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水長流花常在 第四十八章 深夜偷窺

作者 ︰ 魚深深

夜靜靜深了下來,司徒夏致一如往常,直到深夜才回了景然宮,一入內殿,司徒夏致便見到龍塌上那個背對自己的女子細水長流花常在48章節。

他知道女子還未睡著,只是,女子怕是連看都不想看到他了吧?

司徒夏致低笑,喚進來宮女為自己梳洗,之後方才上了蹋,他從身後抱住女子,低低的喚︰「愛妃。」

感覺到女子略微僵硬的身子,司徒夏致幾不可聞地嘆了聲,落兒,你太過聰慧,那日不過是反應不過來方才讓我如了意,在還不能確定你能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的時候,要我如何讓你自由?

依著你的心思,就算我強留你在宮中,時日久了,你總是能想出法子來迫我放手的,我不敢賭,所以,在你還不能正視自己的心意時,我不能讓你和任何人踫面,不能讓你有絲毫機會從我身邊溜走。

落兒,眼下,我只能如此。

沈雲落背對著司徒夏致的俏臉上,一雙眸子毫無睡意的睜著,司徒夏致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他這般禁著自己,不過是怕有一日,她會連著他人設局讓自己變成罪人或入冷宮或被罰出宮,到那時候,就是他是皇帝,想留著自己,朝堂上的人也是會不服的。

所以,在她還沒開口心甘留在他身邊時,他定是不會讓自己與任何人踫面的,特別是後宮的妃嬪們,他怕的,不是她會應付不來後宮生活,而是她不想應付後宮生活,由著那些人將自己送進了冷宮。

可是,司徒夏致,你有沒有想過,你這般獨寵,倘若真有一日,我當真願意為你舍了自由,那時,你可還能護著我在這景然宮過一輩子麼?

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聰慧,若真到了那日,等待我的,只會是更加恐怖的反彈,那時,你又要我如何自處?

那樣子,只會讓我更加的想要逃離。

落兒,只要你願意留在我的身邊,其他的問題,都將不是問題,落兒,只要你願意留在我的身邊。

司徒夏致抱緊了懷中的女子,思緒在那一瞬間似飄出了很遠,又好似一直就在眼前。

「……帝,阿洛在等帝來娶呢,帝……不要讓阿洛等太久哦……」

遠古的空靈的少女的聲音像就在耳邊,司徒夏致沒有意識的回︰「不會太久的,阿洛……」

聲音低轉,像是心底的答案,就這麼抱在一起的兩人都沒有听清,他說,阿洛,不會太久的,等我。

沈雲落任由司徒夏致抱緊了自己,她知道身後的男子太驕傲,驕傲到不屑于強迫,他甚至,還不曾喚過她的名字,只是篤定,想要她心里承認有他的那一日。

心知自己是沒有辦法讓他放了自己的,沈雲落索性不再去想,就這般依在他的懷里,慢慢地睡了過去。

司徒夏致感覺到女子的身體慢慢地放松了下來,知道女子已是睡著了,輕柔地將女子身子轉了過來,司徒夏致輕笑,在女子頰邊輕吻,落兒,睡吧,我總是會等到那一日的。

司徒夏致剛想閉眼,卻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在霎那襲來。

「誰?」司徒夏致快速起身,身上那股在戰場上廝殺磨礪的戾氣在瞬間傳開。

死一樣的寂靜傳開。

司徒夏致不再言語,身上那股戾氣卻似乎更濃了,就連空氣仿佛都粘稠了起來,逼得人連呼吸都不順暢。

某個時刻,似乎有低低的悶哼聲傳入耳膜,司徒夏致動如迅雷,向著窗口奔了過去,掌心微縮,內力在瞬間迸開了雕花大窗細水長流花常在48章節。

然而,只有衣袂摩擦的聲音在空氣里震動散開,殿外守夜的御林軍們听到聲響,快速集結而來。

「皇上!末將來遲!」

司徒夏致往龍塌上看了過去,見女子並未醒來,他低聲道︰「無事,都退下吧。」

連他都可以瞞過的人,想要發現,又談何容易?到不如不必驚蛇。

「是,皇上。」殿外值夜的張交鶴應了聲便退至警戒線外,回過頭看了眼尚還映出了些許模糊身影的殿窗,張交鶴的眼神蘊含了崇拜與火熱。

皇上,在東望是天一樣的存在,尚未登基時便靠自身能力少年拜將,從封台開始每戰必勝,從無敗績,被多少熱血男兒奉為神明,登基之後,大肆整頓軍中事物,嚴明律己,東望每個男兒,都以能夠當上戰士為榮。

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東望的天!

