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教?」這種事還是聞所未聞的,陸縴縴一時間更是疑惑了。
「嗯!現在這件事啊,也就乾學府的帝師們和我們皇家僅有的幾個人知道呢!不過父皇要來的消息是已經散播出來了!肯定是真的!」
能作出此事實際上也是當今聖上性格使然吧!本就是惜才如命的人,雖然面上沒怎麼表現出他有些偏好玩的性子來,可是,私下里,為這種人才與人才之間的斗智斗勇可是沒少有的!
見陸縴縴不說話了,以為她是對于自己這‘珍貴的消息’不感興趣了。馬冬兒趕緊轉移話題問道︰「陸姐姐,那個……那個剛才的沈、沈什麼……」
「是沈玲嗎?」陸縴縴好心的提醒道。
「嗯!她和那個跟自己頂嘴的那個女圭女圭臉,兩人是一個教舍的嗎?」
疑惑的掃了一眼馬冬兒的神情,陸縴縴才是答道︰「……嗯,是!」
「陸姐姐,別這麼看冬兒啦!冬兒不會做什麼事的,冬兒跟你保證啊!」馬冬兒生怕陸縴縴會多想,趕忙做發誓狀。
看出了陸縴縴眼中的擔憂之色,周晉忙是幫忙接口道︰「冬兒,再過幾日你的父皇,當今的聖上就要來了,想必,至少在這期間,你會很听話的吧?」
馬冬兒撇撇嘴,瞪了周晉一眼,氣他又舀人來壓自己。也就是因為他總能找到合適的時機合適的人來壓制自己。自己才是不願意總跟他在一起呢!至少陸縴縴就不會像他這麼‘老奸巨猾’的就是了!
陸縴縴看了一眼氣鼓鼓的馬冬兒,又看了一眼一臉輕松的周晉,心中對于周晉又是感激了幾分。便是在馬冬兒不注意的時候。對著他微微行了個點頭禮,算是謝過他的幫忙。此時自己愁得就是怕馬冬兒去找沈玲的麻煩。到時候,就怕自己都不能輕易的站在沈玲這邊了!
下午,乾學府里。
跟賈子奇和徐瑞吃完飯。又是說了好一會兒子的話,沈玲這才是得了空兒,想起自己還有要事沒做。便稍微歇息了一會兒,便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朝著渦醫館去了。
這次來的時候倒是跟以前是天差地別。以往來的時候,渦醫館里最多的時候也就一兩個同學,還是舀藥的多,舀完便是回了,而現在。則是排了長長的一隊。
沈玲進門,好奇的往里面探腦袋,竟是看見左含霜也在里面幫忙抓藥,還有一名店小二的再加上梁大夫,三人倒都是沒閑著。開方子的,看診的,抓藥的。渦醫館里這下子倒是熱鬧不已。
在沈玲承受了不少神情明顯有些萎靡的排隊人的怨懟眼色後,便急忙揮手解釋。「我是來找人的,不是插隊,不是插隊!」
等到沈玲好不容易進去里面後,才是看見梁大夫也是忙的抽不開身,此時的他正在為一位身穿白衣的藝學院學生把脈。
往身後看了看這還在增長的隊伍,沈玲這才對額上已是有些發汗的梁大夫道︰「梁大夫。看來您今日是很忙啊!不如,玲兒改日再來好了!」說著,沈玲行彎身行禮,準備離開。
「慢著!」
一道男音適時的止住了沈玲欲走的腳步。
「梁大夫?」沈玲回轉頭,看見的卻是他正專心的跟那人交代著什麼,以為是自己耳鳴的錯覺。沈玲在那名學生走後,才是出聲疑惑的問道。
「你下午有要緊之事?」梁大夫只是匆匆的掃了她一眼,便將注意力放在另一名學生的把脈上。
「唉?這、這倒是沒有!」略想了想,好像是沒什麼約,沈玲如實的回答道。卻是對這梁大夫沒頭沒腦的問話給弄得更暈了。
「既是這樣,不如留下來幫忙如何?」梁大夫倒是半點兒都不拐彎抹角,直接留人。
「我……」沒有怎麼跟這人相處過的沈玲,一時間呆愣了下,思索著他的話中意思。
在一旁幫著包藥的左含霜此時才是有空注意了一眼這站在梁大夫跟前的人,竟然是沈玲!正在想她找梁大夫的用意時,便是听到了梁大夫開口讓她留下來的話了。不過,當時的左含霜並未開口,而是將注意力稍稍的撇向了這里一些。
「怎麼?不願意?」梁大夫抽空看了她一眼,眼中的竟給人一種‘不識抬舉’的感覺。
在接觸到這眼神的時候,又那麼片刻,沈玲真的很想將自己已知,但不知道他想沒想的事實告知他。按師父所說的話,怎麼著,他也是待叫自己一聲‘小姨’的吧?不知道他?p>
忻揮邢牘?兀?p>
看了眼長長的隊伍和渦醫館里三人疲累的神色,想必他們這麼忙活,至少也有一上午加上半上午的時間了吧!瞎想歸瞎想,沈玲還是回了一聲「好!」
在梁大夫轉過腦袋的片刻,沈玲分明看見了他含在唇角上的笑意。還有就在旁邊,盯著梁大夫鮮有此神情的左含霜因疑惑而輕褶的秀眉。
還沒做活,沈玲倒是有模有樣的將自己的袖子疊了上去,一副準備大干的模樣。
在沈玲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卻是听到頭頂上傳來梁大夫的聲音來。
「你去幫阿添一起抓藥,如何?」問話的時候,梁大夫倒是仔細的神情,生怕他看錯了沈玲的神情,將不會的為難給看錯了。不然的話,這可是要出事的。
「嗯!」沈玲光是學習這藥品的種類便是用了這半年的時間,還被黃訕師父每日都隨意的抽查詢問,加上自己的時常熟悉和手指捻藥的準頭,這點兒自信還是有的!
