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學校里的木棉花還沒有開,但是最近天氣回升的很快,轉眼間,所有的枝頭都冒出一團火一樣的紅色,這幾日夏涵每天下課之後,都會抱著書本都這一片木棉花海下走過,偶爾會有一兩朵木棉花墜落,華麗而慘烈。
夏涵會將掉在地上的木棉花撿起,輕輕彈掉上面的塵土,夾在書本里,然後在去醫院探望段晨浩的時候帶給他,這幾日由于在醫院里接受治療,他的病情穩定了很多,但是醫生還在制定手術方案,估計會在五月份的時候手術。
四月就要過去了,自己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魏耀然了,上次自己在咖啡店打了他之後,雖然自己事後給他打過電話,但是他的手機一直關機,後來去他的班級,也看不見他的人,去表姐的店里,表姐也說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
不過看最近表姐和jow之間像是又沒有什麼事情了,jow再也沒說過要回國的事情,夏涵以為他是想開了,可能當時是和表姐鬧了點矛盾,耍小孩子脾氣,想通之後,也就沒事了。看著兩個親密的樣子,夏涵心里就又突然很想魏耀然。
就算他生氣了就要告訴自己嘛,玩失蹤是怎麼回事?那天明明表現的那麼大度,結果一回到學校就開始和自己耍小孩子脾氣,難道那天在咖啡店里良好的修養都是裝出來的嗎?正這麼想著的夏涵,一不小心就將倒在水杯里的水溢了出來,而自己還未發覺,知道段晨浩尖叫了一聲。
夏涵這才停住手里的動作,連忙拿起一塊「抹布」擦干淨溢在桌上的水。自從上次自己嚇過段晨浩之後,這家伙就變得大驚小怪的,動不動就尖叫,一開始夏涵不習慣,堂堂的學生會主席像一個小女生一樣尖叫,最後和他住在一個病房里的病人都習慣了這個年輕人最新的愛好。
有時候還會好心的提醒正在專心听歌的夏涵。「你朋友又‘叫’你了。」他所謂的「叫」。正是段晨浩最近練成的一項新本領,再也不喊夏涵的名字,只需要小分貝的尖叫一聲,夏涵就知道他要什麼。用肖瀟的話就是「骨灰級的狗腿」。
「你最近有什麼心事嗎?為什麼總是心不在焉的?」段晨浩看著將圍巾當做抹布擦桌子的夏涵,听說那個圍巾還是jow送給她的,就那麼被拿來當了抹布。心里還真是替那個小留學生感到可惜。
「沒有啊,我能有什麼心事?」夏涵好像還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正將jow送給自己的zara的圍巾拿來擦桌子,看著段晨浩用一臉可惜的表情望向自己。嘴角一努,夏涵順勢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里。
這一看不要緊,正發現自己的手里拿的正是那條jow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而此時它已經升級為一跳多動能抹布,這要是被jow知道,大概會把自己大卸八塊吧,不過現在就算是jow不收拾自己。夏涵就要心疼死了。
「都怪那個瘟神,要不是他。我的圍巾。」夏涵小聲的咒罵著此刻正在玩失蹤的魏耀然,心里卻是欲哭無淚,要是被夏涵找到,他一定死定了,先不說圍巾,就是居然敢不接自己電話這一條罪名,就足以讓瘟神生不如死了。
可是問題是,現在就連李韻詩都找不到他,那麼自己又上哪里去找他呢,也許最近他學業太重了吧,要不然今天自己回學校的時候去他們樓下找他,可是那麼會不會太轟動了,要是傳到金琳琳她們耳朵里,自己今後就別想抬起頭做人了。
但是眼下也只能這有這一種方法了,誰叫他不接電話呢,而且整件事情也都是因自己而起,當初要不是自己非要提議,也不會被魏耀然戲弄,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他,更不能他有借口失蹤,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听到夏涵小聲嘟囔著,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段晨浩完整的听了去,雖然不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還是大概了解夏涵應該和魏耀然之間發生了些什麼,難道是因為自己?
