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伸手一指,步飛花。
與此同時,步飛花的咀嚼動作停止了,而一邊的納蘭離天也是危險地將眼楮眯了一下,她的人,雖然她可以月復黑得,沒事閑得壞一壞他們,但是她可以,卻並不代表別人也可以。
「表哥就是他,對我始亂終棄!」白衣女子一邊說著,一邊不掉下了眼淚。
「媽的,這演技,當真不是蓋的!」納蘭離天的心里可真真是佩服得緊啊,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你致于把自己搞成這樣嗎?
而那個一臉別扭長相的男子,卻也是氣哼哼地指著步飛花的鼻子︰「小白臉,你竟然對我表妹始亂終棄,那麼你也得先去打听打听看,我們家是什麼人,我們家都是姓什麼的,居然連我表妹的主意也打,你小子,我看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你想怎麼樣?」納蘭離天的聲音里,雖然不帶一絲一點的火氣,但是,紅衣,黑面,海藍,還有權子謀,步飛花,幾個人卻不難听出來,納蘭離天的語氣已經是十分的不善了,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納蘭離天是真的火了。
本來步飛花,剛想要說話的,但是卻沒有想到,納蘭離天的開口的時間,比自己卻是早上了那麼一點點,不過既然主人,已經開口了,那麼他步飛花,自然也就是很明智地團上了嘴巴。
「你是誰啊?」一臉別扭長相的男子,卻是撇了一眼納蘭離天,那神色之間,全都是鄙視︰「我在與這個小白臉說話,干你什麼事啊?」
「哦,他們幾個都是我的人,所以,你說干不干我的事呢?」納蘭離天說著,夾了一筷子菜,送入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你,他們幾個都是你的人?無論是男還是女?」一臉別扭長相的男人,有些不敢相信,要說起來,這桌子的男人與女人,也太不般配了,三個女人,都長了一張大眾臉,丟到人群中,都找不出來。而這三個男人,卻是一個比一個好看,不要說,那些女人了,就是他這個堂堂的大男人,看了,也恨不得,想要伸手上前卻好好地模了模這三個男人的皮膚。
「不錯,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納蘭離天一臉慢條斯理的樣子︰「還有,這位小姐,我倒是很想要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對你始亂終棄的,畢竟,我們可是剛剛才進城吧,他怎麼辦事的效率就會這麼高呢,這麼快就把你給辦了,我記得,我們之前,分開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而且他的人,還是在大街上,莫非說是,小姐你,天生就是開放的典型,居然喜歡在大街上,讓人瞻仰你的身體,所以,你就選擇在大街上,辦事了?」
納蘭離天的話,這越說,越讓那個白衣女子臉色發白,而步飛花,本來還真準備,再吃一口醬牛肉的,卻是被納蘭離天強悍的言論,給震到那里了,自己的主人,自己倒是才知道,說起話來,居然可以強到如此的地步,倒是讓他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想不到啊。
「不過,按我的經驗來說,他可是十分羞澀的一個人啊,所以,這位小姐,就算是你肯在大街上,月兌光衣服,讓別人來看,他也不會肯的。」納蘭離天說著,還一抬下巴,對著步飛花問了一句︰「對不對啊?」
「呃…」步飛花連連點頭︰「對,對,對,我這個人,本性是十分羞澀的。」
看到步飛花那點頭如同雞啄米一般的腦袋,權子謀等人不由得都笑了起來,說起來,步飛花這副樣子,權子謀也是第一次看到,倒也真的是,有趣得緊。
「那個,我不管,反正我表妹,說是那就一定是了,這里可是人羅城,哪里還輪得到,你們這幾個剛剛進城的人,來說三道四。讓這個小白臉跟我走,否則的話,那麼我可以保證,你們這六個人,不會走出這人羅城。」這個長相一臉別扭的男子,口氣倒還挺硬的。
「哦,那這麼說,你的後台挺硬是吧?」納蘭離天明白了︰「可是,不好意思得緊,老娘,就不怕後台硬的。」
隨著納蘭離天的話話音才剛剛落下,幾條綠色的枝蔓便從納蘭離天的體內伸了出來,在這個長相一臉別扭的男人與那個白衣女子兩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將他們兩個人團團的縛住,然後化為一道綠光,回到了納蘭離天的體內。
「白痴!」納蘭離天對于這一男一女只有這麼兩個字的評價︰「好了,我們吃飯。」
說著,納蘭離天還主動地為權子謀,步飛花,還有黑面三個人,各夾了一筷子菜︰「你們三個人辛苦了,所以,得多吃點,好好地補一補啊。」
「主子…」黑面有些吃驚地看著納蘭離天的臉孔,而權子謀,步飛花,還有海藍,紅衣也是一樣的表情看著納蘭離天。
其他人跟在納蘭離天的身邊並不長,這五個人當中,也就只有黑面跟在納蘭離天的身邊,算是最長的一個了,但是就是他也沒有想到,納蘭離天的體內居然有著一種植物奧獸,還是說,自己的主子,根本也是與步飛花,還有權子謀一樣,是屬于那種半奧獸的人啊。
「他也是與你們一樣,都我的奧獸,不過,他們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存在于我的體內,放心,有機會的時候,會讓你們見到的。」納蘭離天當然知道這幾個人現在心里在想些什麼了,于是淡淡一笑。
而這時店小二,卻是誠惶誠恐地走了過來︰「幾位爺,你們可以惹禍了,剛才那一男一女,可是這人羅城城主府的人啊,那個男的,就是城主府的二公子啊!你們幾位還是快走吧,不然的話,只怕城主府的人,一會兒就到了。到那時,只怕幾位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可是,如果我們走了,那麼地太府的,豈不是會為難你們啊?」納蘭離天有些奇怪地問道。
「為難歸為難,但是卻不會將我們怎麼樣的,畢竟,我們這個地方的後台,那可是芳星宮啊,他城主府還不敢與芳星宮撕破臉皮的。」店小二道。
「哦,芳星宮,是不是與金日宮和銀月宮一樣啊,都是屬于天元神殿啊?」納蘭離天想了想問道。
「是啊,是哪,當然是啊!」店小二連連點頭。
「那麼,聖女清兒的貴賓,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膽子為難啊?」納蘭離天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來一份當時那位天元神殿的聖女清兒,給自己的六份請貼當中的一份,在店小二的面前,亮了一下。
「果真是聖女清兒所發的,特別貴賓的邀請函,那麼看來,我倒是多事了,就算是城主府,如今也無法為難幾位了。」店小二笑了笑,便也不再多說些什麼了,而是退了下去。
「主人,這個店小二,不簡單啊!」權子謀對納蘭離天道。
「嗯,我知道。」納蘭離天點了點頭,而紅衣卻是眼尖地看到,店小二的衣領處,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伏著一只粉紅色的小蜜蜂。
