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師長,自己的學生在其手下都險些成了殘廢,然而此時,他所關心的不是學生此時的傷勢和情況,卻是那什麼該死的藝比!一個沈玲原本就不在于參不參與的活動!他又是憑的什麼將自己的想法全數的加注在沈玲的身上,讓其承受他的意願了!?
「楚先生,我們在這里多說無益,待會兒文帝師若是來了的話,我們可以讓文帝師傳喚渦醫館的梁大夫來,事情就清楚了!若是只听我們的片面之詞,您不相信,我們也多說無益!」
說到此,陸縴縴也是不準備再與眼前的人多說半個字了,只因他頑固的思想已經徹底的讓陸縴縴無語了,既然跟他說道理說不通,那就讓能做主的,講道理的人來听自己說好了,這樣才是不白費口舌!
不!不對!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文帝師一會兒可就來了!
停了一會兒,眾人都不再說話,楚先生是從一直惋惜和失望中回過神來。不過這麼一想,才是察覺出了不對勁兒來!
這麼說的話,那沈玲豈不是真的受傷了?之前她說的時候,自己還真以為她是恃寵而驕,誆騙自己了,所以才是一氣之下讓她抄寫了那麼多的書。陸縴縴既然能說出將梁大夫請來的話,那肯定是不會作假
這麼算起來,事情歸根究底都是自己一時的鬼迷心竅而造成的,那…那就是自己的錯了啊!不行!決不能讓文帝師知道這件事情了不然的話,自己將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是全輸啊!
這麼想通,楚先生的視線悄悄的向兩姐弟的方向瞥了一眼,在遭到陸俊賢的狠瞪之後才是趕緊收回。然而心中卻是下定了心思,決不能在文帝師的面前丟臉!
「咳咳!」楚先生想要引起兩人注意的標志性的咳嗽聲再次響起,在這僅有三人的屋子里,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沉默。
陸縴縴和陸俊賢再次轉頭看他,只想知道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此時的楚先生還想說些什麼罷了。
相比剛才,楚先生中間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一點兒,終于,片刻後才像是下定了什麼重要的決心般,對眼前直愣愣看著他的兩人開了口。
「你們今日來見文帝師的前因後果,我已經知道了,中間的確是我也有不知情的地方,才是造成了如今的情形。但是!」楚先生前面的話說的極輕,似是只想他們兩人听不見又怕他們听不見似的別扭,但到了後面這個‘但是,便是不自覺的加重了音量,似是後面才是他要說的重點。
「沈玲誤學不尊重師長也是擺在眾人面前的,若是強行跟文帝師這麼說,你們也不會得到什麼好處!況且,陸俊賢,你不是同被選做了參與藝比之人,難道就算是此也想要將事情鬧大,難道你就不擔心壞了名聲,文帝師一句話將你的名額除去嗎?」
楚先生也是抓住了陸俊賢同為要參與藝比的學生來的理直氣壯的說法的芸芸眾學子,誰不是期盼著次與皇室的一比了?雖然眾人對外宣布只不過是切磋玩樂,可這背後的意義也就昭然若揭了能與皇子們並駕齊驅的肯定亦是會被皇上多加關注,更有閑人貴人觀比,能在其中大放異彩的話,封官發財也是道寬路遠的啊!
而且陸家名聲本就顯赫,但也是武力佔上,還從未出過一個以文采出眾的人來,這次陸俊賢有了這機會,也算是光耀門楣的喜事楚先生是不相信他會斷然輕易的放掉的!
見他一副算計的模樣陸俊賢氣就不打一處來。
「楚先生,您這算是威脅我們嗎?」陸俊賢的話語氣又冷了幾分,看楚先生的目光近乎逼視。
這層面陸縴縴倒是沒能及時的顧忌到,現在听他這麼說還真有幾分道理的,就算是為了俊賢,也不該讓他跟來的!
見兩人終于有了凝重之色,楚先生才是終于挺直了那腰板,似是爭回了些立場般,淡定多了。
「我不過是就事論事,事情的輕重還是你們自己衡量!」楚先生抬高頭,斜睨他們一眼,將這問題丟給了他們,一副與己無關的態度。
若這事換做是別人而非沈玲,陸俊賢肯定也能常然視之,但偏偏牽扯的是沈玲,這個最近才明白自己對她在乎心意的人!
