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再仔細地看看她,但對方明顯對他不感興趣,只瞥了一眼,就匆匆走向舞池中央,開始了她今夜的表演。
這女人對他不感興趣?
認識到這一點後,莫澤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
她居然免疫他英俊的外表?
莫澤從袁天襯衣的口袋那掏出一面鏡子,照著自己。
很帥呀,並不亂糟糟也不稀奇古怪的頭發,桃花眼,高挺的鼻子,薄唇,玩世不恭的神情。
足以讓世間平凡女子瘋狂的資本,他是有的,為何她不動心呢?
莫大少爺郁悶了……
這時,袁天靠了過來,捅了捅莫少的胸口,低聲說︰「你這領了證的水平也沒咋滴。」
一听這話,莫大少爺更郁悶了……
在沉悶了一會兒後,他干脆環抱著雙手,依在沙發那,打算看看這個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子,到底有什麼本事。
如他所願,音樂的前奏結束,女歌手開口緩緩地唱了起來︰
「沒那麼簡單就能找到聊得來的伴
尤其是在看過了那麼多的背叛總是不安只好強悍
誰謀殺了我的浪漫
沒那麼簡單就能去愛別的全不看
………
相愛沒有那麼容易每個人有他的脾氣
過了愛作夢的年紀轟轟烈烈不如平靜
幸福沒有那麼容易才會特別讓人著迷
什麼都不懂的年紀曾經最掏心所以最開心
曾經
想念最傷心但卻最動心的
記憶」
一曲終了,莫澤有點兒愣。他听出來了,那是黃小琥的《愛沒那麼簡答》。原本是有些嘶啞才唱得出原本蘊含的無奈情。而她,略有稚女敕的聲音,卻唱出了大人世界的滄桑。
他勾起了一個俊氣的笑容。
有趣啊,看來這女人真的有兩把刷子。
他轉過頭問閉目養神般傾听音樂的袁天︰「她叫什麼?」
袁天抬起眼皮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我怎麼知道?要知道自己去問去。」
莫澤一挑眉毛,以為他不敢?
站起身來,掏出鏡子撥撥順自己的頭發,挑起一個魅惑人心的笑容,大踏步向舞池中央走去。
而舞池中央的女子渾然不曉,依然緊閉著雙眸,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里,繼續了她的表演,緩緩地唱出今夜的第二曲︰
「分手時內疚的你一轉臉
為日後不想有甚麼牽連
當我工作睡覺禱告娛樂那麼刻意過好每天
誰料你見松綁了又願見面
誰當初想擺月兌被圍繞左右
過後誰人被遙控於世界盡頭
勒到呼吸困難才知變扯線木偶
這根線其實說到底誰拿捏在手……」
聲音停止了,她不想的,只是有只「不知羞恥」的爪子抓著她的手,那只「不知羞恥」的爪子的同黨——也就是另一只爪子,正掐著她的下巴。
她一臉疑惑地睜開雙眼看向罪魁禍首,在看見罪魁禍首「含情脈脈」的的眸子後,她恍然大悟,用最嫵媚的眼神挑逗了一番,緩緩開口︰「帥哥……有何貴干?」
在說話的空檔,她不著痕跡地閃出了他手的範圍。
莫澤地痞無賴般倚靠在舞台跳鋼管舞用的柱子旁,手更是霸道地捂住了豎立著的麥。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打拍子,被放大後的敲聲回響在酒吧里。
他高深莫測般笑了笑,那張薄唇緩緩而道︰「親愛的,你叫什麼名字?」
莫澤一向以為女人都愛听甜言蜜語,大概這女人也愛吧。
只是他不知道,這所謂的甜言蜜語,只會讓她嘴角的嘲諷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