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 第四章 第三種選擇

作者 ︰ 日暮血色

「葡萄酒和三千萬,冷先生請選擇吧。」

楊正明得意洋洋的看著我,像是吃定了我一樣。不過我現在卻是莫名其妙,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呵呵一笑,我道︰「楊先生,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兒也听不懂?」

楊正明揚了揚手中的雪茄,笑得像個大國賊一樣,「冷先生,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的。請不要讓我的心情變得不好,明白嗎?」。

我听後有種大笑的沖動,不解的看著他那張老臉,冷笑道︰「你說,要我將你哥哥的東西交給你,但是他什麼也沒有給我呀!你到是讓我交什麼出來呢?」

楊正明顯然是不相信我所說的話,眼鏡後的眼楮內閃過一股殺機,「冷先生,不要給我耍小聰明。我知道,我哥哥在你那里,這可是那個老管家告訴我的。」

他說到這兒時,我差點叫出來,不過還是忍了下來。但是,一種十分不爽的感覺在心中蔓沿開來。那個老家伙竟然會出賣自己的主子?真不是東西!

楊正明沒有在意我,繼續道︰「他會用手段從我眼皮下跑掉,就是為了將那東西轉移。我知道,他從來不會將好東西留給我,以前是,現在也是!冷先生,我知道,那東西就在你手上,你留著也沒什麼用,把它交給我!」

我听後一個頭兩個大,這家伙一口一個那東西,但那東西是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于是我道︰「是,楊華明是說過要讓我運送一樣東西,但是我根本不打算接下來。你要是能察到我,自然應該知道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送葬員而已,我只管死人的事,所以我根本沒有拿到你口中的那東西。若是你想要,干嘛不自己去,我相信以你的手段,要拿到那東西還不是小菜一碟嗎?順便問一句,那東西是什麼?」

「不知道。」

「不知道?」

要不是我看楊正明臉色很嚴肅,我真懷疑眼前這人是個瘋子。

「不管怎樣,我哥哥是要將東西交給你,是不是?」楊正明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過分陰冷,听在我的耳中就像是要吃人的野獸發出的低聲鳴叫一樣,「現在,你回去,拿上那東西交給我。這樣你就可以拿到這三千萬,否則,你就得死!」

我假裝很害怕的縮了縮脖子,道︰「那可不行,這世上還有很多MM等著我去泡呢。」

楊正明一愣,大笑了起來,「冷先生既然知道,那就回去將東西拿到手交給我,這樣的話,別說美女金錢,只要你提出的條件是我楊某人做的到的,楊某人就一定滿足你!」

听他這麼說,我還真有些心動了,不過卻並不打算去和這個老男人合作。因為這家伙給人的感覺太陰險,和他合作,說不定哪天就會在我背後給我來一刀把我干掉了呢。不過,他口中的那東西會是什麼呢?為什麼讓他這麼重視?讓他這麼想得到?連楊華明也要用那麼麻煩的方法將東西交給我這種人去護送!那東西……我到要去見識一下了。

「怎麼樣?」楊正明見我半天只盯著茶幾不語,一定以為我在考慮著他說的話,于是道︰「冷先生,不要多想了。金錢和美女,只需要你做出一個小小的決定。是的,只要你將那東西交給我,一切都會是屬于你的。」

「听起來似乎不錯呢。」我呵呵笑著抬起了頭,伸手將那裝滿了金錢的皮包輕蓋起來,然後拉到了身前。楊正明見狀,滿意的大笑了起來。也許他在想,這天下可能沒有不愛錢的人吧!可惜啊,今天他就遇到了一個。

我笑眯眯的拉過那皮包後,又伸出另一只手將那裝著葡萄酒的高腳杯拉了過來。楊正明一下子就愣住了,那錯愕的表情到是有趣的緊。

「冷先生是什麼意思?」

我右手拎起那皮包,左手舉起高腳杯,將它們搖晃了起來。看著楊正明不解的臉,我覺得十分有趣。

「楊先生,你所說的,是一件十分動听的事。是的,讓我都忍不住了……」

楊正明板著個臉,冷冷的道︰「那不是很好。但你拿那酒杯是什麼意思?」

我看了看他身後那些戒備起來的保鏢,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幾個家伙,緩緩的站了起來,笑眯眯的將皮包和酒杯在楊正明的眼前舉高,道︰「楊先生,這世上,並不是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的。明白嗎?」。話落,我一把將手中的東西向身後離我最近的兩人丟了去,皮包一松,滿包的鈔票便飛散了出來!

