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玲軟磨硬泡、撒嬌賣萌的攻勢下,沈香終于是答應了她的請求。不過條件是一日只能學上半個時辰。因為這東西是非常廢眼力的,每日學的時間長了會對眼楮不好等等的……
能學的話比什麼都強,沈玲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應下了。
沈玲上午學繡活,下午便去隔壁馬大娘家里逗弄自己的小外甥,這樣過了還沒兩天,便是接到陸縴縴的傳話,說是自己的師父黃訕回來了,就在陸府里。
剛收到信是中午,可是被沈王氏好說歹說了,才是在家用了午飯後才顛顛的往陸府去了。
受到丫鬟的指引,沈玲穿庭過院的便來到了陸老爺子特意為招待黃訕的到來而騰地一座大院,景宛。
在早已熟悉了的院子里走動,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當初被他將病情治好的時候了。那時候的自己可是天天來的,還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藥浴呢!就是不知自己的師父這兩個月過的怎麼樣呢?雖然平時相處的時候也沒發現他對自己多麼的親近,但兩人之間似乎有了另一種相處的模式和感情。這大概就是中人口中的‘師徒之情’吧!
還沒走到那客房的門口,便是听見黃訕和陸縴縴愉快的笑聲,沈玲心中一陣的激動。腳步不自覺的夸得大了,臨進門前還整了整衣衫,這才是在丫鬟通傳之前,轉身來到了門前。
屋子里,正座上坐著一位老者,高高瘦瘦的。正笑的開心的跟匍匐在自己腿上的一名嬌俏的少女講著什麼,不時引來少女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師父!」沈玲終是忍不住喊了一句,打破了這歡樂的氣憤。
「嗯?」黃訕和陸縴縴幾乎同時回頭,看向門口。
在視線對上黃訕有些精明。但稱不上穩重的視線後,沈玲竟是一霎那有種想哭的沖動。就連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也是說不上來。好像剛放假回來看見自己的家人都沒有這種感覺呢!
「玲兒!」陸縴縴先是從黃訕的跟前起身,快步的迎了過來。面帶溫柔笑意的將比自己矮了半頭,站在門口發呆的沈玲給牽了進來。「你這是發什麼呆呀!干爺爺回來了,對了,應該是你的師父了!快快見禮啊!」
「玲兒見過師父!」沈玲在被陸縴縴拉到跟前的時候,便跪伏了下去,尊敬的喚著這兩個月都未叫過的稱謂,心中說不出來的舒服。
「行了。起身吧!」黃訕相比沈玲激動的神情,倒是顯得隨意多了。只除了視線在剛站起身來的沈玲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片刻,在沈玲感覺哪里都不舒服後,黃訕才是不著邊際的問了句。「玲兒,你很熱嗎?」
也不算是問的特別奇怪吧!這一屋子的人。包括丫鬟們在內,都沒人像眼前的沈玲一樣,額上的汗似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流,那樣子可不像是這個天氣該有的正常的表現啊!
「這個……」沈玲听了他的話,伸手模上了自己的額頭,那汗濕的程度的確是挺讓人驚訝的,可這奇怪的神情也不過持續了那麼一下,便是被沈玲給想通了。「呵呵!興許是玲兒見到師父,心情激動所致吧!待會兒就好了。」
黃訕還是直視著正是拿著帕子猛擦汗的沈玲。開口叫道︰「縴縴丫頭,你見到黃爺爺不激動嗎?」
「怎麼會!縴縴知道您要回來的時候,可是好不激動呢!不過……」不過是沒像沈玲這樣汗如雨下就是了!這句話陸縴縴沒有說出來,不過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了。
「玲兒,過來!」黃訕伸手招呼了沈玲一下,示意她走近點兒。
「哦……」不知道黃訕師父為何這麼在乎自己現在出汗的問題。沈玲便乖乖的應聲走了過去。
「右手。」
沈玲照做。
黃訕將右手搭在她的脈搏上,手指微動間,感覺著她的脈動。片刻後,黃訕抬頭看了她的面色一眼,此時沈玲臉上那泛濫的汗水已是不見了蹤影。
黃訕讓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將右手墊上手包,繼續搭在她的脈搏上,閉目感覺著。
