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房門打開,淑兒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沐雲瀟,一雙桃花眼中閃過狠戾的光芒。若是這個時候,她下些狠手,想必誰也看不出來。當年不就是將淬毒的簪子插進她的發間,讓毒慢慢滲透進她的身體。她的身子也是這樣弄壞的,之後用藥,藥中又放了微量的毒,最後一劑藥就是在半個月前下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沐雲瀟會再一次活過來,但是,淑兒相信,只要有她在,沐雲瀟休想活下去。
指縫中藏著淬毒的針,只要插進沐雲瀟的發間,不出兩天她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想到這里,淑兒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只要沐雲瀟死了,等三小姐做了太子妃,夫人坐上嫡妻之位,夫人說會求老爺給她一個平妻的地位。到時候她就能和夫人平起平坐了。想到這里。淑兒的膽子又大了幾分。
即使,前幾日她這般厲害又能如何,此時她熟睡著,兩個婢子到在外面,又有誰能知道?
走到沐雲瀟的床邊,淑兒手中的毒針泛起一層銀色的光芒,正要刺進沐雲瀟的發間,忽然金光大盛,閃地淑兒睜不開眼來,她想閉著眼刺下去卻被一個力道反彈跌倒在地上,毒針刺進了肩胛。淑兒慌張地拔出肩上的毒針,幸好這幾日天氣冷,穿得多,針頭沒有刺進肉中。
抬頭看著依舊在沉睡的沐雲瀟,淑兒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再低頭看時,發現落在地上的毒針也不見了。淑兒急得跪在地上模索著,剛才明明就在這里的,怎麼不見了?若是讓人發現了,到時候自己可是性命不保啊。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雙腳,淑兒來不及抬頭看是誰的,便被踹翻在地上。頭頂響起沐雲瀟清泉般冷然的語調。
「賤婢,竟敢私闖本小姐的閨房!」
淑兒被踹的渾身骨頭疼得仿佛斷了一般,撐坐在地上,淑兒的眼中一時間說過嫉妒、憤恨、得意的顏色,冷笑著挑釁道。
「大小姐?老爺吩咐了,讓大小姐前去迎接,大少爺歸家。大小姐倒是好,日上三竿了,還敢在這里睡覺!就不怕,老爺責怪?」
沐雲瀟理都不理她,徑自出了門,看見倒在地上痛苦地一動不能動的流觴、錦繡,眉皺的更緊了。手心放在流觴的斷骨之處,一道乳白色的淡淡光芒圍繞著流觴的受傷之處,不一會兒,流觴便覺得身上的傷不再疼了。驚異地看著沐雲瀟,流觴知道了什麼,與錦繡對視了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麼。大小姐為了她們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想到這里,兩人心中漫過一道暖流。
不一會兒流觴和錦繡便好了,笑著剛想對沐雲瀟道謝,卻發現淑兒已經扶著門站在了外邊。淑兒唇角勾起一抹詭秘的殘忍。
「沐雲瀟你死定了!你以為皇上會容許你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上嗎?」
說到此處,淑兒仿佛已經看到了沐雲瀟的下場一般,張狂的笑著。流觴和錦繡怒瞪著淑兒,心中卻著急該怎麼辦。沐雲瀟卻半點不著急,反倒是悠閑地玩著指甲。笑得邪魅。
「你說的不錯,不過前提是,你有命出了這個門!」
仿佛就像是在說著今個兒的天氣不錯一般,沐雲瀟神色淡淡。而淑兒卻已經變了臉色,縴長的手指,指著沐雲瀟,恐懼地尖聲。
「沐雲瀟你敢,殺人償命,殺了我你也要死!」
「你不過是姨娘的一個陪嫁,以為自己爬上了我爹的床榻就想著山雞變鳳凰!殺了你又怎麼樣?」
沐雲瀟冷笑著,看著淑兒逐漸蒼白的臉色,心中沒有半分惻隱之心。當年這些人是怎樣對她和她的母親的,現如今,她就要十倍百倍的討回。軟弱只能助長他人的志氣,唯有放抗才能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風揚起沐雲瀟的衣袂,墨黑的長發上下翻飛,她一步一步的走近淑兒,猶如地獄的羅剎,勾魂奪魄。冷風帶著寒意,襲上淑兒的脊梁骨,她終于相信,沐雲瀟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懦弱的孩子了。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如今她就要死在她的手上。
跌坐在地上,使勁的往後挪著身子,最終觸踫到冰冷的牆角,淑兒絕望的看了一眼沐雲瀟,想要大叫出聲,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無法說話了。看著沐雲瀟是嗜血的雙眸,淑兒的眼中蒙上一層死氣。她就要死在這里了。
「求求你,放了我,一切都是趙氏指使我的。當初害死你的也是她,是她送了你淬毒的發簪,也是她讓大夫在你的藥中下毒。這些我都告訴你了,求求你,饒我一命。」
不知道何時,淑兒又能開口說話了,她跪在沐雲瀟的面前苦苦哀求著。卻對上沐雲瀟洞察萬事的眼神,心中一驚。無情地聲音在耳邊響起,痛擊著她的心。
「你是在想,我一定會把你帶到我爹的面前,指證趙氏。到時候你再反咬一口,把我的秘密告訴沐淺痕。不僅害死了我,還能得到趙氏的信任。可惜,我只相信死人!」
說完,指尖的銀針泛著鋒芒,閃在淑兒的眼中。淑兒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恐懼。那枚正是她丟了的毒針。
「大小姐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沐雲瀟仿佛沒有看到淑兒驚懼的求饒,手中的毒針一動,沒入淑兒的咽喉。淑兒立即暈倒在地上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淑兒,沐雲瀟手指結印,一道金輝刺入淑兒的眉心,抽出一條蠶絲般的魂魄,紫光一閃,手中出現了裝著魔靈的紫晶球,那魂魄恍若有意識一般,悠悠蕩蕩的鑽進紫晶球,每吸收一道靈魂,球體便閃動著黑曜石般的光華,變得更加的幽深。將最後一分魂魄留在淑兒的體內,沐雲瀟手心一轉,紫晶球瞬間消失。
不再看淑兒一眼,沐雲瀟的語氣不含半絲感情。
「把她丟出去,莫要髒了地方。」
說完,便不戴花不簪髻,出了芳霏苑。大堂之中,坐滿了人,非但沐淺痕、林氏、趙氏等人都在,就連幾個姨娘也落了座。沐雲瀟冷笑一聲,不過是一個庶長子,犯得著如此興師動眾?
「你總算知道見見你哥哥了?」
看見沐雲瀟走進來,沐淺痕帶著薄怒。這幾日她惹得亂子還不多,擅自悔婚,打傷太子,幸而太子大度,否則便是整個沐家陪著她死。加上這幾日趙氏添油加醋,沐淺痕愈發不待見沐雲瀟。
「哼!一個庶子,他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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