幾個人就這樣慢條斯理地用完了飯,但是那所謂的城主府,卻是遲遲都沒有派人前來,就好像,一直到現在為止,城主府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家的二少爺與表小姐,已經死亡的消息。
但是那又怎麼可能呢。
「主人,我們是住宿,還是出城?」步飛花看了看天色,問納蘭離天︰「如果現在出城的話,那麼只怕我們還沒有到地羅城,天就會黑下來。」
「出城。」納蘭離天吐出自己的決定︰「我們得給人家一個機會啊,畢竟,為兒子報仇,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啊。」
「果然,主人的想法就是與眾不同!」紅衣笑著攬住納蘭離天的手臂︰「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可是又有的玩了。」
听到了紅衣的話,余下的幾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神色之間,卻是一片的躍躍欲試之意。
納蘭離天看得,直搖頭,心里直嘆氣,好家伙,自己身邊的人,怎麼一個個都是暴力分子啊,一听到要打架的事,居然一個比一個興奮,這貌似有點不正常吧。
…。
店小二看著納蘭離天一行人,向著人羅城另一側的城門走去,然後便轉身向著一條寬大的巷子里走去,當然了,那條巷子里,絕對沒有酒店。
…。
等到納蘭離天幾個人出了城了,天色就已經麻麻黑了。
再加上,幾個人也是誠心,等著那人羅城城主府的人來找麻煩,所以走得也不快,倒是一派悠閑自得,仿佛他們六個人,根本就是來游玩的一樣。
「那些個王八蛋,若是想來的話,那就快點啊,怎麼都這麼久了,居然一個鬼影子都沒有有!」紅心一向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紅衣姐姐,不急,我們再等等!」海藍倒是特別的體貼。
而這時,權子謀,與步飛花,還有黑面三個人,卻是尋到一處,比較僻靜的,可以過夜的地方,當然了,那個地方,也特別適合,讓別人來包圍,當然了,這一次,都是按照,納蘭離天的要求找的。
六個人坐了下來。
納蘭離天看看,反正也是左右無事,于是就道︰「黑面,你去打頭肉厚的奧獸來,子謀,飛花,你們兩個去拾起干柴來,我給你們做烤肉吃。」
「主子,會做飯?」這是五個人听到了納蘭離天的話的時候,第一反應,那就是感有些太過于不可思議了。
「不信啊,那就算了!」被五個人的表情,打擊到了,納蘭離天便直接就拋出了這麼一句。
「信,信,信…」幾個人忙連聲應著。
現在哪里還是考慮納蘭離天到底會不會做烤肉的事情啊,自己五個人剛才的質疑,根本就是對自己主人的不尊重,那麼現在既然五個人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當然要立馬改正了。
于是五個人,權子謀,步飛花,就去拾柴了,黑面縱身離開,去找一個頭,肉厚的低級奧獸。
至于紅衣與海藍兩個人,便是將這附近都收拾干淨,畢竟,六個人,看來今天晚上,就要在這里,過夜了。
黑面,權子謀還有步飛花三個人速度很快。
在權子謀還有步飛花,帶回干柴的同時,黑面也提著一頭,清理干淨的低級奧獸——林豬回來了。
于是納蘭離天便直接從自己的儲物袋里取出來各種調味料,均勻地涂在了林豬的身上,而這時,那邊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人的火也升好了。
很隨意的,在林豬的身上,插了一根粗木棍,納蘭離天就開了自己的烤肉。
很快,從林豬身上,便有著一大滴,一大滴的滾燙的油珠滴落到下面的柴火當中,發出響亮的「嘶,嘶,嘶…」聲。
而隨著那火焰一跳一跳的,一股濃郁的香氣,也四下里飄散了開來。
「好香啊!」海藍吸了吸鼻子,便跑到了納蘭離天的身上,一雙碧藍色的大眼楮,眨也不眨地盯在了那已經烤得有些焦黃的林豬身上︰「主人,好香啊!」
「不錯,還不麼時候呢。」納蘭離天說著,又轉動了一下,林豬。
而至于,紅衣,黑面,權子謀,還有步飛花幾個人,也都一起圍到了火堆邊。
林豬的香氣越來越濃了。
「好啊!」納蘭離天的聲音,就好像成了一導火索一般,竟然同時令得紅衣,海藍,黑面,權子謀,步飛花,五個人,同時發出一聲,響亮的吞口水的聲音。
納蘭離天一翻手取出一把小刀,很快就削下來林豬的四條腿來,分給了紅衣,海藍,權子謀,步飛花四個人,而林豬身上的肉,卻是被她削成了大塊大塊的肉片,與黑面兩個人一起吃了起來。
「好香!」顧不得,燙,權子謀一邊吸著氣,一邊將剛剛咬到口中的肉吞了下去,然後便將自己之間已經說過的那兩個字,重新又說了一遍︰「好香啊!」
就在權子謀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卻是听到周圍傳來了一陣陰森森的笑聲︰「好香嗎,嘎,嘎,嘎…這也是你們最後的晚餐了。」
六個人心里都明白,他們所等的人,終于來了,只是這些該死的王八蛋,他女乃女乃滴,早不來,晚不來,居然趕到了這個時候來,這不是成心惡心人嘛,這不是成心不讓自己好好地吃烤肉嗎,而且主人烤的肉還這麼香。
而隨著那陰森森的笑聲,一股股異樣的黑煙,借著這夜色的掩護,便向著納蘭離天等人飄了過來。
「不好,有毒!」紅衣,天生就是百毒不侵,而且她本身,對于各種毒物也是十分的敏感,于是她第一個就發現了。
「把這個服下。」納蘭離天的手掌一抖,于是四只綠色的小瓶,便丟到了黑面,海藍,權子謀,還有步飛花四個人的手中︰「這是解毒藥劑,無論什麼毒,都可以解的。」
幾個人剛剛將納蘭離天的解毒藥劑,喝下去,便听到自己手中正拿著的那香噴噴的烤肉,卻出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低頭一看,這些烤肉,卻是因為,之前的毒霧的侵蝕,正化為一滴一滴的藍盈盈的液體,那也就是說明,這烤肉,是不吃不成了。
「啊!」海藍心疼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那林豬的大腿,當她再抬起頭的時候,那雙碧藍色的大眼楮中,已經燃起了濃濃的怒火了,只見海藍憤憤地將自己手中的林豬大腿往地上一丟︰「你們這些王八蛋,居然敢毀了主人辛辛苦苦給我們烤的香噴噴的豬肉,你們這些王八蛋該死!」
說著,海藍當下就不管不顧地,一頭撲向了剛才那些笑聲傳來的地方。
是的,海藍生氣了,而且是真的生氣了,海藍可是一個輕易不生氣的人,但是越是這樣的人,生起氣來越可怕。
隨後納蘭離天就听到了,那邊傳來了一陣的慘叫的聲,還有海藍那依就沒有平熄憤怒的喝罵聲︰「他女乃女乃的,老娘等了你們半個晚上,連個毛都不來,居然在老娘剛剛拿到豬腿的時候,出來,你們這些王八蛋,賠我的豬腿…」
隨著海藍的聲音,又是一陣令人心悸的慘叫聲。
而紅衣,黑面,權子謀,步飛花,四個人也跟在海藍的身後,將各自手中的那些已經不能吃的,烤豬肉丟到了地下。
「為烤豬報仇!」步飛花居然氣勢洶洶地喊出來這麼句口號,然後紅衣,黑面還有權子謀三個人,齊聲地應了一聲,四個人,也都撲入到了黑暗之中。
「你個西瓜拔辣的,居然敢打擾你家公子吃烤肉,你找死!」
納蘭離天听出來了,這是權子謀的聲音。
「老子打你這些臉,打你的小鳥,叫你出來的不是時候,叫你害得,本大爺吃不成烤肉!」
這個聲音,是步飛花的。
