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疊疊嶄新的雜志和報紙被扔在地上,幾乎所有的封面頭條都是同一個。
而內容,則是在暮色某個昏暗的角落里,宣驀然熱情纏繞在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身上。
兩人身下某處被打了馬賽克,看不清楚。
至于兩人在做什麼事,一目了然!
「宣老爺子,如果今天早上不是總裁親自出面攔截,所有雜志社和報社的頭條新聞恐怕就會流傳出去。如果那樣的話,現在你們被毀的不止是名聲,宣氏企業很有可能會損失慘重。」
明明很緩和的聲音響起,在眾人耳里听來千斤重。
錦夜意只是味深長的看了宣赫一眼,聲音依舊極其平淡,「我想總裁的意思,你很清楚了。」
聞聲,宣赫面色一片煞白,猛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那些雜志和報紙,讓他情面難堪。
原本又吼又叫又鬧的宣驀然惶恐不安,神情恍惚的安靜下來。
但僅僅只是片刻,她便恢復如初,上前撿起其中一本雜志,狠狠的撕了個粉碎!
千老爺子千允山見狀,面色頓時變成豬肝色,一句話也沒說就匆匆上了樓。
他的幾個妾,表情有些僵硬,明明想笑,卻還是忍了下來。
連忙追隨千允山上了樓
千羽蝶本不該插手此事,到見眼前事態嚴重,還是留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拼命的撕,狠狠的撕,宣驀然忍不住還是哭了起來。
她邊哭邊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在暮色里發生的事,明明只是逢場作戲,明明只是一夜,怎麼會上頭條!
那個男人,為什麼戴著面具?
她明明記得,那個男人是個很完美的男人,沒有戴面具。
怎麼回事……
他的模樣,到現在都是記憶猶新!
「驀然,冷靜點,來,我扶你上樓休息。」千羽蝶面色沉重,走上前攙扶她。
下一秒卻被宣驀然用力推開,「別管我,別管我!」
宣赫用手捂著胸口,還在劇烈的咳嗽,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被怒氣沖紅的雙眼緊緊盯著地上凌亂的雜志和報紙,緊握的雙拳顫抖起來。
千羽夜!
他宣赫和他勢不兩立!
「驀然」千羽蝶一把握著宣驀然的手,輕聲安慰。
宣驀然卻仍在發泄,撕了好久好久,才緊緊抱住千羽蝶,哽咽出聲:「羽蝶!」
錦夜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該她做的事已經做了,現在的她已是多余的人,留下來沒有絲毫意義。
夜,黑如潑墨。
今晚千家的舞會不歡而散,所有人的心中都萬般壓抑。
白婼也是。
被千羽夜牽著手,她只覺得極不自在,想掙月兌,根本沒用。
抬頭看夜空,繁星點點,突然,她沉悶開口:「剛才那些雜志和報紙,是怎麼回事?」
「你很想知道?」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千羽夜松開了她。
被束縛的感覺消失,白婼只覺得呼吸順暢了不少,點頭應了聲:「嗯。」
千羽夜聞聲揚唇,冷笑,笑中藏匿著異樣,「雜志上的頭條,是宣驀然和別人火辣纏綿的照片。」
白婼震驚:「難道這是你精心策劃的一場戲?」
唇角冷笑退去,目光凌厲,「女人,那你能不能替我策劃策劃,讓我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然後上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