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殊途 第十一章 慶王出事

作者 ︰ 憑欄畫扇

第九日天未亮,又到了要上朝的時間了,聞人澤靜悄悄地起身,一番梳洗後,走到門前又返回來,坐在床邊輕吻徐離飄,柔聲喚道︰「飄飄……」

「恩……」徐離飄睡意朦朧,本能地往聞人澤聲音的方向偎了偎,嚇得聞人澤出了一聲冷汗,連忙俯子,接信徐離飄,將她往里面推了推,徐離飄睜開眼,不知她方才可謂是九死一生,差點掉到床下,「澤……」

「恩。」聞人澤給徐離飄掖了掖被子,「我去上朝了,你繼續睡,睡醒了我就回來了。」

徐離飄微微一笑,掙開被子的束縛,伸出白皙如玉的長臂,吊在聞人澤的脖子上,嘟嘴。

聞人澤輕笑,垂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將徐離飄的胳膊放回被子里,模了模她的頭,「乖,睡吧。」

徐離飄眨了眨,閉上眼,隨即墜入夢鄉。

聞人澤出了房間,壓低聲音喚道︰「史大柱。」

黑影落在聞人澤的面前,單膝跪地,「王爺。」

「保護好王妃,有什麼事立刻通知本王!」

「是。」

馬車到皇城內的某條街道上停了下來,聞人澤掀開窗簾前後看了看,連一輛馬車也沒有,按照往常這個時間,弘弘也該到了啊。

「王爺,上朝的時間快到了。」路易說,「也許慶王早走一步也說不定。」

聞人澤伸頭看了看,「再等一會兒,你下去看看。」

良久,聞人弘士的馬車依舊沒有出現,「走吧。」

馬車回快速度趕至宮門前。那里根本沒有聞人弘士的馬車,聞人澤的心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下了馬車便朝大殿躍去,百官們差不多到齊了,除了聞人弘士。

聞人澤緊皺著眉頭,安慰自己。也許弘弘睡過了也說不定。或者他有事來不了了。

「三弟。」聞人安與聞人峰良朝著聞人澤點頭示意。

聞人澤心不在焉地應了應,「大哥,二哥。」

「怎麼不見四弟與你一起?」聞人安問道。

「今天沒踫到。」

聞人峰良剛要說些什麼,李公公便出現了。百官立刻停止交談,規規矩矩地站好。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聞人炎坐上寶座,「眾卿平身!」利目一掃。視線在聞人弘士的位置停住,眉頭緊皺,大殿上的氣壓倏地下降。「慶王呢!」最終聞人炎發了好一頓脾氣,嚇得百官個個膽戰心驚。

聞早朝一結束,聞人澤便率先沖了出去,他準備去慶王府走一遭,誰知剛出了宮門就看到了衛無殤,聞人澤心頭的不安愈濃,三步兩步走到衛無殤跟前。「你怎麼來了,弘弘呢!」

「慶王陷入昏迷發。」

聞人澤一怔。回身對著宮門的守衛說道︰「你速進宮讓太醫院派幾個太醫去慶王府,衛,先上馬車再說。」

待兩人上了馬車,路易馬鞭一揮,馬車快速地向著慶王府駛去。

馬車內,「怎麼回事!」

「到了早朝時間,我見慶王仍未起身,便進房內喚他,卻是如何也喚不醒,把了脈也是看不出個名堂,這便來找王爺了。」

「衛,你且去別院通知飄飄,說我慶王府了。」

「恩。」

衛無殤到別院的時候,徐離飄已經起來了,閆言還有閆家兩兄弟也在場,衛無殤看著閆言皺了皺眉,走到徐離飄跟前,「王妃,王爺去慶王府了。」

徐離飄訝然,那男人昨天才說要陪在自己身邊的!「怎麼了?」

衛無殤看了閆言一眼,閆言頓時變得不安,手緊緊地揪著衣服,緊張地望著衛無殤,吞了口唾液,艱難地開口,「是不是……弘弘……出事了?」

衛無殤點了點頭。

房間內所有人的心皆落進谷底,不安地看著閆言,閆言的小臉登時變得慘白,手上隱有血跡滲出,徐離飄連忙走上前,掰開她的手,「言兒,我們過去看看再說。」

閆言咬著下唇看了徐離飄一眼,微微地點了點頭。

閆辰兩兄弟相視,閆辰走上前,拍了拍閆言的頭,閆月則蹲子,拉著閆言手,「言兒不要擔心,你忘了還有爹爹嗎?月哥哥這就回家請爹去看慶王好不好?」

閆言眼中涌出淚水,卻是倔強地忍著,不讓它落下,點了點頭。

情況緊急,幾人出了房間便躍上房頂分頭而去,一路飛駛到了慶王府前,聞人澤也剛好從馬車上下來。

「澤!」徐離飄奔至聞人澤跟前,「紅薯怎麼樣?」

聞人澤擔憂地看了閆言一眼,「還不知道,先進去。」

一行人一進府便被管家哭著引至聞人弘士的房間外,聞人澤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明顯地听到身後小小的、急促的呼吸,幾人進了內間,聞人弘士如熟睡般躺在床上,臉白得就像一張紙,就連呼吸也是若隱若現。

