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奔馳,看上去神秘深沉,猶如他的主人(恨嫁豪門︰撒旦老公戲甜心第075章面目全非內容)。夢小甜坐在車廂中,隔著玻璃,外界本就灰蒙蒙的一切看上去更加的黯然。
她茫然若失的眸子看著窗外的景物飛逝,卻因為身邊坐了一個酷似冰山的冷酷男人而心不在焉。
她沒想到魏如清會親自來接她,萬分的不自在,而且,明明是同一張臉,她卻厭惡到連睹物思人的心情都沒有。
車子勻速行駛著,緩然開進熟悉的鐵門,之後經過花園、開過石橋,停在了城堡的門前。
車子停下的一瞬,小甜沒有一絲停滯的推開車門,不用跟魏如清呼吸同一個空間的空氣,讓她心里那點不自在煙消雲散。只是,看著門前成群的用人穿著黑衣,滿臉嚴肅的低垂著頭,整齊規律的站著大門的兩側,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她正預備邁開腳步之際,一輛喪車迎著奔馳的方向緩慢的駛來。她不禁停住了腳步,微蹙了蹙眉,瞬間的聯想,讓她暗自盤算甚至幸災樂禍著。
她可以肯定魏家有喪事。莫非是那個霸道,看上去高深莫測的魏楚雄去了,或者是那個刻薄刁鑽的二嬸?不過,是誰都好,世界上少了一個禍害肯定是好事,更跟她都沒太大關系?在這座冰冷的城堡里,唯一像人,能讓她必須留下,想去關心的只有魏如楓,其他人全部無關緊要。
魏如清淡然下車,迎著喪車的方向遲緩的走著,臉上的神色陰沉中暗藏悲痛。另一邊,喪車的門打開了,安叔滿臉悲切的下車,手上拿著一個牛皮紙袋,低著頭,同樣步履艱辛的迎著魏如清的方向走來。
「安叔,接他回來了?」魏如清聲音顫顫的說著。
安叔暗沉般點點頭,將紙袋遞到了如清手中。
「確定,是他?」如清接過袋子,哽咽著問,向來清冷的聲音中布滿恐懼。
安叔仍舊沒有開口,雙眉緊緊的糾結在一起,雙手緊握成全,絕望般點頭,眼淚在眼眶打轉。
「我要看看他。」
「不要,少爺。」安叔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將魏如清禁錮在了懷中,悲從中來,眼淚忍無可忍的滾了下來︰「已經面目全非了,我,我只能從他身上的證件,判斷是不是他。」
「安叔,你放手,讓我看看他。」魏如清本就清冷的眉眼如同高深莫測的寒潭,嚴肅中深藏著內斂,同樣使出渾身的力氣掙月兌,卻如何也掙不開。
小甜悠然的看著一切,甚至唇角微微上揚,彎出一個幸災樂禍似的戲謔淺笑。只見她挑了挑眉,不禁收回視線,正準備邁開腳步之時,似是玄寒般的低沉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恨嫁豪門︰撒旦老公戲甜心075章節手打)。
「安叔,我命令你放手,他是我弟弟,雙胞胎弟弟,我一定要看。」
刺激人神經的句子,讓小甜只覺腦充血,身體里翻騰的熱流都匯集到腦海,頭嗡嗡作響,身體卻麻痹、冰冷的厲害。她抬起的腳改變了方向,朝著糾纏在一起的兩個男人走去。這一刻,她的世界陷入了靜謐的空洞中。
那雙修長的腿軟弱無力,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艱辛,明明咫尺的距離,她卻覺得自己走了一個世紀般漫長。而到達目的地之時,她大腦空白的竟然不知道是怎麼走到他們面前的。
「你們說,里面躺著的是誰?」她臉色蒼白,聲音輕飄,空洞。
或許是糾纏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同樣悲傷過度,陷進自己的世界中,無法顧及到他人;更或許是因為,夢小甜含糊不清的聲音,連她自己都沒搞清楚說的是什麼,別人听不到也實屬正常。
然小甜管不了那麼多,他們听不見,不回答,她就指望自己。在他們身邊停留數秒後,她再次邁開了腳步,朝著喪車的方向踉蹌走去。
她顫抖的手撫上冰冷的車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拉開,笨拙般的爬上車。一副沒有蓋棺的、精致卻有著低調奢侈的冰棺中,白色的布遮蓋住里面躺著的人。
小甜顫抖、沒有一絲溫度的手伸了過去,卻也停在了半空中。她的心在顫抖,人在顫栗,想知道結果,卻又畏懼這殘酷的事實,可是,不掀開那白色的布,她又不可能確定什麼。最終,她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手慢慢的掀開了白布。
白布下的人無法形容成丑陋或是美好,因為幾乎已經沒有了‘臉’的存在。小甜只覺自己身體里有什麼東西在翻騰,而這種視覺感應,讓她本能的驚呼一聲,無助的恐懼直沖雲霄。只見她癱坐在了車中,兩眼發直的看著冰棺,全身都不听使喚般亂顫起來,更掙扎著在地面挪動,直到靠在了車廂上,退無可退。
「這不會是他,不是他。」
不遠處,糾纏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听到熟悉的尖叫聲,終于放開了彼此,匆忙來到了喪車前,魏如清更是沒有一分停滯的上了喪車。
「小甜,夢小甜。」他顧不得看冰棺里的人,兩步來到小甜身邊,不住的搖晃著她的肩膀。
半晌,劇烈的搖晃,讓小甜意識到自己身邊存在著第二個人,漸漸的,停止了自言自語,呆滯的目光望了過去。熟悉的容顏映入眼簾的一刻,她的唇邊彎出一個僵硬的笑。
「如楓,我就知道,躺在里面的不是你。」
看著狀似神經錯亂的夢小甜,魏如清冷厲的眸微微一眨,抬起手來,甩給她一記重重的耳光︰「夢小甜,你給我清醒。」
臉上火辣辣的疼好似召喚回小甜的思緒,她捂住自己的半邊臉,錯亂卻又空洞的眸子微微一眨,終于意識到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魏如清,你憑什麼說他死了?里面躺著的人根本就沒有臉,憑什麼斷定是他?」她的臉慘白如紙,卻不死心的要與他爭辯。
「一來,我看著他上的那班機;二來,你要的答案在里面。」如清冷酷般,似是勢在必得的一定要打碎她的夢,將那還未打開的紙袋丟到了她身上。
小甜顫抖厲害的手迫不及待的打開紙袋,拿出了一系列染血的屬于魏如楓身份證明的證件。看到這些的一刻,她再不可能有半絲的幻想。瞬間,她的世界塌陷了,身體上的一切都被這殘酷的事實碾成粉碎的沫。
這是她爭辯來的,還是眼前冷酷的男人根本就是冷血到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可言,所以,連最基本的同情心都沒有,連她自欺欺人的可能都要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