「你們這群小王八羔子,老子,若是不打你們個滿臉桃花開,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媽的,賠老子的烤肉來!」
這個聲音,正是黑面的。
「我操你姥姥的,老娘才吃了一口,就不能吃了,你們這些龜兒子,老娘一個個把你們的根兒,給你們踹斷了!」
這個女聲,正是紅衣。
納蘭離天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敢情了,自己的爆粗口的毛病,卻是讓他們幾個學了一個十成十,而且居然還有創新了,不過,就目前的情勢來的,自己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出手的必要了。
看著在自己的面前,那不斷跳動的火焰,听著那周圍不斷傳來的,淒慘的慘叫聲,納蘭離天卻是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既然敢來招惹自己,那麼自己當然也不會那麼心地善良,說什麼,以德報怨,這種話,對于納蘭離天來說,根本就是放屁,哦,如果都這麼說的話,那麼是不是,我一不小心,一刀把你給宰了,或者是把你下面的那個東西給切了,我也可以對你說一聲,對不起,老娘不是故意的啊。
哼,那根本就是扯淡。
所以,這些人,叫得越慘越好,在納蘭離天看來,這根本就是一陣頗為悅耳的音樂哈。
歪著頭想了想,「唉,看來這五個家伙,也全都是吃貨,那麼老娘就犒勞一下他們吧,畢竟,打了這麼久的人,手也疼了吧,而且他們五個這一次表現還不錯,值得老娘正烤一次!」
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納蘭離天一邊從自己的儲物袋里,取出來一頭早就收拾得干干淨淨的,低級奧獸山牛,這可是她老早就放在儲物袋中,生怕自己什麼時候,會來到一個,找不到吃喝的地方,以備應急的,還好,這儲物袋,無論放什麼東西,永遠都不會壞,你放進去的時候,是什麼樣,那麼你拿出來的時候,還是什麼樣。
細心地涂好了調料,納蘭離天便又將這頭山牛,架在火上,慢慢地翻動著。
現在她並不著急,听著周圍繞的慘叫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納蘭離天就知道,看來,那五個吃貨的戰斗,已經到了尾聲了。
只是這一次,真的是不知道,他們這麼賣力的戰斗,到底是因為自己之前的命令呢,還是說因為之前那些不能吃到口中的烤肉呢,這個問題,倒是值得思考啊。
香味很快就開始彌漫而出了。
那五個正在虐待各自手中最後一個幸存者的吃貨們,一聞到這熟悉的香味,一個個的臉上都展現出來了,心領神會的笑容了,然後這五個最後幸存的人,就發現,自己可是要比之前死在這五個殺神手中的兄弟,要幸福得多啊,因為,他們五個人,是這一次他們所出動的所有人當中,被一擊至命的存在。
所以,就在他們合上眼楮的那一刻,臉上也浮現出來了,解月兌的笑容,太好了,終于死了!
「主人,你真好!」第一個回來的海藍,一看到納蘭離天面前那正在緩緩轉動的,烤牛,一時間,那原本還有些因為沒有吃到剛才的烤豬而有些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就煙銷雲散去了。
「主人,好香啊!」紅衣吸了吸鼻子,一就坐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主人,我還要一條後腿。」
「好,好,兩條後腿,你與海藍一人一條!」納蘭離天微微一笑,對于自己身邊的人,她倒是從來都不會吝嗇的。
「主人,你這是剛剛才打的奧獸啊?」權子謀與黑面還有步飛花,坐到了納蘭離天三個人的對面。
「早打的,哦,準確地說,應該還有你們幾個的時候,就打了,不過是一直放在儲物袋里,沒有動罷了,我是擔心,萬一哪一天,會到了一個沒有吃沒有喝的地方,這不是也能應急嗎!」納蘭離天隨口回答著。
只是納蘭離天現在正全神慣注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那烤牛,卻沒有注意到,听到了自己的話,那五個吃貨的眼中,卻是劃過了一道異樣的光亮。
…。
「好了,可以吃了!」當納蘭離天宣布可以吃了的時候,五個吃貨,同時發出了一聲歡呼聲。
「你們五個啊,我好像,這一路上,沒有斷過你們的吃食啊,而且咱們直也都去的最大最好的酒樓,點的也是酒樓中,最好,最貴的菜肴啊,怎麼現在我倒是覺得,我這個做主人,好像有些苛待你們一樣呢!」
納蘭離天嘴上是這麼說著,但是手上卻是一點都沒有停,兩條牛的後腿,依就是分給了紅衣與海藍,而兩條前腿也是如同上一次分烤豬一般,分給了權子謀與步飛花,至于烤牛身上的肉,依就是切成了大片,納蘭離天與黑面兩個人一起分著吃了,不過,有一大半是進了黑面的肚子,這個小子,跟主子一起吃東西,都敢搶。
「好了,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們再趕路!」吃飽了,納蘭離天便打了一個呵欠,然後也就不再理會任何人了,自己往身後的大樹上一靠,閉著眼楮,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可是相當的舒服了,當納蘭離天睜開的眼楮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海藍,怎麼就你一個人呢,其實人呢?」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海藍,納蘭離天不由得問道。
「主人,沒有什麼,他們幾個去洗臉了,一會兒就回來了!」話說這海藍說謊的功夫,還真的就是很不到家,一雙大眼晴,只知道向著自己的腳尖看去,根本就不敢與納蘭離天對視不說,而且那雙小手,也是不安地在自己的身前,來來回回的絞動著。
「海藍,說吧,那四個家伙,到底去了哪里了?」納蘭離天認真地看著海藍。
「那個主人,他們真的沒有去哪里,而且他們也說了,天一亮就會回來的。」海藍急急地抬起了頭。
「哦,那麼就是說,他們昨天晚上,我才一睡著,就已經走了!」其實,昨天晚上,那四個家伙離開的時候,納蘭離天還是感覺到了,只是她根本就沒有往心里去,以為那四個家伙,應該是一會兒就會回來,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足足睡了一夜,那些家伙,居然一夜沒有回來。
「海藍,我和你說啊,你只要說實話,下一次再做烤肉,信不信,主人我,會把兩個後腿都給你的。」納蘭離天誘惑著。
「真的?」果然,一听到了這話,海藍的那雙大眼楮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而且滿眼都是期待地看著納蘭離天。
「真的!」納蘭離天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是…」海藍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主人,你下次再烤肉是什麼時候啊?」
不錯,這才是關鍵,哦,如果為了兩個根本就是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會吃到嘴兒的烤肉,那麼自己還是寧可不出賣自己的那四個同黨為好。
