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身後雜沓的腳步聲,耳邊充斥著的是男人們興奮的野蠻呼叫,出了虎穴,又入狼窩,安雅嚇的連心肝都要擰到一塊去了,來時明明不算長的一段路,如今她卻像是看不到盡頭似的。
「啊……」漆黑不見底的巷子,安雅就著原路狂奔,緊要關頭,腳下竟絆到了一塊凸起的水泥板,狼狽的栽了下去。
昏暗中,她顫抖著身子,瞧著一群男男女女將她圍在中間,女人們手舞足蹈的歡呼著,男人們像是調戲小貓小狗一樣,左一個揉一下她的臉頰,右一個又捏一下她的胳膊,挑戰她驚恐的底線。
「大個的把她扛回去慢慢玩。」其中一個男人喝了一聲,方才那個絡腮胡的大漢子立刻光著膀子走了上來。
安雅瞠目結舌的盯著眼前的蠻漢,那胸口的兩團肉因為過于肥胖導致走動的時候一顫一顫,她驚懼的往後縮了一步,就連呼吸都憋在胸口,有些上不來了。
男人拽起她一只胳膊準備像沙袋一樣將她扛上肩,一個激靈,安雅就口咬住男人的手指,趁著她吃痛就往反方向爬去。
可惜她忘了,四面都圍著人呢,去路都被擋完了。
不過就著這個姿勢,安雅卻瞧見了前頭不遠處的巷口走過一個婦人和小女孩。
「救命……救命……」她瘋狂的叫喊起來。
「媽媽,那里好像有人喊救命。」
「沒有沒有,你听錯了,我們快走。」婦人直接抱起女孩,快步離開了巷口。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整個人就像被丟到了冰窟里,冷到徹底。
還沒反應過來,身後被咬的蠻漢一把就拽著安雅的腳踝將她就地拖了過來。
嬌女敕的肌膚隔著薄薄的衣料磨蹭著滿是細碎石子的巷路,安雅疼的差點昏厥過去。
「畜生,你們放開我,你們會被槍斃的。」
「臭婊子,敢咬老子,看老子怎麼弄死你。」
「大個的,這東方小美妞嬌嬌小小的,可別弄殘了。」
前頭的大漢一听,盡管被咬的很不爽,不過弄殘了還真的不太好玩了,隨即轉過身,將女人單手就甩上了肩頭。
突然的旋轉動作,讓安雅受創的胸口被蠻狠的壓上肩頭,那一瞬間的疼痛連知覺都快錯位了。
男人身上濃重的汗味和狐臭味交雜在一起,本來距離就近,而且這個姿勢更讓安雅胃里澎湃的厲害,幾個顛簸,她終于忍受不了,干嘔了出來。
「**。」暴躁的男人一見到順著肩頭往胸口流下的嘔酸水,兩根粗大的眉毛都擠到一塊去了,將安雅像貨物一樣就甩了出去。
腦袋嗡了一聲,安雅感覺五髒六腑都快要蹦出身體了。
「臭婊子,嫌力氣太多,老子現在就干死你,看你拿什麼作。」說罷,整個肥碩的身軀就如野豬一般飛撲了上來。
安雅蹭著最後一口力氣,往邊上滾了一圈,男人當下撲了個空,不過更來勁了,雙眼發著光,再次撲了過來。
做這事,女人越是潑辣,他們就越得勁,將這種不听話的女人死死壓在身下徹底征服的快感那是他們最爽的事。
安雅呼呼喘著氣,腦門上因為剛剛那一摔都轉暈著一圈圈星星,昏昏沉沉的。
眼看著就要擋不住了,她揚起手,將牢牢攥在手心的鑽石項鏈拋了出去。
那亮晃晃的一剎那,所有人的眼楮都蹭出火光了。
那是啥?是他們這輩子做夢都想要得到的鑽石啊,所有人包括準備進攻她的蠻漢都像聞見屎味兒的蒼蠅,一窩蜂的往鑽石項鏈沖了過去。
「這是我的。」
「是我的,是我的。」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快給我。」
「**,不許跟老子搶。」
「……」
所有人因為分贓不均,爭得面紅耳赤,眼看著就要動起手了。
安雅覷著這一空當,踉蹌的站起身,往著黑漆漆的巷口顛簸的奔去。
可惜,腳下的步子還沒邁出幾下,身後就有人發出呼喊︰「這東方小美人會有鑽石,我們把她扒光了,看看她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值錢的東西。」
心頭咯 一聲,她一向都是低調的人,出席飯局的時候,只帶了項鏈,耳環和手鏈都放在房間里根本沒拿出來,這回要再被抓回去,她就真的毫無希望了。
安雅忍著一身錯骨似的傷痛,呼呼喘著粗氣,用最快的速度一瘸一拐的往巷口奔去。
「啊……」腦後的長發被使勁的拽了回來。
「他媽的,敢跑!」
男人狠狠啐了一口,說罷就拽著安雅的衣袖,撕拉一聲,昂貴的衣服瞬間就被撕下一整條的袖子。
夜風淒淒,就著泛著暗光的夜色,那一截欺霜賽雪似的白玉胳膊瞬間就讓男人眼都瞪圓了。
「這東方小美人果然白女敕,不行,老子忍不了了,先干她一把再說。」男人搓了兩下手,蠻狠的將全身是傷的安雅一把摁到了牆上就要開始作弄。
「滾,滾開……」安雅喘著氣,氣若游絲的反抗,腦門嗡嗡作響,鼻尖充斥著的全是男人身上令人作嘔的味道。
如果早知道要被這些男人糟蹋,她寧願一開始就爬上楚帆的床。
「姓楚的,救我……」她絕望的哭了出來,領口也被大力的扒了開來,長滿絡腮胡的男人一張大嘴湊上去,就啾啾啾的啃咬起來。
「這婊子,真香。」
粗鄙的男人正啃的不亦樂乎,小腿處突然一陣錐心刺骨的疼,他痛的當下跪在了地上,就著夜色一看,竟是個子彈窟窿。
昏暗的巷口,由遠而近走出五道高大頎長的身影。
為首的,正是楚帆,他的手中正握著一把銀色的消音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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