「抓住他!!」楊正明見狀馬上大叫了起來,而他身後的那些人也飛快的拔出了手槍……

我快速的一個倒翻,翻過沙發避過那些不長眼的子彈。翻過沙發後我一個前滾來到那個被我用酒杯打到的傻蛋腳下。那家伙抬腳就像我踢來,不過我等著就是你這一腳!呵呵一笑,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脖子,而後一個急旋將他放倒在地,起身後彎腰避開幾個沖過來的家伙的拳頭,同時一伸手,順勢將那倒地的家伙拉了起來,將他反手制于我身前變成我的擋箭牌。我快速的縮在他的身後,同時右手緊錮住了他的延髓,拉著他向窗口退去。「別動,不然我干掉他!」

不過,不等我干掉這家伙,楊正明手下的保鏢就開槍了!

我咧!沒想到他們會這麼沒人性的!我為那個死在自己人槍下的家伙唉嘆一聲後,連忙回身撞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還好,這不是防彈的!只听 啷一聲,那巨大的玻璃被我撞了個粉碎,同時我也躍到了窗外。這時我听到楊正明說了一句要人命的話,「收起槍吧,這里是三十四層,他死定了!」

「你個老不死!不早說!!」

我在窗外急速下降中大叫了起來,同時以平時難以想象的速度抽出腰間的軟劍,向牆壁上那沿伸在外用來裝飾窗台的鐵架刺去!一個!二個!三個!!在刺了三個都空了後,我也快完蛋了!眼看地面將至,我豁出去了!!我再刺!

鏘一聲響,我的軟劍終于刺入了鐵架內。暗呼一聲上天好生,我的左手連忙上前抓住了那穿過鐵架的軟劍劍身。咚一聲,我的身子撞在了窗戶上,巨大的力量讓我的手差點松掉!而且,左手更是痛的要命!近幾年平平安安沒怎麼見血的我,不竟大呼時運不即。不過,沒掉到地上變成餡餅,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當然,這一切也要靠我這寶貝的軟劍,要不是它,而是換成任何一把普通的軟劍,我早就變成人肉餡餅了。因為再強的軟劍也不可能被卡在鐵架內,被重物壓折而不斷開的!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發現自己起碼下降了二十多層,此時正呆在一扇窗子外。我想若再晚一些,我就要見上帝了呢!

甩甩頭,我運氣于腳,一腳將身下那巨大的玻璃窗踢碎。身子前後一晃,借力松手進入了屋子中,只是可惜我那把軟劍卡在了鐵架上拿不下來了。

看著屋內三個目瞪口呆的名流人士,我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一邊向他們揮手,一邊笑眯眯的向外走去,「不好意思,上面的人太凶了一點兒,打撓了你們。你們不要理會我,繼續!繼續!」看來,他們並不習慣這種事情。事實上,似乎沒有人能夠習慣有人突然以非常手段闖入自家這種事情的。

走出那房間後,我馬上向樓下奔去,同時從襯衫上撕下一條將受傷的左手包了起來。我想,楊正明的人一定看到我沒死,到時一定會下來,那可就麻煩了。至于那個可憐的為我犧牲掉的保鏢是否會引來地下居民一事,我也沒有時間去細想。這一刻起,我發誓,我一定要讓楊正明嘗嘗被劍砍的滋味!當然,現在要去找那個臭屁的老管家,將他狠狠的揍一頓!他**的!既然楊正明說是他告訴了他關于楊華明的事,自然也一定是他將帶走楊華明的人是我這件事告訴他的!要不是他,老子也不會這麼狼狽!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沖出雲端世界後,我便攔了一輛街車直奔帝都。那司機見我一臉凶神惡煞,而且身上還有血跡,嚇得一路都在發抖,讓我擔心沒有死在楊正明手中卻會死在這司機手中,我甚至懷疑這家伙是那個老男人的手下。而在我下車後,他甚至不等我給錢,便開著車飛快的跑掉了。