「今天晚上就烤,怎麼樣?」納蘭離天是真的沒有想到,海藍居然還會問出這個問題,這個小妞啊,是不是可以說她,這也算是粗中有細啊。
「好,那主人,你可要說話算話啊!」海藍眨巴著兩眼楮︰「他們四個人昨天晚上去抓奧獸去了,說是主人烤的肉太好吃了,所以,便想得,趁著有機會,大家一起多捉點奧獸,處理干淨了,反正大家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空間裝備,也不怕放不下的。」
「呃…」對于這個答案,納蘭離天還真的是有些意外,吃貨,果然是吃貨,這思維啊,當真是與正常人不一樣。
哦,不對,這五個吃貨當中,海藍,黑面,兩個人家伙,根本就是一藍一黑兩條巨龍,而那個紅衣,也是一朵血腥紅蓮,所以,這三個吃貨,根本就算不了,人類嘛。
至于,權子謀與步飛兩個家伙,那也得兩個家伙回到一起,才能叫一個人,所以,自己還真的是不能以人的標準來想他們。
「主人,你醒了!」隨著紅衣的這脆生生的聲音,四個吃貨,便已經是一臉笑意回來了。
「嗯,行了,那我們繼續出發吧!」納蘭離天也沒有當面問這四個吃貨機,去哪里了,直接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身後,便邁步就向著大路上,走去。
「海藍,主人沒有問我們四個去哪兒了吧?」黑面一把就拉住了海藍,低聲問道。
「嗯,當然沒有了!」海藍搖了搖頭,然後便連忙跟上了納蘭離天的腳步,雖然海藍的性子,在這里所有人當中,最為單純的一個,但是她也明白,自己為了兩條豬腿便將他們四個全都出賣的事情,可是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們四個人知道的。
不過,若是提出那個條件的人,不是主人,那麼自己當然也不會說了,只是說給主人听,當然也不算是出賣了。海藍在心里對自己說。
…。
人羅城,距離地羅城,根本就不近,步行的話,大約得走上,**天的樣子,可是如果有車的話,那麼就只需要四五天的時間。
可是,納蘭離天和她的那五個吃貨,怎麼就一直沒有想到搞輛車坐坐呢。
不過,好像對于這個問題,自從吃過了那頓烤肉後,就沒有人再提起過。
很簡單,吃貨們的思維就是,發旦提起了,那麼主人應該就會真的去尋找馬車,一旦打到馬車的話,那麼他們行進速度就會快上一倍,那麼也就是說,自己等人,就會少吃好幾頓的烤肉,所以,為了烤肉,大家是寧願步行。
但是這世上的事兒啊,永遠都是這麼有趣,當你不願意搭車的時候,卻是總會踫到一些,讓你躲避不及的熱心人。
一輛馬車停要納蘭離天六個人的身邊。
「幾位,是不是要去地羅城啊,我的車正好也去那里,你們要不要搭車啊?」那馬車內,端坐著一個胖科乎的白胖子,一眼看去,倒是一臉的慈善。
「不用,不用了,我們不用搭車。」還不等到納蘭離天表態,這五個吃貨,就已經異口同聲地開口了,那聲音,還有那搖頭的動作,那叫一個整齊劃一啊。
「哦?!」那個白胖子,有些詫異地看著這五個人,但是人家都已經這樣拒絕了,他當然也不會死驢賴臉地將人家往自己的車上拉吧。
…。
可是就在白胖子的車,才離開沒有多久,又一輛馬車,停在六個人的身邊。
不過這回車內坐的卻是一皮膚黑黑的瘦子︰「幾位,怎麼樣,要不要搭車啊,我是去地羅城的,前面的路還有好遠,有車的話,你們也不用這麼辛苦。」
「哦,不用了,我們這幾個人,很喜歡走路!」黑面一臉堆笑地打著哈哈。
「啊?願意走路?」黑瘦子,有些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了這種情況。
……
于是在這一天當中,他們大大小小地趕走了不下十幾輛主動邀請他們搭車的馬車。
「主人,其實,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感覺,你說說,那些人,咱們跟他們也沒有什麼交情啊,怎麼他們一個個就那麼熱情呢,無事獻殷勤,非奸及盜啊,所以,咱們還是走路最最穩妥!」幾個人,生怕納蘭離天會因為這事兒,而不高,當下,便尋了一個看上去,極為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知道,你們也是好心!」納蘭離天點了點頭︰「而且沒事的時候,多走走路,對身體也是很好的!」
隨著一陣車輪滾動的聲音,又是一輛馬車在他們六個人的身邊停了下來,一個俏麗的女子挑開了車門︰「幾位可是要去地羅城,那麼可以上來,我正好也是去那邊,倒是可以捎幾位一程。」
「哦,謝謝小姐的好意,不過,我們六個人,都暈車。」這回不等到其他人想出個什麼借口來回絕呢,納蘭離天就已經率先開口拒絕了。
「那好,祝幾位一路順風!」這個俏麗的女子,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好心好意,主動邀請人家搭車,但是卻踫了一個軟釘子,不過,暈車,是什麼意思啊,自己好像長麼大以來,第一次听到這麼一個詞啊。
…。
走起路來,再加上,幾個人的心情也是十分的愉快,所以,便感覺這一天天的時間也過得十分的快,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發現,那天居然又黑了。
「主人,天黑了,我們就在那邊露宿吧!」一看到天又黑了下來,幾個吃貨的眼光,又興奮了起來。
「好,說吧,今天,你們想吃烤什麼?」納蘭離天嘆了一口氣,靠,老娘可是你們幾個人的主子啊,倒是還真是沒有听說過,誰家的主子,天天變得跟個廚子似的,天天給自己的契約獸們烤肉吃。
不過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這麼寵他們呢。
「主子,烤魚吧!」黑面一邊說著,一邊主動拿出幾條自己早就收拾得干干淨淨的大魚。
「主人,還是烤蛇肉吃吧!」紅衣一邊說著,一邊模出來了幾條也同樣,收拾干淨的蛇。
「主人,我這有兔子!」權子謀說著,拿出兩只低級奧獸,雪兔。
「還有我,還有我,主人,我想今天晚上吃烤雞!」于是又有兩只麻雞被步飛花取了出來。
「好吧,那今天晚上就都烤了吧!」納蘭離天掃了一眼,這些吃貨們,所奉獻出來的低級奧獸,淡淡地應了一句,倒是誰都沒有拒絕,這才叫不偏不倚呢。
……。
很快,香噴噴的各式烤肉,就已經令得這五個吃貨的食指大動,但是就在納蘭離天將全部的東西剛剛烤好,正準備分給這五個吃貨的時候,卻是听到了兩個極好听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好香啊!」
「不知道在下,可不可以一起品嘗一下。」
六個人扭頭去看,卻看到,不遠處的,大路上,停著兩輛馬車,一輛馬車上,走下摟是一位一身緊身黑色衣裙的美麗的中年婦人,這個婦人,肌膚如雪,面如春花,腰如水蛇,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而從另一輛馬車上,走下來的卻是一個面色有些臘黃的公子,雖然臉色不好,但是五官卻還是頗為精致。
只是一听到這兩個人的那句話,一時間,黑面,紅衣,海藍,權子謀,步飛花,五個人的臉色不由得都沉了下來。
知道自己家主人的手藝好,但是,卻也不是任何一個都可以吃到主人親手做的吃食的,這兩個家伙怎麼就這麼沒皮沒臉呢,什麼都沒有干,居然就想要分一份,不對,兩個人,應該是分兩份主人做的烤肉,那怎麼行呢。
