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大亮,晨光卻微微吐露,正是黎明時分。
「快來人啊……」
一聲驚叫聲破空響起,守在鐵門外的兩個黑衣人正昏昏欲睡著,被這聲音一驚,一個激靈就顫醒了。
一整夜換了兩波看守的兄弟,不過一個女人和一個毛頭小子,瞧老大重視的程度也說明了這兩人質的重要性。
兩黑衣人不敢遲疑,迅速將鐵門打開。
听到開門聲,飛飛奮力從地上蹭起來,急乎乎的嚷著︰「童阿姨昏過去,你們快找人來給她看看啊……」
「怎麼回事兒?」兩黑衣人對視一眼,警惕的上前瞅了一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還真嚇了一跳,女人緊閉著眼,臉色泛白,整張小嘴兒上全是血淋淋的滲人的腥紅。
「她怎麼了?」黑衣人驚的渾身一顫,問一旁的飛飛,老大多次交代的人質要在這節骨眼上出了問題,他們鐵定要吃不完兜著走。
「我也不知道,她突然說頭疼,然後就沒聲了,你們解開我的眼楮讓我瞧瞧呀。」
飛飛心急的哭嚷起來︰「說不準我知道她咋了,童阿姨要出了事兒,你們也擔不起這責任吧。」
兩黑衣人被這麼一慫,心里頭當真有些發毛,他們這些在法律邊緣流竄的人,本就是亡命之徒,圖的無非就是多活一天是一天,要出了點差錯,搞不好還沒進監獄就先被上頭給斃了。
想到這,兩人也不敢躊躇了,趕緊解了飛飛眼楮上的黑布。
瞧清楚了安雅嘴上血淋淋的模樣,飛飛也是驚了一跳,探了探安雅的鼻息,整張臉都垂了下來︰「她沒氣兒了,童阿姨沒氣兒了。」
「什麼?」黑衣人大驚,雙雙湊上來,急著去模安雅的鼻息。
覷準了這一空當,飛飛小心的撈出藏在身後的一根木棒︰「嘿嘿,好好睡一覺吧。」
「砰砰……」兩聲,兩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狠狠擊中了後腦,兩顆腦袋湊到一塊趴在了地上。
「童阿姨,你沒事兒吧?你流了好多血。」飛飛丟了木棒,趕緊解了安雅的繩索和黑布。
「我沒事兒。」安雅抹了抹嘴唇,說不疼是假的,若不是沒有辦法,她也不會用嘴去咬開飛飛的繩子,折騰了整夜才松開,嘴唇里外都磨破了,止不住的流血。
他們所關的地方是個廢棄的木材倉庫,昏昏暗暗的,啥都沒有,最多的就是木頭刨花和廢棄的木棍木棒。
「飛飛,我們趕緊走,等會他們就來人了。」
「好。」
臨走時,安雅隨手撈了一根木棍帶著防身,兩人出了鐵門,才發現這地方偏僻的要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空蕩蕩的就落座著這麼一間倉庫。
「童阿姨,我們該往哪邊走?」
安雅望了望四周,也瞅不準方向︰「左邊吧,能逃出去就是萬幸了。」
可惜不出五分鐘,安雅就為她的錯誤判斷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兩人正不要命的狂奔著,卻迎面撞上了兩個正站在草叢地里方便完出來的黑衣人。
四面相對,安雅心肝俱顫,驚慌的大呼︰「飛飛,掉頭,快跑。」
「站住……」黑衣人緩過神來,便狂追了上來。
沒過一會兒功夫,刺耳的警報聲響遍了這整片荒地。
「飛飛,往前跑,千萬不要回頭。」
「我不……」飛飛急的眼淚都逼出來,眼看著人就快追上來了,安雅顧不了那麼多了,使勁推了他一把,厲聲大喝︰「你不走,我死也不會原諒你。」
飛飛眼淚淒淒,看著安雅掉頭回去,他幾乎咬碎了牙根,才邁動腳步,往另一頭狂奔離去,淚水在撲面而來的狂風中,刺的他眼楮生疼。
先見之明帶了一根木棍,確實幫了她一把,追上來的黑衣人即便人高馬大,但礙于安雅手中瘋狂亂揮的木棍還是卻步了。
安雅累的氣喘吁吁,看著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圍上來,她扭頭往另一頭方向望去,再也看不到飛飛的身影,她才釋然的笑了出來。
黑衣人群中,散開一條道,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緩步上前,他帶著圓形黑帽,壓住了半邊眼楮的視線,但看的見的另一邊眼楮卻滲著陰佞的邪光,眉梢間隱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戾氣。
他瞅著她的眼神就跟將只受困的兔子逼近死角般,洋溢著變態的快感。
嘴角隱隱揚起,那笑,讓安雅想到一種動物,豺狼!
