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沐雲瀟等人便啟程了,到了晚間正好趕到普濟寺。浪客中文網此時,趙氏與沐淺痕正要祭拜,看見林氏安然無恙的帶著兩兄妹走了進來,趙氏面色大變。昨個兒晚間,雲涵徹夜未歸,原本以為只是誤了行程,想來有崆竭在身邊必定不會有事,此時看到沐氏兄妹走了進來,連一點傷都沒有,趙氏險些摔倒在地上。
「夫人,怎麼了?」
柔兒低聲問道,趙氏回頭瞪了她一眼,柔兒連忙噤聲垂頭。
當沐雲淺看見六王與沐雲瀟一道走進來的時候,仿佛吃了蒼蠅一般。怪不得昨個晚間她想找六王,卻找不到人。原來是六王竟然回頭找這個漁婦生的臭丫頭去了。
隱忍心中的妒火,依舊保持著大家閨秀的優雅柔美,給六王遞上一杯茶,軟語嗔怪。
「六爺昨個兒是去了哪里?害得淺兒擔心了一個晚上。」
說到此處,便不由得落下淚來。六王點了點頭,語氣依舊冰冷,臉上似乎結著一層亙古不化的寒冰。
「並未去哪里,只不過出去散散步。」
沐雲瀟听到這話,憋住笑,他散個步散的可真遠。沐雲淺收住眼淚,知道六王在調侃她,漲紅了臉,抿著唇一句話不說。林氏上前,接過趙氏手中的香,淡笑道。
「蘭芝,辛苦你了,這些給我吧。」
趙氏即使萬分不願,卻只能將香交給了林氏,因為此時正妻已經來了,她作為妾侍根本沒有上香的資格。這個可恨的妾的名分,讓她趙蘭芝一輩子不能堂堂正正的與這個男人站在一起。趙氏從與沐淺痕並排的位置,退到了沐雲澈與沐雲瀟的身後。只能屈居第三排,不,她不會永遠落于人後。總有一天,她要成為他的妻,讓所有人都知道,她趙蘭芝是他沐家的主母,她的女兒是嫡女,她的兒子是沐家的嫡長子!
沐雲瀟清楚地感到趙氏身上散發的殺氣,眸中煞氣大盛,還夢想著要奪沐家家主之位。此時沐雲涵生死不知,她還能怎樣辦?
沐雲瀟記得那日,沐雲涵斷了一臂,被崆竭扔在了密林之中,之後她便不知道了。他原本就想要殺他們,她能留他一命早已經是仁至義盡,難道還妄想著她救他活命?想必,此時趙氏見哥哥安然回來,必定要派人去找沐雲涵。她到要看看,趙氏看到沐雲涵時的有趣表情。
她若不對人狠心,便是人對她狠心。天下眾生與她何干,她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她不是救世主,狠心也好,惡毒也罷,她都欣然接受。
果真,眾人敬完香,正在听普濟大師講經。趙氏的心月復,在二門當差的趙六疾步跑了進來,看見沐淺痕忙伏倒在地上高聲哭道。
「老爺,不好了,出事兒了,二少爺他……」
「二少爺怎麼!快說,少爺出什麼事兒了?」
一听到失蹤了一個晚上的沐雲涵的消息,趙氏便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上前揪住趙六的衣襟怒道。趙六抬頭,對上趙氏怒瞪的雙眼,嚇得結巴起來。
「回…回夫人的話,二…二少爺他…他,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趙六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抬進來的擔架,長嘆一口氣,垂頭痛苦得道。他怕是跟錯主子了,這回二少爺已經廢了,還有什麼能耐去和身為嫡子的大少爺在爭什麼呢!想到這里,趙六抬頭偷瞄了一眼站在邊上的沐雲澈想著自己這會子在巴結是不是還能有希望。
而趙氏听完了趙六的話,還未抬頭便听見了自己兒子的慘叫聲,撕心裂肺。沖上前,只見沐雲涵左臂齊肩而斷,滿身血跡,面色蒼白。號啕著哭道。
「涵兒,我的涵兒你這是怎麼了?」
沐淺痕看著自己的兒子成了這樣,眉頭緊鎖,心痛之余恨恨的問道。
「是誰,是誰將二少爺傷成這樣的?」
趙氏听了這話,回頭,怨毒的盯著沐雲澈兄妹,到嘴邊的指責卻又吞回了肚里。淚眼婆娑,渺渺悵然。
「涵兒孝心,昨個飯後見姐姐還沒有來,擔心之余不免年少氣盛。便持著劍硬要去尋,我阻攔不住。卻不想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大小姐來是看沒看見,我這可憐的孩子到底是被誰所害!」
這話半真半假,卻將一切的罪證指向了沐氏兄妹身上,又讓沐雲涵的離開合情合理,也虧得出了這麼大的事,她趙氏還能扯出這樣的彌天大謊來。
此話一出,只听得沐雲瀟嗤笑一聲。
「二娘這話說的好沒道理,二哥既然擔心娘親昨個為何不留下來,還要到了廟中在回頭。再著說了,二娘的話也假。誰人不知道大房與二房之間的恩怨,恐怕二哥來殺我們是真,救我們是假吧。」
趙氏沒想到沐雲瀟竟然將這樣的話赤果果的說出來,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卻沒有想到她並不避著這些。情急之下,只能哭叫著。
「大小姐這是什麼話,如今涵兒都這樣了,大小姐怎麼忍心污蔑他。老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趙氏膝行到沐淺痕的面前,將額頭磕得頭破血流。沐淺痕見了心中不忍,眼楮轉向沐雲澈尋求答案。如今,沐雲瀟與六王要好,又封了翁主,自然是不能隨便得罪的。可是趙氏一族又豈會讓最寶貝的小姐吃虧?
「姨娘可拿得出真拼實據來?憑什麼說瀟兒是在污蔑?」
沐雲澈冷冷的開口,身上的傷雖然已經好了,但是那個崆竭傷了他的元神,若是不好生將養幾日,散去吃下去的藥力,怕是害了修行。因而想著早些解決了這些事情,只是這趙氏明擺著要將事情鬧大。
沐雲瀟看出了哥哥的意思,手中的軟鞭帶著風聲,嘩一聲落在趙氏面前的玉階之上,瞠著雙眼怒道。
「誣陷嫡女的罪名你還擔待不起!來人,拖下去,鞭刑三十!」
原本周圍已經圍滿了來看熱鬧的僧侶、家僕,沐雲瀟此話一出,更是引來一陣唏噓。卻沒有人動一下,畢竟此地不是沐府,又有主持與沐淺痕在此。
軟鞭再一次落在了玉階之上,白瑾玉做的階梯上橫亙這一條蛛腳一般可怖的痕跡。沐雲瀟清冷的聲音帶著威壓彌漫在大雄寶殿。
「沒人動手?那只能我自個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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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T︰我在吃阿膠,補啊…
小空︰我吃過,但是不好吃,有股奇怪的味道……
某T︰阿膠是拿來補的……
小空︰所以我啃著吃。
某T︰神人!阿膠很硬,能把牙蹦了。
小空︰所以我牙口好,就是拿這個練的。
某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