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水長流花常在 第006章 所求為何

作者 ︰ 魚深深

許久不曾睡過這般舒坦的覺了,直到蘇清德殿外隱隱敦促的聲音傳了進來,司徒夏致這才舍得睜開眼楮細水長流花常在第006章所求為何章節。

他伸出手,旁邊是一片空白,失笑一聲,司徒夏致起身,果真只是夢境,他太想她了,連只是做夢都能好眠。

目光往身邊掃了一眼,司徒夏致的笑意卻凝結在了唇邊。

落紅。

眼底一陣寒光,那不是夢!

司徒夏致斂了思緒,喚人進來梳洗,面色平靜得可怕,待收拾好了,司徒夏致出了女子寢殿,身後蘇清德緊跟而上。

魚肚白的天空空氣清新,去早朝的路上,皇帝雙手被在身後,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異樣,只是快出了靜凝宮的時候,雙手似在不經意間,動了一下。

和平日作息一樣,辰時三刻下了朝,皇帝回到景然宮,不喜被人打擾的內殿很快只剩皇帝一人。

「十三。」司徒夏致坐定,對著空氣喚。

「屬下參見皇上。」暗影很快現身,單膝跪地道。

「如何?」司徒夏致並未多言。

「皇上早朝之後,整個靜凝宮開始日常作息,四婢同往常一般,沒有異樣,之間有三個小力士出了宮門往御膳房前去領些物事,再無人出宮。」

又是沒有異樣,司徒夏致閉目︰「有誰入過內殿?」

「打掃宮女。」暗影道︰「燻香爐里的灰燼屬下也已交給七……交給沈七,沈七拿到太醫院檢驗,發現少量……合歡散。」

「接著說。」皇帝聲音越發淡了起來。

「沈七查了太醫院半年內合歡散進出記錄,至先前納蘭美人一事,太醫院將此藥歸于禁藥,沒有任何宮殿的人領過此物,沈七囑咐十三,並未打草驚蛇,已將靜凝宮包圍起來,如何處置,但憑皇上吩咐。」

只是片刻,皇帝便揮手︰「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十三行禮之後很快在視線內消散。

這一次,你休想再逃!司徒夏致眼中劃過冷芒。

(我又露臉了的分割線o(n_n)o)

靜凝宮和往常一樣無聲的忙碌,少了女主人之後,這里的宮女太監由初始的彷徨到現在的淡定,聖上最常來的,依舊是他們靜凝宮,從靜凝宮走出去的奴才不會因為靜娘娘的不見而受到任何怠慢。

然而突如其來的喧鬧打破了這一方與皇宮格格不入的平靜。

喜兒四人聞聲趕緊追了出來,卻見蘇清德帶著數十個嬤嬤面無表情的來到跟前。

「蘇公公,這是怎麼了?」喜兒上前,眼尖地看到宮門外面似有御林軍的身影,心下一顫,趕緊問道。

「自個兒做下的好事就別怕別人知道。」蘇清德鼻間一哼,是是而非的說了句。

「蘇公公,您這話說的。」平兒跟著上去,笑道︰「皇上可是下過旨意的,不許閑雜人等隨意出入……」

「咱家奉的就是皇上旨意。」蘇清德臉色一變︰「靜娘娘待你們那麼好,你們這群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就是這麼報答靜娘娘的嗎?」

四婢明顯都是一怔,喜兒還待問些什麼,蘇清德卻是不耐起來︰「來人,把靜凝宮里所有女眷全部押過來!」

靜凝宮至今晨便被暗中包圍起來,凡是女眷,都不曾踏出過宮門半步,如此目標明確的行動,再看著蘇清德身後一眾嬤嬤們,安兒像是也猜到了什麼,當下臉色亦是一變,險些破口罵了出來。

到底在這麼多人面前,心思最為縝密的安兒終究沒敢罵出聲,卻是氣得渾身發抖起來,這群該被剮了的東西,若不是娘娘,你們能混得如此地位?眼下娘娘不在了,沒臉沒皮的下作東西,定是趁著皇上在靜凝宮過夜的便宜做了什麼見不得的事了!

「蘇公公,你就查吧,若真出了哪個下賤蹄子,求公公給安兒個恩準,讓安兒先出口惡氣!」安兒上前,恨聲道。

蘇清德也是一愣,待回過神來,亦是冷哼︰「那是自然細水長流花常在第006章所求為何章節。」

很快五十來號大小司職的宮女們全站在了庭中,面上皆是惶然的神色,蘇清德這個向來扮演著老好人的角色的太監總管終也顯示出了他能力的一面,只見他揮了揮手,身後十來個小太監上前將宮女們五人扎堆的推到了一邊。

「嬤嬤們,開始吧。」蘇清德示意,那些個上了年紀的嬤嬤各自領了五人向著靜凝宮的宮女住所走了過去。

御林軍訓練有素的跟了上去,至此,平喜樂三人終于也看出了個究竟,那些嬤嬤,都是驗身的嬤嬤!

