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許看到過,或者听說過很多暗戀,在初中或者高中的時候,那種帶著小曖昧的情節像是生活中的調味劑,成為主人公的興奮點,生活中不溫不火的調味劑,更多的時候,只要多看一眼那個人,說一句話,都會有甜蜜的種子在心中萌發戀愛訃告vol.32黯淡的思慕章節。
你以為,現在這里發生的,會是這樣一個故事嗎?
可是,我的親愛,即使你問我多少次,我也還是會告訴你,這一切,是寫給已經死亡的愛情的一份哀悼詞,我期待著它在某一個時刻明媚起來。可是就在此刻,我坐在錄音室的一角,看著幕曉端來咖啡給崔姐,想到最近已經越來越少和他說話,一種語言難明的淒涼充斥著我的心,我覺得我看見了他,而他又不在我身邊。
我多想問一問,我多想听你說一說。
就在一個月前,你不是還願意和我坐在一起,肆無忌憚地開玩笑嗎?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現在當我見到你,我會覺的,我應該表現得有禮貌,我應該是笑不露齒,說話帶著敬語的?
我低下頭去,百無聊賴地翻開手中用來寫下歌詞的那個本子,映入眼簾的第一句就是「barelylookyou」,我心想,也太他媽應景了。然後景柯及其富有同情心地走了過來,遞給我一杯咖啡,因為最近已經混得很熟,拿他當兄弟,我也沒客氣,接過來,開始喝,一邊還有點小抱怨︰「這個……都不太熱啦,我喝咖啡一般喜歡燙燙的。」
「有的喝就不錯啦,」景柯說著,湊近我低聲說了句︰「你看幕曉最近是不是和那老女人走得也太近了?」
我瞟了他一眼,本來想說什麼,可是到嘴邊,話又變成了︰「這個咖啡,真的有點涼了。」
景柯突然微微笑了,接著說︰「你知道嗎?袁默有個壞毛病,每次一起喝東西的時候,她都要冰拿鐵,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天氣已經開始漸漸變涼了,而且她的胃不好,醫生說少進食涼的東西,可是她就是不听。」
我看到景柯臉上懷舊的神色,好奇地問了︰「那她自己怎麼不注意呢?」
「我想,她不是不注意,」景柯若有所思地說︰「只是她習慣了這樣,當她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特別喜歡折磨自己。」
我弱弱地問了︰「她是有受虐傾向嗎?」
「她不是受虐狂,她只是想要別人來關心她,她不斷在身邊的人面前折磨自己,好引起對方的注意,她總是期待著,有人可以過來阻止她傷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種小孩子的心理,以為自己不停的哭泣,就有人過來拍拍自己的肩膀,安慰自己,她只是……」景柯嘆口氣︰「太不成熟而已,她不願意長大,她的父母對她要求很嚴格,但卻從未關心過她到底想要什麼,她卻總想著像小時候那樣,父母可以照顧一下她的情緒。」
我呆呆地看著景柯︰「兄弟,你不愧是學心理的啊,你讓我意識到一件事。」
「什麼事?」
「我以後要找男朋友,絕對不找搞心理的。」我說︰「不然什麼都被看穿,太可怕了。」
景柯張嘴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我在衣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我一邊拿手機以便對他說︰「等我接個電話先。」
掏出手機我稍微愣了一下,屏幕上是連風的名字——連風,好歹我改過來了。景柯湊過來特別快地看了一眼,然後讀出聲︰「連風?」
我下意識地抬頭,對面的幕曉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