到了帝都門口時,我又看到了昨天那個看門的老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認識了我,所以沒等我拿出任何證件時,就放我進去了。這讓我覺得很是可疑。

難道是陷井嗎?除非是有人讓看門的老頭放我進去,否則他會這麼痛快的放我進入嗎?那個管家有陰謀!想到這兒時,我還真打算馬上離開算了,不過我要是走了的話,那才有問題!而且那樣子根本不合我的個性嘛!管他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不了一條命,老子還怕他不成!想著,我的膽子也壯了不少,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向楊華明的毫宅走了去。

今天和昨天沒什麼兩樣,那素氣的毫宅依舊安安靜靜的立在那里,四周也依舊隱藏著一股股的氣息。

我全身戒備的走到了門口時,門突然被打了開,到是把我嚇了一跳。

門後,楊華明的那個老管家依舊是那副臭屁的陰沉的臉,不過臉上卻多了一絲笑意。這讓我十分不爽,冷冷一笑,陡然出手襲向了他的脖子。我下手到不是很重,因為我還有那麼一點點愛護老人的道德理念。不過就算如此,我也自信能制住這個老頭。卻沒想,當我手快踫到那老頭的脖子時,老頭身子突然一個後揚,竟然來了個大倒腰!老兄,像我這種成天打打殺殺體格過人的人也不一定能將腰彎下去,這個老頭卻做到了!而且看那彎腰的樣子,簡直比雜技團中的的人還要夠勁!不可否認,我遇到了一個高手!

「好身手!不過你遇錯了人!!」

我大笑一聲,右腳一頓,直襲老頭下盤。我這一下可是用足了力,被踢到的話,這老頭鐵定下半身不遂!不過老頭並沒有被踢到,就和我說的一樣,這老頭是個高手。

老頭雙手撐地,一個倒翻進了屋,翻起的同時,兩只腳已極快的速度向我攻出了不下十次攻擊,不過幸虧我也是個高手,不然我就要全身不遂了!

老頭進屋後,馬上翻身站起,我則剩機向他攻出數十拳。

拳腳來往間,老頭很快就吃不消了。嘿,能贏我的人,這世上還真不多!

「好了!」

正打在興頭上時,老頭突然大喝一聲,氣息沉重,透著一股令人喘不過氣的壓力。這讓我到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不過我卻依舊不放松,依舊戒備著,可是表面看來,我已經是全身放松,完全沒有防備了。「老頭,怎麼不打了?」

老管家用力喘了一口氣,笑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的陰險,就像是一只老狐狸,讓我沒由來的渾身一顫,「你,笑什麼?」

「果然和那大肚子說的一樣,你很強呢。」老管家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我不解的揚揚眉頭,「你什麼意思?」

老管家後退幾步,在沙發邊站直身子,這才道︰「你就不奇怪嗎?如果我真有心要對付你,那些暗處的保鏢會無動于衷嗎?我想,你一定是為了楊正明的事來的吧。」

我一听就來了氣,不過有句話不是叫怒極反笑嗎?我現在就是,哈哈一笑,我道︰「果然是你將我的事告訴楊正明的。你為什麼這麼做?」

「你一定很氣我,對不對?」老管家到是沒有生氣,露出一個臭屁的笑容,看得我毛骨悚然。老管家見我不語,繼續道︰「其實,這一切都是老爺讓我這麼做的。」

我一听不由呆了,好半天後才不能置信的笑道︰「什麼?你說是楊華明讓你這麼做的?為什麼?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老管家點點頭,「的確,這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但是從大肚子將你推薦給楊老爺的那一刻起,楊老爺就知道你不會答應他的請求——幫他運送東西,所以才這麼做的。大肚子說過你是那種除非自己樂意,否則絕不會出手管你不喜歡的事情的。而這件事,老板實在不想出差錯,不想有一點點失誤,所以才這麼做的。因為他知道,你同樣不會幫楊正明老爺。只要讓你和楊正明老爺見一面,你就會討厭上那個人。這是老爺說過的。」

