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婼手抓著蓋在身上的浴巾,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唯一的遮掩物會被他再次霸道的奪走。
此時的她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耳邊傳來一陣輕輕的響聲。
一張薄薄的紙擋住她眼前刺目的燈光,冷冽的聲音瞬間響起︰「你應得的。」
白婼怔怔看了很久,才數出後面那幾個零,整整一百萬!
他松開手,支票落在她臉上,紙片似一塊千斤重的巨石,瞬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顫抖的手撥開蓋在臉上那張紙,目光與他的交匯,淚,在瞬間再度干固,用第一次換來這整整一百萬,或許,也值了!
至少,還在醫院重癥病房監護的父親有了一筆醫藥費。
至少,母親不用去街巷的餐館刷碗洗碟,不用在身兼數職拼命賺錢。
而她白婼,也不用再去夜場陪酒賺外快,在不用再去酒吧借酒消愁買醉
一支煙燃起,千羽夜冷眼看著她光潔的臂膀,白皙的皮膚上落著幾處吻痕,就像飄零的桃花瓣。
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足以讓人感到窒息的煙草味刺激著白婼的味覺。
她稍微有了些力氣,面無表情的坐了起來,手中緊緊攥著那張一百萬的支票,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離開這個葬送她第一次的浴室!
看也不看千羽夜一眼,她便拖走沉重的腳步往浴室外走去。
「白婼!」千羽夜用低沉冷漠的嗓音喊她的名字。
慌亂的腳步微微一滯,白婼還是停了下來。
「既然你已和我簽下契約,你就是我的女人!」擲地有聲,容不得人有半分拒絕,「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離開別墅!」
回應他的是嬌小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豪宅的長廊之內……
望著那空蕩蕩的長廊,千羽夜臉色愈發陰沉,露出近乎于某種野獸一般的復雜表情,嘴角處殘留的血跡顯得異常詭異。
回到同樣是極致奢華的臥房內,白婼小手攥著胸口的浴巾,貼在身後的牆壁上喘著粗氣。
到這刻,心才豁然沉下去,但只是片刻,卻又覺得仿佛是被一把利器擊中,異常難受。
腦海中將近半小時的空白,耳邊回蕩著今晚千羽夜在她面前說過的那句話︰你可以拒絕我,我也可以告訴你,你父母背負的巨額債款會累積更多!
他的那句話,一遍又一遍,好像魔咒一般重復在白婼心頭。
抬手撫上唇,唇上還有這讓人不易察覺的刺痛感,卻在不斷的襲擊著她,那是他肆虐的結果。
還有不斷傳來的不適感,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今非昔比。
如今的她,只是他的契約情人,連真正的情人也算不上!
「白小姐,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不知幾時,之前離開別墅的林媽突然出現在白婼面前,嚇得她臉色頓時慘白。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林媽皺著眉,接著遞上來一個白色紙盒。
白婼有短暫的失神,因為現在,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而接下來,又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