「小美人兒,約定時間已經過了,楚帆沒有來,你該為你的賭注付出代價了。」
他笑,陰險,奸佞……
幾個黑衣人圍了上來,輕而易舉就奪下了安雅手中的木棍,筋疲力盡的她早就沒了反抗的力氣,也不想反抗了,飛飛逃出去了,她就不用再苦撐了。
「我從來沒答應跟你打賭!」被鉗制著雙手的安雅嗤嗤冷笑。
「可是我答應了。」男人輕佻的語氣中透著不可理喻的野蠻。
「呵,我也算長見識了,難怪只會抓女人和孩子,有夠沒種的,連面都不敢示人的人能有什麼能耐,你連楚帆的一根頭發都不如!」
男人的臉色有瞬間的陰霾,狹長的眉眼緩緩凝起,他冷哼道︰「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種!」
話落間,大手一抬,撕拉一聲,安雅的上衣便被撕開了大半,白色的文胸若隱若現的跳露出來。
「膚如凝脂!」男人邪惡的擰了一把她縴瘦的肩胛,刻意放大力道,狠狠的搓揉著,疼的她直打顫,可卻生生強忍著。
「疼嗎?你越痛苦,我越爽!」
「變態!」狠狠啐了一口,安雅杏目圓睜狠狠瞪著他。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繼而狠狠捏住,被迫揚高頭,對上那雙狹長奸邪的眼眸,她清楚的看到了那只被遮擋著的眼楮不僅沒有眼珠子,甚至深深凹陷了進去,那惡心的模樣配上他一臉的陰氣,讓她直泛惡。
「我是個變態,而且我只會做變態的事兒。」
他一把揪住她的前襟,往兩邊用力一扯,整件上衣頓時支離破碎的掛在身上。
男人退開幾步,像是欣賞著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嘖嘖嘖,想不到這麼俗套的衣服下還有這麼火辣的身材。」
安雅總算明白,這個男人的確是個貨真價實的變態,他不會一次性讓你痛苦到底,他會慢慢折磨你,把痛苦的過稱無限制的延長,讓你生不如死再狠狠的踐踏你。
她閉起眼,強咽下屈辱,眼不見為淨。
「怎麼?這樣都受不住了?」男人的大手如同陰冷的魔鬼之手,緩緩撫上她白皙光果的肩頭,在文胸的肩帶處來回逗弄著,所過的每寸肌膚,瞬間就爆出了雞皮疙瘩。
「呵呵,你們幾個去將相機拿來。」
「你要做什麼?」安雅驚恐的瞠大眼。
「不做什麼,就是寄點照片給楚帆,我想他一定會喜歡的。」
「不……」安雅劇烈掙扎起來,卻被黑衣人死死的壓制著。
身後有兩人搬來凳子讓男人落座,他手里把玩著相機,笑的無辜又和善,可說出的話卻足以將正常人逼瘋︰「玩吧,就在這里玩,盡興的玩,別玩死了就行,我今天心情好,想看出好戲。」
男人話落,安雅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雙手被狠狠的鉗制著推到在地,她奮命掙扎,卻只能激起黃土滿天飛。
兩個黑衣人壓制著她的雙手,還有兩個壓著她的腿,她的所有反抗薄弱的如同面對大象的螻蟻。
黑衣人個個面無表情,他們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務似的扒光自個的衣服,欺上身,玩弄她,所有動作僵硬的接近粗暴。
刺眼的光線在她眼前連閃好幾下,將她痛苦的表情全都捕捉進去。
眼前灼灼的太陽光線被高大的黑影擋住了大半,地面上的碎沙石子加上男人粗暴的拉扯,膈應的她後背疼到骨子里。
上身微涼,在恍惚間,襤褸不堪的上衣已經被完全撕扯掉,零落的散在一邊兒。
白皙軟女敕如上等乳酪的肌膚泛著盈盈潤潤的光澤,飽滿渾圓的玉兔在文胸的束縛下,越發的顫人。
扯著她的幾個男人全都忍不住吞咽了好幾下口水。
這女人,簡直跟妖精似的。
他們如狼似虎,瘋了似的撲上來,安雅覺得腦袋一懵,目光茫然的對視上空,沒了阻擋,灼熱的光線刺的她眼楮微酸,她側頭,路邊一抹閃閃發光的玻璃亮片閃爍著,她緩緩的伸手,撈過那塊尖銳的亮片捏在掌心里。
眼前,翻轉過爸爸的面孔,還有可愛的朗朗和樂樂,最後定格在那張熟悉的俊顏上。
楚帆,對不起……負了你六年,來生希望我們還能在一塊兒,作對簡簡單單的夫妻。
一雙粗糙的大手生硬的扯開她的褲子,她緊緊的閉上眼,抿緊了唇線。
緩緩抬起手,觸近脖子,正要狠狠抹過,耳際倏然擦過一聲砰響,那雙正在她腿上不斷作弄的手突然松了開去。
又一聲砰響,有類似人倒地的聲音傳來。
安雅恍惚的怔愣著,只瞧見壓制著她的幾個黑衣人全都惶恐的退散開來,有幾個甚至衣不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