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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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舫之氣紅了眼,完全沒了平日儒雅的形象,將墨蘭壓在床上發瘋似的又撕又扯,一邊怒罵。
冷竹等人忙撲上前來拉扯,一時竟也難將周舫之拉下,只好兩人拉手,兩人拉足,硬是將他從墨蘭身上抬下來,扔在床邊.
見他還在掙扎,冷竹翠屏便一人一邊將他雙手反剪身後,押住他不能動彈,周舫之仍赤紅著一雙眼楮,沖墨蘭低吼,「你說,是誰?是誰!」又恍然大悟似的冷笑,「我知道了,我知道,魏槿,定是魏槿!狗男女!賤女人!」
馮嬤嬤听得直皺眉,一欠身子從地上撈起那塊紅蓋頭,揉成一團,就往周舫之嘴里塞了過去,堵得他再喊不出聲,只能〞唔唔〝的瞎叫喚。
杜鵑忙過去幫著墨蘭整理衣裳。
被他這樣一番撕扯,墨蘭前襟的系帶全部被扯斷。露出艷紅的,繡著鴛鴦戲水的肚兜,連肚兜的系帶都被他扯斷,耷了一邊下來。墨蘭頸部的皮膚上好些通紅的抓痕,鎖骨邊的一條條竟滲出血來,狼狽不堪。
杜鵑手忙腳亂的將她前襟掩好,才一松手,前襟便又軟軟的垂下,杜鵑終于忍不住哭了出聲「小姐……」
「別哭,我沒事。」墨蘭輕拍她的手,擠出個笑容安慰她,「去替我取身衣裳來,我換上便好。」
杜鵑點頭,抹了淚轉身去取衣裳。馮嬤嬤便吩咐冷竹翠屏便推著周舫之出去,好讓墨蘭在內換衣裳。
杜鵑侍候著墨蘭換了身高領的衣裳,擋住脖上的抓痕,又取水來給她洗臉,墨蘭看上去這才好了些,只是臉上的指印仍清晰可見,還有些腫。屋里沒冰,杜鵑便用帕子沾水替她冷敷。
這時迎春來回,說老夫人讓人來傳話。讓周舫之速去東廂,今晚得歇在東廂。
屋里人都知道。東廂指的是丁玉竹。
周家原本是花園式院落,但自老太爺周老爺先後下世,周家家道中落。李氏無奈將祖屋分割出售,貼補家用,周家就變成了現在二進的院子。
老夫人李氏帶丫頭住了北間。玉竹帶丫環們住東廂,墨蘭蘭她們便住了西廂。兩邊雖格局一樣,但古代以東為尊,李氏的這種安排。親疏一望便知。
迎春來回的時候,還很是忿忿的,怪李氏偏心。下人來時稱墨蘭為二女乃女乃。明顯是李氏的授意,這是抬高丁玉竹踩低墨蘭呢,明明墨蘭如今的身份,比庶女出身的丁玉竹高出不少去。
對于這個墨蘭倒不以為意,揮手示意迎春出去。「你直管去回她,就說公子知道,馬上就去。」
「這個老夫人,安的什麼心?」杜鵑對李氏的做法很不以為然,一邊用帕子絞水替墨蘭敷臉。一邊忿然道︰「她的心也不知是不是石頭做的,虧得小姐以前那麼盡心盡力侍奉。起早貪黑的,比在姚家過得還辛苦,到頭來竟還不如一個外人。」
墨蘭接過杜鵑手中的帕子擦盡臉上的水,對鏡端詳一會兒,又將帕子遞回給她,示意她不必再敷,才淡淡的道,「在周家,我們才是外人。老夫人過去費盡心思,可不就是為了今天?」
杜鵑愣了愣,繼而臉現怒色,「小姐的意思……」
墨蘭對鏡又將衣領向上拉拉,確認看不見里面的抓痕,才點頭又道,「你想想,老夫人若只是擔心周家後繼無人,大可以替他納妾,為何非要休妻?就算丁玉竹再怎麼喜歡,丁太守又豈會讓丁玉竹為妾?無子不過是個借口,空出他正妻的位置才是真。」
「真正可恨。」杜鵑氣得咬牙。
墨蘭笑笑,「無所謂,這個位置我不稀罕,誰要誰拿去罷,只是這老夫人,咱得防著些,不必存那些個長幼尊卑的無聊想法,她敬我,我敬她,她要還想像以前一般使喚我,門也沒有!」
「小姐說的是。」
外間又傳來周舫之哼哼嘰嘰的聲音,大概是听見迎春回的話,又開始掙扎。
墨蘭不再說話,對著面前的銅鏡發了會呆,忽然抓起梳子,將有些凌亂的長發向佔梳了幾下,整個束在腦後綰成髻,看起來清爽利落得多。這才扔了發梳,向杜鵑伸手,「取把剪子來給我。」
杜鵑以為自己听錯了,道︰」什麼……剪子?」
「你們平常做衣裳的那種,取來給我.」
杜鵑呆了呆,小臉變得煞白,握住她的手,顫聲道,‘小,小姐,姑爺縱然有錯,不過,你你可不能這樣犯糊涂,咱們……你……,這可不值當。‘
墨蘭知她誤會,笑道,「我不是要他的命,你快拿剪子來,我自有妙用。老夫人在催呢,別再耽擱,咱得稱她的心。」
