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身邊倒下了近一半的兄弟,剩下的幾名黑衣人動作自然是有所芥蒂,都防範著黃訕的兩只手,即想立刻制服那黃訕,又想著躲過他手中的那針鋒,一時間也是每次出招都是有些猶豫了。
那黑衣人正是看到了這幕,才是眼神不好了起來。能讓自己的這麼多兄弟面對一個人倒下了這麼多的,他可算是第一個!最重要的是,那人還不是常年習武的人,而是一個大夫!
「停!」那抱著沈玲昏過去的身子的黑衣人這麼喊了一句,頓時,那圍著黃訕正是不知如何下手的黑衣人皆是停下了動作。
黑衣人是停了,可是黃訕可就不一樣了,那人既不是他的頭頭也不是他的什麼人的,對于他的話自然是听到了,可是听到了也不一定要照做的,是不是?
于是乎,當那群黑衣人都依言停下了後,黃訕手中的兩根銀針在其落聲後從手中飛出,正落在距離他較近的兩個人的身上,不過片刻,那兩名黑衣人便是雙雙癱倒在了地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來。
「你……」手中抱著沈玲領頭的黑衣人臉上神色明顯的有了些怒氣,想到此行的目的,還是生生的忍了回去。「停手吧!她在我手上,若是你想看著她死在你面前的話,盡管可以繼續動手!」那人說著,騰出一只手,作出要掐昏迷中的沈玲的手勢來。
「好!」在看到靜靜的躺在那人懷中的小人兒,黃訕就已經知道自己這次輸了。不是輸給別人,而是輸給了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徒弟身上了!說著,黃訕將雙手舉起,將剛是從袖口里弄出來的兩根銀針亮了出來。並當著他們的面將那銀針丟掉了。以示自己的誠意。現在對于黃訕來說,應該是沒有什麼東西還能比的上自己徒弟的性命重要的了。不過掃了眼地上躺著七七八八的黑衣人的身子。算算也是夠本了!
見他沒有反抗的意思了,那黑衣人才是示意黃訕身邊的人上前將那黃訕捆綁起來。這次算是完成任務了,可是那黃訕臉上絲毫未出現驚恐或者慌亂的平靜神色卻是令剛剛抓到他的幾人心中隱有不安。
沈玲還在昏迷中,黃訕則是被蒙上了雙眼,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兩人便被帶走了
黃訕和沈玲一到了深夜仍然未歸,這可是急壞了陸府一府的人。陸老爺幾乎是出動了所有陸府當差的人去四處搜尋兩人的行蹤。
陸老爺子臉色難看的坐在廳中,一波一波的人回來匯報的消息,全是‘未找到’。這可是把陸老爺原本不好的性子全都招惹了出來,凡是回來就是這句話的。都是被他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然後讓人再去找了。
原本一向是懂得察言觀色,時刻安慰人的陸縴縴此時坐在陸老爺子的下首,竟也是面色沉重的不語了。只因剛才沈家才是來過人來詢問沈玲是否來到陸府。未免他們擔心,陸縴縴還是說了謊話。
眼看天色已經不早,月亮也是掛到了高處。兩人既沒有回來,這一府的下人也是沒有尋到兩人的身影,教人怎麼能不擔心!雖然黃訕的本事陸縴縴也是知道點兒的,可是心中那隨著時間不斷擴大的但心,到底是將那一抹僅有的理智給摧毀了。
眼看陸老爺子又把剛剛進來匯報尋人無果的一撥人給厲聲的訓斥了下去,陸縴縴終于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了自己的爺爺。
「爺爺……干爺爺和小玲他們…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吧?」如果仔細听的話便是能听出來,陸縴縴的話中已是掛上了顫音。
「胡說!那黃訕可是有九條命的長命狐狸!絕不會有什麼差池的!」原本陸老爺子對于黃訕還是有些肯定的心的,可是經過陸縴縴這麼一問,心中也開始打起了慌亂的響鼓了。
陸府這樣的慌張一直持續到了天明。也是無果。不忍自己的孫女如此的惴惴不安,陸老爺子命人將她喝的茶水里面放了迷藥,而喝了此茶的陸縴縴自然是毫無預兆的睡去了。
輕嘆了一聲,陸老爺子經過這一晚上心神和**的煎熬,臉上竟是多出了一些蒼老的神色。心中默默念道︰黃訕啊黃訕,咱們都是在風雨里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你可是不能有什麼差池啊……
隨著天色一點點兒的亮起,沈玲從渾身酸痛難耐中醒來了。抬起低著的腦袋,一股酸麻的勁兒從脖頸上傳來,沈玲皺著眉頭,不自覺的低吟了一聲。
察覺到沈玲的蘇醒,背對著她的黃訕也是跟著醒了。
「好徒弟,你可算是醒了!」
「師父!?」听見熟悉的聲音,沈玲叫了一聲,一動身子,卻是被什麼後力牽扯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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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了!咱們被反綁至此了,沒用的!」黃訕懶洋洋的聲音從沈玲的身後傳來。
此時的沈玲才是能感覺到自身後傳來的溫度,原來兩人竟是背對背坐著被人給綁了手腳。這麼一來,昨天晚上的一幕才是猛地存入了腦海,沈玲憶起了昨日發生的事來,心神猛地一驚!
