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您今天讓朕來的目的是……」雖然太後沒有明說,但此時的他,對于太後今晚的行為,心中已經有數緋聞王妃pk魅惑王爺69章節。
「皇兒,以你的聰穎,母後相信你已經猜到哀家今晚找你的用意了。哀家記得,從你的宮中開始有了服侍的人起,每次你讓她們侍寢,過後都是有給她們一碗淨身湯的……」太湖說著,眼里有著很深的疑惑。皇家哪個不是希望子嗣越來越多,但這皇帝卻反其道而行之,他到時想干什麼?
「朕做的事,自有朕的一番思量在里面。請母後不要過多干涉。」之前他也曾為了這個為問題和太後爭論了很多次,最後都以他的強勢宣告了結束。這太後明明知道自己不會妥協,為什麼到現在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過問?君墨璃心里也是疑惑。
「皇上,作為一國之君,天下的子民都得仰仗你來獲得安逸富足的生活,你知道你現在這樣的行為有多任性嗎?」
太後沉聲責問,看著君墨璃似乎有意反駁,她索性便開門見山,「雖說國不可一日無君,但比國不可無君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君不可無子嗣,國不可沒有繼承人。你現在還總是吩咐宮里的嬤嬤們熬湯給侍寢過的妃子們飲用,到底是想做什麼?母後不管你作何考慮,但你也該停止,是時候為子嗣的問題多想想了。皇嗣地位之重要,堪比國之根本,如果輕而視之,一旦有什麼問題,後果都不是我們能輕易承擔的。」
太後語重心長,看著沉默的君墨璃,她又繼續說道︰「況且,現在政局不穩,各大家族都有送人進宮來,他們想要什麼,我們自然也不能一味的裝糊涂,在適當的時候給他們一些甜頭嘗嘗,這樣才不枉費我們之前為了穩定朝堂和民心做的種種安排。」
「勞母後費心了。關于子嗣的事,朕會重新考量一番的。」君墨璃听著太後的話,臉上的表情開始有了松動的跡象。
「嗯,」太後語氣稍緩,此時,她慢慢的端起桌上正冒著熱氣的碧螺春,慢慢的喝著。
「听說你昨晚去茗妃宮里了?」忙完國事後,首先該去的不是皇後寢宮,不是其他還未侍寢過的秀女宮中,卻偏偏去了玉茗的宮里了。這是想要專寵嗎?哼,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看南宮玉茗有沒有本事護得自己周全了,這宮中,從來都不乏枉死的冤魂的。
「嗯,昨晚處理完國事已是深夜,本不想召寢,閑來無事在宮中走了一趟,看到玉茗宮的燈還亮著,便就進去了緋聞王妃pk魅惑王爺69章節。」納蘭洛微的事,暫時還不能讓太後知道。最好等丞相確認了她的身份,朕才向母後提出要冊封她,到時也比較順理成章。否則,現在就把人接到宮里,不免讓人有苟合之疑。這樣的話,那只小野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想著納蘭洛微一臉的防備和生氣盎然的表情,君墨璃沒來由的,心里便是一陣愉悅。
「皇上該懂得雨露均沾的道理。哀家記得你之前在處理後宮的問題上從來不用哀家來煩惱的,怎麼沒幾個月,行事便就如此妄為?」她記得他是自從幾個月前的一次離宮負傷回來,便就開始變得這般模樣。
「讓母後擔憂了,朕知道往後該怎麼做的!」太後一臉深究的神情讓君墨璃莫名的有了些微惱怒,他有些不悅的回應著。太後什麼時候對他的事這麼緊張?如若不是他之前的出宮,又怎麼會和他三年前被人設計劫走的太子妃重逢呢?這世間的事,真的很奇妙。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問問眼前自己叫了多年的母後,到底有沒有把他當成親生兒子?君墨璃這樣想著,眼底的傷痛和陰鶩交相揉雜。
「嗯,也許今天哀家的話是重了些,但哀家這樣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北辰的百年基業的永固長存。希望皇上能體諒哀家的一片苦心。」太後也意識到自己的咄咄逼人,不禁放緩了語氣,輕柔的說著。
「母後的心意,朕自然知道。時辰不早,朕也該回去了。」君墨璃起身告辭。
「嗯,國事繁忙,但也請皇上多注意龍體安康。來人,哀家便差人給你熬些益補元氣的藥湯。」太後關心的叮囑著,最後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那些東西,看來還是得減少用量,免得被皇帝察覺了。
君墨璃沉默著看著太後若無其事的面龐,眼里有著深究,但末了,他便笑著接受,但嘴角的那抹笑意卻始終不達眼底。
「如此,便有勞母後多費心了。」看在她撫養了自己多年的份上,他可以繼續當作毫無所知。但希望她可別觸犯了自己的底線,否則,他可不會介意把她當成敵人。他的皇位是父皇傳給他的,任何人也別想來搶走!
