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神的眼瞳在這個時候已經分化完畢了,然後新的一切分化又開始繼續了。
「父親,我的眼楮有都累了!」夜叉神說著,便又重新合上了眼瞳。
「嗯,那你先休息一下,小子!」毀滅之主的聲音里,難得有些溫柔的意味。
夜叉神的嘴角動了動,終于緩緩地勾起來了一個略微帶著幾分傷感的弧度,體內的灰色的毀滅之力,正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動著,現在的夜叉神只能用盡自己的全副心思,來引導著那毀滅之力一點一點地歸于到自己的丹田星空之處。隨著那些毀滅之力越來越多地歸到了丹田的星空之內後,那片星空當中的,有幾顆小星星竟然越來越大了起來,而且那光亮也是越來越耀眼了。
夜叉神內視看到了自己丹田處的變化,心底的驚訝卻是更大了起來了。
要知道以前的時候,他還一直都以為,丹田拓展到最大的時候,不過也就是變成一片丹田海罷了,但是這一次自己的丹田居然直接就超越了海洋,而是變化了一片星空。
大家都是知道的,星空絕對要比海洋大出來不知道多少倍,就算是納蘭離天當年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只怕也沒有哪個專家可以說得清楚,星空到底有多大,星空到底有沒有邊兒,反正現在夜叉神卻是根本就沒有從自己體內的星空中,看到有任何的邊界。
「小子,我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接下來的一切,就都只能看你自己的了,自己的路,始終還是要自己走的啊!」毀滅之主那虛幻得都已經看不清楚的身形終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他的身體就化為了一道道亮晶晶的碎片,飄落在了第九重深淵當中。
紅衣的目光閃動了幾下,然後在心底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她並沒有父母,她的本體便是火焰蓮花,那火焰蓮花卻是天地之間自然生成的一種奇物,所以紅衣從小到大根本就從來都沒有感覺過任何的父母親性,但是這一次她親眼看到了納蘭輕狂,念雪落,念逍遙三個人對于納蘭離天的付出,現在又看到了毀滅之主對于夜叉神的付出,說起來了,這些天她的心底一直都沉澱著一種酸酸澀澀的感情。
「毀滅之主,謝謝你了,謝謝你為夜叉神所做的一切,夜叉神與我家主人,一會定牢牢地記住您的,還有我們這些主人的契約獸也會記住您的,您一路走好!」紅衣看著那飛舞的碎片,喃喃地道。
此時夜叉神只覺得自己的眼楮卻是突然間傳來了一種鑽心的疼痛,那種疼痛,就好像一個人拿著一把錐子,狠狠地刺入到了自己的眼楮中,然後再用那錐子,將自己的眼球挖出來,揉搓幾下,再給自己放回到眼眶當中,接下來,再用那把錐子刺入,再挖出來,再揉搓…。如此反復。
「唔!」這種錐心刺骨的疼痛,就算是以夜叉神的心性,都有些忍受不住而輕輕地呻(打斷)吟出聲了。
「夜叉神大人@!」紅衣的心頭一凜,她生怕夜叉神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出點事情,于是便忙身形一縱就躍到了夜叉神的身邊了,結果還沒有等到紅衣的身形站穩呢,一股異常強大的排斥之力,卻是自夜叉神的體內涌動而出。
「毀滅之環!」夜叉神的心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啊!」雖然雙眼疼痛難當,但是夜叉神的心智,卻依就是十分的清醒,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這根本就是自己的身體內的毀滅之力,在紅衣突然到來的時候,進行自動護主而矣,可是,以紅衣現在的實力,如果真的被這道毀滅之環擊中了,那麼只怕紅衣也會跟著消失的了。
于是夜叉神猛地大喝了一聲︰「回來!」
那剛剛就要破體而出的毀滅之環只是在夜叉神的皮膚閃動了一下,卻並沒有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紅衣,你離我遠一些,這是我的體內的毀滅之力自動護主,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夜叉神用手捂著自己的眼楮道︰「離天那邊還沒有任何的動靜嗎?」