我听到這里後,想到了離開家時楊正明話中的自信。原來他是打著這樣子的主意!我不能控制的自我嘲笑了起來。我竟然變成了一個白痴,一個被人耍著玩的白痴!無名業火開始在我眼中燃燒,「你的意思是,這一切全是你家老爺指使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幫他?!哈,現在,你听好了!我※#183;冷※#183;宇※#183;翔※#183;絕對不會幫那個老男人的!」

「呵呵……」老管家笑了一聲,不再說什麼。我也沒去理他,因為我在想,我要馬上回去將那個老男人的鼻子打歪!把他打成半身不遂!想著,我便轉身沖出了毫宅。

當我第二次不用給錢就回到家後,我不由愣住了!因為我那漂亮的,費了我不少心血與金錢的家,竟然變成了一片廢墟!

見旁邊有人,我連忙奔了過去,拉住他就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上午就變成了這樣?」

那人看了我一眼,先是一驚,然後才道︰「冷先生?天,你這是怎麼了?你不知道,今天上午這里出現了一大群的怪物,我想一定是那些地下居民!」

「地下居民?怎麼回事?」我听得頭都大了,拉著那人的領口用力的搖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地下居民?」

也許我搖得大力了一些,那家伙半天沒能回答我的話。這時,一個人突然從我背後伸出了手,出于本能,我反手一把將之抓住,同時側身將之向前摔了出去。不過本應出現的某人被摔的景象並未出現,相反那個被我摔出去的人像是塵土一樣,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我定楮看去,不禁冷笑的奔上前,「姓楊的人妖,發生了什麼?怎麼一上午我的家就變成了這樣?」

杰伊斯抬了抬戴著墨鏡的頭,竟然不看我?!顯然是在介意我叫他人妖。

不過當時我卻沒有多想,只是覺得他不回答我讓我十分氣惱,揮拳就要打他,不過拳到一半時我卻冷靜了下來。狠狠的收回拳,我笑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快說!」

杰伊斯聳聳肩,回頭看了一眼破敗的建築,這才道︰「你走後不久,楊華明就死了,結果一群怪物出現將這里變成了廢墟。楊華明的尸體,你的同事帶走了,他們似乎說,你們組長讓你暫時休假。當然了,你放心,警察已對這里做過記錄,沒事了。」

「什麼叫沒事了!你……」我被他的態度氣得不輕,不過才講出一個字,就發現了古怪,驚訝的瞪著人妖,半天才將問題提了出來,「等等……你說,楊華明死了?!怎麼可能?!那家伙在早上時還分明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間死了呢?」

杰伊斯這時也將態度放松了一些,向我攤攤手,「事實上,他昨天就應該死了,只不過有某種力量讓他違反了自然法則,沿長了一段步向死亡的時間。」

我听後半天沒能反映過來,因為這太離譜了,我並不能相信。也許這個人妖是個瘋子吧。甩甩頭,我突然發現這里少了些什麼,比如說,「懶漢呢?我的懶漢呢?!」想到跟了我九年的老貓,我不由大是緊張。

杰伊斯聳聳肩,指了指身後的一個黑色的包,「在里面呢,好象嚇得有點兒傻了。」

我一听,連忙上前打開了黑包,果然,懶漢正在里面發抖。我不由苦苦一嘆,想這家伙一把年紀了還得受這一驚,也挺可憐的。

「說起來,你怎麼受傷了?」

我將裝懶漢的包輕輕合起後,就听到杰伊斯的問話。回頭看了一眼廢墟,無奈的搖搖頭,道︰「走吧,到別處再說。」說著,我將裝懶漢的包拎了起來,先向街上行去。攔了一輛車後,我便要司機將車開向我的另一處藏身所。

