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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爺松了口氣,喜玫孜的去回了老太爺,老太爺心里的不平這才稍緩了些,囑咐陸氏為墨蘭備些厚重嫁妝,要像嫁新婦一般,將墨蘭風風光光的嫁出去。陸氏當然滿口應承,開始每日忙著替墨蘭準備嫁妝。
李氏的決定其實也很無奈,誰讓姚墨蘭的身份確實不同了呢?雖然品級不高,可到底是御口親封的官兒。可這樣一來,周舫之在太守府的身份就變得極為尷尬,只好借著準備明年科考的原由,辭去了主簿一職,在家賦閑,全心讀書。
墨蘭並不關心自己入周家後會如何,花嬪的官職就象在她的身後撐了一頂保護傘,為妻也好,為妾也罷,沒有哪個周家人敢明著再給她半分顏色;她當然也不關心周舫之如何,關于周舫之的一切,還是從陸氏嘴里听來的。听了也就作罷,他周舫之為官為民,與她又有什麼干系?
吃過早飯,被陸氏拉著絮叨了一番她的嫁妝,墨蘭實在無奈,只得稱頭疼才躲了回房,將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她長嘆了口氣。望著空蕩蕩的帳頂,心中陡然升起深深的無力。自她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覺得這麼無奈。心中對魏槿的思念,就象一條條小蟲,無情的噬咬著她的心。
她終于能夠真正體會湖陽公主。難怪湖陽公主臨走時,會用那種失落的。求而不得的眼神看著太守府的方向,她在等待丁梓秋的出現。
她鼓動湖陽公主,要主動不要放棄。怎麼自己反倒墮入等待與期盼的輪回當中?想起湖陽公主,墨蘭深深的吸了口氣,從床上一躍而起,朝外間喊了聲杜鵑。
杜鵑進來伺候她洗臉綰發,她再親自挑了身藕色長衫換上。對鏡端詳,鏡中之影如薄霧籠花一般,窈窕婀娜。她滿意的沖著鏡中之人笑笑。轉身大步出門。
杜鵑跟在後面追喊,「小姐,這是要去哪兒?可要我跟著?」
墨蘭轉身沖她搖了搖手,「我去花田,你去替我回我娘一聲。便自忙自去吧。跟我娘說,花田有些難事,我今兒或許要晚些回來。」
再轉身的時候,墨蘭在心里咬牙,魏槿,你躲!我就不信找不著你!
可要找一個存心要躲的人,卻不是易事。
她知道魏槿。魏槿對牡丹十分上心,而魏家的牡丹大多種在慶樂山,所以除非另有要事。不然他一定日日都要上慶樂山,風雨無阻。
她第一個便去了慶樂山,也顧不得投來的那些異樣眼光,見人便問。終于在一個花農的嘴里知道,魏槿己經好段日子不來慶樂山了,慶樂花田諸事。如今都是魏老爺和魏柯在打理。除了慶樂山,魏家在縣內還有不少散碎花田,魏槿具體去了哪處,卻沒人知道。
墨蘭于是再策馬奔向奇雲山。魏槿的習慣,有心事的時候就會將自己藏起來,常常在奇雲山一呆兩三天,直到心情平復才再下山,那個山洞,就是魏槿通常的藏身之處。
仍是落空。
離了奇雲山,墨蘭不知道再往何處去尋,又不甘心就這樣回姚家,只好轉身又回慶樂山,在山腳下徘徊發呆。
七月的太陽是正毒的時候,強烈的陽光毫不留情的在頭頂灸烤著她,身體,還有內心。就算是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和刻意的鍛煉,她的體質己經不錯,可這樣孤零零的站著,沒有希望的等著,她口干舌燥兩眼發花,終于到了撐不下去的時候。她終于明白什麼是萬念俱灰。
魏槿,他是真的要對自己撒手不管了吧?是啊,自己都要嫁作他人婦了。
墨蘭就想一坐在地上,然後或許再象她來的那個世界的一樣,平攤開雙手躺在地上好好兒的歇歇。她才動了動身子,就听見後面一個帶著疑問的聲音,有些耳熟︰「姚……花嬪大人?」
墨蘭轉身,面前站著個灰布衣打扮的男人,她無力的一笑,有些恍惚的伸出手去,「魏平啊,你好,好久不見呢,握個手吧?」
魏平對她這種打招呼的方式顯然有些不太適應,看著她伸出來的手,更是無措,又看看她的臉色,「花嬪大人,你……還好吧?」
「我好呢,仍叫我姚姑娘吧,這聲大人,听著怪滑稽的。我是什麼大人?沒用的笨蛋而己。好了,回見吧。」墨蘭苦笑著說,沖著魏平擺了擺手,提步離開。她心里竟沒有向他問起魏槿的想法,或許是她己經沒了再問下去的力氣,只怕再失望一次,她真的就要這樣暈過去。
她才要與魏平擦身而過,魏平突然猶豫的出了聲,「大公子,他……」
墨蘭猛的住了腳,轉臉瞪他,「你說什麼?」
魏平頓了頓,面上閃過一絲猶豫,還是接著說道,「大公子前兩日在陳村花田,不過,昨天是夫人的忌日,公子祭拜回來,說要歇上兩日……」
墨蘭的精神大振,欣喜的看向魏平,「你說,昨日是魏槿的娘的……忌日?」
魏平點頭,語氣里帶著些遺憾,「大公子年年都是如此,夫人忌日之後,總要不見一兩天,不過,我不知道……」
「謝謝,魏平,謝謝!」
未等魏平說完,墨蘭己經發足狂奔。是啊,是啊,她真是糊涂,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魏槿跟她說過。她娘忌日的時候,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魏大人的臉,怕自己忍不住要繼續恨他。所以他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有她娘親回憶的地方,就是縣郊的那間小宅子!