對于黃訕這奇怪的做法,陸縴縴自然也是滿頭問號的,不過知道自己的干爺爺不喜人在把脈的時候被打攪,自然也是強忍著好奇,靜靜的站在原地等著、看著,大氣都不敢出。時間越是長,心中無由的擔心就越是強烈,只因黃訕初見沈玲時,給她把脈把出病因也是用了很長時間的。該不會是玲兒的身子又有什麼不適了吧?不會的,應該不會的吧……
又是過了一會兒,黃訕才是將手指從沈玲的手腕上移開,臉上神色不怎麼明顯,睜開眼楮後,對著身邊還在緊繃著神經的陸縴縴道︰「縴縴丫頭,你去請你爺爺過來一趟!」
「這……哦!縴縴這就去!」陸縴縴的視線在黃訕和沈玲臉上掃過幾圈,還是什麼原因都沒問就轉身急匆匆的走了。
「玲兒丫頭,你跟為師說實話。」黃訕整了整了神色,才是對著沈玲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最近有沒有,有沒有接觸什麼奇怪的人?」
「啊?」黃訕這麼一問,沈玲倒是愣了。奇怪的人?什麼算是奇怪的人?想了想,沈玲才道︰「若說奇怪的人的話,玲兒倒是想到一位,不知道師父是不是知道。」
「嗯?你說說看!」這時,黃訕才是來了精神,仔細的听著。
「記得玲兒在初進乾學府沒多久,便被陌生人挾持過。那人一直在問著師父您的下落,不過玲兒什麼都沒說。我听旁人都管他叫‘九公子’!」說起之前令自己恨得頭皮發麻的人,沈玲臉色還是不能自已的變化著,這麼說出來,看似在敘事而已,天知道她自己是付出了多大的忍耐才是能這麼平靜的說出來的!
「九公子……」黃訕陷入沉思,開始在記憶中搜尋這個似曾熟悉的名字。
見他還在努力的搜尋記憶中的人物,沈玲再次提醒他道︰「前一陣乾學府初院學生們舉行的學生指教會的會比之上,他就曾出現過。學生們都叫他‘九世子殿下’。」把腦海中唯一能證明他身份的事情拿出來說,沈玲仔細的看著自己師父的反映。
「唔……原來是那個人啊!」
「那個人?」看出他臉上有了了然的神情,沈玲忍不住問道。他口中的‘那個人’可是白白讓自己吃了巴掌,受了天大委屈的人啊!雖然自己可能根本不能將他怎樣,但最起碼讓自己也知道其中的原因吧?
听見沈玲的問話,黃訕這才是將注意力放在了跟前沈玲的身上。「沒、沒什麼,就是跟那個人有點兒小小的過節而已。好了,不說他了,如果陸老頭子能證實你的身體情況的話,有可能這事兒跟他無關!」
「師父,你……你在說什麼呢?」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
「沒什麼!對了,你還能想想,還接觸過什麼你覺得奇怪的人了嗎?」雖然還不算肯定,但黃訕已經將沈玲剛才說的那個人給排出了。怎麼都覺得,他是不可能作出這種事的!
「奇怪的人……」又是想了一會兒,沈玲的腦海中便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是古怪的瞎眼老者,另一個是被那老者稱為‘兒子’的,太過年輕的男孩兒。
還沒等沈玲將自己想到的說出來,便是听見外面洪亮的聲音傳來。
「我說黃賢弟!你這是主動找人找我了,可真是不易啊!怎麼?想通了,想收我的孫女縴縴為徒了?」顯然,這麼久了,陸老爺子還是沒有放棄讓黃訕收陸縴縴為徒的想法呢!
「我說陸老頭子,你整日的就不能想點兒別的事情了!我可是才回來啊!」說著,黃訕就做樣子白他一眼,大有你是不能看我過的滋潤了是不?的樣子。
看他有隨時翻臉之勢,陸老爺子趕緊轉了話鋒。「呵呵!對了,你要老夫來做什麼?」不跟黃訕斗嘴了,陸老爺子這才看見客廳之中,黃訕的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兒,沈玲。
「見過陸爺爺!」沈玲見他話有停頓,才是趕忙上前一步行禮,叫道。每每見到這個陸老爺,沈玲總也是打心里感到一股子敬佩勁來,劍眉不怒自威,一臉霸氣。對了!想想,陸縴縴既然是將軍之女,那眼前的老爺子便是……便是將軍的父親了?怪不得自己總也是怕他呢!相信眼前已漸顯鶴發卻風韻猶存的老爺子,年輕時定也是有一番作為吧?
「嗯!」陸老爺子抬了抬手,示意她可以起身了。自己則轉了一,在黃訕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沈玲原先距離黃訕挺近的位置站著,卻是在自己一頓亂想之後,腳步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感覺胳膊上有了觸感才是敏感的回過頭來。「縴、縴縴姐啊!」
看她這有些近乎條件反射的舉動,陸縴縴關心的問道︰「小玲,你沒事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