶,閉上眼楮︰「睡吧。」

心寶閉上眼楮,感覺不對,又睜開,果然祁風睜著眼楮看著屋頂。

剛才她總覺得祁風今天有點奇怪,卻不知道那里奇怪,閉上眼楮想起來,祁風今天沒像平時一樣一直看她,甚至一眼都沒看。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祁風,妖魅的眼楮此刻有點空曠,細致光滑的皮膚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兩只手搭在胸前。

心寶沒說話,她能理解祁風的心情,深深掩藏的傷痛被人看見,傷疤徹底的暴露在一個女人眼里,還是她這樣一個和他敵對身份的女人,那絕對是一種尷尬無地自容自卑到一種境界的感覺。

心寶輕輕的將手壓在祁風手上拍了拍;「睡吧,一切都會好的、」

這樣的遭遇她也經歷過,比起祁風來她更慘,他的傷畢竟還可以遮掩,還可以躲起來獨自承受,哪怕自己頭破血流,遍體鱗傷,而她根本沒有能力,哪怕是偷偷躲一躲。

那時候她最害怕的就是有同事親友來看她,她恨不得有條牆縫鑽進去,她不想讓人家看到她慘不忍睹的樣子,更不想人家可憐她。

可是她卻對自己的親人發脾氣,尤其是最疼她的老媽。

祁風的眼神還是冷冷的看著屋頂,心寶微微蜷起頭,枕在他的胸前,此刻祁風對她以前所做的一切似乎都能理解,宣泄也好報復也好。

祁風斜著眼楮看了她一眼,也跟著微微靠近一點,不一會心寶輕微勻稱的鼾聲響起。

門外小順正準備離開一會去睡覺,燕妃雍容華貴的走了進來,他揉了揉紅紅的眼楮,打起精神躬身見禮。

燕妃滿面笑容︰「小順,王爺可在、」

小順低頭應道︰「王爺和心妃娘娘還在安睡。」說話間她抬頭看了一眼燕妃,剛才他一直在等燕妃,只要祁風不去上朝,兩個妃子都要過來請安,這個規矩心寶不知道,她天天侍寢,還沒有幾乎來請安。

等了半天等不來,見晶珠明珠都在,熬了一晚上也確實熬不住了,剛準備走燕妃來了。

燕妃含笑看了看寢室,似乎滿心喜悅,喜悅的小順都被感染了,他躬身問︰「燕妃娘娘有什麼要交代的。」

燕妃笑了笑︰「本王妃有什麼好交代的,只要是王爺高興,小順我來問你,那盆翠玉是不是在寢室里啊。」

小順抬起頭,眼楮像兔子︰「是,王爺在暖房安寢,寢室門開著翠玉在里面花架上。」小順知道翠玉是燕妃送來的,很仔細的告訴她。

「我去看看翠玉。」燕妃說著進了寢室,小順想了想跟了進去。

燕妃在翠玉周圍轉了一圈,眼角掃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小順,從懷里拿出一只細瓷瓶,輕輕擰開瓶塞,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小順伸了伸脖子(抵債香妃158章節手打)。

燕妃將瓶里的褐色細末倒在翠玉根部,用手將根部細土和細末糅合,對小順說︰「這盆翠玉金貴,只能上這種特制的花肥。」

燕妃上完花肥,笑吟吟的離去,小順目送她的背影想起剛才柳妃的態度,搖了搖頭,回頭一看剛才還翠翠的泛著光暈的翠玉顏很明顯的深了一點,成了黛青色了一點,驚奇的看了好半天。

祁風睜眼看著屋頂,其實他一直醒著,只是不願意起來,听到燕妃的聲音轉眼看了眼心寶,心寶也睜開眼楮。

兩人默默的躺著,昨晚發現了祁風胸膛的秘密,兩人的關系變得有點微妙,祁風沒了平時的凌厲氣勢平和起來,心寶也沒了平時的抵觸乖爽起來。

「該起床了,王爺,可是你說要我睡覺的,等會去柳妃那里你得給我作證。」粉色的屋子里靜得能听見自己的呼吸,心寶覺得呼吸快要不通暢了,才打破寂靜。

祁風扯了扯嘴角,一以來直他都自己硬撐著將強大的外表展現給別人,最柔弱的一面就這樣*果的暴露在心寶面前,他覺得全身繃緊的筋骨松散下來,听心寶說很慵懶的答道︰「有什麼好作證的,大不了等會本王帶你出去看看花燈,回來告訴她本王今天不用上朝不用處理政事,只負責觀燈。」

要帶她出去,心寶來了精神,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佳節,听玉露說過,現在的元宵節叫滿月節,和元宵節一樣也是看花燈,走高蹺,預示新的一年日子圓圓更上一層樓,只是沒有元宵吃。

「王爺,要等晚上出去,還是白天就出去。」心寶心里激動坐了起來,以往元宵節她都會去看燈展,連續三年了都沒有這種福氣了,一年是病了一年在迷失林。

「怎麼這麼高興。」祁風還是看著屋頂,很淡然。

祁風的語氣沙啞無力的沒有一點精神,眼神沒了往日的神采,心寶看著心里有點難受,這樣的態度她以前也有過,也曾這樣折磨自己很長時間,最後除了越來越孤僻越來越沒有機會,一點作用沒起。

她有點後悔偷看這個秘密,如果一直不去看,他也不會這樣,作為一個過來人,她能體會到一個處在雲端的人,受著泥沙的摧殘,還要裝作高高在上,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

而將泥沙摧殘下的傷痕展現給別人,需要多大的勇氣。

便裝作很有興趣的伸手去掀祁風的小褂,祁風條件反射的快速摁住,兩只眼楮凌厲的看過來,心寶縮了縮手,像被鉗子夾住。

「王爺,你鉗住我干嘛,你以為胸口繡長出花草就是紋身了?告訴你,本姑娘見過有人在身體刺上紋身,比你那厲害多了,只不過你這是自長的,他們是人工的,其實王爺這沒什麼,只是一種病,你只是被人下了毒,以後找到解藥就會好的。」

將傷口徹底撕開,話說開,心里就不會有負擔,這樣反而好,就像她病到最後看開了,倒盼望有人來看她,可惜大家都怕她自卑不敢來了。

听心寶的話祁風很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他以為心寶心里一定是幸災樂禍的,听心寶如是說,扯了扯嘴角︰「是嗎?听說此毒沒有解藥。」

「有毒藥應該就有解藥吧?不是我嘴里的香味能化解嗎?既然能化解,應該有解。」心寶想了想,看著祁風。

祁風的眼楮也正看過來,听完她的話忽然坐了起來︰「也對啊,既然有緩解的,應該有解藥,可是你呼出的香氣只是一股氣息啊。」說完又失望的躺了下去。

「要不這樣。王爺殺了我,將肚子刨開好好看看,要是找不出什麼,吃了我的心肝肺,也許毒就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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