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細致濃艷的妝容,妖嬈的身段在一身深紫色露背鏤空短裙禮服的襯托下越發的玲瓏有致,白女敕的肌膚因為長時間的保養,泛著牛女乃般的光澤,柔女敕無暇。
一頭酒紅色長發以多股細辮盤旋腦後,綁成時下最流行的發髻,發髻上別著一串由瑩白珍珠和昂貴果鑽間隔連串而成的頭飾,在燈光下,發著珠圓玉潤的光澤,讓整個形象都熠熠生輝起來,韓思芸,今天的女主角,刻意精心的包裝讓她成功成了全場的矚目點。
瞧見了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嬌媚的臉上溢滿了激動的笑,興奮的朝著楚帆猛揮手。
韓思芸放下手中的酒杯,扯了扯身旁正與客人交談甚歡的秦浩然,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便挽著身穿白色西裝,溫潤如玉的秦浩然走了過來,眉角眼梢全是花一樣的笑意。
「我還以為看錯了呢,真的是你呀表哥,你能來,我真的好開心,浩然,他就是我表哥,姑姑的兒子,楚家大少,楚帆。」
「你好楚少,久聞大名。」秦浩然得體的伸出手,臉上掛著淡雅的笑意,不濃不淺,不刻意討好,只有禮儀上的交流,更襯得他文質彬彬,斯文儒雅,加上今天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色西服和被發型師刻意修飾過的完美發型,倒真有幾分童話故事里出來的王子樣兒。
這種小白臉樣兒蹭白飯的男人,那娘們還當個寶!
誰說男人都是心胸寬廣的,踫到情敵都是一個樣兒,小眼神里容不下一顆沙,你就是天王老子一樣逼人的帥,在他眼中都是一坨狗屎!何況這男人還沒他有臉有料。
楚帆若有所思的瞟了他一眼,也不伸手,一臉吊兒郎當,眼前只有空氣飄的模樣兒,倒是一旁的韓思芸看著伸著手尷尬的秦浩然不依了,不滿的嬌嗲了句︰「表哥……」
楚帆揚揚眉梢,總算懶散散的將金貴的手伸了出來,意思意思的踫了兩下︰「秦少爺說笑了,你的大名我才是如雷貫耳。」
說的話都是夾槍帶棍綿里藏針的,韓思芸再傻也瞧出了些許不對勁,知道這個大少爺一向不按理出牌,性格古怪火爆又不能惹,原因她也不敢問了,趕緊上前打著圈圈,幾分討好的笑著︰「好了好了,咱們都別待這了,進去慢慢聊,表哥,賓客都差不多到齊了,姑姑也來了,我們還是快進去吧。」
「等會兒。」楚帆手插口袋,腳踝一交,慵懶的往一旁的牆上靠去,對著走廊盡頭努了努下巴︰「還要等個人。」
誰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讓太子爺楚帆等!?韓思芸驚訝了,湊上去一臉興致的問道︰「誰呀?」
楚帆似笑非笑的挑著嘴角︰「我女人!」
晴天霹靂阿!
別說是韓思芸,就連旁邊的秦浩然都有那麼一瞬間的發愣。
楚帆的大名,他很早之前就听說了,這個男人有多強勢多不能惹他一清二楚,一般女人根本進不了他三米之內。
據聞前幾年一名權富三代家的千金小姐深深痴迷著楚帆,在大雨中等了他五個鐘頭就為了他一句戲言,結果人家根本不甩她,那大小姐回去後就高燒不起,足足半個月下不了床,那大小姐的家人非要上楚家要個公道,誰知人家還心甘情願著呢,對家人以死相脅不準找楚帆的茬,簡直叫人欲哭無淚,諸如此類的例子多不勝數。
那,究竟又是怎樣的女人能讓如此冷血強硬的男人親口承認‘我女人’這三個軍骨錚錚的字。
一向不好事的秦浩然突然也升起了幾分興致,很想親眼瞧瞧是哪家的女子有這等能耐!
而沒多少耐心的韓思芸哪里等的了,胃口早就被吊的高高的,那個興奮勁兒呀,她這個表哥雖說是親戚,但待人一向半冷不熱的,霸道大爺慣了,誰都不買賬,對她也是,無論她怎麼示好他都不來勁兒,這次婚禮要不是姑姑事先做了工作,估計著他也不會來的,現在要讓她知道他親口承認的他的女人是哪家千金,她一定先下手為強的給巴結上。
韓思芸松了秦浩然的手,笑的媚態十足的靠上前,一雙眼楮閃著火光,迫不及待的笑問︰「表哥,你可藏的真深呢,我還從來沒听姑姑提起過你中意上哪家千金了,既然這次你自個交代了,那就告訴表妹是哪家千金這麼有福氣被表哥看中呀,我好早點聯絡感情呢。」
楚帆從鼻子里淡嗤了一聲,深邃的眼珠子瞟向秦浩然,笑的幾分意味不明︰「急啥,一會來了有你巴結的時候。」
韓思芸牽強的扯了扯臉皮,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人出來,楚帆瞥向廁所方向,眸中有可疑的薄怒在翻騰。
小娘們,以為躲女廁所里就能當鴕鳥了,想得美!
「思芸,你小嫂子該是在廁所里踫到事兒了,你去瞧瞧,穿粉色長裙,一眼看過去最亮眼的那個。」
「唉好!」韓思芸笑的一臉花兒似的紅,她是巴不得呢,多好的機會呀,蹬起閃著亮片的十寸高跟鞋就往廁所走去。
只是腳步才剛邁開,她卻先給晴天驚雷給劈中了,眼楮爆睜的瞪著從廁所出來的粉裙女人。
那個女人……她……
「啊……」韓思芸像瞧見了怪物一樣驚聲尖叫。
這一聲怪叫驚的另外兩人也同時側目,然後不止是韓思芸,連秦浩然也被雷給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