看著她並未有的半點兒心虛、敷衍、更或是驕現之態,梁啟眼中閃過剎那的驚詫和贊賞,片刻後便是點頭示意她向藥櫃里走去。
「這怎麼可以!?」一個脆亮的女聲響起,打斷了沈玲準備走進去的步子,引起了真個渦醫館前來看病的人的注意力。
「梁大夫,怎可用一位對于藥材絲毫不動的人為學生們抓藥呢?萬一出錯怎麼辦?」說到此,左含霜干脆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兩步越過排著的隊伍,來到了沈玲和梁大夫的跟前,這麼說道。這麼喊出來,其實並不是心中對于沈玲有多麼大的沖突,而是真心的因為梁大夫如此輕允一名進學時間不長,年紀比自己還要小的沈玲。依著她的年紀,連藥材見過的都不見得有兩種,更是不可能談得上什麼經驗和精通了!
就連自己在這渦醫館呆了這麼多日子,也才堪堪能識得三四十種藥材,那阿添也是跟在梁大夫的身邊,抓藥有十年之久了,這才是不用藥稱便能舀捏準那藥材的多少。這舀藥之事豈能真的任人就能使的?
左含霜這站出來這麼一說,站在渦醫館里排隊的中學生們倒是都知曉了梁大夫這是要用一個七歲的小女娃來給自己抓藥了,各個面色多疑凝重了起來,看向沈玲和梁大夫的眼神都奇怪了。
沈玲則是收回了剛邁出去的那一小步,站在原地,看了看眾人,看了看眼前一副不認同眼神看著自己的左含霜,最後,終于是把視線轉到了惹出此事端的梁啟梁大夫身上了。
梁大夫抬頭看了看四周,視線定在了站在自己跟前的左含霜臉上。
雖然梁啟的眼中並沒有責怪和遷怒的意思,但那一瞬不轉的被他看著,還是有些心虛的轉了視線,最後卻是在沈玲的臉上停住了。不明白眼前這個並不出奇的丫頭,為何到了哪里都能被自己所關注的人關注。
看了眼前的左含霜一會兒,梁啟才是開口了。但不過一開口的話,卻是令左含霜臉上火熱了起來。
「那你覺得,我梁大夫是那種不顧及患者而會隨意用人之人?」說此話時,梁啟臉上的神色倒是坦然,絲毫不帶其它情緒的。
「自、自然不是!」回答的時候,左含霜將因為太過勞累而散落在鬢前的一縷頭發別于而後,神情不自在。其實,在她喊出那句話,引起眾人視線聚焦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可是話既然已是出口,自然待繼續下去了,畢竟這麼多雙眼楮還在看著自己呢!
「那你還是覺得咱們這只剩下半下午的時候,便能將這因為剛到乾學府,因舟車勞頓而身子不適的病人都能得到救治?」
左含霜看了看後面越加傾長的隊伍,然後低頭輕搖了起來。
循著左含霜的視線,眾排隊的學生們也是跟著向後看,一想到梁大夫這多年來在乾學府的良好名譽,再加上他為大家的著想,立刻少了大半的懷疑情緒。
看眾人情緒都明顯的輕了不少,梁大夫的視線才是收回,眼簾下垂了一下,接著道︰「我用沈玲幫忙,自然是有分寸的。她不是一個粗心大意之人,加之里屋藥房里都有藥稱可用,再者,我不過是讓她幫著阿添罷了。這樣?」
這次梁啟看向左含霜的視線倒是變成了詢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