抬頭看了看擺設陌生的屋子,心里再難平靜下來了。「師父,這抓咱們的人,很可能是那九公子!當初玲兒初入乾學府的時候,他就曾派人抓過玲兒一次,現在看來,很有可能,他們從那時候起就已經對玲兒有所關注了!」
「嗯!」黃訕倒也不反對,就這麼應聲了。「是听他們口中有這麼個稱呼,應該是沒錯了!」
「師父……都是玲兒的錯!玲兒大意了,竟是被跟蹤了這麼久也是不知道,還連累了師父和玲兒一起在這里受罪!」沈玲說著,滿臉的懊悔之色。
「你也不必太過自責,這事的發生不過遲早的事,那人已是追了老夫有三年了吧,不過每次都是被老夫避過了。只是沒想到他竟是這麼執著,都三年多了,對他的兄長竟還是不死心!」黃訕臉上現出了少見的悵然之色,內心的感嘆不言而喻。
「兄長?」沈玲疑惑的問了出來。
「是……」
黃訕剛想說些什麼,卻是被一道開門聲給打斷了。推門進來的人是一個中年模樣的男子,有些精明的雙眼在被背對背幫著坐在地上的兩人身上掃了一眼後收回了視線。雙手將那門全部打開,自己則是恭敬地站在了門邊。「紅蓮大人,請!」
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後,黃訕和沈玲側著勉強能看到門邊的視線落在了那個剛剛進門的長相妖艷,卻是男子的人踏了進來。
不過是一眼,沈玲便是將眼前的人給認了出來。他便是那次自己被虜,扇了自己耳光的人!
愣怔的看著那人步步走近,沈玲的眼神中已是盛滿了怒色,雙手都忍不住氣的開始微微顫抖了。
被綁在一起的黃訕,能清楚的感覺到沈玲身子的微顫,心下納悶,卻是沒表現出來。
紅蓮走到兩人的面前,視線掃了那嬌小的身影一眼,便是再也懶得看,直接走到了黃訕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凌厲的視線充滿探視。
黃訕只是開始的時候看了那人兩眼,等到紅蓮在他跟前站定的時候,黃訕便是收回了視線,原因不是別的,而是因為這麼仰著腦袋看人,可是讓黃訕感覺有夠難受的!
紅蓮在黃訕身邊站夠片刻後才是伸手在黃訕的臉上一晃,將黃訕臉上這個中年人的人皮面具一把撕下,露出了黃訕的本來面貌來。
在看到黃訕這張臉的時候,紅蓮那張冰山不變的臉上,竟是現出了從未有過的笑意,這讓邊上給他引路的中年男人竟是看傻了眼,暗道世道變了……
「黃神醫,咱們好久不見!」此時的紅蓮還能記得一年前自己險些抓到他的情形,只是沒想到,自己從未出過差錯的記錄,竟是被他的一種莫名奇妙的藥給弄得狼狽至極,被他給逃掉了。要知道,這個事情在紅蓮的心中,可是一輩子都抹不掉的,那將會是他人生中的一個疤!
听了他這話,黃訕才是勉強又將腦袋抬起了些,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收回了。「哪里來的無名小輩,竟是滿世界亂認人!」
黃訕的話立時讓紅蓮的臉色變了變,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卻是因為想到先前九公子的交代,生生的把怒火給壓了下去,不過片刻便是讓自己的神情又恢復到了波瀾不驚。
「將他帶走!」紅蓮往後退了一步,對身邊站著的那個中年人道。
「是!」那人應聲就要來蘀黃訕松綁。
「小心他的手段!」有了前車之鑒,紅蓮則是目不轉楮的盯著眼前的人將黃訕解開。
「是!」那人動作稍停了一下,便是謹慎的蘀黃訕腿腳松綁。
手腳終于得了自由,黃訕面對身前的紅蓮,臉上露出一種笑意,一種紅蓮看不懂的笑意,卻是笑的他渾身難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