「是,主人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呢!」紅衣點了點頭,然後深深地看了夜叉神一眼,便又身形一縱,躍回到了她之前呆的那個地方︰「夜叉神大人,紅衣就在這里守護著您和主人,有任何事情,需要紅衣幫忙的,那麼夜叉神大人就吩咐紅衣好了,就算是需要紅衣的生命,紅衣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我知道!」夜叉神點了點頭。
此時從夜叉神的兩個眼角處,兩行殷紅的鮮血卻是緩緩地流淌了下來。
「…。」紅衣的雙手一緊,剛想要再次上前,但是一想到夜叉神之前的叮囑,于是紅衣的腳步終于還是停了下來。
那溫熱的血液順著夜叉神那張微微顯得有些蒼白的俊臉上,不斷地滑落了下來,一紅一白的輝映下,居然顯得是那麼的刺眼。
很快那兩行鮮血就已經流到了夜叉神的下巴上,然後就開始向著的下巴的尖端處匯集,最後終于凝成了一滴,然後滴落到了夜叉神的那襲白衣之上,于是那件白色的長袍上,很快就綻開了一朵刺目的,鮮紅色的花朵。
有了第一滴,那麼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那一滴滴的鮮血,不斷地滴落了下來,很快就將夜叉神那過潔白的長袍上面,又接二連三地綻放出來了第二朵血色的花朵,然後又是第三朵,第四朵…。時間不行,那些血色的花朵,居然連成了一片,成為一片血色的印記。
紅衣緊緊地咬著嘴唇,雖然她很想上去幫幫忙,但是她的心里卻更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她即使有心,怕是也無力啊。這種時候,只能憑著夜叉神自己來闖過這一次的關卡了,而且她相信夜叉神一定會成功的,而且對于這一點,紅衣可是深信不疑啊,至于為什麼,那很簡單,畢竟夜叉神那可是她的主人,羅剎神納蘭離天的看上的,並且真心相愛的男人啊,能讓納蘭離天傾心的男人,又豈會被這種事情給擊敗不成?
紅衣不相信,她相信的只有納蘭離天的眼光。
再看向自己的主人納蘭離天,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孔上,依就是一片的平靜與淡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但是也很明顯,納蘭離天現在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夜叉神的狀態,或者說,她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會感覺得到,或者說,就算是她感覺到了,她也是很放心的,因為她相信,自己看上的男人,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會放棄的,夜叉神一定不會就此低頭的。
隨著那鮮血越涌越多,夜叉神只覺得自己的雙眼處,疼著,疼著,居然還疼得習慣了,這一習慣也好,感覺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疼了。也許是因為神經已經麻木了吧,但是疼痛卻仍就在繼續著,雖然較之剛才已經好了許多了,可是仍然是不好受啊,畢竟沒有人喜歡眼楮疼吧。
隨著時間一分和秒地過去了,夜叉神只覺得這時間居然過得是如此的慢啊。
終于也不知道熬了多久過去,眼中的疼痛就如同海水退潮一般地迅速地流失掉了,但是還沒有等到夜叉神松口氣呢,于是他居然又感覺到一柄尖刀卻是狠狠地在切割著自己的眼球,那柄尖刀先是一刀將自己的眼球切成兩半,然後再將兩半切成四半,然後四半再切成八半,如此反復地重復著切割的動作。
如果說之前,夜叉神所體驗到的是錐心之疼,那麼現在就是割目之痛了。
夜叉神的身體,因為這種疼苦,而輕輕地顫抖著,他的臉色也變得更加的蒼白一起來,可是這一次,他卻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出來。
尖刀的切割動作很慢,很緩,而且那刀子似乎也是十分的鈍。
