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客房內,純白色蕾絲繡花的帷幔在微啟的窗口旋轉飛舞,撩開一*動人的妙曼舞姿,配合著房間中央那張豪華大床上雙雙糾纏的猶如麻花繩的男女,緋糜繚亂,撩人遐想。
女人眼眸迷離,玉態橫成,媚姿撩人,將身上的男人挑撥的烈火不斷,欲罷不能。
只是男人的動作才剛結束,女人一雙描繪的精細的大眼緩緩眯起,剛剛還一副露水迷蒙,惹人憐愛,這會兒已經犀利清明,仔細看,還透著幾分厭惡。
她推了推壓在自個身上的男人︰「起來啦!」
體力消耗過大,男人喘息了好一會兒才戲謔的開口︰「想不到你這個千金小姐竟會紆尊降貴來滿足我,嘖嘖嘖……我還真是艷福不淺!」
女人陰陽怪氣嗤笑了一聲,鄙夷嫌惡的瞟了男人已經偃旗息鼓的男性象征一眼。
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這種事關男性雄風的事兒是男人最不能刺激的軟肋,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眼神。
心知犯了忌諱,女人立刻討好的湊上前,一臉風情萬種的媚笑,在他耳畔*的呼著熱氣︰「親愛的,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會連這樣都生氣吧?你舍得這樣對我嗎?」
男人嫌惡的一把推開她,下床穿起衣服來,這女人能揣什麼好屁,他比誰都清楚。
吃了個悶虧,女人憤恨的瞪著男人精瘦的背脊,若不是這男人還有的利用價值,她會自動送上門,躺在他身下任他蹂躪!?也不想想她是什麼身份,都如此低聲下氣還敢給她甩臉子。
女人深吸了兩口氣,沒關系,等事成之後,她一定將他收拾的干干淨淨,把今個受的氣全討回來!
女人慢條斯理的坐起身,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緩緩穿上身。
「你答應我的事兒,記清楚了!」
男人回過身,挑著女人尖細的下巴,冷哼了一聲︰「為了達到目的,你還真是不折手段哪,要知道,我幫你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男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女人的下巴,眼眸中的濃意再明顯不過。
是的,這女人讓他做的事兒的確需要很大的代價,搞不好下半輩子都毀了,但是有付出必有收獲,他想要的這女人比他還清楚。
女人在心里不屑的冷嗤,嘴上卻綻開最甜蜜的笑意︰「你放心,只要你做的干淨,我的目的達到了,別說是錢,我就是讓你加官進爵也是小事一樁,少不了你的好處。」
男人松了手,滿意的勾了勾唇,整了整身上筆挺整齊的西裝︰「我該回去了。」
「有情況立刻告訴我。」女人不忘再三叮囑。
男人開門出去,回頭對她莞爾一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女人坐在床沿上,目光投向窗外,嘴角揚著濃濃的冷笑,精細的眸色也越發的陰郁滲人。
不怪她,要怪就怪你們全都不識抬舉,擋了她的道!
*
艷陽高照,城里果然不能跟山村比,天氣漸入深秋,空氣依舊浮著絲絲燥熱之氣,但這絲毫阻擋不了安雅歸心似箭的心情。
楚帆的車才剛停穩,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下車直奔屋里。
大門被推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雅雅!」童海成一瞧見許久不見的女兒,一張臉難掩激動,正要站起身,卻在一股劇痛下,硬生生坐了回去。
安雅的笑意僵在了嘴角,她快步走了過去,這才瞧清楚了父親的腿正捆著厚厚的紗布和木板,而茶幾一旁,也倚著一根竹杖,濃濃的擔憂瞬間浮上眼眶︰「你怎麼……怎麼會這樣!?」
童海成咧開嘴,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唉,崩擔心,小傷而已,過不了多久就能好了,倒是你,這陣子吃了不少苦吧?」
「爸,你能沒事兒就好,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听著女兒毫無埋怨,仍舊句句關心著他的話,童海成無地自容的垂著頭︰「雅雅,是爸爸對不起你,你恨我,丟我不管也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會怪你的。」
「你說什麼呢,我是你女兒,怎麼能不管你,以前的事兒過去的都過去了,咱都不提了,以後好好過日子。」
「唉,好,好啊!」
童海成感動的連連點頭,他朝著門口正在提行李的楚帆瞥過去一眼,些許欣慰的笑意浮上嘴角︰「女兒啊,你眼光不錯,這小伙子太稱人心了,這些日子都是他照顧我。」
安雅轉頭瞥過去一眼,剛好與楚帆看過來的眼光撞到了一起,她有些微窘的扭回頭,沖著父親笑了笑︰「爸,我扶你回房休息去吧。」
「唉,好。」
安頓好父親出來,楚帆已經坐在沙發上。
「我爸他……」
楚帆拍了拍身側的位子,示意她過來,安雅急著想知道父親的事兒,只好走過去,才剛坐下,就被身旁的男人緊緊的圈住了。
楚帆抵著她的肩頭,堅持聞著那熟悉的香味,才能安心︰「我知道你心急,也得听我慢慢說,你頭天不見的時候,徐媽告訴我你去參加同學的結婚宴,我就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我調查了你以前在校的所有有關系的同學,結果沒有一個要結婚。」
安雅心虛的吐了吐舌頭,只感覺楚帆圈著她的胳膊下意識的緊了緊。
