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飄醒了,但是她不敢睜開眼楮,因為她現在的狀態讓她不知道如何面對聞人澤,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正被他抱在懷里,而自己還好不死不活地像八抓章魚一樣抱著他!要不要這麼給力啊!!!
徐離飄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聞人澤還沒有醒,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楮,赫然撞上一雙清醒的黑瞳!
「呃……早啊!」
聞人澤的眼中滿是笑意,「早。」
「呵呵呵呵。」徐離飄輕輕地移開自己的手腳,異想天開地希望聞人澤不會發現。
「貓貓……」聞人澤眼中的笑意更濃,他不知道貓貓竟還有這種習慣。
「起床了!不是要進宮嗎!」徐離飄趕緊轉過身不去看聞人澤,只覺得臉上一陣臊熱,要死了,她怎麼會有睡覺愛抱東西的習慣啊!!這下好了,沒臉見人了。
聞人澤略為在身,在徐離飄的耳邊說道,「貓貓,澤的胳膊好麻哦~」
徐離飄只覺得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癢癢的,麻麻的,連帶身上也有些不舒服了,有些狼狽地從床上跳下來,故做惡狠地舉著拳頭,「要不要我幫你捶捶啊!」
「澤怕怕,還是不要了。」聞人澤配合地縮著頭做害怕狀。
徐離飄噗地笑了,「快起床了。」
梳洗過後,徐離飄到了外間,只見桌子放著一個小包裹,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些女用的衣物、飾品、還有一個錢袋。
此時聞人澤也從里間走了出來,只見他漆黑的長發高高地束起,隨著他的步伐在其身後搖曳,身著月白色的長襯,外面是及膝的淡墨色細紗,舉手投足間竟生起墨色流光,細看還能看清其中的花紋,腰上是瓖著寶石的錦鍛腰帶,還有一枚女乃白色的翡翠玉佩,腳上踩著紋著銀絲的長靴,整個人風神秀異,好一派倜儻風流!
「大娘已經把衣服送過來了啊!貓貓快去換吧!」
片刻後,珠簾輕響,聞人澤轉過頭去,只見徐離飄身著淺藍色對襟長裙,外著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一條白色織錦腰帶束于腰間,使其顯得更加不盈一握,一株白梅從胸襟斜至腰際,最後佔據了整個裙擺,行走間如微風拂過,百花齊綻,一條細細的麻花辮橫過額頭消失于發際,三千華發高束落于胸前,插著一支女乃白色的蝴蝶玉釵,不施粉黛,雙頰微紅,整個人如碧玉般月兌俗、華貴。
聞人澤只覺得心跳加速,甚至有些失控。抬起手觸著如鼓的胸膛,呼吸也有些緊促了,聞人澤還是舍不得移開眼楮,漸漸地竟有些失神了。
喚了好久都不見聞人澤反應,徐離飄伸對雙手撫上聞人澤的臉,收縮,用力,扯,「怎麼?被我迷到了麼?」
「恩。」聞人澤被人抓了個現成,臉上生起一股燥熱。
這下徐離飄也不好意思了,她沒想到聞人澤會承認得這麼干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了。
尷尬ing……
「咳咳!」門外傳來一聲咳嗽,兩人被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彼此之間竟離得這麼近,連忙向一旁錯開,于是他向左她向右……他向右她……(大家應該都有這種經歷吧)徐聞飄無語,喝道︰「你站著別動!」
聞人澤站定,徐離飄這才向右錯開,這才想起,明明有許多路可以走,比如向後退一步……好吧,她傻了。
「王爺,該去宮里了。」浩陽子不得不提醒道。
聞人澤看了看徐離飄,突然不想讓她跟去宮里,甚至覺得還是應該把她變成貓再帶出去了……
那廂,徐離飄已經舉步向著浩陽子走去,聞人澤連忙上前拉住她,「飄飄就交給大師了,本王……一會就到了!」說完還不舍地看了看徐離飄。
「王爺盡管放心,馬車已經在府外候著了,老道就先帶飄飄姑娘過去了。」聞人澤只覺得眼前一花,浩陽子和貓貓已經不見了,耳邊卻還縈繞著浩陽著的聲音,回蕩不絕。
聞人澤拔腿向外跑去,嚇得那些起來干活的下人們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聞人澤到了府外,果然見自己的愛車停在府門外,聞人澤一躍而上,鑽進馬車內,果然看到飄飄端坐在那里,連發絲都不曾凌亂,似乎她好久之前就已經到了一樣。
兩人到了宮內,剛好趕上下朝,聞人澤明顯地看到百宮對自己及貓貓指指點點,待自己看過去,那些人還是有所避諱地對著自己行禮,視線卻還是不住地往貓貓身上飄,這讓他很不開心!
聞人澤按例去鳳棲宮給母後請安,到了那里,父皇果然已經在了,聞人澤拉著徐離飄滿臉笑容地走上去,還來不及行禮。
「跪下!」聞人炎對著聞人澤喝道。
聞人澤莫名卻還是乖乖地跪下,手還是緊緊地握著徐離飄的。
「就是她嗎?」聞人炎冷冷地看著徐離飄,話卻是對著聞人澤說的。
「父皇,你已經知道了啊!」聞人澤開心地看著聞人炎,想要起身走到父皇母後身邊,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父皇母後分享他的喜悅呢!
「跪下!」
「父皇……」
「跪下!!」聞人炎的聲音又厲了幾分。
「是……」聞人澤委屈地跪在地上,不知道父皇為什麼對他這麼凶,就連母後都不幫他了。
「你叫什麼名字。」
「徐離飄。」
「見到朕為什麼不跪?」聞人炎只覺得這位姑娘的聲音很是耳熟,卻是一點想不起來有在哪里見過她。
「為什麼要跪?」
「朕乃九五之尊,難道不值得你跪嗎?」聞人炎不怒反笑,他活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除了……那只會說話的貓外!貓?聞人炎看著徐離飄的眼楮眯了眯,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本姑娘只跪可跪之人,你不問緣由讓他跪在這里,他無從反駁,因為他是你兒子,但本姑娘不是。做不好父親的人如何能做好一代君王呢?本姑娘不跪也罷!」
「此話怎講?」聞人炎發現這位姑娘說話的方式,還有坦護澤兒的氣勢,竟真的和那只貓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