就在這五個吃貨,想要開口拒絕的時候,納蘭離天卻是先開口了︰「既然兩位不嫌棄,那麼就一起吧!」
「哈哈,如此那在下就叨擾了!」那個面色臘黃的的少年,卻是哈哈一笑,然後幾步就來到了火堆邊上,看也不看,一就坐到了地上,然後對著馬車上招呼道︰「誠叔,把車上那壇好酒抱過來!」
喊完了這嗓子,少年卻是對著納蘭離天等人一笑︰「本來還想著今天晚上貪下黑多趕點路,但是卻沒有想到,被幾位的烤肉香味給勾起了饞蟲,所以,這才來此打擾,不過,我倒是對于這烤肉沒有做半點的事情,那麼就以這壇好酒來助助吃興吧。」
納蘭離天一拍手︰「如此甚好。」
正說著間,那個中年的美麗的婦人,也來到了近前,在距離這個臉色臘黃的公子不遠處,坐了下來,然後也沒有忘記對著自己的馬車里,喊了一句︰「小興,把那九香玉露拿來。」
听到車里傳來了應聲,這個中年美麗的女人,才也是對著納蘭離天等人一笑︰「我這九香玉露倒不是什麼酒,是一種類似于果子露的東西,味道極好,正好可以用做,吃過了烤肉,喝過了美酒,之後再品嘗。」
「那倒當真是好極了!」納蘭離天看著從那不兩輛馬車上,下來一個中年男子,還有一個青衣少年,兩個人手中,一個抱著一個黑色的精致的酒壇,而另一個卻是捧著一個白玉精雕而成的長口玉瓶,心里就明白,這兩個人口中的東西,應該都不是什麼粗鄙之物。
「少爺,這是九轉沉香釀。」那個名叫誠叔的人,將那黑色的酒壇放到了臉色的臘黃少年的身邊,低聲道,不過雖然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也依就讓納蘭離天等人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
這個九轉沉香釀听到納蘭離天以及紅衣,黑面還海藍的耳朵里,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可是那名黑衣中年美女,還有權子謀,步飛花臉上卻是微微地變了變,顯然這三個人,卻是應該听過九轉沉香釀。
「宮主,九香玉露,剛才倒是被我一不小心,就全都喝光了,現在這里還有一瓶冰火紫玉露!倒是從比九香玉露口感好些!」那個青衣的少年,說到這里,嘴角卻是勾起了一道壞壞的笑容,而且順便還得意地斜眼白了一下那位誠叔。
只是冰火紫玉露听到了那個臉色臘黃的公子,與權子謀還有步飛花臉上的神色又是變了一變。
「子謀,飛花,你們兩個倒是听說過這冰火紫玉露與九轉沉香釀,那不如為我們好好地說上一說,不然的話,我們幾個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東西,到底有何種珍貴之處,第一,那就是拂了人家主人的美意,第二,就算是喝下去,也是有些暴殄天物啊!」納蘭離天從他們的表情里就已猜到了這兩樣東西,想必極為的不凡,可是自己還當真是第一次听到。
「主人,這九轉沉香釀,那可是用,萬年靈芝,萬年何首烏,萬年雪蓮,萬年人參,萬年海底珍,萬年龍鱗藤,萬年靈樹汁,萬年雪玉果,萬年黃金塔,一起釀制的,而且整個過程極為的繁雜,分別需要九蒸九曬,而且這九蒸九曬後,才余九壇,再加這九壇同時存放九百年,然後再取出來,九壇當中所余,倒在一起,才成為一壇,而這最後的一壇,便被人稱為是九轉沉香釀,而且這九轉沉香釀,不只喝下去,不會醉,而且對于修煉的奧力會有著不同程度的幫助,特別是對于修煉火屬性,水屬性,與冰屬性的奧力的人,幫助最大。」權子謀說到這里,卻是一笑︰「不過,我也只是一直听說話,倒是沒有品嘗過,今天倒是借了主人烤肉的光了。」
眾人听到權子謀說完了這番話,一個個才恍然大悟,看來這個東西還當直是不得了的好東西啊。
紅衣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叫好,還好主人先口了,不然的話,這兩個家伙非得被他們五個吃貨給趕走不可,那樣一來,自己可就喝不到這九轉沉香釀了,她紅衣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火屬性。
而海藍那雙藍盈盈的大眼楮,也是眨也不眨地看著那所謂的九轉沉香釀,剛才權子謀的話,她也是一個字兒都沒有落下的,都听在了耳朵里,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冰屬性啊,這個東西,竟然會對于她的奧力修煉有好處,那麼一會兒,可是一定要相辦法多喝點兒啊。
不過對于紅衣與海藍兩個人的想法,其他人倒是沒有太多的關注,因為這個時候,步飛花也開始說起了冰火紫玉露。
「主人,至于那冰火紫玉露,其珍貴的程度,一點也不比九轉沉香釀差,這冰火紫玉露只是用三種,極難一見的珍果所制成的,那三種珍果分別是冰枝酸漿果,火眼龍楮果,紫迷人面紅心果,這三種珍果,那可是可遇而不求的稀罕之物,一般的人,終其一生,都不得遇到三種當中的一種,更不用說三種了。而且這冰火紫玉露,卻是對于這三種珍果還有一個硬性的要求,那就是,在釀制冰火紫玉露的時候,冰枝酸漿果,火眼龍楮果,紫迷人面紅心果,這三種珍果的采摘年限,不得高于三年,哪怕只是超出一天的時間,那麼也會令得冰火紫玉露的釀制失敗。」
說到這里,步飛花卻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就因為如此,也有人稱,冰火紫玉露,根本就是人所可以釀制的,畢竟,冰枝酸漿果,火眼龍楮果,紫迷人面紅心果,這三種珍果,一個人遇到的可能情都已經是微乎其微了,更何況,要在三年內,同時將這三種珍果都找齊,那麼便更是難上加難,所以,如果從這方面說起來,這冰火紫玉露,倒是較之于九轉沉香釀要更顯珍貴了。」
「而且這冰火紫玉露,的功效極高,可以提升**的強度,並且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可以拓寬體內的經絡。但是此物,卻是極難入口,因為一冰一火,這兩種的溫度在這冰火紫玉露中都已經達到了極致,所以,喝的人,一不小心,不是被燒為了灰燼,就是被凍成了冰雕,所以,也有不少人說,就算是這世間真的有冰火紫玉露,那麼怕是也沒有人敢喝的。」
听步飛花講完了,眾人那原本還對著這瓶冰火紫玉露有些覬覦的心,一時之間,竟然收斂了不少。
靠,喝個東西,竟然還要用命來做為抵押,那麼得多大的心的人,才會有能力將這個東西喝下去啊。
那個黑衣的中年美婦看到步飛花說完,此時她對于這些人在听完了步飛花的話,那一個個臉上所露出的表情,倒是挺滿意的,不過,只有納蘭離天,面色依就如常,似乎步飛花剛才所講的那關于冰火紫玉露的一切,根本就與她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系。
「怎麼,小姐,不信,剛才你那位同伴所說的?」中年美婦看著納蘭離天有些試探之意地問道。
「哦,他說的,我自然是信了!」納蘭離天對于真心對自己的身邊人,她是不會懷疑的︰「可是,你拿著這麼珍貴的東西,去往地羅城,想必,這東西應該也是有著大用處的,而你的這個下人,現在自做主張拿出來,想必,這一來,就是為了顯擺,想要把這位公子的九轉沉香釀比下去,二來,應該也是十分篤定,這里沒有人可以喝下它是吧。」
