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是被抓來了,怎還有如此的待遇?而且,那百香是怎麼回事?
就在此時屋門動了,從外面被人推開,一個模樣清秀的丫鬟打扮的人端著臉盆走進,看了一眼已是在床上坐起的沈玲,輕輕一笑,笑容溫暖的道︰「沈姑娘你醒啦!」
那人將手中盛滿水的臉盆放在盆架上,轉身朝著沈玲床前而來。
這麼正看那人,才是覺得她的穿衣打扮,即像是丫鬟,卻又不像,淡鸀色的上杉下褲,皆是由黑色袖口收起,整個人利索了幾分,那發飾也是極為簡單,整個人顯得干淨利落。
見她靠近,沈玲睜大眼楮,坐在床榻上的身子開始往後靠去,伸手模上衣袖尋那銀針卻是模了個空。這麼一看才知,原來是被人將原有的衣服換下了,當即心中更是升起幾分謹慎。
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那女子頓住了向她床前走的步子,會意一笑,開口安慰道︰「姑娘別怕!唉!肯定是那天祺哥將你帶來的時候太粗魯了,是嚇到你了吧!」
她口中的名字是沈玲從未听過的,想想應該是那後來的‘黃雀,了,在還不清楚事情始末的時候,沈玲決定保持沉默。
看她還不肯卸下防備,那女子放緩速度,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沈玲的床前,在她更是往床跟里靠近的時候,才是輕輕的在床沿前坐了下來。軟聲細語的道︰「姑娘,我們並沒有惡意你別怕!」
說著,那女子從床側將一套嶄新的折疊整齊的衣服捧在手中,遞到了沈玲的面前。
「姑娘,既然你醒了就洗漱穿衣吧!用了早飯,好去見我們紅莊的女主子,麻秀姑!」
眼前的女子笑的無害,往沈玲跟前推推手中干淨的衣物,示意她穿
盯著眼前的女子看了好一會兒,沈玲才是默默接過了她遞過來的衣服但不代表就已經全然相信她口中的話了。畢竟自己是被人強行帶來的,而不是‘請,!
而且那女子口中的麻秀姑,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那什麼天就說了這個名字,看來應該是這個莊子的主人要見自己了,可是••••••自己何時得罪了這種人嗎?感覺像是招惹了不好招惹的人似的。
心中疑惑,沈玲小心的在那女子的盯視下穿衣洗漱。本來那女子是想要幫沈玲的,卻是被沈玲一口拒絕了。
眼見沈玲換上新衣就要梳洗完畢,那女子便是快步的出了屋子,等到再進來時手中卻是多了粥飯。
「姑娘,你先湊合著吃點兒,清茶淡飯的也能填些肚子,總比餓著好!麻秀姑知道你醒了,總也說要盡快見你,這才是沒了準備飯菜的時候,你就將就著吃些吧!」
那人說著,已是將手中托盤上的飯菜一一的擺在了圓桌上,甚至連粥都為沈玲盛好了。
面對眼前女子無微不至的體貼,沈玲即是疑惑又是謹慎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信任眼前的人。
懷著滿心的疑惑,沈玲還是走到了那桌前坐下,用湯勺盛了一口湯放在鼻間細細的嗅著。
雖然有些藥物可能無色無味但只要是少許的異樣,被沈玲如此貼近的話,還是可以分辨的出來的!
嗅聞了片刻,沈玲才是喝下了那碗粥,至于菜什麼的,卻是半點兒沒動。
「走吧!」用帕子擦了嘴角,沈玲起身說道。
關于自己來這里的原因,這里是什麼地方自己想弄清楚的太多了!自然是沒有心思繼續吃下去了反正吃到嘴里的東西,在此時也是同一個味而已!
「嗯!」最後看了一眼那紋絲未動的飯菜那女子應聲後走在了前面。
跟著那女子在轉過兩條長廊,一個水榭庭院後才是在一處大門外停下了。
相比沈玲居住的那間屋子,這里的門顯然要寬大的多,而且還是六開的門面,門外站著四個人,手執刀劍,神色不變的站在那里,似是眼中看不到一切的木頭人一般。
也或許是人家早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看過兩人,知道兩人的身份後才是未加阻攔吧!
