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蘇南拍開溫熱的大手。
她的自我保護能力很強,即使醉了,也如此。
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對她毛手毛腳,還要送她回家,她當然不會接受。
季天寒那雙溫柔如水的眼眸緊盯著她,「你醉了。」
「我才沒醉,我才沒醉,我,我要找婼,找婼……」蘇南往後退了兩步,險些摔倒。
幸虧季天寒眼疾手快,雙手一把緊緊摟住她的腰。
腰間被大手包圍,蘇南覺得有種酥麻的感覺。
頭昏昏沉沉,她突然將頭靠在他肩頭,喃喃自語,「我要找婼……」
短暫的錯愕,季天寒問,「什麼弱?」
「婼就是婼……!」蘇南閉上眼,思緒顯然已經開始不清了。
季天寒摟著她,皺起眉頭,「那你是要找什麼弱?」
「白、白婼……!」
季天寒疑惑,「弱?」
「嗯……」蘇南點頭,聲音低弱,下一刻,眼一閉,竟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察覺到懷中人沒動靜,季天寒揚唇笑,笑得無奈。
一把攔腰橫抱起她,走出曖昧酒吧。
…………
第二天。
當白婼再次醒來的時候,酒已全醒。
環視四周,是一間凌亂不堪的雜物房。
四肢被人捆綁,塞在她口中的東西已經被取出。
雙唇干裂,唇角邊似乎是血跡干透,她一動就會牽扯得刺痛。
這個環境,無疑在告誡著她,狼入虎口。
被綁架了!
「大哥,這票是撕還是不撕?」
「這次不用我們親自動手,只要關她在這里十天,她想不死也難!」
「那我們不就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看著她,等她死了才能拿到錢?」
「你傻啊,這里偏僻又沒有住宅,這間房又沒有窗戶,我們把她關在里頭鎖好房門,她還能跑得了!」
「哈哈,這次可白白賺了一大筆!」
房間外面響起男人交談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房間里安靜還是讓白婼听清楚了談話內容。
果然是綁架!
動了動被綁的手和腳,綁得太緊,一點松動也沒有。
繩索緊勒著她的手腕和腳踝,導致血脈不通,四肢有些麻痹。
這間房雖不小,但連一個窗戶都沒有。
刺眼的光亮是從房門射進來的,看守的人離得有些遠,听得見聲音卻看不見人影。
如果那些人真的把她鎖在這個關上房門就是地獄的地方,想多活一分鐘也難。
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人為什麼要綁架她?
太多疑惑困擾著她,心中像是被巨石壓迫,讓她呼吸窘迫。
犀利的目光始終盯著大敞開的房門,她害怕綁匪,也怕死。
她不想認命,她要想辦法逃走!
半個小時後。
寂靜無聲的外面又開始有了響動。
「媽的!今天是見鬼了還是怎麼的!附近荒廢已久的公墓竟然會有那麼多人來祭拜!」
為首綁匪眼疾手快,在瞥到黑壓壓的一片人影後,率先沖進房間。
以最快的速度拾起布團,堵住白婼的嘴,才抹了一把冷汗。
「唔,唔唔……」白婼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