說到這里,納蘭離天看到那個黑衣的中年美婦還有她身後那個一直抱著白玉瓶的少年兩個人的臉色一下子卻是都變了,便知道了,自己說的話,應該是都說到點上去了︰「不過,怕是你們想錯了,這東西,你既然已經拿出來了,若是我們不喝的話,那豈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了,所以,我很榮幸地告訴你一句,這個東西,我喝定了。」
只是卻沒有想到,那個叫做小興的少年,听到了納蘭離天如此一說,還沒有等到中年美婦開口呢,就冷哼了一聲︰「哼,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你以為,你真的有命享受這冰火紫玉露,你要是想喝的話,那麼小爺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還竟然真的雙手捧著那瓶冰火紫玉露就送到了納蘭離天的面前︰「我可是這麼說,只怕整個兒天下,也就只有這麼一瓶的冰火紫玉露了,你若是真的有本事兒喝下去的話,那麼這瓶就送給你又有何妨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也根本就不用你來管。」
說著,居然還挑釁地看著納蘭離天,那意思就是,你這個丑八怪,根本就是沒有能喝下去的本事,不過就是說說大話罷了,有本事,你現在拿起瓶子就喝啊。
而那個黑衣的中年美婦卻是根本就好像沒有看到這邊所發生的一切一樣,根本就是不予以理會,其實正如同納蘭離天所說的一樣,她也是在心里篤定了,納蘭離天根本就不敢喝這個東西。
不要說她,這麼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了,就算是殿主大人,也不敢喝下去。
這一次殿主大人,讓她帶上這冰火紫玉露,不過就是為了在二個月後的那個大會上,拿出來亮一下相,也好在眾人的面前,顯示一下,他們天元神殿那至高無尚的地位,而且殿主大人,也是想將這冰火紫玉露拿給聖子與聖女這兩位天元神殿不可或缺的人物試試看看,看看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可以承受這個東西。
所以,這個中年美婦,就等著,納蘭離天要麼不敢接這瓶東西,要麼一口喝下去,要麼變成冰人,要麼變成灰燼呢。
只是任誰都想到的就是,納蘭離天卻是微笑著,伸出了自己的潔白如玉的手掌,然後從小興的手中,拿起了那瓶冰火紫玉露,這個玉瓶才一入手,初時感覺是微涼,但是只是片刻,便有一種溫潤的暖意,從中升起,看來,就是這裝盛的冰火紫玉露的瓶子,也是一塊好玉啊。
「有能耐,你倒是喝啊,咱們剛才可沒有說過,就是拿起瓶子也算啊!」這個叫做小興的少年,當真是不可愛到了極點了。
紅衣冷冷地橫了小興一眼,而與此同時,就是黑面,海藍,權子謀還有步飛花,幾個人也都是目不樂善地瞪了小興一眼。
感覺到幾個那眼神里的冷意,小興一縮脖子,但是卻正好看到自己的宮主還坐在身邊呢,當下這膽子啊,一下子又壯了起來︰「怎麼,我又沒有說錯話,又不是我讓她喝的,是她自己想要喝的。怎麼,你該不是想要將這瓶子也都是一起喝下去吧。」
「白痴,你小子找死!」黑面與紅衣兩個人同時火了,騰地一下子就站起了身子,只要小興再敢多說半個字,那麼他絕對會在下一秒,要麼就變成一具尸體,要麼就化為了灰燼。
「紅衣,黑面!」納蘭離天及時的聲音,救了那個叫做小興的少年。
這倒不是說,納蘭離天的心地有著多麼的善良,不過是,她不想就這樣,讓這個叫做小興的少年,這麼輕松地就死去,那樣,豈不是太便宜這個少年了。
納蘭離天輕輕地打開了那個玉瓶的瓶塞,頓時,在場的所有人,所有人的感覺都不相同,有的人感覺到的是地股冰冷之意,寒意直透骨髓,簡直就是要把他的骨髓都凍住一般,而有的人,卻是感覺得,是一股如同熾日般的熱,那種熱,似乎自己體內的血液,都是在這瞬間,便已經騰了起來一樣。還有的人,感覺到的卻是,一種,幻听幻覺,自己就好像已經不在現實的世界當中了。
納蘭離天將眾人的反應都看在眼里,不過她卻是十分的奇怪,因為納蘭離天發現,她除了聞到這冰火紫玉露十分的香醇之外,便再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這是為什麼呢?
心里雖然奇怪,但是面對如些甘美的味道,納蘭離天還是止不住,輕輕地小啜了一口。
頓時她只覺得,一股甘冽,爽甜,清涼之意,竟然一下子從她的口中,便就流入到了她的心間一般。
「好東西!」心中暗暗地贊了一聲,隨後納蘭離天便又仰頭喝了一大口,這一次,一股火熱之意,竟然直直地通達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好熱!」雖然熱,但是那種熱感,卻是令得納蘭離天如泡溫泉一般的,舒服,只不過,這種熱卻是要比那溫泉還要熱出來好多倍。
「再來一口!」這個時候,納蘭離天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催促著她。
于是又一次舉起了那個白玉瓶,于是又一大口的,冰火紫玉露,便又倒入到了納蘭離天的口中。
于是立馬,便有一種清涼之意,取代了之間的,那股火熱之感,通達到了納蘭離天身體當中的,每一一粒細胞之中。
此時納蘭離天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身體內的所有細胞都在叫著,都在歡快地喊著,是的,它們都歡呼著。
太好了,這個東西。
納蘭離天心底有了判斷,于是她看了看身邊的眾人,倒是沒有一個人,能從自己剛打開瓶子的瞬間,他們所進入到的那個狀態中,回過神來,當下,納蘭離天微微一笑,于是一只玉瓶,便又出現了她的手掌上,倒出滿滿一玉瓶的濃郁紫色的冰火紫玉露,之後,納蘭離天忙又將自己的那個玉瓶收回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中,而她的手中那玉瓶里,所剩余的冰火紫玉露,卻是已經寥寥無幾了。
「啊!」隨著這輕輕地一聲,在場所有的人,卻是都已經回過神來了。
「你,你,你居然喝掉了!」小興,頗為不可思議地看著納蘭離天。
只是納蘭離天,卻並沒有理會于小興,她只是微微一仰起頭,然後將那手中的玉瓶也是高高的拿了起來,對著自己那微微張開的小嘴,就將剩余的冰火紫玉露倒在了口中。
淡淡的紫色的香氣,將納蘭離天的臉孔,環了起來,此時的納蘭離天,那張普通的臉孔,卻是就好像,已經被藏了起來一般,而且她的那張臉孔,就好像是在夢中一般,如夢,如霧,又始幻。
臉色臘黃的那位公子,這個時候,卻是陡然睜大了眼楮,這一刻,他竟然有一種錯覺,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子,赫赫然,竟是一個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一般。
只是當納蘭離天喝下了最後一滴的冰火紫玉露之後,她「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的時候,臉色臘黃的公子,這才眨巴兩下眼楮,看清楚,納蘭離天的臉孔,依就是平凡,普通,丟到大街上,就是立即會與周圍的那些平凡人,融為一體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孔。
微微低了一下頭,臉色臘黃的公子,在心里暗暗地道,難道這是我看錯了不成?