這個時候,夜叉神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成為了第三個旁觀者一般,他居然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一杯透明的刀子正在切割著自己的眼球,當然了,那疼楚之感,依就是作用在他的身上。
「夜叉,夜叉神,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就不會看我一眼呢,我自問,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看,我都要比納蘭離天要強啊,可是,可是你為什麼,你為什麼,就喜歡那個納蘭離天呢!」正在這時,夜叉神卻是「看」到了一張憂傷的俏臉,那張俏臉上的魅惑之力渾然天成,一顰一笑之間,有著讓男人心動不已的楚楚可憐。
那個俏臉,他很是熟悉,不是生命女神,卻又是誰呢。
但是與此同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卻又在夜叉神的耳邊響了起來,那聲音帶著幾分的低沉︰「是啊,生命女神這麼美麗,而且她的身材又這麼好,你難道是笨蛋嗎,為什麼不喜歡這麼一個尤物一樣的女人呢?」
這是,這是,這是…。這個聲音也是異樣的熟悉啊,夜叉神的心頭一驚,他听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別人的聲音,這聲音赫赫然正是他自己的聲音啊。
「夜叉神,你好好地想想啊,納蘭離天已經離開你那麼久了,難道你就真的要一直等著她嗎,如果她一直都不回來呢,那你又要怎麼辦呢,你難道還要一直等下去不成?看看,好好地看看吧,生命女神,她可是真的啊,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來,她都不會比納蘭離天差上分毫啊。就算是你現在對她沒有感覺,那也不要緊嘛,感情與感覺都是可以後天培養的啊,而且她愛你之深,你只要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對著她輕輕地勾幾下,那麼她就會十分欣喜地投入到你的懷抱了!」
「就是,就是啊,怎麼樣,夜叉,你是不是也動心了,哈哈,看看,快看,生命女神開始月兌衣服了!」
果然,畫面之中,生命女神卻是帶著幾分泫然欲泣的眼神,幽怨地盯著夜叉神,然後一雙修長的白玉般的小手,就拉開了自己的腰帶,那白亮的如同月光般的迷人的身體,就在下一秒鐘,完完全全地展現在了夜叉神的眼前。
這具女人的身體,絕對可是稱得上是一件絕佳的藝術品,真的是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恰到好處,那樣的完美。
接著生命女神居然長腿一邁,就向著夜叉神款款地走來了。
這具身體,帶著一股異樣的溫熱感覺,帶著一陣異樣的清香之氣,帶著一種異樣的迷人風韻。
夜叉神的眼瞳漸漸地眯到一起,這種感覺,竟然讓他感到無比的真實,就好像這件事情,他根本就是身臨其境一般。
「太美了,太美妙了,這樣的一具身體,你還等什麼呢,還不快點沖過去,將她壓倒在身下,這具身體,我敢說啊,一定會讓你感覺到十分的享受的啊!」那個聲音依就響了起來,當然了,還是夜叉神自己的聲音。
「夜叉,夜叉!」就在這個時候,光果著身子的生命女神,卻是已經來到了夜叉神的面前,這個時候夜叉神想想出手推開生命女神,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居然沒有辦法抬起來,夜叉神又張了張嘴,他卻發現,自己的嘴巴也沒有辦法張開了,再感覺一下,他的身體這個時候似乎也已經不再屬于自己了,居然沒有辦法做任何的動作。
而這時生命女神卻是已經伸出了自己那雙縴細的手臂,環到了夜叉神的脖子上,此時她的一雙魅眼,如絲一般,就是那麼柔柔的,含情脈脈地看著夜叉神,她的聲音如泣如訴︰「夜叉,夜叉,你真的是太好了,這一次你終于沒有再拒絕我了,太好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麼的高興啊,夜叉,我喜歡你,我愛你啊,那個羅剎有多愛你,我也就會有多麼的愛你,我願意將我的一切都給你!」
一邊說著,生命女神那滾燙的身體便一邊緊緊地貼到了夜叉神的身上,然後腳尖輕點,她的紅唇,便對著夜叉神的嘴唇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