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紫華殿就看到正在批奏章的父皇,一堆堆奏章佔滿了整張桌子。
「流兒,來,到父皇這。」
乳娘將我放到地上對我笑了笑示意我過去,張開胳膊邁著小腿我跑向父皇。
「呵呵,流兒告訴父皇今天師傅都講了些什麼?」
我坐到父皇的腿上看了看桌上的奏章,「軒轅師傅今天教我寫字;顧成師傅教我劍術和馬術。」看著自己的手指又想起那只狐狸,他倒是算計的周到,每次都是隨意丟給我一本書,吩咐我好好讀,至于指導之類的他只會說「殿下如此聰慧應該覺著這不難吧!」每次父皇問我軒轅崢傳授了些什麼,我都會如此回答。
「呵呵,我的小流兒長大了,也懂事了,軒轅那只小狐狸可是一直夸贊你一點就懂!」他將我抱在懷里,「今天小狐狸拿來治理水患的圖紙,他說這里可是有你一半的功勞喲,沒想到我的小流兒都可以幫父皇分憂了,呵呵,正好父皇有驚喜給你,」他拍了拍手掌,「子兆、子磯出來!」
看著忽然出現蒙著面的兩人我看向父皇,看出我的疑惑他笑了笑模了模我的頭,「流兒,他們二人就是你的暗衛。」他轉過身嚴肅的說道︰「以後流兒就是你們唯一的主子!」
「是,屬下子兆、子磯誓死追隨殿下。」
剛才進殿時,我感到到了小小的波動,看來他們二人的實力不低,在皇宮里能有如此內力的人不多……
「流兒,以後你要是想出宮就帶著他們,來,這塊牌子你拿著。」
接過父皇的牌子我仔細瞧了瞧,一圈流雲花飾將整個牌子包裹起來,用神識感知里面還有少許的靈力,我模了模腰牌瞬間附上封印。
父皇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他將腰牌系到我的腰上,「流兒,與其他國家不同,我們景殤國不是以玉璽為王的標志,而是這塊腰牌,別看它的樣子和一般的侍衛腰牌一樣,但是這里面有咱們景殤國祖先的印記,國中所有的兵力調遣都是以它為椐。今天小狐狸曾向我提及兵權一事,父皇也仔細考慮過,雖然你年紀小,但父皇和你母皇都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父皇也相信你有能力!」
听到父皇的話我攥緊了腰間的玉牌,「父皇,流兒會好好保管他的。」我拉著父皇的手看著他,父皇欣慰的笑了笑。我明白他是想讓我早點接觸到朝政,雖然我還未及冠,但父皇已將景殤國的未來交付與我,那麼我將會擔起整個擔子。
與父皇用完午膳我回到了風梧殿,軒轅帝暝已經恢復了過來,鳳照也回到我的手臂上,轉過身看向外面,想想剛才的兩人,那個子兆倒是與故人的眼楮極為相似。
「子兆、子磯?」
看著出現的兩人,我踱步到他們面前,「你們起來吧。」看向右邊的子兆我詳細的打量了一遍,「你將面紗去掉!」
他站在原地未有動作,我看向他,他瞬間跪了下來,「殿下,作為暗衛是不能被人看到面貌的!」
「呵呵……作為你的主子,爺沒這個權力?」
他頓了頓站了起來落下面紗,看到他的臉我為之一震……
「主上,是干兆!」听到鳳照的傳音我才從震驚中緩過來,「不是,他的身上沒有一絲的神力波動,而且他的眼楮……」
「是黑色的。」
「嗯,干兆的眸色是藍色的,即使神力如此之高的他也不能改變自己的眸色,而且還是在我的面前!」
我看著于干兆如此相似的子兆,雖然眼前的他與干兆一樣有著一雙丹鳳眼,然而他的眼里是冷漠而不是干兆的鋒利。子兆,與干兆如此相似的面貌又是如此相近的名字……「子兆,既然你已經摘下來面紗,那麼你以後就是我的侍衛,以後只有侍衛錦遲沒有暗衛子兆!」
「是,屬下錦遲誓死追隨殿下!」
「子磯,你可以選擇是否摘下面紗……」
「屬下只會做您那只看不見的手!」
抬頭看向他,我將手中的木牌遞于他,「以後拿著它你可以隨意出宮!既然是我的暗衛我也不會讓你一直待在黑暗里,每月月圓之日你可以自由外出,記住,我的身邊不留只豐我命令沒有思想的人,我要的不是奴才,也不是對抗者,而是可以指正我的人!」模了模手臂我沉思了一會兒,「你們二人先退下!」
看著空曠的大殿,我拿出養神石,「軒轅帝暝,剛才你是否感覺到靈力?」
「靈力……你是懷疑那個小女圭女圭……不過,這你倒是多慮了,他一點靈力也沒有,只是個普通人。」拿著手中的養神石轉了轉,看向里面流動的光華我並沒有出聲。
剛才錦遲摘下面紗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一絲靈力波動,而且軒轅帝暝的身子瞬間震了一下,「你確定?」