「你,你,你怎麼有都喝掉呢?」小興一把就上前,奪回了那個空空如也的玉瓶,一臉悲痛地道。
此時玉瓶還是那個玉瓶,但是玉瓶里,那彌足珍貴的冰火紫玉露,卻是已經一滴都沒有了。
「完了,完了,這下子完了,徹底完了!」小興的心里,涌起一股頹廢的,衰敗感。
而那個一直只專注于看戲的黑衣中年美婦,她的臉色終于也變了,那張美麗的臉孔,此時陰得就好像輕輕一按,便能按出水來一般。
她的心里也明白得很,這事兒,雖然是小興自己做主,干的,但是,真的細算起來,她自己又何嘗不是,起到了一個默認許可,與推波助瀾的作用啊。
現在,這個黑衣美婦的心里,別提有多後悔了,但是這世間向來就沒有一種叫做後悔藥的東西。
「你既然喝了我們的冰火紫玉露,那麼就跟我們一起吧,你倒是還真的以為,我們天元神殿的冰火紫玉露是那麼好喝的嗎,不付出點代價怎麼可以呢,我們現在就要帶你去天無神殿,等著殿主大人親自來發落吧!」黑衣中年美婦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她身,一股強大的奧力波動,讓那個臉色臘黃的公子,卻是抬了一下眉毛。
「你想打架,真以為,我們怕你們不成?」海藍這下子也終于火了,讓喝的是你們,而且還是一副挑釁的樣子,讓人家非喝不可,可是真的喝了吧,卻又這麼不講理,天底下,哪有這般的道理啊。
紅衣卻是一股嘲諷地站起了身子︰「我一直以為,我就夠不講理的了,但是今天才發現,原來還有比更不講理的呢。」
「紅衣姐,她哪里是不講理啊,她根本就是不要臉嘛!」步飛花也道,對于類似于黑衣中年美婦這種女人,他也是分外不齒的,哼,以為別人喝不成,所以你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現在好了,人家喝了,你又變卦了,真以為,這全天下的,就你一個人兒說了算了?
「有什麼關系呢,你們也不用和她說那麼多,有理沒理,要看拳頭的,誰的拳頭夠硬,那麼就是說明理在誰的那一邊!」權子謀也開口了︰「女人,想打架,我們奉陪。」
「到時候,你別哭出來就成了!」黑面調侃道︰「不過,看來,這一次,似乎根本就輪不到我出手了,你們大家看著吧!」
納蘭離天沒有說話,只是看向這個中年美婦與那個叫做小興的少年的目光,卻是已經冰冷得沒有任何的溫度了︰「做事,干淨點,斬草除根!」
「是,主人!」听到了納蘭離天的話,于是紅衣身形一動,別人根本還沒有看清楚,她是怎麼動的呢,于是她的一雙縴縴玉手,便已經狠狠地握到了那黑衣中年美婦的脖子上,隨著紅衣手掌上溫度的升高,那黑衣美婦,竟然連哀號都沒有來得及發現一聲,便已經被化為了一堆的灰燼。
「女乃女乃的,真是髒了老娘的手了!」紅衣有些嫌惡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雙手,然後便看也不看,地上的一堆黑灰了,徑自回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坐下來︰「主人,真是可惜,烤肉都涼了。」
「沒關系,熱一下,依就很美味!」納蘭離天一邊說著,一邊又將那些本來已經早就烤好的各種肉食,重新又烤了起來。
再說海藍卻是奔向了小興,對于這個少年,海藍真的就是氣急,要知道,納蘭離天那是誰啊,那可是他們所有人心目當中的,女神,是他們所有人,真心呵護,真誠保護的,寶貝,可是今天,他們那麼仔細保護的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這個少年給出言諷刺,這要是一下子就殺死他,那也太便且他了。
于是當海藍才一靠近,小興的時候,少年就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已經被一股寒氣給包圍住了,而且這股寒氣,居然生生地就往自己的身體里鑽,而當他的血液一遇到了這股寒氣,血液竟然先被凍住了。
「呃!」血液被凍住,小興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的那顆心髒,那是一下,一下,十分的猛烈地跳動了起來,而且竟然有著越跳越快之勢。
「呯,呯,呯…。」沒有血液的心髒這一跳起來,就好比是,沒有電,還在拼命轉的水泵一般。
心髒,心髒,小興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那顆心髒,已經就要爆裂開來了,他的一雙眼楮,因為那心頭的恐懼而瞪得大大的,而且向外凸起著,他想向納蘭離天求救,他知道,只有那個剛才被自己再三諷刺的女人,出口為自己說上一句話,那麼自己倒還是有著生還的可能性,可是,如果那個女人拒絕,那麼只怕自己的下場就要與剛才自己的宮主一樣了。
「啊,啊…」只是可惜,小興現在根本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向著納蘭離天所在的方向邁出了一步,但是就這麼一步,便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然後小興伸向手,那手就是伸向納蘭離天,心里要祈求著,祈求著,納蘭離天能看到自己。
但是卻讓他失望了,納蘭離天根本就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紅衣倒是抬頭看了一眼小興,然後皺了一下眉頭︰「海藍,這個小子,太惡心了,看著他,怕是就沒有食欲了,你拉著他,遠點解決掉吧。」
「好咧!」海藍應了一聲,然後伸手提起了小興,就好像提著一條死狗一般,向著遠處走去了。
至于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人,則是以飛快的速度,迅速地清理掉了,之前那個黑衣美婦與那個叫做小興的少年,馬車上,現在所有的活人,除了車夫,竟然還有一個正在馬車中,瑟瑟發抖的侍女。
然後兩個人竟又在這馬車中,找到了二十壇,剛才那個黑衣美婦讓名叫小興的少年,抱過去的九香玉露,看來,這個東西,倒是不值錢得很,要是值錢的話,那麼她又豈能一帶就帶上這麼多呢。
不過,倒是也不錯,于是兩個人當下,便毫不客氣地,將那二十壇九香玉露給收了起來,然後兩個人看看這輛馬車,均露出了笑臉,正愁著沒有馬車坐呢,這下子,居然還有人,給主動送上門來了,這可是真是,應了一句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主人,你看!」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人回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像是獻寶一樣,一個人捧著一壇九香玉露︰「主人,這個東西,她可是足足有著二十壇呢!」
「哦,那倒是不錯,這兩壇,咱們一會兒就邊吃烤肉,邊喝了吧。」納蘭離天看了看,那兩壇九香玉露,也是精致的玉壇,不過玉料卻是要比之前的那個冰火紫玉露差上不只一個檔次,想想也是,那個可是玉中的極品啊,而這個,卻是只能稱為是上好的玉罷了。
再說那個臉色臘黃的公子,與那位叫做誠叔的中年人,這個時候,才終于反應了過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均,不著痕跡地拭了一下自己額角上的冷汗,心底多多少少都有些慶幸之意,多虧招惹這位小姐的,不是自己兩個,否則的話,只怕自己兩個人也會比那個黑衣中年美婦好到哪里。
只是,這個面目普通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兒啊,雖然不知道她的實力,但是她卻可是喝干那瓶,別人連踫都不敢踫一下的,冰火紫玉露,而且她身邊的這些人,一個個的實力簡直就是強得可怕不說,最可怕的還是,這些人,居然都稱呼這個普通的女子,為主人。
要知道在片大陸上,實力永遠都決定著地位。所以從一般意義上來講,主人的實力一定會是高于這些認主的人的。
畢竟沒有讓人畏懼的實力,人家憑什麼要認你為主啊。
而且這位采色臘黃的公子,與那個誠叔心里更是猜測,就算是納蘭離天的實力比這些人低,那麼想想吧,能令得這些高手,一起保護的人,到底應該是什麼出身呢,她到底是來自于哪里呢,來到這里,又是什麼目的呢?