又是一陣打馬狂奔。
墨蘭是個徹頭徹尾的路痴。那宅子她只去過一次,若不是駿風悟性極高,繞了幾個來回以後。便明白了她要去的地方,她怕是一輩子也找不到那個掩在深巷里的,毫不起眼的宅子。
在宅門前下馬,墨蘭上了台階在門前蹲,看著門角處微笑。她伸指去模門角處歪歪斜斜的凹凸不平。魏槿跟她說過,他小時頑皮,剛學會用小刀的時候。就在門邊刻了槿兒兩字,後來她娘一直沒舍得抹去,就留到今天。如今門舊了,刀的刻印卻還清晰可辯。
是這兒沒錯了。墨蘭深吸口氣,站了起身。先是拉起門上的鐵環輕敲,沒有反應。墨蘭發了狠,繼而很大力,很大力的猛拍門板,她實在失去耐性了,恨不能一腳就踹門進去。
終于,听見很重的撥門閂的聲音,里面听得出怒意。墨蘭停手勾唇一笑,魏槿。我抓著你了。
門後果真是魏槿的臉,一臉的倦容,瞪著她的眼里布滿血絲。魏槿臉上的怒意瞬間被驚訝取代,愕然的微張了嘴,「你……怎麼來了?」
「路過!」墨蘭沖他一聲大吼。忽然也不知是哪來的怒氣,用盡氣力往他胸口一推。魏槿不曾防備。被她推得向後退了一步,門扇便向後退了開去。
墨蘭毫不客氣的進去,向前走了幾步,背對著魏槿,抬手將眼角的淚用力抹去,吸口氣,才轉身向魏槿,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向他下命令,「去牽駿風進來,關門,我有話說。」
魏槿怔了怔,原本就憔悴的臉色更暗,不過他沒有說話,轉身去將駿風牽了拴好,再掩上門,然後便在離墨蘭一步的地方站定,默默的看著她。
墨蘭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還是強按下想撫他臉頰的沖動,冷冷的仰臉看他,「魏槿,就算要死,我也喜歡一刀來的痛快。你這算什麼?玩人間蒸發啊?咱們相識一場,我要嫁人了,你就打算以這樣的方向告別?不打算瀟灑的說聲拜拜,再祝我幸福之類?」
魏槿神情微頓,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霎了霎眼楮,目光便從她的肩頭掠了過去,聲音沙啞里透著淒涼,「那麼……告別?」
「別你個頭啦!」墨蘭強裝的鎮定瞬間坍塌,怒火頓起,沖上去對他拳打腳踢,邊哭邊罵,「你個笨蛋!你個白痴!你個創世紀大混蛋!我找了你一天,我快累死了……你,你還別,你……居然……不要我了?」
魏槿默不作聲的站著不動,由她將自己的胸膛捶得「咚咚」作響。她很大力的踢著他的腳,他疼的卻是心。告別?他就是怕她說這句話,讓他徹底泯滅了希望,他才會將自己藏起來。她找不到他,也就沒有說這句話的機會。不要她?他怎會不要她!可他,要如何要她?
墨蘭哭著打著直到自己略略解氣,才伸手往臉上一陣亂抹,向後退了一步,抬臉看向魏槿,聲音還有些抽抽答答,表情己經理智許多,「魏槿,我想了許久。我,你知道,我也是沒法子才要去周家。我……」
墨蘭生怕心底的內疚阻止自己想說的話,語速便快了許多,「我知道,我這樣想很自私,你可以拒絕,我不會怪你。我……對不起你,真的,你很好,該有更好的女人。可我……舍不得你,你,可不可以……等我,兩年。兩年就好。你等我兩年,我一定會再從周家出來。我……」
墨蘭說不下去了,後面的話她要如何說?她只好束手垂眸,就象法庭上的犯人等待被判刑。她也只是心中有話,不吐不快,可並沒有自信。兩年?還兩年就好?她太奢望了罷?他該笑她吧?這樣的願望,在現代都不太可能實現,更何況是這里?正常的男人,誰會願意等一個投入別人懷抱的女人?一個就算再回來,也聲名不堪的女人?
沉默的時間似乎太長。
墨蘭不安的緊絞著雙手,淚眼朦朧中,她看著自己的眼淚在腳邊開出一朵朵絕望的水花,這就是他的回答罷?
「你說什麼?」魏槿的聲音。(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