「沈玲好歹也是您的學生,直到此刻您難道還沒有丁點兒擔心她嗎?你這樣如何還••••••」此時的陸俊賢只想看透眼前楚先生的心中所想。
「俊賢!」陸縴縴出聲喚了一俊賢,阻止了他還想往下說的話。
雖然知道眼前楚先生說的有理,是自己想的不夠周到,如若真的等到文帝師來的話,因為此時學生們鬮先生,肯定不會給其留下好印象的,自己還好,俊賢可是剛被選上了參與藝比之人啊!
但若是就此打住,自己先向眼前的楚先生低頭認輸的話,那可就不戰而敗,別說蘀沈玲討上公道了,就連自己和陸俊賢都要給人家低頭認錯了!
既然他能先挑出來的話,那他肯定也是想到了面見文帝師可能對自己先生地位的不利才是這麼說了出來。那自己手上就算還有些籌碼。那就是,是先生都好面子,尤其是他!
「沈玲雖然與我們並非血脈至親,但我恩師視她如同親妹,今日妹妹蒙受如此屈辱,做姐姐的又怎能這麼置之不理!事已至此,楚先生,我們就來賭一把,看看是文帝師會為您而奪了俊賢參比之名呢,還是會為我們主持公道呢!」
雖然心中也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思,但此時的陸縴縴也是一副大義凜然,不管不顧的模樣,實不像是作假,看的面前與其對視的楚先生一陣心中無措。
陸俊賢則是沒想到陸縴縴也會有如此沖動的時候,激動的喚了聲‘姐,。其實陸俊賢了解,若是攤上這樣的事,陸縴縴也肯定會為大局著想的,但她這次竟然是選擇了沈玲,真的讓陸俊賢大吃一驚,心中忍不住一喜。
因為原本陸俊賢就抱著這樣不管不顧的心思也想要讓眼前這個不配為人師表的楚先生受些懲罰的,畢竟玲兒都成了那樣,而眼前造成如此的楚先生竟然還能一心想著面子的事!
沒想到就算是這麼一份至關重要的名額的得失也不能讓眼前的人動搖要面見文帝師的心思,楚先生是真的無法再像之前那樣趾高氣揚的說話了。
「你、你們真的考慮清楚了?是寧可放下這一千載難逢的機會也要做這可能毫無結果的事?」
兩人默契的都未答話,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楚先生,那堅定的眼神,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楚先生愣在原地慌了六神。
雖然結果不一定是自己會怎樣,但自己這半輩子在乾學府數的聲譽可就毀于一旦了啊!
權衡利弊了一會兒,楚先生終于是面對鎮定自若的姐弟兩人先低了
「既然你們非要如此,與其面見文帝師,倒不如我們私下解決,你們無非是想為沈玲討個公道罷了!」說此話時,楚先生就未正眼看過眼前的陸縴縴和陸俊賢,足以證明他說出的這番話是多麼的不情不願。
見他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模樣態度,倒是讓陸俊賢開了眼。「楚先生,您不是一向自信滿滿,既然覺得自己並無過錯的話,那就等文帝師來了之後為大家主持公道便可,何必您如此的委屈求全?」
「你••••••」終于是再也忍不住,楚先生當著兩人的面,聲高的吼了出來。「難不成你們是真的想要看到先生我身敗名裂,陸俊賢被奪了藝比名額才算滿意嗎!?」
他這麼吼出來,倒是讓陸俊賢一時的愣了神兒,只知道一門心思的想要讓這位不問青紅皂白便將沈玲折磨的險些廢了右手的人受懲,受處罰而已,說道身敗名裂的地步,倒是他從未想過的,所以才一時間愣了。
相比陸俊賢,陸縴縴就顯得淡定的多了。因為,本來在其說出陸俊賢可能會被剝奪名額的時候,自己就已經不想再等到文帝師歸來主持公道了,最初的那股憤怒的火焰已經被理智所取代。而自己這麼堅持,說出這麼不顧一切的話來,要的也不過是眼前自恃高學生一等的先生服軟,居于下風,這樣一來,自己這一方才是得到了那主動權。
既然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陸縴縴自然不會無趣的再堅持什麼,當下便是同意了。
「好!楚先生,我們就私下解決,不過,您帶答應我們所有的條件才成!」這點兒,在還沒出文師院的時候是一定要說到前面的,以免到了外面事情又會回到來之前的原點。
楚先生憤恨的瞪了陸縴縴一眼,還是聲音不大的應下了。「好,只要不是太過份的,我答應便是!」
在楚先生瞥過視線後,陸縴縴唇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那好,我們走吧!」