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幕曉在錄音室,對著我說︰「一個女孩子在公園睡一個晚上,她對這個和諧社會會不會有點過分信賴了?」
旁邊的崔姐也點頭附和著,我本來想告訴幕曉這里的原委,可是看到在旁邊的崔姐,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只是說︰「其實還好,總算是安全地回來了戀愛訃告vol.12貝斯手章節。」
幕曉側著頭,問︰「說起安可怡,我記得好像還是個蠻漂亮的女孩兒呢……」
「對哦,見過她的人都說她是美女。」我忙不迭地肯定著。
「是啊,」他抬頭對著我說︰「和你差別好大。」
「我……」我被噎住了,半響回話︰「我是實力派的,從不走偶像路線。」
「實力派?」崔姐在一邊不屑地說︰「那你好歹也拿出點實力讓我們瞅瞅吧?這訓練都過了半個月了,也沒見你唱歌有什麼長進。而且,不好意思提醒你一下,韓欣小姐,你今天的嗓子是不是有點啞?我們最近練習的這幾首曲目需要的都是清亮的高音,可不是你這種看得出來是拼了命飆上去听起來就像是正在墜樓的貓發出的公鴨嗓子。」
即使是被人稱為毒舌女的我,這時候的思維和舌頭也疲軟了,拿著樂譜的手都顯得不自然,我輕輕地咳了一下,說︰「對不起啊,今天有點感冒了。」
這是實話,這種高強度的練習讓我的嗓子在前天就開始不用刻意使用假聲也呈現出了阿杜的風範,然後到了昨晚,開始間歇性地發起了低燒。習慣了有病先抗的我也沒有去看醫生,然後到了今天,聲音開始變得很奇怪。
幕曉放下手中正在撥弄的吉他走了過來,關切地問了︰「沒事吧?看你的臉色也不太好,要不你今天就直接回去休息吧。」
我坐在椅子上,看到他的臉是居高臨下的,一種特別不習慣的感覺油然升起,我很勉強地笑了笑,正要開口說話,門鈴響了起來。
因為錄音室的門開著,而且里面是安靜的,門鈴的聲音就顯得尤為刺耳,幕曉走了出去開門,面前的崔姐看著我,以一種異乎尋常的溫柔開口說︰「韓欣,不行的話就回去休息吧。」
這突如其來的溫暖讓我感動了,正要振作起來表示謝意並帶病堅持的時候,崔姐笑著加了一句︰「再說,你今天的嗓音也真的很折磨我和曉啊。」
在因為她對我嗓音的評價而產生的沮喪感全面擴散之前,我先弱弱地開口確定了一下︰「曉?」
「就是幕曉啦,」她特別自然地說︰「連名帶姓地叫,顯得多生分,就留一個字,感覺很親切呢。」
當一個黑色皮衣皮褲的女人在你面前,說話用上了太多「啦」或者「呢」這樣的語氣詞,你的感覺不知道會不會和我一樣,雞皮疙瘩蠢蠢欲動。同時也讓我突然由衷地想到了,原來習慣性地去管連風叫做「連」是否也是一件其實及其肉麻的事情。
發現「連」這個字距離我已經好遠,我不由得低下頭,笑了起來,這時幕曉的聲音傳過來︰「什麼事那麼好笑?」
我和崔姐看向錄音室的門口,來者是幕曉和剛剛按了門鈴的人,而我看見幕曉旁邊站著的男生,愣了。
這個人,如果我沒有記錯,叫做景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