「後來我循著你交代徐媽的話去了A市,你這個小逃兵,害的我翻遍了整個A市不說,連帶著吃睡不下,最後我只好向A市市長要求了幫助,足足找了三天仍舊沒有一點兒消息,我這才懷疑你根本就是個滿嘴謊言的小騙子。」
楚帆懲罰似的啄了下她的唇,想到那水深火熱的三天,他就覺得一身膽寒,若是從此就丟了她,他真的不敢想象,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看出他的擔憂,安雅也是心疼又愧疚,老老實實的貼近他懷里︰「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說對不起,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兒,都事先給我說清楚,要相信你男人。」
可那人是你母親啊,這句話安雅沒有說出口。
「我在家仔細琢磨了許久,把問題的癥結放在你爸爸身上,所以我依循你爸爸的線索去找,最後發現他居然在我母親手里。」
楚帆突然停頓了一下,安雅詫異的抬起頭,清楚的看見他深深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也是這件事兒,我終于明白了你為什麼會離開我,我帶回你父親的時候,他的腿已經傷了,只是做了簡單的處理,我怕會感染,就帶他上醫院做了仔細的檢查,幸好沒有傷及骨頭,好好包扎再休息一陣就能復原。」
安雅總算松了口氣,他知道楚帆隱瞞了一些事兒,比如怎麼從他母親手里帶回爸爸的,但這個時候她知道不能問,她轉頭望著他︰「那你怎麼知道我到山里去了呢?」
「是徐媽的一句話點醒了我,她說她也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兒,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多叫人心疼,過後我就向徐媽打听你是否知道她老家在哪里。」
楚帆輕嘆了一聲︰「足足一個星期,我總算找到了你。」
安雅摩挲著他剛毅的俊臉,眼底溢滿了心疼︰「別再為我做傻事兒了。」
「前提是你也必須不能做。」
兩人緊緊抱在一塊兒,為這短暫的分離又重聚的喜悅深深悸動著,小別勝新婚,似乎真的有那麼點道理,經過這一個星期,她才發現,她似乎更愛他了。
「楚帆……」
「嗯!?」
「我……」那個字卡在喉間好半晌都吐不出來,最後羞怯還是戰勝了沖動,她紅著臉搖搖頭,繼而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捉著他的胳膊問道︰「浩然,他沒事兒了吧?」
「怎麼,你關心!?」黑沉的眸底瞬間陰鷙,楚帆盯著她,情緒莫辨。
「他畢竟也是因為我們的關系受傷,說到底,現在他也是你妹夫,我不想再因為這些事兒影響到我們了,也不想你因為我搞的四面楚歌,關系惡劣,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想好好珍惜。」
凝重的臉色稍稍好轉,楚帆冷哼了一聲︰「他已經出院了,秦家和韓家還決定明天宴請我爺爺。」
「你爺爺!?」
「對!能找到你,他也出了不少力!」至少母親那一關,靠的是爺爺這個主力,她不仁不能怪他把事情搞大,請爺爺出馬,他老人家可樂意的很趟這趟渾水。
「明天我帶你去好好見見他老人家。」
安雅有些凝重的點點頭,楚帆是大家庭的孩子,光是一個母親都差點去了她半條命,若是再加上一個爺爺,她要怎麼面對呢。
瞧出她的顧慮,楚帆點點她的俏鼻︰「甭擔心,我爺爺好說話的很,他看中的只是你這個人。」
為了不給這小女人壓力,其實他沒有說,爺爺會答應出席這個宴會,主要是想見見她。
听著楚帆的保證,安雅稍稍放心的點點頭︰「餓了吧,你先去洗個澡,我去給你下碗面。」
「是呀,是挺餓的,都餓一個星期了。」他嬉皮笑臉的湊近,一臉不懷好意的哈著她的脖子。
安雅羞窘的推了推他︰「別這樣,我都餓了。」
本以為這麼說,楚帆會放開她,誰曉得餓狼早就附身的某人更加來火的撲了上來,直接將小綿羊壓在了身上︰「餓了,我喂飽你。」
說著就低頭用牙齒咬開她衣服扣子。
安雅又急又羞︰「不行,這里是客廳啊。」
「徐媽我放了她假,跟家人好好呆幾天,至于咱爸嗎,這會兒該是午睡了,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來,而且這里的大門隔音功能良好,只要你不要叫的太大聲就沒事兒。」
說罷,楚帆已經迫不及待享用起美餐了。
安雅欲哭無淚,最後還是屈于楚帆饑餓難耐的攻勢下節節敗退,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搶救不了,被扔的遠遠的。
最後,未免被父親發現他們兩人光天化日之後,就在客廳沒遮沒掩的‘做起壞事兒’來,影響到在他心目中乖女兒的形象,她只好強力控制自個的情緒,但楚帆就像是故意懲罰她般,每每都逼迫的她幾乎失控,又羞憤又心急。
這男人,實在太惡劣了,為了挽救形象,她只好強自咬著女敕唇,克制著自個不出聲。
「乖,別咬傷了自個!」男人帶著粗繭的指撫了上來,溫柔的撫著被緊咬著的紅唇︰「忍不住就咬我吧。」
安雅簡直哭笑不得,他卻一臉認真。
但那濃黑的眼底真實袒露的關心和愛意卻是直戳她心窩,讓她悸動更眷戀不已,她緊緊抱著身上的男人,展開身心心甘情願交托自己。
楚帆愉悅的接掌主控權,溫柔卻也瘋狂。
其實真正被掌控的人是他才對,面對誰都是無可撼動的他,唯獨對上她,就會潰敗成軍,一點轍都沒有。
愛情,是毒也是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