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人生 第十七章 請安上

作者 ︰ 冬諺

明天不用學規矩,孫淑婷想早點去祖母那請安、盡孝。

從凌香寺回來的這一個多月,孫淑婷一直忙著學規矩,見祖母的時間少了不少。現在好不容易閑了下來,有時間多陪陪祖母,聯絡聯絡感情也是好的,畢竟感情是處出來的。

孫淑婷明天也想帶孫淑湘去,從出生到現在孫淑湘沒見過祖母幾次,而孫姨娘的身份太低,按孫府的規矩,她是沒有資格去給太夫人請安的。太夫人見湘姐的機會少,能有多少感情。

孫子輩中現在屬孫淑湘最小,且孫淑湘正是活潑可愛的時候,加上現在太夫人跟前沒人陪伴,正是培養太夫人和湘姐感情的好機會。如果等三太太孩子生下來,不論是男是女,太夫人的注意力都會在那個小嬰兒身上。

孫淑婷把自己的打算告訴孫姨娘,解釋道︰「姨娘,明天我不學規矩,去陪祖母,把湘姐也帶上吧!她沒見過祖母幾次,現在弟弟妹妹們也都沒有時間在祖母跟前盡孝,祖母那挺冷清的,讓湘姐多陪陪祖母,對湘姐的以後有好處。」

孫姨娘想想,同意了。對自己孩子有好處的事情,孫姨娘都不會反對,由孫淑婷把湘姐帶到太夫人面前最合適。

孫淑婷看著在自己身邊走來走去的孫淑湘,逗她道︰「湘姐,明天姐姐帶你去祖母那玩,去不去啊?」

孫淑湘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姐姐︰「祖母,祖母?」表情好像記不清祖母到底是哪個,畢竟小孩子不記事,見面又少。

孫淑婷就誘惑她︰「祖母那有甜甜的豌豆糕,去不去啊!」

孫淑湘一听豌豆糕,眼晴都亮了,也不管是哪里,扒著孫淑婷的腿,蹦跳著叫道︰「去去去」。

怕小孩子吃甜牙口不好,平時孫姨娘限制的很嚴,特別是湘姐喜歡的豌豆糕更是隔幾天才能吃一回。這會兒大姐姐要帶自己吃豌豆糕,哪兒有不去的道理。

別看孫淑湘還小,懂得可不少,起碼她就知道只要是大姐姐說的話,姨娘很少反對。

孫姨娘看著蹦蹦跳跳的小豆丁,蹲和孫淑湘齊平,點點她的鼻子,取笑道︰「你這個小貪吃鬼,幾塊豌豆糕就把你拐走了。」

孫淑湘雖然不懂,可也知道不是好話,就把腦袋埋在孫淑婷的裙子里不看孫姨娘。

孫姨娘把湘姐抱到懷里,拍拍她的後背道︰「小小的人兒,還知道害羞。」

孫姨娘坐在椅子上,讓湘姐坐在她的腿上,哄湘姐道︰「看看,大姐都在笑你呢!」

「才不會呢!」孫淑湘氣鼓鼓的反駁,一抬頭,就看見隔著茶幾,坐在椅子上的大姐孫淑婷正在喝茶。孫淑湘回頭看看朝著自己笑的孫姨娘,好脾氣的沒再生氣,只是在孫姨娘懷里坐直了身子。

孫姨娘見孫淑湘不鬧脾氣了,就囑咐她說明天要注意的事情。提醒她要叫人,不要亂跑,點心不能多吃,要逗祖母開心,不要亂拿祖母的東西

孫淑湘對著手指頭,滿臉糾結,覺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開始考慮為了豌豆糕值不值得。最終還是糕點的誘惑力更大一些,重重其事的點點頭。

孫淑湘為難的小模樣逗得孫姨娘和孫淑婷都笑了出來,不過為了不惹湘姐生氣,倆人默契的都沒有大笑出聲。

孫淑婷看著湘姐好像做出重大犧牲的表情,心有不忍,打斷太過慎重的孫姨娘道︰「姨娘,有我帶著你就別擔心了,湘姐在那鬧鬧,祖母說不定還更高興。」

孫姨娘想想也有道理,自己沒有女兒了解太夫人,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是囑托孫淑婷看著點湘姐,別讓她太調皮了。

孫姨娘站起身來,把孫淑湘放在椅子上道︰「好好和大姐玩,我去親自給你們做幾道菜」。不用點明,孫淑婷和孫淑湘看孫姨娘的語氣和眼神就知道哪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孫淑湘一見孫姨娘出了屋門口,就從椅子上滑下來,跑到孫淑婷的身邊,悄悄的道︰「大姐姐,我帶你去看好東西。」說著還像做賊似的看看四周,催促孫淑婷快點走,好像就怕孫姨娘一會折回來似的。