杜鵑無奈,只得轉身取來針線奩,取出剪子,雙手捧了遞給她,又哆哆嗦嗦的的「小,小姐,這剪子利,你可當心著,來日方長,小姐可犯不著……」
杜鵑的話還沒有說完,墨蘭已經自她手中接過剪子,轉身大步往外去。
外間,周舫之依舊在冷竹翠屏的鉗制之下,似乎知道掙扎無望,已經放棄了掙扎。見她出來,周舫之沖她瞪眼,「恩」的發出一聲滑稽的聲音,徒勞的就想扭動身子。
馮嬤嬤卻是就先見著了墨蘭手中的剪子,嚇了一跳,忙向她迎過來,沖著剪子直擠著眼,「小姐,你可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可使不得。」
「放心吧,嬤嬤,我有數。」墨蘭邊笑著回答,從馮嬤嬤身邊走過,邊」 嚓 嚓」的揮著剪子向周舫之走去。
周舫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恩恩」直叫喚,想躲卻被冷竹幾個押得死死的,不能動彈,待墨蘭笑著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己經滿頭大汗幾欲暈了過去。
墨蘭又將剪子作勢在他面前晃了幾晃,往他瞟了一眼,笑道,「不如我幫你個忙,除去你的煩惱根,這樣一來,你便成了身有殘疾,我自然沒法子再危脅你,或者,將來有一日,還可以入宮當個公公,憑你的聰明才智,定可扶搖直上啊,可好?」
周舫之頭上滴下豆大的汗珠,搖著腦袋直掙,一旁的冷竹翠屏亦明白她的意思,同時羞紅了臉。
墨蘭又笑,「只可惜我房里的丫頭,個個都是干干淨淨的,我可不忍心讓你的髒樣子污了她們的眼,髒血污了我的地兒。你不是急著要月兌麼,行,我幫你月兌,月兌得包管你滿意。」
墨蘭說罷,在周舫之的面前蹲來,伸出剪子在他的褲襠邊比劃,看著周舫之雙腿軟得直抖,又仰臉向他笑道,「你可別亂動,月兌衣服的時候,要是傷了你的命根子,直接將你閹了,可不是我的錯。」
說完,她又轉臉向冷竹翠屏道,「對不住,你倆委屈一下,只當眼里的是豬便罷。」
說完,墨蘭一伸手,猛得往周舫之的褲檔里就是一剪子下去!
周舫之「恩!」的一聲哀號,竟抖如篩糠,回過神發現卻並疼痛,低頭看時,墨蘭只是將他的褲子從褲檔處剪開,然後順著中衣往上一直剪到脖子。
他的外衫剛才被冷竹抽了腰帶,本來就披散著,墨蘭這樣一剪子下來,直直的將他的衣裳剖成兩半,身體沒了遮擋,便赤條條的在外。
冷竹翠屏是最先見著的,「刷」的紅了眼,手上不敢放,卻都別過臉去,丫頭們愣神,接著個個都是如此,連馮嬤嬤都羞紅臉不敢再看。
墨蘭卻不同,笑著隨手將剪子放了,上下打量著周舫之,滿意的點頭,「恩,不錯,不錯,月兌得真不錯,我的手藝如何,滿意麼?」
周舫之料不到她會有此著,胸前一片涼嗖嗖的,低頭看時,全身幾近**,竟連那命根子都象霜打的茄子一般蔫答答的垂在那里,當著一屋子丫頭,跟展示似的。他不由又氣又羞,卻又掙月兌不開,只得漲紅了臉瞪她,「恩恩」直叫喚。
「你最好記得我的話,下次再敢來,我就剪了你的命根子,讓你周家真正絕後!」墨蘭前一刻還巧笑倩兮,說這話的時候卻臉色一變,沖著冷竹低喝,「把他給我扔出去!」
完冷竹翠屏此時正尷尬的巴不得听到這句話,連應聲的工夫都免了,大步走出,等青草伸手將門撥開,她倆一抬手,便將周舫之遠遠的推了出去,杜鵑更緊跟在後面促狹的大喊一聲︰「恭送姑爺去東廂,姑爺慢走!您走好!」
這時就見著對面的廂房亮燈,開門,里面就跑出兩三個丫頭出來迎。
這邊迎春才將門掩上,外面就听見女子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然後是周舫之惱怒的聲音,「別嚷,別嚷!嚷什麼?」
屋內,墨蘭與丫頭們便笑成了一團,墨蘭更是笑得快岔過氣去,「看他下次還敢來!」
馮嬤嬤笑著搖頭,說話時還有些擔心,「你這刁鑽小姐,哪里學得這著。若不是他臉皮子厚,換了別人,怕要一頭撞死去!」
杜鵑癟嘴,「你瞧他的樣子,像是想撞死的麼?」學著周舫之的聲音,捏了鼻子低聲喊,「別嚷,別嚷!他會撞死?」她又哼了一聲,
「誰信?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