閆言搶上前,捏住聞人弘士的胳膊,眨眼間的功夫,臉上又是白了幾分,幾乎可與聞人弘士的臉色匹敵。

聞人澤與徐離飄相視,心里咯 一跳,連忙湊上前,「言兒,弘弘他……」

閆言卻是不語,失神地望著兀自熟睡著的聞人弘士。

閆辰擔憂地看著閆言,上前想要為聞人弘士,閆言卻是緊緊地抓著聞人弘士的手不放,「言兒,放手!」

閆言緊緊了手,目光仍停留在聞人弘士的臉上,就像是失了魂的女圭女圭。

徐離飄摟住閆言,軟語輕聲地哄道︰「言兒,快些松手讓你哥哥看看。」

「沒救了。」閆言突然出聲,嚇壞了一干人等,三人面面相覷,閆言依舊那般失神地坐在那里,手緊緊握著聞人弘士,仿佛方才那句「沒救了」不過是他們的錯覺。

但閆辰卻是知道,言兒醫術在他們兄弟之上,僅次于爹爹,她若說沒救……天,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聞人弘士真出了什麼事,那言兒……閆辰心「咯 」一跳,突然想起,那天夜里他在聞人弘士身上動的手腳……他自是知道那「手腳」不會讓聞人弘士陷入現在的狀態,可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呢?他突然害怕爹爹的到來,照爹爹的能力定是能看出其中的門道,言兒定是恨死他了,怎麼了辦……閆辰緊張地望著閆言,指甲陷入手心,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聞人澤疑惑地看了閆辰一眼。

閆辰扯了扯嘴角,「我去看看爹爹他們來了嗎……」

「砰!」門被人大力地推開,閆月拉著閆雙鷹(邵善)焦急地沖了進來。

閆雙鷹朝著聞人澤與徐離飄點頭示意,快步走到床邊,「言兒放手,讓爹爹給慶王看看。」閆言仿佛入了定,失了魂,听不見,看不見。

閆雙鷹朝閆月示意,閆月閃身上前,一抹白光罩上閆言的頭,閆言如破碎的女圭女圭般倒向床榻,閆月大手一伸將閆言接住,小心地放在聞人弘士身邊。

閆雙鷹抬手放在聞人弘士的手腕,眉頭愈皺愈緊,時而掀開聞人弘士的眼皮,良久,閆雙鷹放開聞人弘士的手,利目掃向站在一旁的閆辰閆月兄弟,怒喝一聲,「跪下!!!」

閆月莫名,「爹爹……」

閆辰卻是一言不發地跪下,薄唇倔強地抿著。閆月看了看閆辰,也跟著跪了下去。

「說!是誰!」

「是我。」閆辰說。

「哥,什麼是你?」閆月看著閆辰,又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著的聞人弘士和妹妹,難道慶王昏迷與哥哥有關……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若真如此,言兒定是要與哥哥絕交了!

閆雙鷹沉默地看了閆辰一會,平靜地起身,兩兄弟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閆雙鷹卻是走到一直沉默的聞人澤與徐離飄跟前,撩起衣擺跪下。

「爹爹!!!」閆辰和閆月震驚地低吼,怎麼可以……爹爹怎麼可以下跪!閆辰眼眶微紅,手心一片粘稠、濡濕,都是他……

「邵善這是做什麼?」聞人澤彎腰想要將閆雙鷹扶起,閆雙鷹卻上往邊上一躲,避開聞人澤的手,「雖然慶王此時情況並非犬子造成的,但犬子也逃月兌不了的責任!是邵善教子無方,但憑王爺處置,還望王爺饒過犬子。」

聞人澤聞言收回手,冷漠地看了閆辰一眼,「邵善,這是怎麼回事?」

「犬子在慶王身上種下了詭夢,被種了詭夢的人會一直做惡夢,直至……精神崩潰!而在靖慶曾吸食過一種藥物,這種藥物無色無物,沒有明顯的癥狀,長時間吸食會讓人的血液流速減慢,心髒出現異常,最終……照慶王吸食的情況來看,不應出現現在的情況,也就不會被我查出,但由于犬子……慶王由于血液流速過慢,部分器官已經衰竭,此刻估計正陷在惡夢中,卻是再醒不過來,直至所有器官死亡或者內心崩潰而……死……」閆雙鷹低著頭,平靜地說道。

徐離飄擔憂的望著聞人弘士,他怎麼會吸食那種藥物呢,應該不會,難道又是那個男人?**!他究竟想做什麼啊!真想立馬殺了他!

「還有救嗎?」聞人澤坐上床榻,抬手模了模聞人弘士的臉,好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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