「當然,哦,對了,差點忘了,剛才為了用靈識看看另一個小子的面貌我倒是用了些靈力!」
「是嗎,你先休息吧。」我端起茶盞看向窗外,明天是該出去轉轉了……
當站在人聲鼎沸的街巷里,才感覺到人間的樂趣。看著周圍人投來的目光我呵呵一笑,沒想到在遮掩了發色和眸色後自己依然是是這般引人注目,看來下次得讓劉太醫將我獲得丑一些,不得不承認劉太醫精湛的易容術,沒想到他能用一些藥草將我的面部輪廓改變,在不使用神力的情況下能做到這樣的確不易。
「主上?」
看著皺著眉的鳳照,我拉住他的手,都出來了幾次了他還是沒有適應著嘈雜的環境,人間不同于他的鳳殿,這里沒有充裕的靈力也沒有仙池,有的是人們的歡聲笑語和人間的悲苦。
「主上,我還是先回宮吧!」
看向另一邊的錦遲我笑了笑,「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和錦遲再轉轉。」
鳳照剛走錦遲就開了口,「主子,剛才的那位……」
「他是我的侍童,以後他的命令就等于是我的命令!」
他遲疑的看著我,我並未解釋太多,以他的聰明不會想不到原因。「走吧,去看看這負有盛名的皇都!」我邁開步子大步走向了茶苑。
剛進茶苑倒是令我大吃一驚,不愧是皇都最大的茶苑,金光閃閃的裱字,不失風雅的墨寶,看著既不奢華也不落俗。看來父皇選中的人很有眼光。
「客官,樓上雅間請!」他看到我的腰牌連忙說道。
我笑著上樓,剛上樓便感覺到了一束目光,呵呵,狐狸倒是一臉閑逸。我走向軒轅崢對他一揖,「師傅!」
「呵呵,為師可是等你很久了……」
「哦?那麼徒兒我倒是來對了地兒!」看著他一臉的堆笑,我明白他又開始算計了。
「徒兒啊,來,來坐這,不要怕嗎。師傅今天可是為了听書的,你也知道,為師我就這麼一個樂趣!」
是麼?我記得他以前品著茶時也是這樣說的,丟給我書時也是這樣說的。
「來徒兒,你要是再不落座待會可是沒有听得地兒了!」
听見周圍的討論聲我看了看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小小的大堂里已經坐滿了人,我示意錦遲同我一塊做下,剛落座軒轅崢就將眼光落在錦遲身上,我看看沉默不語的錦遲,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白衣,自從做了明衛後他一直穿著白衣。
「今天我要說的是望川鎮……」
我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軒轅崢,「小徒兒,他是這里的主堂,也是茶苑的一把手!」
我將目光轉向大堂,一張桌,一壺茶,一把尺,一臉絡腮胡的小老頭將金堂木拍下,「今天我要說的就是這望川鎮,想必大家知道這忘川陣是咱們汾河于鳳棲國的交接處的小鎮。」說到這他將大堂的人都掃視了一圈,「近些日子望川鎮發生了件大事,」他喝了一口茶看看堂內的人,「望川鎮的所有人都搬出了小鎮!」
說道此處周圍的听客都是一臉差異,听到此處我也明白過來,我轉過身看向正在和茶的軒轅崢,「是不是水庫的事遇到問題了?」
「嗯,看了你的信後樂子息倒是答應的爽快,立刻安排將水庫所涉及的地方人都疏散開,目前望川鎮的所有人都搬出了小鎮,樂子息那邊倒是沒有問題,只是……汾山那處遇到了難題,堯氏一族自從大戰後就未出過汾山,而恰恰這次水庫修建的主要地方就在汾山于忘川山的‘口袋處’,而堯氏一族聚居在此,雖說汾山是我國的一處,但是歷來堯氏一族不受任何國家的管理,汾山也就成了‘國中國’。」
不難想到,他們必定會拒絕移居的提議。
「你也想到了吧!這次‘絡腮胡’只是為了讓這些听過修建水庫利弊後的人能將民怨表現出來,雖說堯氏那些家伙很長時間‘不食煙火’了,但是太多的民怨會影響他們的修習,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看著一臉笑意的軒轅崢,或許他還不知道,只要堯氏一族建有神龕,那些民怨對堯氏一族的修煉造成一點影響,他的計劃可能會落空,看來我得去趟汾山,讓那幫老家伙們認清‘局勢’!」
「既然師傅如此有把握,那麼徒兒也不多留了!」我拉著錦遲離開了座位,他倒是沒有阻攔,到門口是我會過頭看來看二樓的軒轅崢,他手持茶杯對我一笑,呵呵,看來又被他算計到了呢,不過這也是一次主動的機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