到了另一個家後,杰伊斯忍不住發出了感嘆,「你到是很有錢呢。」

「只是各人愛好而已。」我將懶漢放好後,換了一件衣服,找出醫藥箱才回到客廳。一邊包扎手上的傷口,一邊將今天上午發生的事告訴了杰伊斯。「吶,現在掄到你了。你說楊華明死了,那他死之前有沒有將什麼東西交給你?」

杰伊斯點點頭,從衣袋中取出一樣小物品,將之放到了桌子上。「就是這東西。」

「盒子?」我湊近那東西,不由奇怪的皺起了眉頭。

再怎麼看,我面前的也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盒子。盒子是用最普通的那種木頭做成的,手掌大小,不過十分薄,大概只有三分公。這也就難怪杰伊斯能將他裝入衣袋之中了。我看了看後,伸手將之取了過來。輕輕打開,發現里面和外面一樣普通。除了刻了一些古怪的花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事實上,連那些花紋也像是小孩子的涂鴉而已。

我覺得自己真的被耍了,這種既沒有什麼漂亮外表也沒有什麼深刻內含的東西,竟然就是楊華明要我護送、楊正明費盡心機想得到的東西?!像這種不起眼的東西,我可以在廢品堆中找出一大堆來!

杰伊斯看我表情古怪,自然可以明白我的疑惑。我想,他剛得到這東西時也一定吃驚不小。

「你說,老管家是受楊華明指使,將你帶走了楊華明的事告訴了楊正明的。而且楊華明這麼做,是因為他知道你不會幫他忙。呵,他到是一個聰明人,竟然在沒見到你之前就知道了你的個性。」

「哼,一定是大肚子說的。因為他們說是他將我賣給他們的。」我冷哼道。

杰伊斯聳聳肩不做評論。「不過,現在楊華明也死了,你也和楊正明鬧翻了,看來,你是不幫楊華明都不行了。」

「為什麼?!」我一听就笑了,「現在他死了不是正好嗎?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幫他了?我想,應該將這東西丟到垃圾堆里去!」

杰伊斯听後,娘娘腔的沖我搖了搖手指,「別忘了,你今天上午走時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你今天上午對楊華明說,‘我冷宇翔只會去管死人的事,若想我幫你,那你就死去得了’。」

我一听就愣住了,呆呆的看著杰伊斯只覺得渾身無力,「老兄,你有必要記得這麼清嗎?」。

杰伊斯聳聳肩,笑道︰「怎麼?你想反悔嗎?你難道連一個死者的願望都不願去完成嗎?切?還自稱什麼死者尊嚴的維護者呢!」

我被他一句話頂得無話可說了。我輕嘆了一聲,將盒子放到了桌子上,而後從褲袋中取出那張不知畫著什麼地方的地圖,「好吧,做就做,誰怕誰?不就是將東西送到這里嗎。不過,這里哪兒?該死,楊華明死時就沒說什麼嗎?」。

杰伊斯搖搖頭,「他說他也沒去過這地方,只知道,要將這盒子送去那里,就要找到一個女人。」

「女人?」我皺起了眉頭,「他沒說些別的嗎?比如這女人有些什麼特點,哪里人?」

杰伊斯听後,先是聳聳肩,再是攤攤手,最後再搖搖頭,這才道︰「沒有。他什麼也不說。」

我差點被他氣瘋掉,「那你直接說沒有不就完了嗎?」。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也是無能為力而已。」

一個女人?哈,這世上女人何止萬千,要從這麼多人中找出一個知道這地方的女人來談何容易,再說了,說不定那個女人其實是個和杰伊斯一樣不男不女的人妖,那不就更難找了嗎?天,那個該死的大肚子到底給我找了一個什麼樣的活啊!回去以後,我一定要大大剝削那家伙一頓!他既然把我賣了,那一定收了不少的好處!

杰伊斯見我默不作聲,便道︰「其實,找這女人到也不難。」

「怎麼找?你給我找一個出來。」我沒好氣的沖他道。

他笑了笑,從桌子上將盒子拿了起來,盯著里面的涂鴉神秘兮兮的道︰「也許,這些圖案會告訴我們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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