「你和那個瘟神之間發生了什麼?」自從夏涵在段晨浩提起自己給魏耀然起的外號之後,他也心安理得的喊魏耀然為瘟神,夏涵將洗好的圍巾晾了起來,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最近不知道再發什麼瘋?一連好幾天我都沒見到他的人,就連電話也一直關機。」
「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段晨浩現在雖然是個病人,但是調侃人的本事倒是大有見長,果然听到自己這句話,夏涵準確的白了自己一眼,然後繼續玩著手機,不再理自己了。
「那你說他會不會是有什麼事情?」段晨浩忽略夏涵和自己生悶氣,換了一種語繼續說著,就在夏涵準備解釋的時候,又添了一句,「難道是有外遇了?」這下夏涵干脆轉過身去,和隔壁床的討論最近國家的經濟政策。
段晨浩無奈的聳了聳肩,自己也只是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誰知道又得罪人了,看來不能隨便在別人面前說對方伴侶的壞話,尤其是在女人面前,見夏涵會有一陣子不理自己,段晨浩還是拿出壓在枕頭底下的ps3玩了起來,游戲是永遠不會拋棄自己的。
不過其實段晨浩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這麼長時間不聯系自己,難道真的發生看什麼事情,以前他肯定會在一個小時之內給自己打電話,要是自己單獨出門,那麼電話之間的間隔會縮短到半個小時。
即使每次只是電話通了之後還沒說幾句話就掛斷,而且電話那頭的魏耀然也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甚至有時還會冷言冷語的嘲諷幾句,但是他還是會每天給自己發很多條短信,夏涵問他是不是特別想念自己,要不然為什麼總是給自己發短信呢,結果魏耀然回了幾個字「贈送的短信不用完,心里不舒服。」
為了這句話,夏涵氣的一個星期都沒回魏耀然的短信,但是魏耀然還是會每天給自己發好幾條短信,當然夏涵會在心里自動認為是他在揮霍那些業務贈送短信,哪天應該去移動大廳把他的業務換掉,看他還給不給自己發短信。
可是夏涵卻沒有這麼做,即使有時候魏耀然總是發來幾個字,「干嘛呢?」「好無聊」可是夏涵還是會認真的回答他,「既然無聊,就發短信給姐夫吧。」果然之後,魏耀然再也沒說過無聊之類的話,對于jow這個小屁孩成為他姐夫的事實,他還是一時之間沒辦法接受。
「這個死瘟神,要是被我抓到,一定剝了他的皮。」夏涵惡狠狠的說完,把對面正在專心致志的和夏涵講解最近國家新頒布的一項新法律的病人嚇到了,夏涵連忙解釋是因為太氣憤政府的一些做法。
就在夏涵見對面的人臉色稍有放松,偷偷抹了一把汗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幽幽的聲音「剝了皮這種事情,還在是房間里進行比較了,說出來還是有些羞澀。」夏涵听完一口血差點沒噴了出來,會過頭瞪著連頭都沒抬,正專心玩游戲的段晨浩,以前還真不知道他的思想也可以這樣的齷齪。
不過這倒是印證了金琳琳平時常說的一句話,越是正經的男人心里越是不正經。不過這句話在她家的小男友身上倒是不受用,即使和金琳琳正式交往以後,還是那麼的靦腆,在他身邊,金琳琳倒是像一個男人。
月盈評價他是絕世好男人,金琳琳一把擋在他面前,「這個是我的,你休想搶走。」說完做出母雞護崽的舉動,這讓躲在她身後的男人臉上竄上一股紅暈,這神情讓夏涵和肖瀟一致認為一朵鮮花插在了金琳琳這攤牛糞上。
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夏涵一看不禁吃了一驚,但是隨即心頭的怒火蹭蹭的燒了起來,你終于肯出現了啊,看我怎麼收拾你。夏涵沒好氣的接起了電話,「你還知道給我大電話來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字還沒說出口,夏涵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公共場合,而且身邊還有一個段晨浩。
走到走廊里的夏涵繼續對著電話那端的那個人咆哮,「最近你去哪里了,手機關機,宿舍里也沒有你?表姐的店里也沒有你,你就不知道會有人擔心嗎?」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才發覺電話那端的人似乎還一句話都還沒說,于是暫時停了下來,她倒是很想听听他的解釋。
「最近很想我嗎?」果然還是那個不正緊的瘟神,第一句居然還在問是不是在想他,夏涵沒好氣的說︰「對啊,很想你,很想抽死你啊。」魏耀然在電話那端假裝很受傷的樣子,「你舍得嗎?」夏涵徹底的陣亡了。
「小涵涵,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都在忙些什麼?」魏耀然倒是忽略了此刻正受傷的夏涵,和往常一樣同她打著混混,「沒忙什麼啊,倒是你這段時間在忙些什麼,居然失蹤了一個星期。」
「你還知道我消失了一個星期啊,那你也不說四處貼尋人啟事找我,要是我真的被壞人擄走怎麼辦?」夏涵的雞皮疙瘩一緊,「要是你被壞人擄走的話,那麼我估計那群壞人會哭的,就憑你瘟神的稱號,估計他們就在地上哭爹爹告女乃女乃了。」
「小涵涵,你這樣說……」魏耀然頓了頓,假裝哭泣的樣子,但是隨即轉變語調「你這樣說我會驕傲的。」
「……滾」(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