孫淑婷看著湘姐神神秘秘的樣子,配合著孫淑湘來到她的房間。一進房間,看見孫淑湘利索的爬上梳妝台的凳子,把梳妝台上面的首飾盒劃拉到跟前。

笨拙的打開盒子,拿出一塊羊脂白玉雕成的麒麟,用手舉著,大姐對孫淑婷道︰「大姐姐,這是前幾天爹爹獎給我的,你喜歡嗎?喜歡我就給你。」

孫淑婷看著明顯也喜歡這個麒麟白玉的孫淑湘,愣了一下,笑著拒絕道︰「大姐姐也有,這個你留著,是保你平安的。」

邊說邊疼愛的模模湘姐的頭,繼續道︰「你喜歡姐姐給你做的帽子,姐姐很高興,不用給姐姐東西交換。湘姐每天開開心心的,大姐姐就最高興了。」

孫淑婷說的話太多太長,孫淑湘不能完全理解。可也懂了大姐孫淑婷不要自己的麒麟,也沒有不高興。明白這些對孫淑湘來說就夠了,孫淑湘開開心心的把玉雕收了起來。

孫淑婷怕湘姐還在思考這件事,就轉移她的注意力道︰「湘姐,你的新衣服在哪,大姐姐幫你看看,明天穿哪件衣服好看。」

孫淑湘讓大姐姐孫淑婷把自己從凳子上抱下來,走到衣櫃前,女乃聲女乃氣的對孫淑婷道︰「大姐姐,都在這了,你看」

孫淑婷握著湘姐的手一起打開櫃門,一眼就看到最上層的新衣服,把這些衣服取出放在床上。

孫淑婷把衣服一件件的拿起來對著湘姐比照,最終選定了一套鵝黃色碎花衣裙,配粉白五福圖案腰帶。

孫淑婷把選中的衣服留在床上,其他的衣服疊好放回衣櫃。整理完了,孫淑婷對一直跟在自己腿邊走來走去的孫淑湘道︰「明天梳個漂亮的頭發,我們湘姐最漂亮了走去看看姨娘做好飯了沒?」

湘姐樂的拉著孫淑婷直道︰「漂亮,漂亮,漂亮」一邊說一邊蹦,姐妹二人手拉著手出了孫淑湘的房間。

倆人一進客廳,就看見承哥正就著茶水吃點心。

孫淑婷看著孫環承︰「別吃多了,墊墊肚子就行了姨娘去給我們做好吃的了,省的你一會兒吃不下」。

孫環承把口中的點心咽下︰「我才吃了兩塊」,不過還是听話的停了手,不吃了。

孫淑婷帶著弟妹做到室內的竹塌上,三個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話,主要是孫環承說自己遇到的有趣的事,孫淑湘在一邊插科打諢,孫淑婷傾听,並不時的對承哥講一些道理。

二刻鐘後,孫姨娘回來了,听著從房間傳來的歡聲笑語,倍感欣慰。

孫姨娘走到內室門口,對姐弟三人道︰「好了,飯都準備好了,快來洗手吃飯吧!」

孫淑婷先下了竹塌穿好自己的鞋子,再給湘姐穿好。承哥自己穿好鞋子後,就跑出去了。湘姐看著跑出去的哥哥,催促孫淑婷道︰「大姐姐,快點,快點。」一邊說一邊著急的踢騰著小腳,弄得孫淑婷更不好給她穿鞋。

洗完手,孫淑婷和孫環承就坐在緊挨著的兩個座位上,孫姨娘則抱著孫淑湘坐在旁邊。

一頓飯下來,孫姨娘不時給自己的兒女布菜,把孫淑婷和孫環承夾不到的菜夾到她們面前,這成了孫姨娘和自己兒女親近的一種方式。

只要是在自己的小院里吃飯,都是孫姨娘親自布菜,這種溫馨的用飯氣氛大老爺也很喜歡。孫姨娘就用這一點一滴的溫馨關懷,留住了大老爺的心,畢竟大老爺不是很看重,這種淡淡的溫馨相處更容易讓大老爺動心。高傲、倔強的大太太和大老爺相處時,就不會放下高高的架子伺候大老爺,也不怪大老爺不願意去大太太那邊。

*****

第二天一大早,孫淑婷起床梳洗好,來到孫姨娘的院子接湘姐。

孫淑婷到的時候,孫姨娘也剛起床,正在室內梳洗打扮。

孫姨娘听到孫淑婷和大丫鬟含音低聲說話,就把孫淑婷叫到內室。

看了眼一身清爽打扮的大女兒,孫姨娘從首飾盒中挑出一副用五彩絲線串起的粉色珍珠手串,戴在孫淑婷的手腕上,又仔細瞧了瞧︰「這不就漂亮多了,現在你也大了,要學著搭配首飾,等有時間咱們再去定做一些首飾。」

孫姨娘搭配首飾的眼光不錯,孫淑婷對一起做首飾的提議也不反對。

在心底記下這件事,孫淑婷還想畫幾張首飾圖,到時找師傅一起打出來。

孫淑婷幫孫姨娘把發簪插在頭上,孫姨娘在銅鏡前仔細打量了一下,滿意的站起身,對孫淑婷道︰「我去看看早餐準備的怎麼樣了,你父親今天浴休,在這一塊吃飯吧!」

孫淑婷本來還打算帶著湘姐去祖母那吃飯,不過既然父親浴休,那祖父也浴休,就歇了去祖母那蹭飯的心思。對孫姨娘道︰「姨娘,那我去看看湘姐和承哥。」

「承哥和你爹去晨練了,你去看看湘姐吧!說不定現在也醒了。」孫姨娘也不是很確定,平常這時候湘姐都醒了,不過昨晚精神好,晚睡了半個時辰,也不知這會兒醒了沒有。

孫淑婷和孫姨娘在客廳分開,孫姨娘去了廚房,孫淑婷則去了湘姐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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