「兩位,請吃!」正在兩個人在這邊天馬行空一般,胡思亂想的時候,納蘭離天卻是已經將重新又烤了一遍的烤肉,分了些放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啊,啊,謝謝!」這主僕二人,這才回過神來,忙連聲道謝。
「哦,這是九轉沉香釀,還請幾位一起嘗!」臉色臘黃的公子,應該是經歷過不少的大場面,所以,很快便又恢復了笑語燕燕。
「主人,你們居然不等人家!」海藍這個時候,卻是叫一聲,就如同一只藍色的蝴蝶一般,撲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
「怎麼會不等你呢,看看,這些最好吃的地方,不都是給你留著呢嗎!」納蘭離天卻是寵溺地將自己專門為海藍留下的烤肉,推到了她的面前。
「嘿嘿,就知道主人,對海藍最好了,主人,海藍愛死你了!」海藍說著,便抓起一條烤兔腿就啃了起來,一下子塞得,竟然兩邊的腮幫子都高高的鼓了起來,不過卻依然含渾不清地說道︰「好吃!」
「對了,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剛才殺死的那兩個到底是什麼身份?」本來這位臉色臘黃的公子,一直沉著氣,想等納蘭離天那六個誰主動開口來問自己,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在這邊等著,可是人家六個人,卻根本就沒有想要問的意思,于是想來想去,這位臉色臘黃的公子,還是忍不住自己開口了。
「哦,她不是自己說了嗎,她是什麼天元神殿的人,而且應該是甘某一個宮的宮主吧!」權子謀,一點都不在乎地,隨意道。
「嗯,不錯!」臉色臘黃的公子,卻沒有想到,原來他們早就已經猜到了那個黑衣美婦的身份,但是就算是猜到了,也是如此毫不猶豫的就地斬殺︰「那個黑衣女人叫做方如晶,是天無神殿里,紫恆宮的宮主。」
「哦!」這回納蘭離天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又沒有了動靜。
臉色臘黃的公子,等了一會兒,卻沒有想到,納蘭離天在家哦完之後,就沒有其他想要問自己的了。
「那個,你們就不想知道,殺了她之後,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嗎?」臉色臘黃的公子,真的是有些搞不懂這些人,一個個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們難道就當真以為,天元神殿,會如此平靜地吞下這麼一個啞巴虧嗎。
「第一,我們在這里殺了她,只有你和你的人看到了,所以,如果有第三拔人知道,那麼就一定是你們說的。所以,我們到時候只要找到你們就可以了。」納蘭離天慢條斯理地,吞下一塊魚肉,然後繼續道︰「第二,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也是天元神殿的人吧,而且你也應該是一位宮主的級別的人物,而且你的這些九轉沉香釀應該也是與那個黑衣老女人的目的是相同的吧。那麼一旦讓天元神殿的人知道,你看到同伴處于危險,卻只是在一之看戲,卻並沒有動手,那麼你想想,到時候你是不是也會很麻煩啊?」
「你…」臉色臘黃的公子,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面孔極為普通的女子,竟然可以將問題,看得這麼的透徹,簡單透徹得有些可怕。
不過,他卻是到了關鍵的時候,還是將已經到了唇邊的質問的話,生生地吞了回去︰「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其實說起來,也是他們有些倒霉,如果我沒有猜的話,那個叫做小興的少年,之所以,會指了那位方大宮主的意兒,而選擇了冰炎藍玉露,無非就是想要與你們爭爭看看,看看誰拿出來的東西,更珍貴,誰拿出來的東西,更有面子,對不對。只是他卻沒有想到,他的一時之間的小性子,卻是不但害了他自己,而且也害了他的主子。」納蘭離天淡淡地笑了起來︰「所以,可以說,你們雖然同屬于天元神殿,但是你們之間的關系,卻並不好,不是嗎?」
…。
臉色臘黃的公子,沉默一會兒,終于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位小姐,我真的是佩服你到五體投地了,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早就已經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然後我們這四個人,卻依就不知道,還在這里,好像傻子一般的,演戲,真是…。」
說到了這里,臉色臘黃的公子,又微微稍做了一下沉默,然後抬頭,看著納蘭離天道︰「我是天元神殿,芳星宮的宮主,司棋。」
「不過,我只是猜出來,你的身份,應該與那個黑衣的方姓老女人相差無幾,但是卻沒有想到,你居然是芳星宮的宮主。」納蘭離天款款一笑。
「今天這里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我與我的人,都不會泄露出去半句的。」芳星宮的宮主,司棋沉聲保證著。
「好!」納蘭離天並沒有道謝,反而只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好字,就好像,這一切,本來就應該是你司棋要做的事情一般。
「那如此,多謝款待,我們也就不多做停留了!」司棋說著,便帶著那位誠叔,轉身回到了馬車上,繼續趕起了夜路。
「宮主。」一回到馬車上,那位誠叔,對于司棋的稱呼立馬就變了︰「宮主,既然剛才的那位小姐,不是一般人,那麼宮主,為什麼不問問看看,說不定,她會有可以解得了你身體中的劇毒的方法呢。」
但是卻沒有想到司棋一听到了這話,卻是搖了搖頭︰「誠叔,既然你也看出來,她的身份應該不一般,那麼就算她真的有辦法,能解得了我身體里的劇毒,那麼你以為,那是不需要我們付出代價的嗎?如果我所料沒有錯的話,那個代價,一定是我們想不到的。」
而再說了,納蘭離天看著司棋的馬車離開之後,卻是對著身邊的這些人道︰「那個所謂的司宮主,怕是活不多久了。」
「主人,你也看出來了!」紅衣第一個就開口了︰「那小子身體里的毒,很深啊,他還真的就已經活不了太久了。」
「怎麼,主人,你想想救他?」海藍眨巴著大眼楮。
而至于三個男子,卻並沒有吱聲,因為他們都知道,有著紅衣與海藍這兩個非常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兒的,兩個八卦女在這里,那麼就算他們不開口,這兩個女人,也能將事情,全都問出來。
「那倒也不一定,我有感覺,我們與那個司棋還會再見的。」納蘭離天輕笑道︰「到時候,救與不救再說吧。」
「那主人,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救他呢?」海藍問道︰「我看那個司棋為人倒還不錯,至少比那個黑衣女人,強上好多啊。」
「不看什麼,只看心情,心情好,那就救唄,反正不過就是一瓶的解毒藥劑,就給搞定的事情。」納蘭離天倒是一臉的不在乎︰「心情如果不好的話,那麼他是死是活,又與我有什麼關系呢!」
「不過,主人,下次,你再遇到他,卻是可以問問他,那毒,他是在哪時中的,因為我可以感到,他體內的毒辣,是一種奧獸的毒,而且那個奧獸,應該已經也化形了。」紅衣道。
「哦,那倒是不錯!」納蘭離天的眸子里,一道精光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