跟著前面的女子,沈玲邁過那高高的門檻,跨步進了那扇大開的大門里。
大廳中是相當寬敞的地方,色澤卻是沈玲未曾見過的深色調。地毯和牆上字畫之類,大部分都是黑白和明藍所成,所以,雖是廳中寬敞,可這深色調的搭配,竟是給人一種沉重感,從而取代了那寬敞舒適的感覺,增添了幾分壓抑。
廳中兩排桌椅整齊左右排放,桌椅後面每隔一段便有一名身配武器的男子神色不動的筆直妁站著,直到延長到了那廳中主位跟前。
原以為他們口中的麻秀姑是一個白發蒼蒼,亦或是滿臉褶皺的老者。可是當沈玲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知道自己是錯了,還是大錯特錯。
那一身利落的淡紫華衫,將其姣好的身材修飾的恰到好處,挺直的脊背,給人感覺高高在上。亦或是她那雙英氣的眉眼讓人覺得是那種不可一世的高貴,只因此時殿上女主看自己的眼神犀利異常,有著幾分打量,似是要將自己從頭到腳看穿一般。*記住牛屁屁書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女人皮膚白皙,臉上不見皺紋,可是那股沉穩的氣質和眼神透露出的老練,還是能讓人感覺出她是三四十左右的年紀,因為滿頭盤起的長發已是漸顯黑灰之色,而不再是年輕人該有的深黑。
轉過視線朝著那女人的右側看去,看到了一張沉靜的男子臉龐,劍眉朗目,身材高大厚實,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人。
那人感覺到沈玲的視線,轉眼看她,卻是不帶任何色彩,如同在看陌生人一般。
只是他右手握劍,雙手交抱胸前,長身而立,不苟言笑。
一路走來,沈玲便是發現,雖然這里建造奢華,佔地亦是極廣,但卻跟那王侯貴府不一樣。凡是沈玲到過的,例如陸家的陸府,那一代戰將的陸老爺子居住的府邸,還有自己姐夫的二世子秦谷的府邸。
在他們的府邸,下人就是下人,不僅著裝一樣,就連站都是一模一樣的。但在這紅裝一路走來,卻是看到了不少下人,但卻極少是有像衛兵那樣神態嚴謹的站立的,多少都透露一些隨性。
就跟眼前的女主右手邊的男子一樣,他們似乎是下人,但又不同于普通下人,沒有人去限制要求他們必須這樣那樣,而是全靠他們喜好一般!
還有就是領自己進來的這個女子,雖然她一直聲稱眼前的女子是要見自己的這里的女主子麻秀姑,但言語中似乎在說的是她的一位姐姐,或是親戚一般,完全沒有畢恭畢敬的模樣。
此時就連跟殿上女人見禮也是如同男子一般,拱手彎身,喚道︰「陳娟奉命,將人帶到!」
那名喚陳娟的在殿上女人揮手之後立于一旁,不再言語。
沈玲就這麼直直的站在廳中,抬頭仰視主位上的女主。反正自己是被擄來的,又不是來做客,他們之間的禮節,還是罷了!
一直能感覺到一股不善的視線朝著自己看來,沈玲視線一轉,才是看見立于那主位女主左手邊站著的一個人。這人沈玲並不陌生,他便是昨日擄了沈玲,又被沈玲逃了的那個風了!
看來自己昨日的舉動的確是將他氣的不輕,滿是流氣的臉龐此時因為憤怒而紅了幾分,那大眼直盯著自己,只差噴出幾簇火苗將他眼中之人燒成灰燼了!
雖然被人擄來也沒指著人家會友好的看你,但他因憤怒繃直的身體,還有那種如視殺父仇人一般的凶惡目光,還是讓沈玲渾身惡寒。
「你就是訕訕的徒弟?」
那女人開了口,將沈玲的注意力從她左側的風身上引開,卻是讓沈玲一時間理解不了她口中之人是誰。
訕訕?徒弟?
若是能與自己說的上師徒的,自己似乎也就黃訕一個師父。莫非她口中的‘訕訕,就是黃…訕師父!?
見沈玲臉上一副防備之色中因為自己的話只是多了一抹驚訝外便再沒別的,麻秀姑臉色立時沉了幾分,看向沈玲的視線也越來越危險。
「怎麼?認了徒弟四年,竟是一句都沒再你面前提過紅莊麻秀姑的名字?」
麻秀姑的語速放緩,但那字字中似乎都夾藏著利劍一般,單是讓聞者已是膽怯三分。似乎只要沈玲敢說出個‘不,字,她就能毫不留情的將人碎尸萬段一般。
這對話,這氣氛,沈玲總覺得怪怪的,自己被抓過來似乎不是為了被拷問之類的,而是為了證明什麼。但具體是什麼沈玲還不好說,只是肯定與自己的那位仙兒師父有關就對了!
在那麻秀姑一陣逼視中,沈玲始終閉緊嘴巴,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這麼直直的回看著她。
片刻後,那麻秀姑原本怒不可遏的氣焰忽然消失了,似乎就在她那眨眸之間,快的讓沈玲忍不住又一陣驚心。
她的視線又恢復到了初見沈玲時候的幾分凌厲,英氣的黛眉伸展,視線雖一直放在沈玲身上,但話頭卻是飄向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