君墨璃說完,便轉身,毫無留戀的拂袖而去。
太後看著君墨璃在德福的引領下,離去的明黃色身影,心中暗暗有了計量。
看皇上剛剛的語氣,似乎對她所做的事有了防備。看來,這長大了就是不好,不像小時候那麼容易操控了。不過,關于子嗣這個問題,他暫時不想有也得有。這樣,群臣才更有了爭斗的資本,而皇帝之前引進來的那些新官,不過是徒有外才的一堆死腦筋的讀書人,他們的根基在這朝堂之中還不深厚,要除去那便是輕而易舉的了。皇上,哀家就和你斗斗法,看到最後,你這皇位還能做得了多久!哼,她的兒子可不止他一個人,如果他老是不讓她掌控,那就休怪她不顧多年母子情面了!
「來人,宣柔嬪來見。」雪怡就是個被寵壞的千金大小姐,以她的心機想要在這後宮好好生存,那恐怕不太容易。不給她添麻煩就是好的了。她需要另外找個可以駕馭,又還要有些腦子的人來好好攪一攪這後宮的水。此時的太後,眼底盡是算計。
「臣妾李柔見過太後。」柔嬪來到慈寧宮,輕輕的一欠身,想太後行禮著。
「來來,柔嬪別跪了,都是哀家的媳婦,萬一跪久了傷了腿,哀家可是會心疼的。」太後看著柔嬪不由得直點頭。這時候的柔嬪,一身淡紫色的衣裳,不點而黛的柳眉,菱形的小嘴,在白皙秀美的臉龐之上,不由得有了一股我見猶憐的特質。
「柔嬪,哀家記得你的父親個郡守吧。」還是在太尉的管轄下的。能把女兒教得舉止如此得體,想必他的野心也不小吧。太後了然于心的輕聲問道。
「回太後,臣妾的父親是暮夜城的郡守。」暮夜城是上陽城的鄰城,雖然自己的父親,在城里的地位堪比城主,但官員的官績考核,卻是由御史說了算,這讓驕傲的父親多少有些不忿,兩人相同的才能,父親當然不肯甘心屈于人下。想必,今天太後傳召她的目的不簡單。
看著俯身做柔順狀的李柔,太後的聲音里帶著誘惑的向她詢問著︰「不知柔嬪想不想在這後宮里的妃位上佔得一席之位,讓你的父親也有機會父憑女貴呢?」看著李柔眼底的眸光,從疑惑轉為震驚,再到欣喜,太後知道她拒絕不了這個誘惑,便也放心的笑了起來。
慈寧宮內,兩個女人低聲交談著,末了,只听得李柔向太後盈盈一拜,輕聲說著︰「太後的大恩大,臣妾與父親沒齒難忘。」
「機會,哀家已經給了你,接下來能得到什麼,就要你自己去爭取了。你好自為之吧。」看著俯身跪謝的李柔,太後眼里計謀得逞的眸光閃爍。
「臣妾定不負太後厚望!」輕柔的聲音里,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鸞鳳宮,妙封正在給納蘭洛微診斷。
「嗯,這之前導致你昏迷不醒的低燒已經無礙,每天多讓御膳房做點益補元氣的膳食,吃些時日便可痊愈。」妙封在搭著納蘭洛微的脈,沉吟半刻,便說出了她現在的狀況。這姑娘身體的恢復情況很好,看著很向練武之人才有的體質。只是,他早先已經暗暗查探過她的內力情況,丹田里卻空空如也。練武之人,沒有內力,說得直接點,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也就武功招式看著好看罷了,絲毫沒有防身的能力,難道她不擔心嗎?萬一被不軌之人盯上,就只能做那待宰的魚肉了。
但這姑娘,卻似乎沒有這種煩惱,即使在內力全無的情況下,她卻始終一副冷靜、自信的神態,讓人不禁產生一種想要探個究竟的,想來接近她,看看她到底為什麼能在任何時候都能這樣一副自信的樣子,是什麼給了她憑借?
秒封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按理說,以他的性格,除了谷里的事和師兄弟們的事,其他人,他都從來不在意的啊。會在這皇宮里當差,只不過是因為他經不起誘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