蘇清德眯著眼楮看著四婢,皮笑肉不笑道︰「四位,請吧。」

雷霆之擊,沒有半點風聲,床上的落紅太過醒目,那人,是何目的?與下紅花之人是否是同一人?

皇帝的身影在驗身一事接近尾聲的時候終于出現在了靜凝宮大堂之上,他的面色靜謐,始終讓人無法揣測。

宮女實際上亦是皇帝的女人,只是身份低下上不得台面,若無主子應允或者到了出宮年限,須得保持身子干淨,因為誰也不能確定,是否有一日,當中有人會得到聖上垂青,一旦被發現失了身,不論何司何職,杖斃!

結果很快出來了,靜凝宮上去各司宮女共計六十八人,這番驗身下來,只有一人已非處子。

平兒。

跟在女子身邊最久的宮女之一,四婢里入宮最早的那人,甚得靜娘娘喜歡的,平兒。

皇帝在高位睜開眼,靜看著伏于地面身子發抖的面容秀麗的宮女,沒有說話。

剩余三婢在一旁站立,眼楮里滿是不敢相信,若不是皇上還在,幾乎都想上去抓著平兒衣領問一句,這是為什麼?娘娘待你這麼好,還不夠嗎?居然妄想和娘娘平起平坐?

場面安靜極了,蘇清德到底跟在聖上身邊久了,見聖上不曾開口,心下知道聖上已是不想開口,清了清嗓子,蘇清德揮了揮手,示意殿外御林軍將這個宮女給押了下去。

簌簌發抖的平兒在被架起來時終于崩潰︰「皇上饒命啊……求皇上看在娘娘的面上……奴婢以後再也……」

「住嘴,下賤的東西,若不是看在娘娘的份上,你還能活到現在嗎?」安兒終究隱忍不住,呵斥道。

「不,不是的……安兒,不是這樣子的……」平兒眼神有些散亂,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為自己開月兌。

蘇清德見聖上眉間褶皺,趕緊揮手道︰「帶下去,帶下去!」

「皇上……」平兒像是終于記起自己處境,聲音淒厲︰「皇上,求您了,看在娘娘的面上,讓賤婢把月復中孩兒生養下來,賤婢不求皇上能饒了奴才的命,只是,求您了……皇上,奴婢月復中有了孩子……皇上,求您看在娘娘的面上再讓奴婢多活幾個月吧……」

孩子?高坐上男子終于有了反應,他直起身子,一雙眸子看不出深淺︰「蘇清德。」

蘇清德會意,很快命人請了太醫過來。

時間流逝,太醫很快過來為平兒把了脈息,兩個月,平兒懷有身孕已經兩個月了。

「先關起來。」詭異的氣氛下,皇帝淡聲吩咐。

眼見著事情似乎還有轉機,平兒趕緊跪地道謝,再不敢奢求,任由人將自己扣了起來,只要,能為那人把孩子生下來,就是死,也值了。

殿內除了皇帝很快便只剩下三婢。

司徒夏致閉目,食指輕叩桌案,不是她,不在靜凝宮里,那那人是誰?和下藥之人可又是同一人?

假扮女子承歡,卻又隱匿不見,那人所求是什麼?床單之上落紅明顯沒有必要作假,靜凝宮所有女眷也全都在,被抓之人卻又不是昨夜那人。

驗身嬤嬤蘇清德事先已經交代穩妥,即使有人串通作假其後還有御林軍押扣,這點可以排除,而昨夜守夜侍衛證供,沒有其他宮殿女子進到靜凝宮,那麼,假扮女子那人就是靜凝宮里女眷不錯。

司徒夏致眼一眯,如此,那人在並不知情的情況下是如何躲過驗身嬤嬤的檢查的?

她和下藥之人若不是同一人,那麼他能否理解為只是一個想要飛上枝頭的普通女子?可既想飛上枝頭,又為何隱匿,既只是普通女子,合歡散,又是從哪里來的?

若和下藥之人是同一人,那麼,那人所求到底是什麼?紅花致女子小產,迫他放女子出宮,暗底實則已將女子置于安全之處,既想讓女子安全,卻又為何如此傷害女子?

女子出宮之後再無動作,昨夜假冒女子,卻又是何意?引得自己注意,卻幾次三番遁于視線之外,到底是何方神聖?

若目標是自己,那這圈子未免繞得太大,如此之多的次數,已經足以給他致命一擊,對于落兒,他向來不設防,既已抓住了他的弱點,卻沒有加以利用,反而卻讓他有足夠時間更加戒備。

那人,究竟所求為何?

司徒夏致眸光掃過殿內三婢,安喜樂,下面呈報,靜凝宮貴重稀罕些的玩意向來由安兒領取,樂兒則負責收拾,喜兒,昨夜里的迦南香是由她點上的,剩下的最後一條線索,三個人,都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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