張交鶴眼神一,揮手示意︰「加強戒備!」

「是!」

殿內,司徒夏致看了眼仍在熟睡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柔光,只是瞬間,像是想起了什麼,司徒夏致的眸光開始轉冷。

他抬步走出寢室,來到外殿。

「七。」司徒夏致長身玉立,對著空無一人的殿堂輕喚,久居上位的氣勢在言語間悄然擴散,那股在沈雲落面前從不曾出現的距離感毫不突兀地融進了司徒夏致的身體里,襯得那張本就暴虐的臉更加讓人生懼。

「屬下參見皇上。」司徒夏致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如煙般飛速掠下,在他面前恭敬行禮。

「剛才,可曾看出了什麼?」司徒夏致問,臉色是一片漠然的冰冷。

「屬下愚鈍,不曾發覺有人近了宮殿,若不是方才那人被皇上察覺,驚慌之下露了身影,屬下竟不曾發現有絲毫氣息。」名喚七的暗影蒼瘦的臉上浮現愧色,伏地道。

司徒夏致眼眸一深,竟是連暗影都不曾察覺麼?

那麼,也就不是前朝那些余孽了,百余年了,倘若那些人里出了這麼個能人,怕是也安分不了這許久,那麼,到底是誰?深夜獨身入宮?亦或者,本就潛藏在這宮中?那麼,出了什麼事能讓這人如此沉不住氣?

司徒夏致皺眉︰「那人現了身形之後可曾看到什麼?」

「屬下該死。」七再無臉面抬頭,伏于地面道︰「那人身形實在太快,看不出是男是女,屬下只覺身邊風向剛動,那人便沒了身影。」

司徒夏致對于這些自己親身提拔的暗影是最了解不過的,也正因為如此,心底更是燥慮起來。

暗影七,以輕功速度翹首,連他都只覺風向剛動那人便沒了蹤跡,那人之身手該是怎樣的登峰造極?

那人是如何潛入皇宮的?為什麼會潛入皇宮?既能在七的監視下在景然宮來去如入無人之境,除身手外,可見對皇宮地形亦是了解的,那麼,那人應是借了某種身份在掩飾,可現下,東望並不曾出現何等大事,皇宮亦是一派平靜,既那人做了掩護,今夜又為何沉不住氣出動?

司徒夏致習慣性地閉目,半響,睜開眼道︰「暗影如今除了你還有誰留守皇宮?」

「回皇上,暗影共計十三人,四年前七人往邊境監視趙余農,後四人護隨王爺身旁,今,只余七和十三。」

「今日起,你便負責靜昭儀之安危。」司徒夏致眯眼道︰「就是你死,也不得讓靜昭儀出現半點差池,可懂?」

「皇上,屬下知罪,還請皇上再給七一次機會,七定不會再重蹈今日之覆轍。」七以為皇帝這是將他逐出了暗影組,當下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顯了灰敗之色,磕頭求道。

「朕,寧願傷了自己也不願靜昭儀出現半點差錯,七,可懂了?」司徒夏致眼眸浮現柔光,靜靜地看著地上的暗影。

七先是大駭,待明白過來,再次磕頭鄭重道︰「多謝皇上,七,定不負皇上所托!」

「下去吧。」司徒夏致揮手。

「屬下告退。」七行禮之後,一如來時,幾乎化成了一道黑線,瞬間消失在司徒夏致的視線里。

司徒夏致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眼神卻一點一點地深了下去。

七的身手,幾至巔峰,甚至連他想要超過都不算輕松,可是今夜那人,竟是連七都無法匹敵。

而現下整個皇宮,若說要有什麼變故的話,唯一的他所能想到的,就是沈雲落,是的,宮里多了個沈雲落,而他的心里,也多了個沈雲落。

司徒夏致起身往內殿行了過去,女子依舊安靜睡著,即使嗜睡癥已解,她的睡眠依舊比常人來得深些,方才那聲破響,並未將女子驚醒。

只是女子離了他的懷抱,卻是將長枕給抱了,司徒夏致失笑,往榻上躺了,將女子擁入懷里,女子在他懷里如小貓一般蹭了蹭,環住他的腰身又睡了過去。

司徒夏致斂了眸中那一片深紅,俯首在女子頰邊輕吻,落兒,你已是我的弱點,若是有人因此想對你出手,你要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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